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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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若他們順利的經過無頭山山腳下,不受半點侵擾的回到了縣城。 韓牧很好奇,“無頭山的這一批土匪是一直有呢,還是這次水災過后才出現的?” 段記事道:“一直都有,只是從前小打小鬧,自水災過后,再沒有客商的貨物能過無頭山,這才鬧大?!?/br> 韓牧手指輕點,和段記事道:“你讓人送一批粟種和豆種過去,分給無頭山那里的幾個村莊,讓他們抓緊時間播種?!?/br> 段記事應了一聲,不過卻很憂慮,“留在村里的人不多,再送這么多種子去,他們能種得完嗎?別最后把種子給吃了?!?/br> “告訴他們,要是敢吃我給的種子,本縣立馬去剿匪?!表n牧道:“過兩月,我還要去巡視農桑?!?/br> 段記事:…… 他到底還是應了下來,然后下去安排。 一進縣衙,薛縣尉和趙主簿就一起迎上來,然后互相告狀。 韓牧走的這一個月,倆人相處的不是很愉快,雖然沒耽誤事,卻沒少爭吵。 韓牧走前將縣衙很多事務交給了薛縣尉,本來這些事他不在,按照職務范疇應該交給趙主簿的。 但韓牧覺得趙主簿和曾家走得太近,他心中不悅,就更倚重薛縣尉些。 這就讓他們這一月來矛盾重重,韓牧一聽薛縣尉告狀就要問趙主簿,顧君若卻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只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一樣,先問趙主簿:“姚伯清從江陵府回來后可有異動?” 趙主簿道:“沒有,他回來時帶回來一批糧食,這一月,每隔五天姚家的糧船就要去一趟江陵府,加上不少人租用官船運糧,城里的糧價越來越低,這會兒就算沒有大人的嚴令,糧價也都保持在十二文到十五文之間?!?/br> 顧君若滿意的點頭,問道:“曾家呢?” “曾家一直很安靜,而且石碑刻好了,只等大人回來就立起來,想來他們也知道自己不能和大人相抗,所以低調行事?!壁w主簿瞥了薛縣尉一眼道:“倒是最近岳家高調得很,或許是因為他們在艱難時候幫了縣令一把,所以自持恩情……” “他們做了什么?”韓牧打斷他的滔滔不絕,一屁股坐在明鏡高懸下。 趙主簿頓了一下后道:“岳家 這一月連開三家布莊,就開在曾家布莊對面?!?/br> 韓牧:“這有什么問題,難道不能有人在曾家布莊對面開布莊嗎?” “并不是,只是因為開店的事,岳家和曾家的伙計沖突過幾次,聽說還牽涉到貨源的問題,”趙主簿道:“岳家高價買進,低價賣出,也已違反貨殖法,下官是怕他們假借大人的威勢陷害曾家,陷大人于不義?!?/br> 韓牧眨眨眼,問道:“現在縣城里有多少人會去布莊里買布?” 大部分人賺的錢都留著買糧食好不好? 就是有日子過得寬裕的會去買,也買不了許多吧,用得著爭? 趙主簿就道:“大人不知,我們義縣的布莊生意主要針對的不是本縣的百姓,而是外地來的客商?!?/br> 這下不僅韓牧,顧君若也感興趣起來,紛紛坐直了,“哦?” 趙主簿道:“江陵一帶多養蠶,我們義縣雖地處三國邊界,但養蠶緙絲是幾百年的傳統了,每年我們都會往江陵府輸送大量的綢緞布匹,偶爾也有客商到義縣來買,這些布莊主要面對的反而是外地來的客商?!?/br> 義縣窮,商鋪并不貴,曾家和岳家手上都有不少鋪面,前面招呼人的小廝也不貴,真正貴的是店鋪后面的織娘和繡娘,還有貨源…… 以前,他們搶的是本縣的蠶絲,現在嘛,他們不僅要搶本縣的,還要搶外面的,畢竟,今年義縣受災,蠶絲基本沒有了,只能從外面進。 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薛縣尉突然道:“有些客商是從陳國和齊國過來的?!?/br> 趙主簿臉色微變,瞥了薛縣尉一眼沒說話。 韓牧和顧君若早有心理準備,聞言臉上沒什么變化,既然有商人經無頭山進來,那總不能之進貨,不出貨吧? 他實在想不到義縣有什么好東西可以給那些商人,本來還以為他們是要經義縣去江陵,沒想到義縣還是有點兒東西的嘛。 “這樣說來,義縣怎么還這么窮?” 趙主簿正想說話,薛縣尉已經道:“窮的是平民百姓,曾家、姚家和岳家又不窮?!?/br> 趙主簿沉默。 韓牧和顧君若挑眉。 顧君若的目光在趙主簿和薛縣尉之間來回滑動,突然笑了一下,問道: “薛縣尉,江陵刺客一案可有消息?” “自姚家開始固定往義縣運糧以后,江陵府就回話說此事和姚家無關,目前還在查,因為刺客都死了,所以什么都沒查到,還是得從大人這邊入手,那邊問大人最近可有想起什么來,是否有恨之入骨的仇人?!?/br> 韓牧道:“我素來與人為善,怎么會有那樣的仇人?” 賀子幽被口水被嗆住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就是對他的過往不是很熟的趙主簿和薛縣尉都一臉不相信。 只有顧君若面色不變,繼續問道:“那陳家失火案呢?” 薛縣尉便臉色一正道:“此案已結,就等縣令朱批便可發往江陵府?!?/br> 他道:“大人走后第八日,張源之妻才攜妻從娘家回來,經她所述,張源因為與她爭吵,沒有在她娘家用飯,當天就返回了家中?!?/br> “也是因為和張源爭吵,所以張源沒去接她,她就一直沒回來,后來實在待不下去才回來的,卑職去孟家村問過,果如她所言,張源因為張孟氏送禮的事和她爭吵,當天就離開孟家村了?!?/br> “所以?” “我們仔細查過,張源也欠陳先生不少糧食和銀錢,陳先生的家仆陳士說在出事前,陳先生曾向張源和馬水豐暗示還錢,那天晚上,參與殺人放火的不止馬水豐一人,張源也參與了,也正是因此,陳士睡在廁屋才會什么都聽不到?!?/br> 如果只有馬水豐一人,陳先生掙扎之下肯定會發出巨大的響動,但事實是只有張家的一個花盆碎了,馬水豐人長得瘦弱,而陳先生又高大,要是沒有幫手,馬水豐制不住陳先生。 “我問了一下,那張源家境不錯,人和陳先生一樣高高大大的,他們倆人聯手才有可能在不驚動陳士的情況下殺死陳先生?!?/br> 韓牧蹙眉,“所以你認為陳士是完全無辜的?” 薛縣尉頓了一下后道:“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火勢這么大,動靜也不小,他竟然一直沒聽到聲音,但我仔細查過,實在找不到對他不利的證據,而且,他在牢中也用過刑了,他咬定自己是冤枉的?!?/br> 韓牧沉思,他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么簡單。 第七十六章 和他不熟 但斷案看的是證據,而不是直覺。 薛縣尉道:“我們清理了一遍火場,讓張孟氏和馬楊氏辨認了一下,發現了一些張源和馬水豐的東西,有人看到過張源和馬水豐出現在郊外,看方向應該是朝江陵府逃去?!?/br> “這不代表陳士就是無辜的,”韓牧喃喃道:“那么大的火,連隔壁屋里的兩個老人都被驚醒了,陳士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大人是懷疑陳士和張源、馬水豐合謀?” 韓牧點頭。 “可我們仔細問過認識他們主仆的人,都說陳先生待陳士極好,陳士對陳先生也極為忠心,沒聽說他們主仆間有什么問題?!?/br> 韓牧沒說話,看向顧君若。 顧君若道:“斷案要看證據,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去見一見陳士,一個人偽裝得再好,也不可能十年如一日的不露分毫,他們主仆間真的有矛盾,一定會露出痕跡?!?/br> 他們出去一個月,這會兒都累得不行,所以用過晚飯就回去歇著了。 顧君若叫了熱水,不僅洗了澡,還洗了頭發,足足在浴室里呆了近半個時辰才出來。 她出來時,臉上紅撲撲的,眼中都是水光,難得洗得暢快,她心情很好。 靠在榻上等著的韓牧都快要睡著了,聽到動靜,他掀起眼皮看過去,一眼便看呆了。 顧君若拿過布巾自己擦頭發,和小嬋道:“去把水倒了吧?!?/br> 小嬋應聲下去。 顧君若扭頭看向韓牧,“我讓小嬋去廚房叫水,你……你看什么?” 韓牧耳朵微紅,蹭的一下起身,“不用小嬋,我自己去?!?/br> 說罷轉身就從木榻邊的窗跳了出去。 顧君若呆住,好好的門不走,為什么要跳窗? 跳到地上的韓牧也一臉懊惱,怎么稀里糊涂就做了蠢事? 好在落地后背對著顧君若,他身子僵硬了一下便恢復過來,盡量自然的走開。 小北和小嬋提水過來,默默地看著他們公子從窗口跳出來,再一臉僵硬的沖他們走過來。 小北:…… 小北覺得好尷尬啊。 顧君若才擦了一下頭發,韓牧又回來了,這次倒是走的門。 她挑了挑眉,目光上下掃視對方,她不傻,相反,她極聰慧,一開始是沒反應過來,但韓牧跳出去后不久她就猜到他為何如此了。 顧君若目光盈盈地看著他,目送他同手同腳僵硬的進了浴室,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小嬋把水送進去便出來了,接過顧君若的布巾為她擦頭發,“小姐笑什么?” “沒什么?!?/br> 顧君若換了兩條布巾,頭發七成干之后便讓她退下,她就靠窗坐在榻上吹風,順手拿起被韓牧胡亂丟在桌子上的公文看。 韓牧出來披散著頭發出來看見她坐在他的木榻上,不由停住腳步。 顧君若抬頭看了他一眼就垂下眼眸,“這是積存的公文,你怎么不看?” 韓牧看了眼她披散的頭發,輕咳一聲,走到木榻另一邊坐下,道:“這也太多了,不是已經讓薛縣尉和趙主簿處理了嗎?” 顧君若將其中一份公文遞給他,道:“這是江陵府來的,你上次請求調撥的款項應了一半?!?/br> 韓牧立即伸手接過,翻開看,“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許策看著也還行嘛?!?/br> 顧君若繼續去翻公文,不一會兒譏笑一聲,遞給他,“可能是因為朝廷允了你賑濟糧吧,作為刺史,他總要對義縣有所表示?!?/br> 韓牧伸手接過,呆住,“好事怎么接二連三的來,剛才趙主簿怎么也不說?” “或許是因為我們沒問吧,看日期,這兩封公文都是昨天到的?!?/br> 韓牧噌的一下坐直,臉上的笑容消失,氣勢洶洶的看著公文上的文字,“督運官?怎么是江懷做督運官,他不是腿斷了嗎,這才兩月不到,腿就好了?” 顧君若道:“應該是因為江家的手伸得太長,陛下不高興了吧?!?/br> 韓牧抬頭看向她,不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