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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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縣尉就道:“是縣學里的教諭,不過羅教諭病重,現在都下不來床了,近段時間也未曾見過陳先生,我去問詢過,沒發現有什么問題?!?/br> 第六十一章 不是燒死 在韓牧未回來前,薛縣尉是真看不出來陳家的大火有什么問題,其實直到他去義莊前,他都沒看出來有什么問題。 所以他當時便認定這是一場意外。 既然是意外,自然不可能驗尸,當時尸體是放在義莊里的,由看守義莊的差吏管理。 “就在午時左右,大人剛去陳家沒多久,那陳士就去義莊將尸體領了出來,收殮后便下葬了?!毖h尉這會兒已經確定案子有問題,“陳先生雖無家人,可在義縣多年,朋友不少?!?/br> “就算是橫死,也該辦一場喪禮,更該請些和尚道士超度了才行,可那陳士急匆匆就把人給下葬了?!?/br> 韓牧問:“埋了嗎?” 埋下去再挖起來,怕是沒這么容易。 “沒有,差一點兒,”薛縣尉道:“我四處找不到陳士,仵作去義莊驗尸找不到尸體,我等便立即找起來,趕在他掩埋前攔住了人?!?/br> 其實已經埋了一半,不過他們運氣好,趕在徹底掩埋前找到人,把棺材又給提了出來。 等他們趕到城外時,天都快要黑了,眾人只能點了火把照亮。 陳家的家仆陳士被押著跪在一旁,邊上是一個大坑,一口棺材就放在坑邊。 韓牧看了一眼陳士,上前去看棺材。 衙役就將棺材板推開。 韓牧湊上去看,只看了一眼便回身捂住顧君若的眼睛,“你別看?!?/br> 顧君若扯掉他的手,“我見過死人?!?/br> 昨天他還當著她的面殺人了呢。 韓牧:“這個死人不一樣?!?/br> 但顧君若還是上前看了,不知為何,她有種感覺,這個陳先生很奇怪,這個案子很重要。 陳先生是被燒死的,已經完全看不出人樣。 顧君若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看到棺材里那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時還是忍不住臉一白。 韓牧就把她拉到一旁:“都說了讓你別看?!?/br> 他招手叫來仵作,讓他上前驗尸。 仵作讓人把尸體抬出來,地上鋪了一塊麻布,韓牧就拉著顧君若到一旁,“你實在無聊就審一審陳士吧?!?/br> 話音 才落,好奇湊上去看尸體的賀子幽眼睛一翻,撲到一旁就狂吐起來。 韓牧一臉嫌棄的回頭,“瞧你那點兒出息,看個死人都能吐?!?/br> 賀子幽臉色蒼白的抱著樹干,雙眼濕漉漉的看著他,“重色輕友的人我見得多了,但似你這般重色輕友的卻是少見?!?/br> 韓牧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子比膽量,好意思嗎?” 顧君若已經緩過神來,問跪在地上的陳士,“為何要這么快的下葬你家主子?” 陳士道:“我想讓我家老爺盡早入土為安?!?/br> “就這么急,一天都等不得,昨晚才發生火災,今日就下葬,連給親朋悼念的時間都沒有?” “我家老爺本就不喜這些俗禮,”陳士道:“若是我家老爺知道,他也會愿意盡早入土為安的?!?/br> 顧君若臉色淡淡,“是嗎?” 仵作已經初步驗了一下,他驚詫道:“大人,陳先生不是被燒死的?!?/br> “什么?”所有人一起扭頭看去。 仵作道:“他在起火前就已經死了,但具體怎么死的還需再驗,在這里不方便,需回縣衙?!?/br> 韓牧就問陳士,“聽到了沒,說吧,你家主子怎么死的?” 陳士臉色蒼白道:“我,我不知?!?/br> 見他不肯說,韓牧嘖了一聲,揮手道:“那就回縣衙,給我仔細的查,哼,自有你開口的時候?!?/br> 薛縣尉連忙道:“大人,此時城門恐怕已經關了?!?/br> 韓牧:“那就再開唄,這是西城門,又不是東城門,難道還能有敵國從這里扣關嗎?” 薛縣尉立時不說話了,反正之前城門也是大開著的,沒辦法,大家都餓得動彈不得,沒人去守城門。 也就這段時間有了糧食,城門官這才將重新把守城的士兵安排上。 韓牧是縣令,義縣他說了算,再叫開就行。 一般來說,就算是縣令,入夜后無故也是不能喊開城門的,但義縣情況特殊,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城門都是大開著的狀態。 現在守城門的,上至城門官,下至看守的小兵都是韓牧養著的,所以他一叫,城樓上的人 確定真是他們的縣令后就屁顛屁顛的把城門給打開了。 所有人進去后,韓牧還把人叫來教訓了一頓,“我叫你們開你們就開呀,知不知道這在軍中是要被治罪的?” 城門官和士兵:…… 薛縣尉等人:…… “算了,念在你們是初犯,這次就不罰你們了,下次記住了,除了我之外,只有夫人可以叩開城門,別的什么人,誰來都不開知道嗎?” 顧君若:…… 城門官一臉懵的應下。 韓牧這才滿意。 顧君若無奈的道:“照著規矩來?!?/br> 韓牧補充道:“對,照著規矩來,除了我和夫人外?!?/br> 顧君若轉身就走,“快走吧?!?/br> 回到縣衙,韓牧讓人把陳士關到牢里,把尸體交給仵作,然后就甩著手回后院。 回到后院,他和賀子幽直接癱倒在椅子上,今天真是又累又餓啊,韓牧嘆出一口氣,揮了揮手道:“來人呀,快上飯菜,餓死爺了?!?/br> 倒是顧君若還端坐著,她垂著眼眸思考,片刻后抬眼,“明天我們把全縣的橋梁都看一遍吧?!?/br> “還走???”韓牧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縣令就不能一直呆在縣衙里處理公務嗎?” 顧君若:“你能坐得住的話?!?/br> 韓牧還真坐不住,所以他不吭聲了。 韓牧他們是身體勞累,而在江陵的姚伯清卻是心累。 他今天傍晚才到的江陵,沒能等來問審,本想請丁縣令用個飯打探一下具體的情況,誰知道丁縣令竟然不見他,連他送進去的禮也給退出來了。 最后他花了不少錢才從一個衙役那里打探到一些消息:“……一共死了十八個人,全是來刺殺韓縣令的,如此重案要案,你說丁縣令能不小心嗎?” 姚伯清沒想到這么嚴重,連忙問道:“那怎么懷疑上我家?我家和韓縣令無冤無仇……” 衙役就意味深長地道:“可韓縣令不是這么說的,他可是說了,除了京城的永平侯府,那就只得罪過你們姚家,所以你看,我們大人也就只能找你來問問話了?!?/br> 姚伯清臉都青了。 第六十二章 妥協 姚伯清最后還是去了一趟刺史府,這才請到丁縣令賞臉吃了一頓飯。 因為有刺史府的人出面,丁縣令在用過飯后也不吝賜教,和姚伯清道:“姚公子,凡事都要適可而止,現今義縣正是受災時,有些事做得過了便扎眼?!?/br> “這要是一般的縣令,或許是無能為力,但韓牧背景強大,他可是能直接上達天聽的,若真惹了陛下的眼,那可就不好了,”姚伯清意味深長地道:“那些刺客大多是自盡,這樣的死士,韓牧能不知道姚家要不出來嗎?” “但他依舊點了姚家的名,”丁縣令點了點酒杯道:“他想要當好一個縣令,姚公子退一步就是,大家皆大歡喜嘛?!?/br> 姚伯清臉色陰沉了一瞬,然后就笑著點頭,執壺給他倒酒,問道:“販糧的事不知韓縣令從何處知道的?” 他還以為他人生地不熟,能悄悄給他一擊呢。 丁縣令道:“這世上的聰明人多著呢,有心者多打聽打聽就打聽出來了?!?/br> 并不肯告訴姚伯清韓牧他們是從本地幾家糧鋪里得的消息。 姚伯清笑著應下,給丁縣令敬了好幾杯酒,服侍他吃飽喝足后送走,臉上的笑一下就落了下來。 姚伯清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刺史府。 姚季白說姚家的靠山是許刺史,他們家和許刺史家有錢并不是假的,他庶妹就嫁給了許刺史做妾。 借著庶妹的關系,姚伯清終于見到了許刺史。 許刺史比丁縣令還要直白,直接道:“不要和韓牧硬碰硬,要么,你讓外地糧商進去,要么,你們姚家自己販糧進去,不得罷市?!?/br> 許刺史早對姚家做的事有意見了,他警告道:“有些錢賺得,但有些錢卻是賺不得的,義縣的災荒如此嚴重,你們姚家要付一半的責任?!?/br> 他哼了一聲道:“義縣要是出事,你以為你們姚家能得好?就是我,也要擔一個賑災不力之責,所以義縣糧荒的事你適可而止?!?/br> 拿著他們姚家的孝敬時可不是這么說的。 姚伯清一瞬間惱 恨不已,他壓下胸中的怒火,低頭應了下來。 等從刺史府出來,姚伯清的臉色一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回到客棧,他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擲,直接砸了一個粉碎。 “商,商,不過是因為我屬商,無權無勢,所以就任意踐踏,若我也是官,他們焉敢如此?”姚伯清咬牙切齒,眼睛通紅的道:“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他們又是如何與我求饒的!” 姚伯清在屋里獨自壓下怒火,再出現時,臉上依舊恢復了淡然,他冷靜的道:“通知江陵的糧鋪,多進一些糧食,分批送進義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