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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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人直接往不遠處的姚記糧鋪去,帶著人抬腳就進去。 糧鋪里伙計不少,足有七個,可比只有一個伙計的雜貨鋪多多了。 看 到韓牧帶著衙役進門,伙計們立即站起來上前,有些戒備的問道:“官爺要買糧嗎?” 韓牧不置可否,問道:“糧價多少?” “一般的一百八十文一斗,您要好的二百文一斗?!?/br> 韓牧上前抓了一把袋子里的米,神色沒多少變化,直到剛才,他才從他的一眾衙役下屬們那里知道,這一斗糧有多重要,只需要這么一點兒便可以活人性命。 而就這么一點兒東西,對普通老百姓來言卻比登天還難,但在這一門之后,對于一些人來說卻是這么輕易。 有人輕輕松松便掌握住了百姓的生死。 有稍許權勢的衙役都被如此拿捏,更不要說普通的百姓了。 韓牧一下捏緊了手,手掌中的米便從指縫中漏下,還被握在手心里的,被他按成了粉末。 伙計們看到嚇了一跳,終于察覺到韓牧來者不善,忙叫道:“官爺,這可是姚家的鋪子,我們姚老爺和衙門里的趙主簿薛縣尉都極要好的?!?/br> 放屁,薛縣尉都快要揭竿而起了,他能和姚老爺好? 韓牧把收上的粉末往糧袋里一丟,沉聲道:“巧了,趙主簿和薛縣尉都得聽我的,而姚老爺和我還沒有交情,來人,姚記糧鋪涉嫌哄抬物價,囤積居奇,人贓并獲,全部拿下!” “是!” 衙役們沖上前去,伙計們一見,立即將藏在店鋪里的木棍和大刀拿出來,沖上去就要對抗,結果刀才抽出來就被一腳踢在手腕上,刀瞬間滑落。 韓牧伸手接住刀,將人順勢一腳踢飛,他看了一下手中的刀,嘖嘖道:“又是刀,非公門之家,私藏兵器,罪加一等?!?/br> 韓牧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聰明了,竟能夠舉一反三。 這店鋪就兩把刀,韓牧收了一把,小北沖上去收了一把,一腳踢了一個,瞬間下了兩個人,場上就只還站著四個人,衙役們再菜也能拿下他們。 店鋪里一陣噼里啪啦,不一會兒店里的七個伙計就被捆成一團丟在了一旁。 不遠處往這邊張望的雜貨鋪伙計看得目瞪口呆,雖然斗爭發生在店里,但他還是看到了努力想往外 跑,然后被拽回去的伙計。 他打了一個寒顫,立即縮回店鋪,將門板快速的放下,把門一關,撒腿就往后院跑,從后門跑出去便往姚家去報信。 同在一條街上的曾家雜貨鋪里的伙計也看到了,他也嚇了一跳,同時也把鋪子關了,不過卻沒敢走,自然也沒回曾家報信,而是瑟瑟發抖的躲在鋪子里,只希望官爺們只對糧食感興趣。 “大人,姚記雜貨鋪的伙計跑了,會不會去姚家報信了?” 韓牧:“報就報吧,哼,讓他來見爺,竟然說不在,既然如此,等他來見爺,爺也說不在?!?/br> 他揮手道:“趕緊的,找賬簿的找賬簿,把糧食都搬出來!” “是!” 衙役們對搬糧食這項活動非常的有激情,韓牧一下令他們就往后院跑了,很快就找到庫房,發現上鎖,也不找鑰匙,直接找了斧頭將鎖給砍了進去。 里面堆了四五十袋糧食,眾人眼睛都綠了,立即沖上前去搬動。 戶房的段記事還是對賬簿感興趣,專心的翻找起賬簿來。 已經有過一次經歷,加之這姚記糧鋪的布置都差不多,他很快找到放賬簿的地方,只是上了鎖,他一時沒打開。 韓牧四處晃蕩,看到,很直接的一腳踢去,直接把箱子給踢開了。 段記事:…… 說真的,他在戶房多年,也經歷過三屆縣令,這一位是第四個,和以前的縣令們真的很不一樣啊。 韓牧見他發愣,以為他還不好拿,就貼心的拎起箱子,手一掰就把踢開的口子掰得更開了,然后就開始晃箱子,把里面的賬簿往下搖。 賬簿噗噗往下落時,姚季白和管事終于帶著姚家的家丁趕到。 他一進門就正對著韓牧搖賬簿,管事大喝一聲,“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韓牧抬起眼眸看過去,管事便被他看得一呆,但管事很快反應過來,只是聲音虛了許多,“你,你是何人?” 而姚季白早看呆了,一只腳在門里,一只腳還在門外,好半晌他才看清韓牧身上的官袍,漲紅了臉問,“你,你是新任縣令?” 第二十四章 我傻嗎 姚季白自覺見多識廣,也算見過不少美人,但像韓牧這樣見之則如臨玉淵,森森如千丈松一般的美人卻沒見過。 他目光掃過,姚季白便有些心虛,下意識的繃緊了脊背。 韓牧將手中的箱子塞進段記事手里,抬著下巴倨傲的看著他們,“本縣是義縣縣令,你們又是何人?” 姚管事緊盯著他手中的箱子和掉落在地上的賬簿,緊抿著嘴角道:“大人,不知我姚記糧鋪犯了何事,您可有搜查的公文?不然怎能隨意進我糧鋪……” “你們姚記糧鋪哄抬物價,囤積居奇,”韓牧直接打斷他的話,“搜查的公文?有啊,一會兒給你看?!?/br> 怎么可能一會兒? 管事張嘴就要現在看,韓牧已經揮手道:“你是管事,正好,我有許多的事不清楚,來人,將他帶回縣衙問話?!?/br> 管事:…… 衙役們都去后院搬糧食了,這里只有一個段記事和小北在。 段記事在賬簿和管事間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盡力守住賬簿,因此沒動。 小北就自己擼了袖子上。 管事臉色大變,不由叫道:“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 小北抬腳就將上前阻擋的伙計踢到一邊去,“你還能是誰?不和我一樣是下人嗎?論高貴,你還能比我高貴不成?” 小北擼了袖子一對多,將上來的伙計都打到一邊,也不知怎么動作的,靈巧的轉到了管事身后,一腳踢在他的腿窩,然后扭住人的胳膊。 管事殺豬一般的叫起來,大聲求救,“三郎,三郎,快救我,快救我??!” 姚季白則躲著小北走,悄咪咪地走到一邊后沖韓牧討好的笑了笑,“大人,我家在義縣很有權勢的,姚管事是我父親的心腹,您還是放了他吧,不然后面的事只怕難做?!?/br> 韓牧自己就是紈绔,還怕這個? 聞言冷哼一聲道:“有何難做的?本縣是縣令,義縣最大的官兒!” 姚季白:“……但您管理地方總是需要人的?!?/br> 他再次強調道:“我家在義縣很有權勢的?!?/br> 韓牧皺眉,“你家在縣衙里有人?” 姚季白含糊道:“總有幾個朋友的?!?/br> 韓牧就幽幽地問道:“不會是趙主簿和薛縣尉吧?” 姚季白沒說話。 韓牧就瞥了他一眼,道:“你可知,作為縣令,我是有任免主簿和縣尉之權的,他們不聽話,我大不了換個主簿和縣尉就是了?!?/br> 而且趙主簿和薛縣尉可不會站姚家那頭,至少現在是的。 姚季白問道:“那要是換的人也不聽話呢?” 韓牧冷笑:“難道你們姚家還能在義縣一手遮天?” 姚季白搖頭,“我家不能,但加上我大哥的岳丈家就有可能了?!?/br> “你大哥的岳丈是誰?” 被壓住的管事聽到姚季白竟然跟韓牧推心置腹起來,氣得鼻子都冒煙了,不由大叫道:“三郎,此是惡人,此是惡人??!” 都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看臉了? 姚季白總算恢復了一點兒神志,他沖韓牧笑了笑后道:“大人,你就是現在押走他,后面也要把人送出來的,何必如此麻煩呢?不如現在不抓?!?/br> 韓牧俊臉一沉,問道:“以前也有縣令抓過你家管事,最后不得不放人?” 姚季白點頭,他道:“我父親說了,人可以不讀書,但不能不吃飯,而我姚家管的就是義縣上下吃飯的事兒?!?/br> 韓牧點頭,“看出來了,你家果然有恃無恐,直接與本縣這樣說,就不怕我鐵了心辦你們?” 姚季白很自信的搖頭道:“你辦不了,我家在上面還有人呢?!?/br> 這一下韓牧感興趣了,連忙問道:“你家上面有誰?” 姚管事幾乎要絕望了,在小北的壓制下努力的仰起頭要看姚季白,還想張嘴阻止,小北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巴,不給他叫。 誰知姚管事沒阻止,姚季白卻也沒說,他搖頭道:“這可不能告訴你?!?/br> 姚管事松了一口氣,看來三少爺也沒有完全被美色沖昏頭腦嘛。 韓牧見他不說便不是很感興趣了,哼了一聲道:“你家上面的人再大能有我大?” 姚季白一臉高深的模樣,“大人要是背后有人,又怎會來我們這窮鄉僻壤當縣令?” 韓牧被噎了一下,然后就抬著下巴道:“自然是為了對付像你們姚家這樣的地方豪強,還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了。 ” 姚管事聞言,徹底放松了,跟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不動,由著那倆人斗嘴,泄露出更多不應該讓對方知道的事。 小北都忍不住叫了一聲,“二郎,您當這是唱戲呢,這些事是不能露出來的呀?!?/br> 韓牧不在意的揮手道:“告訴他又怎么了,難道他們還能真換掉我這個縣令不成?” 反正都不是真的。 而且,他們要是真有本事換掉他,他還得感謝他們呢。 這么一想,韓牧越發興奮,賣力的道:“像你們這樣的人家,魚rou鄉里,以為上面什么都不知道嗎?” 姚季白臉上的表情一滯,也認真起來,“大人慎言,我姚家雖然不敢說一直公正為民,但也是良善之家,我說我家上面有人,只是不想您無故針對我們?!?/br> 韓牧一臉驚奇,“這話你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