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被毀容
李靖用目光嚇退了那些記者之后,向醫生迎了上去,一共三名醫生,第一名估計是主治醫師,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解開面罩之后,便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見李靖迎了過來,向他打量了一眼:“你就是病人的家屬?” 李靖點點頭,問道:“病人的情況怎么樣?” 那醫生卻不說話,只是搖搖頭輕嘆了一聲。 “你搖頭是什么意思?”雖然一開始李靖表現得很冷靜,但這個時候見醫生搖頭,心頭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時候,再也無法表現得很冷靜了,一把抓住醫生的衣領,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快說??!”那醫生被李靖抓住,幾乎氣都快喘不過來了,趕緊道:“喂喂,你你這是干什么,快松手快松手??!我沒什么意思,只是想說,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這條命,算是保下來了!” “靠!”就連一旁的記者都發出了噓聲,對這名主治醫生十分的不滿,這也太調人味口了吧。 那醫生估計也是郁悶不已,作為一名主治醫生,平時的工作也枯燥了些,而且調人一個味口也是常有的事,不過今天這味口調的,差點連命都丟了。 李靖哈哈一笑,覺得小鈴鐺度過了危險期,心情從未有過的好,趕緊松開手,撫了撫醫生的衣襟道:“不好意思了醫生!” “沒事,沒事,嘿嘿,也怪我沒說清楚!”那醫生苦笑著,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面色一沉,說道:“ 對了,還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李靖見醫生的臉色突變,自己的心也隨之顫抖了一下,問道:“什么事?” “病人地體質還算不錯。我想她小時候應該接受過鍛煉??梢哉f。她這次能順利地度過危險期。和她地體質也有一定地關系。但是。病人地大腦經過極力地震蕩。所以雖然說她度過了危險期。但仍有可能有可能”看了李靖一眼。醫生艱難地道:“仍然有可能醒不來!” “靠。既然度過危險期了。為什么會醒不來呢?”擎天柱破口大罵道。他對這醫生老是調人味品極為不爽。 那醫生一見。一個鐵塔般地大漢。頓時嚇了一跳。忙向一旁閃了一下。李靖道:“醒不來是什么意思?難道是” 醫生點點頭道:“嗯。沒錯。就是有可能是終身睡眠。俗說植物人。你可要有心理準備??!”說完。生怕李靖會發怒一樣。趕緊撒丫子溜了。 剩下地兩名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想這人也太不夠義氣。居然自己先溜了。正想溜地時候。卻聽李靖一聲大喝道:“站??!” 兩名醫生渾身一抖。戰戰兢兢地問道:“什么什么事?” “他說地可是真的?”李靖指著那主治醫生的背影。 “這個一般來說,主治醫師說怎樣就怎樣的,他這么說,可能就是真的吧?!?/br> 李靖的臉上一陣黯然,雙手捏了捏拳頭,問道:“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當然當然可以不過最好是你一個人去,病人剛動完手術,她需要安靜,你如果希望病人好的話。就請不要在里面鬧事!” 擎天柱一把將兩名醫生拎起,怒道:“媽的,我們是像鬧事的人嗎?” 那兩名醫生內心苦笑不止,心想這不就是在鬧事了嗎。 李靖對擎天柱搖了搖頭,打開急疹室地門,走了進去。 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床單,人,也是白色地,小鈴鐺穿著一身白色的病服。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此時,小鈴鐺雙眼緊閉。面無半點血色,李靖看得心中一陣難過,叫了一聲:“小鈴鐺!”然而小鈴鐺似乎沉沉的睡著了,卻不回答。 李靖在小鈴鐺身邊坐了良久,輕輕握著小鈴鐺的手,微微跳動的手脈證明小鈴鐺還是活著的,這令李靖心里稍微好過一點,不過想起那名主治醫生剛剛說過的話,心想:難道小鈴鐺真的會成為植物人了嗎?李靖忽然有了一種有力使不上來地感覺,他身為一個神仙下凡,如今自己的女人受傷,自己居然都管不了,只能在一邊看著。想著想著,他猛然站了起來,目光中有著堅定,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小鈴鐺聽:“小鈴鐺,你放心,我一定要找到天下最好的名醫給你治療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俯下身,輕輕在小鈴鐺臉蛋上親了一親,然后打開門,擎天柱迎了上來:“靖少,情況如何?” 李靖黯然道:“她沒有醒,不過我會想到辦法讓她蘇醒的,走吧,咱們現在去看看其他人的傷勢?!?/br> 正如擎天柱所說,常勝只是胸部被插了一些碎玻璃,此時經過治療,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只是胸部被打了石膏,顯得有點不雅觀,一見李靖進來,常勝掙扎著想起床,卻被李靖按住了:“不要緊,就在床上坐著吧,安心養傷?!?/br> 像擎天柱一樣,常勝內心也充滿著愧疚,他此時也早就從護士嘴里得知了小鈴鐺的事,哽咽著道:“靖少,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她們!” 李靖淡淡的道:“我都已經說過了,這些不關你們地事,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給我好好的養傷,不能再出一點差錯了,如果連你們也出了事,我饒不了你們!他媽的,你們還沒好好跟我享福呢!” “是,靖少!”常勝大聲道,有點奇怪,他感覺今天的靖少有點奇怪,說的話都成熟了好多。 金彪則是右小腿骨折,和常勝一樣,金彪內心也充滿了欠意,李靖反倒是安慰了他一番,命他好好養傷。 從金彪的病房出來后,李靖回頭問身后的擎天柱道:“柱子。除了受傷的,有沒有死亡地?” “有?!鼻嫣熘裆鋈?,悲傷地道:“靖少,這次那些二十幾名小保鏢當中,死了大約八名,另外還有五六人身體重殘。就算能活過來,估計也是如同廢人了!媽的,那群狗狼養地,老子抓到他們一定要將他們撕成碎片!”說完,拳頭緊緊捏起。 李靖又是一陣黯然神傷,這些小保鏢,都是自己精力培養地,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很多人間的福。他們都還沒有享受過呢,甚至他們當中基本上全是處男,連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沒有想過。李靖都為他們感到嘆息。嘆了口氣道:“死了的,好好的厚葬他們!殘廢的,每個人都要給一筆錢,這筆錢一定要保證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然后給他們找個好一點地住處,我會抽時間去看他們!” “是的,靖少!”擎天柱一陣感動,靖少這才叫有情有義啊。 看望了那些受著不同程度傷害的小保鏢們之后,李靖在一個人的病房前猶豫不決。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這正是蘇怡然的病房,蘇怡然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被震暈了過去,而且受到的震力不高,只是恰恰讓她暈了過去,但是,給她重創的卻是那些玻璃碎片。因為這些玻璃碎片幾乎插滿了她的臉,醫生說,破損度非常高。就算是整容可能都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 像蘇怡然這么年輕漂亮地青春女孩,又怎么會受得了被毀容的打擊呢,況且,很可能這張臉就相伴她的終身了,連治都治不了地。 蘇怡然陪著李靖來到了b市,兩人也并沒有發生什么風花雪月,也沒發生過什么大的摩擦,李靖是不敢惹她,她好像也不敢惹李靖。但現在。李靖對她有著深深的欠意。 “進去吧,靖少!”見李靖在門前徘徊不決。擎天柱鼓勵道。 “唉,還是不進去了?!崩罹笓u了搖頭,走進另一個房間。他現在不知道,蘇怡然醒來后,該是如何面對她自己的臉,而自己也不敢面對蘇怡然,他怕看到蘇怡然絕望的眼神。 這一個房間是劉怡琳,之前李靖在等小鈴鐺的病情的時候,已經來看過兩女了,那時候,蘇怡然和劉怡琳均是沒醒。 現在劉怡琳醒了,她也只是受了點震蕩,醫生說,她在休養了幾天,應該就沒事了,但劉怡琳最好得接受一下心理治療,因為那場爆炸會給病人帶來心理上的創傷。 此時,劉怡琳正在床上翻看著一本雜志,不過臉上還掛有淚痕,想是剛剛在睡覺的時候,都夢見了那場爆炸,太可怕了。 見李靖走進來,劉怡琳拋開了雜志,李靖在床沿坐下,溫柔地將劉怡琳摟進懷里,見到這種情況,擎天柱知趣的退出了病房,輕輕將房門帶上,然后像個守護神似的守在門前。 “怎么樣,好點了沒有?還害怕嗎?”李靖笑咪咪的問著躺在懷里如同小貓咪一樣的劉怡琳。 劉怡琳點點頭,心有余悸,忽然臉色一黯,問道:“靖兒,小鈴鐺她” 李靖點點頭,沒有說話。 “靖兒,你不要擔心,小鈴鐺吉人自有天相的,再說小鈴鐺她人這么好,老天爺一定不會讓小鈴鐺有事的!”劉怡琳安慰道。 李靖點點頭:“希望如此吧?!?/br> “對了,靖兒,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劉怡琳問。 李靖的目光中傳出一絲殺意,他沒有說話,但劉怡琳依然感覺到了,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 從李靖的懷里出來,劉怡琳道:“靖兒,這場爆炸,不止讓我們地人受到損傷,經濟上也虧了不少啊?!?/br> 老實說,這場爆炸發生之后,李靖的心里只是牽掛著這些人,對于經濟上的損失,還沒有計算過,這次見劉怡琳提了出來,便問道:“有哪些損失!” “首先,工地的一些已經建好的建筑全都被毀了,之前的努力算是白做了,而前期中,我們已經投資了大約三千多萬塊,已經沒了!” 李靖點點頭,沒有說話,用眼神鼓勵劉怡琳繼續說下去。 “嗯。還有,這次爆炸,死去了一半工人,而這些工人,我們都沒有給他們買保險,到時候這些工人們的家人一定會讓我們陪償的,一個人大約幾十萬,至少也得幾千萬,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還有,這些工人們地醫療費,我們前期投入地,再加上買地的,幾乎已經沒有什么閑錢了!”劉怡琳嘆著道。 “放心吧,錢不是問題,我會想辦法地?!崩罹赴参恐?。 劉怡琳道:“還不止這些,這次咱們都上了報紙了,對于這場爆炸案,政府一些相關部門肯定是查這件事,而我們的工地,肯定也會要查封的,現在對于我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啊,政府一封地,我們的虧損就更加大了?!?/br> 劉怡琳說得這些,李靖之前都沒有考慮過,也沒想過要考慮的。此時聽劉怡琳這么一說,不禁沉默了。 不過,他李靖是能被困難嚇得倒的人物嗎?當然不是,李靖很快的就露出笑容道:“放心吧,這些都不是問題,現在的問題就是,你們都能盡快的康復,讓我重新看到健健康康的你們?!?/br> “我已經沒事了,唉,最怕的就是怡然了,真不知道她醒來后,發現自己那個樣子,會是什么樣的表情?!眲⑩論鷳n的道,同是女人她最是理解女人的心理,有時候,女人會把外貌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 “嗯,盡量安慰她吧,我會去找世界上最好的整容師的!”李靖站起來:“對了,一會兒,你最好還是接受一些心理治療?!?/br> “不用了吧,我又沒事?!?/br> “不行,治療一下我心理會放心一些?!?/br> “嗯,那就聽你的?!眲⑩仗鹛鸬男Φ?。經過這次大爆炸,劉怡琳也覺得李靖改變了很多,溫柔了很多。 不久,李靖從劉怡琳的房間出來,走到蘇怡然的病房前時,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病房內,蘇怡然靜靜的在病床上躺著,她,還沒有醒呢,只不過緊閉的雙眼里,溢出淚水來。 李靖輕輕的走過去,坐在了床沿邊,唉聲嘆息,卻是不敢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