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爺每天都想官宣 第1129節
他立刻意識到了對方在做什么,正要開口,那女人竟然抓著面包,轉身就跑。 “該死的!給我站??!小偷!給我站??!” 超市老板手忙腳亂的從柜臺里鉆出來,抬腳就追了出去。 可那女人好像是兔子變的,速度簡直太快了,一溜煙就跑沒了影。 超市老板無奈,站在原地氣急敗壞的叫罵。 “他媽的偷面包的賊!別讓老子再遇到你!該死的女人!詛咒你今晚被面包噎死!” 超市老板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回走。 躲在不遠處的白鈺辰看的驚呆了。 他忍不住發出感嘆:“小嫂子演的也太像了,要不是我提前知曉劇情,還真一點也認不出那女人是她。這演技……不愧是視后??!” 其他人齊齊點頭,表示贊同。 站在最后面的席玖看了眼手機,對白鈺辰道:“小七去另一條街了。我跟過去,你去超市把面包的錢付了?!?/br> 就這樣,從周四到周五,整整兩天一夜,阮柒鬧遍了整個貧民區。 偷東西、吃霸王餐、吵架、罵人、大晚上跟人在天橋底下搶地盤、趁著人晾衣服的時候偷兩條內褲……要不是她跑得快,再加上有人給擦屁股,阮柒怕是要被整個貧民區的住戶一人一拳給打死。 周五的白天很快就過去了。 夜幕逐漸降臨,貧民區的住戶們全都急急的回了家,只有幾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還在外面游蕩。 大街上,阮柒拿著剛從超市‘搶’來的薯片,一邊吃一邊溜達。 夜色越來越深,黑壓壓的烏云掩蓋了月亮和星子,只留下微弱的月光慘淡淡的籠罩著大地。 貧民區一片蕭條的安靜。 阮柒一邊吃薯片,一邊四處亂走。她的步伐看似毫無規律,實則是越走越偏,越走附近的人就越少。 深夜,凌晨二十分。 家家戶戶都熄了燈,四周一片黑暗。 阮柒可能是走累了,隨便找了個街角小花園的長椅坐下,順便還不忘自己的人設,把手里的薯片袋隨意往地上一丟,盡顯沒素質本色。 在她不遠處,席玖和白鈺辰顧飛揚三人一人一角,悄無聲息的躲在暗處。 忽然,花園里起風了。 蕭瑟的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被阮柒丟在地上的薯片袋也隨著風飄走。 阮柒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穿著運動褲的腿往長椅上一踩,十分沒形象的躺了上去。 “所有人打起精神,注意四周的情況?!毕恋穆曇粼诙鷻C中響起。 由于x組織戒備森嚴,阮柒怕他們會檢查人質身上是否攜帶監聽器等設備,便沒戴入耳式耳機,而是戴了自己研制的定位貼片。 阮柒是頂級黑客,擁有著這世上最頂尖的技術,想要制作出一個不會被探測儀探查出的監聽設備,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此時,在她的耳后,就貼著這樣一個袖珍小金屬片。 這個金屬片只有小指甲蓋大小,卻擁有著定位、監聽、通訊等多重功能,且不會被儀器探查出來。 阮柒將這金屬片貼在了耳朵后面,易容師幫她制作了一塊仿造人皮,貼在了金屬片上。再加上遮瑕膏的遮掩,除非和阮柒靠的非常近,否則rou眼很難看出來。 席玖的聲音通過金屬片,傳進阮柒的耳膜。 阮柒沒有動,躺在長椅上閉上了眼。 深夜的風越來越大了。 花園里的樹枝被吹得不斷的響,而在這惱人的響聲中,隱隱夾雜著微乎其微的腳步聲。 “九哥,有人過來了?!卑租暢降穆曇粼诮饘倨许懫?。 阮柒眼皮下的眼珠動了動,沒有睜眼,綿長的呼吸仿佛睡著了一般。 噠——噠——噠—— 細碎的腳步聲若隱若現的傳來。 這聲音很微弱,阮柒若不是古武者,很難會聽出來。 她緊閉著眼,耳中響起席玖的聲音:“寶寶,有人在你十點鐘的方向,距離你不到二十米?!?/br> 阮柒心頭微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走路的人很謹慎,二十米的距離走走停停,似乎是在觀察阮柒是否是真的睡著。 阮柒拿出畢生的演技,把裝睡演的淋漓極致。 那人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確定躺椅上的人是真的睡熟了后,才大著膽子抬步走了過去。 他走到躺椅前,盯著阮柒看了會兒,似乎是在打量她的身體是否健康。 等確定這個女人沒有殘疾后,那人抬起手,從口袋里取出一塊手帕。 手帕的氣味順著風飄向阮柒。 阮柒立刻聞了出來——是乙醚的味道。 這人想要迷暈她。 “寶寶,小心點?!毕恋穆曇粼谛〗饘倨许懫?。 阮柒在心里無聲的應著,下一秒,帶有乙醚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世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 裝載著十個人的面包車無聲無息的行駛在荒無人煙的馬路上。 車廂內,一道公鴨嗓的男聲響起。 “這次任務真順利,一晚上竟然抓了八個實驗品。等回去后,老大一定會獎勵我們?!?/br> “是啊。這座城市的人真是越來越難抓了,今晚真是大豐收?!边@是另一個人的聲音,“對了,你去檢查一下,看看那些人醒沒醒?” 公鴨嗓:“怎么可能醒?我用了那么多乙醚,足夠他們昏睡到明天中午!誒我有點餓了,你是不是帶面包了?給我吃點?!?/br> 很快,車廂內響起面包袋嘩啦嘩啦的聲音。 坐在副駕駛的公鴨嗓忙著吃面包,駕駛位上的另一個人在專心開車。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在車廂后面昏睡的八個人中,有一個人是睜著眼睛的。 阮柒躺在面包車破舊臟亂的墊子上,在她的身上,壓著兩個陷入昏迷的女人。 透過這兩個女人身體之間的縫隙,阮柒睜著眼,無聲無息的觀察著駕駛位上的兩個人。 “寶寶,能聽到我說話嗎?”席玖的聲音順著金屬片傳入耳中。 阮柒不動聲色的抬起手,在耳后的金屬片上敲了一下。 那頭的席玖聽到敲擊聲,立刻開口詢問:“你現在怎么樣?有沒有受傷?身體有哪里難受嗎?” 阮柒使用摩斯密碼,敲擊金屬片依次作答。 等確定小姑娘沒有受傷后,席玖的語氣終于緩和下來。 他沉聲對阮柒道:“寶寶,我就跟在你的車后面。一會兒你找個借口,把其中一個人販子引出來,我易容成他的模樣和你一起混進去?!?/br> 阮柒敲擊了一句‘好’。 隔著積灰的車窗,能看到外面夜色正濃。面包車已經行駛將近一個小時了,隨著離城市越來越遠,四周逐漸荒涼起來。 阮柒盯著車窗外看了一會兒,在車子駛出公路,進入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時,她調整了一下情緒,臉上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這里是哪里?我的上帝!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阮柒儼然變成了一個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發現自己身在異地的驚恐又慌張的女人。 她害怕的尖叫出聲。 坐在前面的兩個人販子被她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坐在副駕駛的公鴨嗓轉過頭。等看到從人堆里坐起來的‘中年女人’后,他臉色微變,“該死的!怎么有人醒了?” “有人醒了?”負責開車的同伴通過后視鏡掃了一眼,忍不住開罵,“赫爾曼你搞什么鬼!不是說乙醚用了很多嗎?她怎么會這么快醒過來?!” “我怎么知道!我真的用了很多乙醚,足夠迷暈一頭大象!難道是這女人對乙醚不耐受?”公鴨嗓罵罵咧咧的絮叨,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開車的同伴不耐煩的打斷他:“那現在怎么辦?要不要再弄暈她?” 聽到二人對話的‘中年女人’立刻再次驚恐的尖叫起來。 “你們要迷暈我!你們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作為一個優秀的演員兼歌手,阮柒的聲域和肺活量是毋庸置疑的。她夾著聲帶,氣沉丹田,一嗓子嚎的兩個人販子腦袋瓜嗡嗡直響。 公鴨嗓忍無可忍的捂住耳朵:“媽的!這女人嗓子里藏了個開水壺嗎?她的聲音為什么這么尖?” 開車的同伴也受不了了。 “你快把她弄暈!我要被她吵到開車撞墻了!” 公鴨嗓:“停車!你先停車!我去后面弄暈她!” 同伴立刻轉動方向盤,將面包車停在了大野地的路邊。 公鴨嗓打開車門,走下去將后備箱打開,掏出一塊手帕倒了點乙醚,就要去捂阮柒的臉。 阮柒見狀,立刻瘋狂掙扎:“不要碰我!你這個該死的魔鬼,不要碰我!我乙醚過敏!” 公鴨嗓:? “你乙醚過敏?”他問,“乙醚對你沒用?” 阮柒不回答他的話,持續飚高音,尖叫著在車廂里到處躲。 兩個人販子實在想不明白一個纖細的女人嗓子里為什么能發出這么震耳欲聾的高音。公鴨嗓耳膜被震得生疼,丟下手帕伸出手刀,想直接把她砍暈。 可就在這時,一股濃郁的臭味從‘中年女人’身上蔓延開來。 公鴨嗓被熏得差點yue出來,手忙腳亂的捂住嘴:“shit!你身上帶了什么?為什么會這么臭!” ‘中年女人’不著痕跡的收回捏碎臭氣蛋的手,咧著嘴巴尖叫:“你才臭!你全家都臭!我只是放了個屁而已!我要上廁所!我要大便!我快憋不住了!” 話落,又一陣臭氣從她身上散開,同時還伴隨著一道悠遠綿長的屁音——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