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來這么久,是時候回宮了。 姜芙喝過藥躺了一夜,身體總算恢復了些,現在她有力氣下床了,只是三日沒有吃飯,腿還是有些軟,無法長時間站立。 她扶著床沿小心走到桌邊,幾步路她卻累的滿身香汗,忽然房門被打開。 轉頭看向進來的人,眼底閃過驚喜,揚唇笑道:“陛下,您快看臣妾能起來了?!?/br> 嬌俏的樣子像只討賞的小貓,可惜沒有得來主人一絲反應。 施恒站在門口,冷聲命令:“收拾收拾,隨朕回宮?!?/br> “???”要回去了? 姜芙詫異抬頭,眼中光芒暗下,好不容易出來她還沒去將軍府看看娘親和jiejie呢,這就要回去了? 咬了咬下唇,悶悶道:“是?!?/br> “沒什么需要收拾的,陛下咱們走吧?!?/br> 來的時候本就什么都沒帶,走的時候自然清凈。 只是她的腿……不知道能不能走到皇城呢…… 施恒眸光微閃,警告自己只有今日,等進了宮再離遠些也不遲,大步上前,攔腰抱起正在為難的女子,轉身朝山下走去。 山路崎嶇,姜芙怕跌下去,不得不攬緊他的脖頸。 單薄的衣料傳來股股熱流,姜芙羞的滿面通紅,不敢看男人的目光,她只好仰頭看著路邊樹蔭。 只是這山路怎么如此長?走了這么久還沒到山腳下,她的脖子都酸了。 撇撇嘴,無聊開口,“陛下,要不咱們休息會兒吧?” 他不累她都累了,這么僵著身子實在難受。 施恒繃了一路的神經在這一句話中潰散,喉結滾動深深看了眼懷里的小女人,啞聲道:“好,剛好那邊有處涼亭,咱們去那邊休息片刻?!?/br> 繞過郁郁蔥蔥的樹林,姜芙驚訝看著眼前景象,怪石嶙峋的山壁上,竟真有座涼亭,只是那也太高了,尋常人怕是上不去。 想法剛落,身子猛然騰空,她被抱著飛了上去。 涼亭不大,能站四五人,四周砌著石欄,中間有一圓桌,四個石凳圍在周圍。 姜芙被放在圓桌上,還未來得及看四周景象,腰帶猛然被一只修長的手指挑開。 身上一涼,寬大的衣服從肩頭滑落。 瑩白的肌膚在陽光下散發著熒光,肌膚如玉,肩若削成,柳腰不堪一握。 姜芙驚的慌忙雙手環住身子,羞惱喊道: “陛下?你干什么?” 這里可是麓山寺,他不會想在這…… 清眸水光盈盈,美人嬌羞,如盛開的海棠惹人憐愛。 施恒呼吸急促,冷眸幽沉,高大的身體棲上,緩緩將她放平躺在石桌上。 拿開她的手,貪戀的看著下方美景,“你答應朕的條件,朕現在來要?!?/br> “別怕,這里不會有人來?!?/br> 現在還未入宮,他還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現在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 俯身,唇齒相依,動作是極致的溫柔。 第15章 再一次被丟下 姜芙驚恐的眼神逐漸迷離,手緊緊攀附著他,白嫩的身子泛起紅潮,“不要,不行?!?/br> 這樣的施恒讓她無措。 “乖,閉上眼,交給我?!?/br> 這時的他不是皇帝,而她也不是姜家女,他和她只是對平凡夫妻,做著夫妻間的事。 ……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林間那羞人的聲音愈加輾轉攝魂。 許久后,姜芙軟綿綿躺在施恒懷里,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剛剛的施恒溫柔的像變了個人,讓她差點忘了上輩子的仇恨。 手指攥緊,眼底恢復清明,如此說來,是不是離她的目的更近一步了? 紅唇上揚,貼著暴君的胸膛,她狀似好奇的問:“陛下,臣妾之前怎么了?咱們不是在畫舫嗎?” 施恒替她收拾好衣物,打橫抱起她飛身下山,“你記錯了,朕帶你來麓山寺為國祈福,你身體羸弱,受不了爬山顛簸之苦,這才昏迷三日?!?/br> “皇后一定要記得,咱們出宮是為蒼梧祈福!” 最后一句話說的極重。 姜芙心領神會,嬌聲道:“是,臣妾記下了?!?/br> 來到山腳下站定,施恒眼中旖旎已經全無,只剩冷冽與無情。 他將她放下,剛站定,遠處忽然響起一陣馬蹄聲,姜芙抬眼望去,山道上塵土飛揚。 一隊身穿黃甲的禁衛軍騎著馬匆匆趕來,為首的男人見到他們,還未等馬站定,慌忙跳下,跪地叩首,恭敬喊道:“臣,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入宮?!?/br> “平身?!?/br> 施恒放開姜芙,翻身上馬,淡聲道:“皇后交給你了,朕先回宮?!?/br> 禁衛軍統領季衛詫異抬頭看了眼嬌艷欲滴的姜芙,臉上一紅忙低頭道:“是,微臣遵命?!?/br> “駕!”施恒繃著臉策馬離去,他不敢看,也不能看,進了京都他就是皇帝。 而她則是姜忠國的女兒,他們從無相守的可能。 姜芙驚訝看著他俊挺的背影,心底泛起一絲苦澀,他就這樣把她丟給別的男人了? 當真是提上褲子不認人吶! 剛剛還以為她入了暴君的心,現在看來路還長著呢。 嘆口氣,脊背挺的筆直,雙手交疊于胸前,臉上掛起雍容端莊的淺笑,看向仍跪地不起的季衛,柔聲道:“陛下已走,季將軍,咱們也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