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這杯辣椒》二十二?婚紗和提琴(H)
楊樂樂和林玉風的婚禮定在十月十六日。 這數月間,案件結束,最后定性為勒索罪、襲擊致造成身體傷害罪,判刑最重的人要監禁十年。 該坐牢的坐牢、該賠償的賠償。 姚如真也收到一筆賠償金。 她直接用來買楊樂樂的結婚禮物。 關于婚禮,其實主角都想一切從簡,可現實擺在那里,太簡會顯得林家不重視兒媳婦,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還是得做點場面功夫。 于是女主角楊樂樂在這天玩了個爽,跟好友鬧到上天入地,婚紗像不要錢似的換,臟了便換下一套。 從大早迎親開始,林玉風就被姚如真為首的姊妹團折騰,折騰到楊樂樂上花車時,已數不清自己跑了多少個圈、送了多少紅包。 花車從比華山開到林家老宅,二人鎮定地對長輩敬茶,正式過門。 然后便是去會場。 然后便是見記者。 楊樂樂一開始還愿意給記者正經地擺拍幾張,后面把會客廳的門關了,便沒個正樣,全在小廳瘋跑。 林玉風摸著小心肝想,還好他備了二十套婚紗,就是她換時他也得換,有點麻煩。 是的,龜毛如林玉風,禮服也得配套的。 謝朗豪忙活一上午餓狠了,一邊吃飯一邊喝啤酒。 他還跟姚如真猜拳,說輸了就得騎在對象背上繞圈跑。 池天梁笑而不語。 姚如真馬上酒醒了。 「不行,他抱不動我?!?/br> 謝朗豪把握機會嘲笑她的眼光。 「哎呦,池天梁這么文弱,跟你出去玩玩得動嗎? 他跟你玩水上電單車會不會把自己摔了?!?/br> 池天梁前陣子的感冒沒好,聞言情緒激動,咳嗽起來。 姚如真兇惡道:「你再亂說話,我就把你的牙剝了?!?/br> 池天梁輕輕咳了一聲。 「謝朗豪說得沒錯,我確實身體不好,連玩都玩不動,沒趣極了?!?/br> 謝朗豪:「???」 他好像是有那么說,可這意思怎么聽上去不對味。 姚如真頓時用責備的目光看謝朗豪。 謝朗豪大罵她重色輕友,重回好兄弟身邊。 方美婷正在跟林玉風商量事,眼都懶得抬,就這么摸摸男朋友的頭,敷衍極了。 林玉風在思考還剩多少套婚紗可以換,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說了句:「該?!?/br> 池天梁是水鬼型的,鏈子都快纏滿姚如真了,就謝朗豪看不出來,還在湊熱鬧。 池天梁的視線一直若有似無地落在謝朗豪身上,直到方美婷眼神銳利地看過去,才移開視線。 「出息?!狗矫梨梅鲆环鲅坨R。 方美婷想起以前,化學課要分組實驗,她曾經和池天梁同組。 二人都是年級第一第二名,話又少,自然比別人的進程快很多,很快便洗好燒杯,無所事事地看書。 「班長?!狗矫梨谜f:「謝朗豪他跟姚如真鬧慣了,講話常不動腦子,有什么不好聽的別介意?!?/br> 池天梁答她。 「怎么會呢,你想多了?!?/br> 方美婷點頭。 「沒有就好?!顾址隽朔鲅坨R,說道:「姚如真跟大方的人比較合得來?!?/br> 池天梁笑容頓時變得涼嗖嗖的。 以前,池天梁做事會落下蛛絲螞跡,比如親自參加補習班。 到后來,他做的很多事,明面上已瞧不見身影。 方美婷瞇眼,看著比以前隱藏得更好的池天梁。 「男人,還是傻白甜一點好?!?/br> 時間差不多了,林玉風連忙去把姑奶奶拉回身邊。 一眾團隊簇擁二人,整理儀容、換新禮服,隨后推開正式會場那扇門,準備上臺。 賓客落座,場上的司儀開始活躍氣氛。 池天梁替姚如真張羅食物,又為同桌的所有老同學倒茶、微笑寒暄,孔雀開屏,散發著『我是正宮』的訊號,看得方美婷彎了嘴角。 而姚如真的注意力全在新郎新娘上面。 林玉風跟楊樂樂交換戒指前,司儀還有一大段話,二人站在旁邊。 時光流逝,緣份或淺或深,軌跡交錯,兜兜轉轉,又聚首一堂。 「楊樂樂?!孤犞緝x說話,林玉風眼神放空,輕聲慢語:「你想清楚,這是你逃跑的最后機會??從此以后,即使我年老色衰,你也不能始亂終棄了?!?/br> 楊樂樂偷偷碰他的手,發現全是冷汗。 「哈?!箺顦窐沸λ?。 「胖子,你好緊張啊?!?/br> 林玉風哀怨地看她。 今天的林玉風確實帥得一塌糊涂,每根睫毛都透著精致。 二十四歲的他風華正茂,他又臭美,一定害怕自己的美貌走下坡,楊樂樂很理解。 楊樂樂小聲安慰他:「放心,即使你以后變丑了,我也會生好多繼承你美貌的孩子的! 生一隊足球隊!」 美貌的基因是永恒的! 必須流芳百世! 楊樂樂充滿斗志。 林玉風生氣了。 「你知道生孩子對女人身體損害多大嗎!」還足球隊! 兩個他都嫌多了! 很好,什么感動緊張都沒了! 林玉風還想醞釀情緒,臺下忽然有幾人扎堆,對話飄到耳邊。 「話說回來,這么多年,我都把林玉風的臉看膩了,虧得樂樂還是一如往昔?!挂θ缯嬖谙旅嫘÷朁c評:「看來是真愛?!?/br> 「嗯,小玉的性格還變難搞了,有時連我也受不了?!怪x朗豪也低聲嚷嚷:「樂樂了不起啊?!?/br> 「趁現在還能反悔,新娘子可要想清楚啊?!挂θ缯?。 「想清楚?!狗矫梨?。 「??」林玉風。 他們幾個特地站在臺下他能聽到的地方說給他聽吧? 這群損友。 見林玉風表情漸漸變青,這幾人說完就呼啦啦鳥獸散了。 林玉風不滿地轉頭,見楊樂樂笑得合不攏嘴,更生氣了。 在一人生悶氣、一人樂呵呵的情況下,他們交換戒指、互相說結婚誓詞。 儀式完成。 沒有搶婚。 沒有意外。 很平凡地、很順利地完成了。 姚如真眼眶微紅,大聲喊道:「新婚快樂!」 在她帶頭下,人聲如海浪般,似起彼伏。 「新婚快樂!」 「白頭偕老!」 「連生??不生貴子也行!」 「哈哈說得好,不生也成!」 「身體健康!」鐘明音。 楊樂樂提起裙擺,舉起花球。 「承大家貴言!」 此后,便是她人生的另一階段了。 ?? ?? 姚如真這天的嘴角就沒掉過下來。 直到婚禮結束,眼看著新郎新娘乘花車回他們的城堡,眼看著好友們各回各家,眼看歡宴散場,才沒由來地生出悵然。 她喝了點酒,池天梁也喝了點酒,不多,但不能開車。 他們牽著手去乘地鐵。 婚宴散場時已過十二點,他們坐的是末班地鐵。 姚如真是節省慣了,沒想起打車; 池天梁是覺得,乘末班地鐵很浪漫——準確來說,只要姚如真在他旁邊,即使眼前是工地也很浪漫。 當然池天梁不會說。 他們回家得過海,途經過海隧道,車程頗遠。 坐著坐著,姚如真的頭一點一點的,直接靠在池天梁肩頭閉上眼。 池天梁安靜地看窗戶上二人的倒影。 其實他也很睏,可他想再看一會兒。 姚如真下車時,一想到自己還要轉乘小巴回家,心都死了。 「讓我在地鐵站睡一晚吧,就那邊?!?/br> 她指向月臺上的座椅。 池天梁點頭。 「好的,你要鋪點什么嗎?」 「鋪一件西裝外套吧,價格要六位數的?!?/br> 「你看這件可以嗎?」 姚如真勉為其難道:「你身上這一件勉勉強強吧?!?/br> 池天梁替她拿手袋。 「可惜,這件價格不夠六位數,只好勞煩姚同學隨我回家,再挑一件你滿意的?!?/br> 姚如真說:「今晚不行,太后還在等我呢,得喂飯和鏟貓砂?!?/br> 太后是她養的白貓。 也許因為是成年了,太后很穩重,也守規矩,沒怎么要姚如真cao心,只需要每天雷打不動的兩次鏟貓砂、和叁次喂食。 中午那頓她用的是自動喂食器,喂干糧。 不過,姚如真怕太后缺水,堅持早晚兩頓親自喂罐頭濕糧。 但是,池天梁的家這么近,又順路,來都來了,只歇一歇,也是可以的。 星月居好啊,星月居好。 她好喜歡樓下的會所,那里有室內泳池、桑拿室呢。 她有錢她也買星月居。 姚如真眼睛快睜不開了,進了門,便心安理得地倒在池天梁的沙發。 她醒來時,四周安安靜靜的,只有窗外細碎的燈光。 姚如真挪開被子,看手機,發現她只睡了半小時。 池天梁人不在,給她發信息,說貓喂好了,他很快回來。 她睡眼惺忪地揉眼睛,第一反應是,怎么蓋被子了,她還沒洗澡,會弄臟的。 但是太冷了,所以她又卷著被子,光著腿落地。 她先是卸妝,又百無聊賴地逛一圈。 上次她在池天梁這里發現了她的筆,都沒心思好好逛,這回至少得認一認地方。 說不定在哪里有顏色書刊呢! 不對,現在是電子書世代了! 失策了! 姚如真像小動物探路那樣,輕手輕腳地走來走去,出于個人教養,其實她不會翻找東西,也就踏來踏去,很快就沒趣地返回客廳了。 然后差點被什么東西絆倒。 「這是什么?」她其實還有點睏,眨眨眼,手從被子里,扒拉東西,看到一串燈泡,再拉,又是一串。 看上去像是圣誕裝飾。 姚如真樂了,去找電源。 池天梁回家的步伐很輕快。 剛才婚禮結束后,方美婷掏出一包檸檬茶,給池天梁,然后才和謝朗豪離開。 姚如真說,那是代表從今天開始,他是『自己人』了。 池天梁開門時,姚如真正蹲在地上,把燈飾再繞一圈,退后看效果。 聽到動靜,她扭過頭,翹起的幾根頭發晃了晃。 「你回來啦? 池公子,太后怎么樣?」 「太后睡了?!?/br> 「謝謝?!?/br> 「你在做什么?」 「布置舞臺?!挂θ缯嬲故局醒肽且粋€圈圈。 「怎么樣? 是不是很有氣氛?」 姚如真把軟墊堆高,燈泡圍成一圈,掛在附近的椅子上。 她只開了一盞小黃燈,配合著燈泡,整個客廳當下暖融融的。 「我小時候在家沒人陪我玩,便會自己布置舞臺玩?!挂θ缯嬉簿驮囋?,沒想到效果不錯。 「你那小提琴在嗎?」 池天梁似笑非笑。 「深夜拉小提琴,明天管理處會來敲門?!?/br> 姚如真。 「那就假裝一下?!?/br> 池天梁拗不過她,便去取了琴。 姚如真拿手機,打開鏡頭。 在黃燈下,小提琴仿佛泛著微光。 池天梁垂下眼,站在一圈又一圈燈泡的正中央,一手托琴,一手拿弓桿。 姚如真舉著手機,有些看愣了。 這也??太?? 姚如真站起身,灌了好大一杯水,鎮定心神。 「還要繼續嗎?」池天梁眼珠隨她的動作移動。 舉琴時,池天梁頭是微微傾斜的,這讓他更??那什么了。 姚如真快要把持不住了。 「不用了不用了?!?/br> 姚如真想叫他好好穿衣服,又想起他現在衣冠整齊——不整齊的是她的腦袋。 她想坐下,卻被燈泡絆了一下。 看見池天梁微微挑眉,姚如真惱羞成怒。 「看什么看! 再看我命令你拉琴給我聽!」 池天梁怕她摔了,放下琴,走到她面前。 「明天可以的?!?/br> 事實上,在姚如真面前演奏一次,確實是他的心愿。 「為什么今晚不行?」姚如真。 「今晚想做別的事?!钩靥炝?。 「唷,說說看,你想要做什么壞事?」 池天梁啞著聲音。 「既然真真看過我拉琴,我也想看真真穿婚紗?!?/br> 姚如真眨眨眼。 「婚紗Play?」也不是不行。 就是這大半夜的,哪來婚紗。 然后池天梁松開她,打開柜子,還真是變了一套婚紗出來——這裙子,姚如真有印象,她還試穿過呢。 「我當時以為你有女裝癖?!挂θ缯婷前准?,嘖嘖道:「該不會一開始你買這婚紗,就是為了這一天吧?」 「你穿得好看?!钩靥炝簺]正面回應。 姚如真額頭抵在他的胸前,大聲地笑了。 她發現了,池天梁就是個悶sao,想玩的花樣多,偏偏人又端莊慣了,不會直接提出來,得讓她戳破。 池天梁等她笑完后,扶著她的腰。 「我想看?!钩靥炝貉劬潖?。 「真真,可以嗎?」 聲音像誘哄。 美色當前,姚如真只能沒骨氣地說:「好好好,我換?!?/br> 這婚紗挺繁復,還背部縷空,清清涼涼的。 好在姚如真試穿過,知道竅門,換起來沒花多少時間。 不過,相較上一次試穿,姚如真這陣子吃好喝好,豐盈了不少,拉鏈完全拉不上。 她干脆擺爛了。 「不弄了,反正也會脫的?!?/br> 這景象實在太美好。 池天梁眼神有些迷離,捧住姚如真的臉。 「不脫?!?/br> 姚如真太寵他了。 總有一天,會把他寵壞的。 「等等!」姚如真驚叫。 「你不怕弄臟婚紗嗎?」 「那就洗?!钩靥炝?。 「那也得拿去外面洗啊,你過得到這關、我還過不到心里那道坎呢?!?/br> 「我手洗?!?/br> 「??」該夸他賢惠嗎? 池天梁眼睛沉沉地看姚如真。 姚如真一窒,身子也軟了。 「行行行,都依你?!?/br> 她退后,整個人倒在沙發,裙擺蓋住燈泡,亮閃閃的。 池天梁細細地親吻她,讓她的手扶住自己的肩,然后,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探進層層迭迭的白紗里。 「??」姚如真。 糟糕。 爽上天了。 五分鐘后,姚如真雙眼發直地看著天花板,那表情,猶如銷魂得要上天堂。 現在說他不久前還是處男,誰會信。 池天梁的手細細拈弄,循序漸進,花芯在他的揉弄下顫顫巍巍地抖動,綻放起來,泊泊地滲出蜜液來。 他的手指修長,輕輕地來回抽插,若有若無地撥動陰蒂,姚如真很快便受不了,抓住他的肩膀。 「你先出來,等一等——」 花芯卻是一陣緊縮,留戀不已。 「可是真真把我吃進去了?!钩靥炝汗首骼Щ?。 「還是你更想要??別的?」 「池天梁!」姚如真怒道。 她看見池天梁抽出手指,在她面前一根一根地張開,白皙的手指晶瑩透亮的,指縫張開,拉出絲絲水跡。 池天梁舔食指。 這情境太yin蘼,姚如真快要不能呼吸,肚子又一顫,水咕咚咕咚地冒出來,沾在婚紗上,閃著水澤。 因為要出席婚禮,池天梁今天把頭發梳起,比平時更顯成熟。 他帶著姚如真的手,一起解開褲頭,手下的觸感又硬又燙。 姚如真喘著氣。 「套子呢?」 蕾絲裙子滑下,崩出半邊柔軟的乳rou。 她惡意地抓了抓那處,感覺到性器變得更大了,前端慢慢抬頭,變得更加有侵略性,對她虎視眈眈。 池天梁用濕漉漉的手指撕開包裝,姚如真替他戴上,指甲往輕輕一刮。 然后,他們猛地糾纏在一起,熱烈親吻,衣物一件一件地散落在燈泡上,最重白紗也撤了,就剩內襯,阻擋的衣物被撥開,性器緊貼。 姚如真嘴巴微張,快感包圍著她,渾身上下都在叫囂,渴望迎接池天梁。 「池天梁??」 她揚起腿,在無意識地蹭池天梁。 池天梁知道剛才姚如真已經情動了,等到她進入高潮邊緣,才扳著她的臉,分開她的腿,突破層層裙子內襯,推入通道。 他插到底時,發出愉悅的喟嘆,而姚如真也克制不了,在深夜的房間大聲呻吟。 紅發落在潔白的婚紗上,隨每一下律動一晃一晃,映在池天梁眼底。 這是他這輩子看過最美麗的畫面。 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這是自己的幻覺,懷里的女人只是他一個瘋狂的幻夢,醒來后,還是那個他永遠觸碰不到的姚如真。 「太??深了??」姚如真眼角帶淚,搥了他一下。 「深夜別那么??大動作??」 池天梁的眼睛重新聚焦,舔去姚如真眼角的淚。 「可是很舒服吧?」 姚如真感覺到他的動作反而變得更重了,速度緩下來,可每一下都插得又重又深,反復撐開蔭唇。 她緊閉著眼,爽得腳趾都蜷起來。 他故意的! 池天梁在她身上聳動,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披在男人身上。 他留戀地抱著姚如真,感受著她因高潮的哆嗦,表情既虔誠又狂熱。 池天梁抱著姚如真,無聲地做口型—— 真真,我愛你。 姚如真不知道高潮了幾次,婚紗和男人身上的禮服都臟得不成樣子,地上還扔了幾個用完的套,有些東西甚至被噴在燈泡上。 池天梁完結后,替她把婚紗脫了,拿紙巾仔細清理她的大腿。 姚如真實在沒眼看,直接去洗澡了。 「明天管理處敲門,我可不管你!」 池天梁渾身上下都是饜足,抱起婚紗,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