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7章
倆人買菜,向來是刑燁堂推著車,找菜。 阮竹就只是看著。 這次卻動了手。 而且好幾次不小心碰到了刑燁堂的手。 刑燁堂多看了幾眼她唇角一直噙著的笑,心里莫名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沒說。 拎著菜回家的時候。 手掌又被像是不經意間碰了碰。 阮竹的手有點涼,刑燁堂想說你冷嗎? 卻發現阮竹不知道什么時候貼著他的胳膊了。 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把嘴巴放在唇邊哈了哈氣,像是冷。 刑燁堂沒再問,把菜放下,脫下身上的風衣給她披上。 重新拎起菜。 空著的那只手突然被握住。 和微微泛涼的手交合在一起,放進了刑燁堂給阮竹披上的風衣口袋。 倆人那幾天天天夜里在一起的時候,刑燁堂經常和阮竹十指相扣。 把阮竹的手掌放在枕頭兩側,然后直勾勾的看著無處可藏的她在黑暗中因為害羞而通紅的臉。 那會大腦神經被交融的滋味所占據。 這會大腦神經,被阮竹握著的手占據。 倆人雖然該做的都做了。 但現在在外面做這種動作,而且不是夫妻不是男女朋友。 刑燁堂莫名有點羞澀,羞澀到耳尖悄無聲息的泛了紅,有點想抽出來。 卻沒動,輕咳一聲,“走吧?!?/br> 阮竹側目看向刑燁堂的側臉,手在口袋里一點點的擠進了刑燁堂的指縫,和他輕輕的十指緊扣。 刑燁堂和阮竹手牽手回家了。 刑燁堂想把菜放到冰箱里。 但是阮竹動作奇快,直接拿走自己放,還讓刑燁堂先洗澡。 刑燁堂多看了她幾眼,脫衣服進去洗澡。 洗頭的時候門外莫名扇動了一陣冷風。 倒不至于冷,海城很暖和。 但是像是門開著,有點奇怪。 刑燁堂頂著滿頭泡沫要去關門。 觸手滑膩一片。 皺眉睜眼,木愣住。 阮竹的皮膚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被熱氣熏騰的,在浴室里泛起了一陣陣的嫣紅。 紅到她的眼尾都跟著泛起了紅暈。 阮竹聲音微微泛啞,“我有點困了,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嗎?” 砰的一聲,刑燁堂的理智像是炸掉了。 在阮竹赤腳朝前一步,手掌貼著他的心口,霧蒙蒙的眼皮掀起來后。 他感覺,這世上絕對沒有男人能抵擋住這種誘惑。 刑燁堂和阮竹一起洗的這個澡洗了整有一個小時后。 刑燁堂把她擦干,頭發吹干后,抱她出去。 翻身去關燈的時候,脖頸被勾住。 剛才因為腿腳沒有支撐點,像是累暈過去的阮竹睜開了眼睛,手腕拉著刑燁堂的脖頸往下。 像是無意似的,唇瓣在刑燁堂唇瓣上摩擦了瞬。 軟軟的喊:“刑燁堂……” 刑燁堂的骨頭酥了,理智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按著阮竹將出租房里的床搖晃到在后半夜還咯吱咯吱作響。 昨晚背對她睡,沒出息的丟到了九霄云外。 和之前一樣,像個八爪魚一樣牢牢的摟著她在自己懷里。 隔天刑燁堂起來的時候,阮竹已經起來了。 給刑燁堂端飯讓刑燁堂起來吃飯。 刑燁堂嘴巴蠕動半響想說點什么,撓撓頭又不知道什么。 坐下后接過阮竹遞來的筷子沉默的吃,幾秒后說:“我上班了?!?/br> 阮竹問:“還是畫室嗎?” 刑燁堂恩了一聲,皺眉:“你怎么知道?” 因為阮竹很想刑燁堂。 不太想看見刑燁堂和梅蘭德在一起的畫面。 卻就是想念。 在離婚三個月后,跟了他好幾天。 看著他在畫室里上班,然后很溫柔很寵溺的哄梅蘭德的女兒。 阮竹說之前偶然看見過。 刑燁堂哦了一聲沒再說,問阮竹:“你會在家里一直待著,不出門嗎?” 第999章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刑燁堂之前想關阮竹,真的是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筋,瞎胡鬧。 他聽刑飛說過自己父親從前的不少事。 知道他爸年輕的時候不是個善類。 但是刑燁堂卻真的是被好好的教養長大的。 尤其是跟在已經洗去了暴戾,在自己母親身邊很溫柔和很平和的父親身邊多年。 言傳身教下。 可能長相和氣質略涼薄點。 但是心卻是很軟,很良善,三觀奇正。 就算是真的想關阮竹,也不過是幾天,過了那幾天,就會知道這樣做不對,自己把阮竹給放出來。 人生來是平等的。 哪怕是阮竹欠刑燁堂再多。 刑燁堂也不認為自己有權利囚禁阮竹的人身自由。 想法是如此。 可還是有點……不想。 不想讓很美的阮竹在大庭廣眾之下亂晃,讓別的男人瞧見她的臉。 刑燁堂想,再關幾天吧,就再幾天。 沒等開口,阮竹開口:“對不起啊?!?/br> 刑燁堂微怔。 阮竹眼圈微微泛紅,“我……我不知道等待是這種滋味?!?/br> 阮竹跟在刑燁堂身后多年,卻真的沒等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