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
唯獨怕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因為當這個女人出現時,刑燁堂的眼睛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 整個人的情緒全都被這人所牽扯。 她說去哪,刑燁堂就會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被牽扯著去哪。 她說做什么,哪怕是再沒有底線的事,刑燁堂就會去做什么。 刑燁堂在深夜她喝的爛醉如泥時,去接過她。 在她哭著喊著要去找某個男人時,開車送過她。 在她錢不夠花的時候,無數次給她送錢。 甚至于在她和男人沒錢開房間的時候,還去給她送過錢。 阮竹其實不明白。 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 為什么刑燁堂那么那么干凈又燦爛的人。 會喜歡上這么骯臟市儈又荒yin無度的野薔薇。 阮竹從十八歲看到刑燁堂紅著耳尖在素描課上畫出這個女人妖妖嬈嬈臉那會就開始不明白。 一直到現在,屢屢想起來,依舊會不明白。 到底是為什么。 刑燁堂會喜歡上這種女人,且一喜歡,便是十年。 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 幾乎占據了他人生的一半。 阮竹看著身邊雖不再濃妝艷抹,眉眼卻依舊妖嬈且美艷不輸當年的梅蘭德。 嘴巴開合半響,一句話沒說出來,冷汗莫名先下來了。 梅蘭德微微瞇眼,笑說:“好久不見啊,說句實在話,我其實一直想找你,只是沒騰出來時間?!?/br> 阮竹和刑燁堂相識多年。 和梅蘭德打過不止一次照面,但是卻沒說過話。 甚至于,阮竹覺得,梅蘭德沒理由知道她的名字,畢竟她連刑燁堂都不放在眼里,認識三五年后,都不知道刑燁堂大學學的是什么專業。 阮竹不只是額角落下了冷汗,掌心跟著落下了冷汗。 她聲音未出先啞,“你……” 阮竹不只是聲音啞,心跳突兀的跟著加快了。 梅蘭德卻不耐煩了,直接了當,“和刑燁堂離婚?!?/br> 阮竹怔愣住。 梅蘭德這一個月快窩囊死了。 她長這么大,基本沒在男人那碰過釘子。 結果這一月,卻在刑燁堂那個她從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那碰了釘子。 被掛斷拉黑后,梅蘭德以為他是欲拒還迎,耐著性子等了幾天。 一天又一天的過去。 還是拉黑,始終是拉黑。 拉黑到梅蘭德整個人幾乎都要炸了。 找人打聽刑燁堂的老婆是誰。 知道名字后沒什么感覺,看到照片想起來了。 刑燁堂身邊的確有這么個瘦瘦小小,但是長相不丑的女人。 梅蘭德胡來,也喜歡跟有錢愛玩的人混。 但是對女人卻沒有惡意。 而且感覺去找女人讓她退出,是最沒品的事,還代表了她沒能力。 可刑燁堂真的是給臉不要臉,欠教訓。 她高跟鞋微錯,俯視阮竹:“你……” 話音落地。 梅蘭德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我好像在哪見過你?!?/br> 這個見過不是指從前,瘦瘦巴巴像個小孩的阮竹。 而是…… 梅蘭德眼睛瞪大:“在臨海喝酒把孩子喝沒了的那個玩咖,是你?” 第977章 不在你在乎的行列里 梅蘭德結婚后過的不順。 老公家里破產了,缺錢缺到需要她去商務會所陪酒。 陪酒甚至還有年齡要求,需要她扮清純顯小點。 那段時間讓她對清純稚嫩顯小這個詞匯惡心透了。 商務會所里什么烏七八糟的事都遇到過。 別說喝酒把孩子喝沒了,就算是在洗手間里產子都比比皆是。 但梅蘭德卻記住了阮竹。 不是因為她跟在刑燁堂身后見過幾次。 而是因為阮竹那會看著小的不得了,哪怕是穿著白襯衫和西褲,也有種清純大學生的稚嫩感,恰好是梅蘭德那段時間最厭惡的清純一掛的。 她當時在走廊里開始出血。 不用梅蘭德打聽,就有同事把這事打聽清楚了。 阮竹是出來拉項目的,為了個項目,能玩會玩也會喝。 梅蘭德是生過孩子的,很清楚純喝酒會不舒服,卻不至于把孩子就這么給作沒了。 聽人說她會玩,稍一聯想,就連她都感覺惡心壞了。 梅蘭德認出當初在外面瞎玩把孩子弄掉的是阮竹后,噗嗤一聲想笑。 長得很漂亮,但看著文弱又文靜的人,突兀的,臉色就變了。 把想出電梯門的梅蘭德拽回來,狠狠的按在電梯墻壁間。 “你剛才說什么?” 梅蘭德穿著高跟鞋,遠比阮竹要高的多。 下意識掙扎了瞬,但看著瘦瘦細細的人,力氣卻遠比她知道的要重的多。 梅蘭德一時竟然沒掙扎開。 她氣笑了,“我說,你就是當時在商務會所,因為喝酒愛玩,把孩子給作沒的玩……” 話沒說完,和阮竹的眼神對視了。 電梯里的燈是避光燈。 從電梯四周蔓延。 阮竹因為沒有穿著高跟鞋的梅蘭德高。 是仰著臉的。 只是一眼。 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到額角不知道什么時候漫出的一層又一層細細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