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他整日跟著文秀,根本就沒有時間。 那么他手里捏著的他的把柄,是哪來的? 而且他做這些是……圖什么? 圖文秀這個人嗎? 陳遠心思急轉,看向被丟到一邊的文秀手機。 文秀的手機密碼很好猜。 她舅舅的生日。 陳遠滑開,點開監控。 一眼看到了二萬。 站著攝像頭下,像是透過攝像頭在看他。 那晚被鋼針扎的記憶輕而易舉的襲來。 陳遠條件反射的丟掉手機。 聽見二萬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我睡覺了,也睡醒了,文秀,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選擇了嗎?” 二萬的聲音沒了那晚面對陳遠的冰冷和戾氣。 溫柔中夾雜很多情緒。 小心翼翼和忐忑,還有卑微的……祈求? 二萬說:“你可不可以在結婚后,還和之前一樣待在我身邊,不一定要和之前的時間一樣長,可以稍微短一點,一個白天,或者是一個晚上,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陳遠視線移過去。 看到二萬仰頭后滾動的喉嚨,他抿抿唇說:“半個白天,或者半個晚上呢?” 陳遠從二萬的臉,看向他身后長長的,小腿粗細的鐵鏈。 順著彎彎曲曲的鐵鏈朝后。 看到鐵鏈被隱匿到了樓梯間。 陳遠視線再收回到二萬這。 把手機拿回來,歪頭細細的看。 看到了二萬的褲子。 正常人的褲子是提式,可他的褲子……兩側有拉鏈,是直接拉上去的。 二萬……被鎖了起來。 而且是心甘情愿。 能讓一個悄無聲息進出他別墅的兩米高的二萬心甘情愿的被鎖起來的是誰…… 陳遠恍然。 是文秀…… 刑二萬所圖……是文秀。 陳遠瞇了眼。 那么刑二萬……背后的人,是誰? 是誰幫他查出了他的軟肋。 陳遠舔了舔后槽牙,找出手機打電話:“去文秀買下的豪宅,把人給我按下,對了,多帶點人,十幾個吧,問清楚他背后的人是誰?!?/br> 陳遠很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和裘海天的合作只是暫時。 他年紀太輕,底蘊不足,遠遠比不上從前的文勝勇。 待文秀的錢到賬后。 想要牢牢的拴住裘海天別對自己下手,就是接著用洗白來求和。 但求和的前提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洗白上騙了他不少錢。 刑二萬得死。 他背后的人,也得死。 陳遠打定主意后,后背莫名的冒出了細密的汗。 是種不安的冷汗。 陳遠換了想法。 把電話重新打出去,“告訴刑二萬,讓你們去的,是文秀,告訴他,文秀已經知道是他把文家搞破產的了?!?/br> 對面應下后。 陳遠低低的呼出口氣,不安的心口穩定了下來。 而文秀被徹底關了起來。 這間酒店房間在三十二樓,出不去,并且房間里沒有電話。 文秀這天的三餐,全是別人從洗手間的氣窗丟進來的。 文秀沒去接,也沒去吃。 抱著膝蓋坐在諾大的落地窗前看外面的車水馬龍,聽客廳滴滴不斷的鐘表行走。 文秀在落地窗前坐到天色漸明。 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的聲響。 文秀抱著膝蓋回頭,看向門口進來的裘海天,慢吞吞的,文秀擠出了笑,“舅舅?!?/br> 文秀的笑轉瞬便逝,低聲問:“你是來……殺我的嗎?” 裘海天把門關上。 走近茶幾邊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半響后低低的嘆了口氣:“吃飯了嗎?” 文秀搖頭,啞聲說:“沒有?!?/br> “起來吧,吃點飯?!?/br> 文秀任性跋扈,脾氣差,但本質其實是個乖的。 尤其是面對裘海天。 她扶著落地窗站起身。 在餐桌邊坐下。 看裘海天去門口接過食盒。 走到餐桌前打開,隨后一道道精美的飯菜擺在了文秀的面前。 裘海天把筷子遞過去,“吃點吧?!?/br> 文秀接過,低頭扒飯盒里的米飯,半響后說:“為什么?” 裘海天坐在對面:“什么?” 文秀喃喃:“為什么一次又一次,非要殺我……” 第763章 從未愛過 裘海天沒說話。 文秀低頭,戳著碗里的米飯,“你想要錢,和我說就是,我給你……從很小的時候,我的錢就都是給你的?!?/br> “你媽和你外公設定的遺囑是每年一放,就算是你本人,也沒權利一次性全部取出來?!?/br> “原來……”文秀喃喃:“原來你是想一次性拿走啊?!?/br> 裘海天沒說話。 文秀抬頭看他:“其實……其實你可以拿我抵押,去借貸?!?/br> 文秀聲音有點?。骸敖璩鰜淼腻X給你,我來每年還,也相當于是一次性給你了,肯定是要付一筆利息,但是利息應該不比每年劃給信托中心的少?!?/br> 裘海天還是沒說話。 文秀抿抿唇,“不一定的……不一定……” 文秀臉扭曲了,輕輕呼出口氣,把眼淚壓下去,笑笑討好道:“不一定非要……殺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