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文秀本懶洋洋的臉暗沉一片。 幾秒后收斂了,比花都嬌艷的臉笑開,“八年……有證書嗎?” 文秀從前問過二萬之前是干什么的。 二萬說他從前跟一個雇主,跟了二十年。 二十一歲那年,雇主不要他了。 他跟了刑南藝。 他大字不識幾個,英文都說的磕磕絆,全身都是刀痕的疤。 而且在二十一歲前連名字都沒有。 哪來的八年冠軍。 文秀站起身,環胸走近。 文秀不過一六五,二萬比她高了太多。 她仰頭幾秒想說話。 但不習慣仰頭,有點煩的顰眉。 很高的,從前拎她像是拎小雞仔的二萬和這兩年一樣,彎了腰附耳。 文秀頓了幾秒,不說了,轉身重新坐下。 裘海天問:“滿意嗎?” 文秀不滿意。 這個人趁她失憶,不想著幫她找回記憶,送她回家。 哄騙她被圈在了那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一待就是兩年。 被霸占到徹徹底底,而且還惡劣的不避孕。 文秀沒恢復記憶的時候,還能看在他像個保姆,除了床事霸道,別處處處妥帖的份上,多看他兩眼。 自打什么都想起來。 尤其是想起陳遠后。 她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 讓這個世上再沒人知道她之前的兩年在外受過怎么樣的侮辱。 和這個老男人的兩年,對文秀來說,像是在臉上被糊了一塊泥巴。 但…… 不能說。 二萬這條狗的主子是刑南藝。 那男人能把二萬塞進她舅舅這。 說明不止是有錢,還有人。 如果她說出來了。 舅舅會弄死二萬。 而刑南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斑蛇,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是京市。 不是無法無天的雪城和境外。 文秀不相信他有膽子和本事對裘海天下手。 但是保不齊他會把之前她在雪城待兩年的事,宣揚的滿大街都是。 文秀好面子,她寧愿丟命,也不能丟人。 她笑笑說:“滿意,舅舅給我精挑細選的人,我滿意的很?!?/br> 悄無聲息的。 文秀臉上定格了一道目光。 她這兩年總被二萬這么悄無聲息的盯著。 習以為常,并且一眼不看他。 二萬站在了文秀身后。 文秀翹著二郎腿,撩著香噴噴的發。 在下午踩著高跟鞋出了裘家的大門。 在二萬打開車門后頓了幾秒,抬腳上去。 二萬去了副駕駛座。 全程規矩的坐著,目不斜視,一言不發。 文秀在車快到文家的時候,讓司機換道,去了商務會所。 拎著包踢踏進了豪華包廂。 在二萬進來關門后回身。 雪城的文秀不施粉黛,常穿著毛毛睡衣,散著長卷發,赤著腳。 京市的文秀。 踩著高跟鞋,妝容精致,一身高定小香裙。 不止貴氣,更戾氣驚人。 是種不容人招惹和不敬的尊貴以及高高在上。 她走近二萬,揚手重重的一巴掌扇了下去。 二萬偏過臉,半響后抿抿唇,終于和她對視,啞聲說:“你……你還好嗎?” 文秀手掌橫臥成拳,冷笑出聲,“你怎么有臉問我還好嗎?我他媽被你這個骯臟的老男人圈養了兩年,和被個狗啃了,被賣進山窩窩兩年有什么區別!” 二萬斂眉,半響后啞聲道:“對不起?!?/br> “對不起值幾個錢!刑二萬,本小姐當初是失憶了,但你不會不知道我年紀小,你這個骯臟的老男人到底是哪來的膽子敢哄騙我!讓我住在那個像豬圈的破房子里,吃和豬食一樣的糟糠破爛!” “我沒有哄騙你?!倍f抿抿唇說,“我們倆的第一次,是你……” 文秀的臉突兀的漲紅。 她手掌握成拳,歇斯底里的尖叫,“閉嘴閉嘴閉嘴!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二萬選擇了沉默。 和從前每次文秀不高興時的沉默一模一樣。 讓人總想踹他兩腳,激他起來和你吵一架。 可這人被踹了。 也只會摸摸你的腳,問你疼不疼。 文秀深呼吸平緩心口的陰郁,惱怒消散,高高在上的冷漠道:“為什么要出現在我身邊?” “你是我老婆?!?/br> 文秀懵了,難以置信的看終于抬頭看著她眼睛說話的二萬。 她指著自己,難以置信,“你再說一遍?!?/br> 二萬和文秀在一起的兩年,真的很聽話。 讓干什么干什么,想要什么給什么。 有時候也不用要。 他會自己給。 雪城有的,刑南藝家有的,二萬都會給。 說話更是。 你想讓他說什么,除了刑南藝一家的事,他都會說。 他算是個好脾氣的人。 唯獨一件事不行。 床事。 二萬在床事上霸道的要命。 現下的二萬,看向文秀,口吻和在床上按著她的高大又霸道一模一樣,他說:“你是我的妻子,你在哪,我在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