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里面還有?!?/br> 這火腿有人的手臂這么高,能拉上拉鏈已經不得了了,司意涵沒想到還有,原地坐下手往里掏。 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像是塑料的管子。 拎起來看了眼,眼睛瞪大:“這是……牙膏?” 司意涵驚喜的擺弄了好大會。 在刑南藝說還有的時候,臉埋進了背包,掏出一個塑料瓶。 “海飛絲?!彼疽夂陿妨耍骸跋窗l水??!” 司意涵自從來了雪城,從沒見過牙膏和洗發水這種東西。 后來也是緊著必不可少的東西朝白老大要。 她除了上上次用洗衣皂洗頭太干想起了洗發水,剩下的時間里,已經習慣了沒有這些的生活。 突然看到洗發水,還是國產,眼睛都亮了。 刑南藝切菜的手微頓,側目看向她驚喜的眼睛,輕輕翹了唇,回頭接著切菜。 司意涵高興的要命,起身圍著刑南藝轉:“我今晚能洗個頭嗎?” “不行?!?/br> “刑哥?!?/br> 刑南藝皺眉:“太晚了?!?/br> “我現在洗好不好?” “燒熱水要時間?!?/br> “我用冷水也可以洗?!?/br> “司意涵!” 司意涵閉嘴了,神采飛揚的眉眼變的悶悶不樂,轉過身背對刑南藝去了床邊坐下,一手海飛絲小樣,一手牙膏。 刑南藝沒搭理她,快手快腳的做了飯,司意涵過來了,一趟一個中碗,一趟一個大碗?;貋砟蒙鬃雍涂曜?,嘴角還是撇著,悶悶不樂。 刑南藝坐下,喝中碗里的面片湯,瞥了對面坐下吸溜吸溜大口喝湯的司意涵。 司意涵的飯量被刑南藝給養出來了,整個人跟著紅了起來。 大昏迷后的病氣蒼白變成了健康的粉紅。 紅到雙頰,甚至連指甲都泛了粉。 手背半rou不rou,鵝蛋臉也半rou不rou,比沒懷孕前胖了最少八斤。 現在健康的司意涵在很香的吃飯,但濕漉漉的大眼睛卻撇著,沒平時吃飯時滿足的彎起來和閑來無事的自言自語,明顯不高興。 刑南藝吃不下去了,訓斥:“你出月子才七天?!?/br> 司意涵很乖的說是。 “當初昏迷了七天,相當于你現在才剛結束月子?!?/br> 司意涵小聲抗議:“不是這么算的?!?/br> “你告訴我該怎么算?!?/br> 司意涵抗議的聲音消了,摸摸自己的腦袋,小聲說:“可我真的想洗頭,您不讓我碰水,不讓我進廚房,自打您開始忙了后,已經七天沒給我燒水洗頭洗澡了?!?/br> 刑南藝微怔。 司意涵垂頭說:“您每天早上起來要去砍樹弄魚,回來還要洗衣服晾衣服做飯,接著出門就走,根本沒時間,我也沒法跟您提,我……” 司意涵抹眼淚:“我又臭了?!?/br> 第586章 還有愛情嗎? 刑南藝現在真的很忙。 忙到司意涵除了晚上,其實沒什么機會和他說話。 司意涵面對刑南藝的時候是很乖的。 刑南藝不讓她進廚房,不讓她碰水,她不進不碰。 不讓她多等,不讓她蹦,不讓她久站,大跑,她也可以接受并且改正。 但洗澡洗頭,真的一天都不想拖了,她記得很清楚,刑南藝是有潔癖的。 之前是月子,迫不得已,她可以安慰自己忍耐。 但現在月子已經結束了。 她再臭下去,心里接受不了,會有點自卑,不敢靠近刑南藝,怕他覺得自己不講衛生。 但是忙忙碌碌的刑南藝那,她又開不了口,讓他別忙,騰出一個小時,幫她燒一大鍋的水。 還有…… 很多天前,她就感覺刑南藝不是在商店工作,旁敲側擊的問過。 可他只是一句‘別管’。 司意涵不敢問了,這些天干巴巴等待的時候,心里總是懸著一把刀,擔心、忐忑、害怕、恐懼。 昨晚不讓等,點燃了她的委屈。 今天的一句很小的不給洗頭,把她的委屈放大了無數倍。 司意涵揉著眼睛哽咽的哭。 在聽見刑南藝敲碗讓她吃飯的時候,一邊哭一邊喝面片湯。 聽見刑南藝不甚清晰的說了句話。 司意涵抬頭,淚眼汪汪的,“您說……什么啊?!?/br> “洗?!毙棠纤嚴渲?,但到底是妥協了,“吃完飯洗?!?/br> 司意涵破涕為笑,過了會不笑了,眼淚汪汪的小聲加個要求:“我能順便洗個澡嗎?” 刑南藝頓了幾秒,低低的嘆了口氣,“洗?!?/br> 司意涵轉瞬就笑了,臉上淚花猶在,笑的像是清晨帶著露珠含苞待放的小雛菊。 接著喜滋滋的吐出一句,“刑哥,我覺得您現在真的有點疼我哎?!?/br> 只一句話,讓下意識想把她眼淚抹干凈的刑南藝頓了手。 司意涵沒察覺到他的異樣,自言自語:“您以前都沒有這么好說話的?!?/br> 年幼的時候,司意涵膽小話少,一寸都不敢多靠近他,久而久之,刑南藝是絕對的一言堂。 長大后,倆人的關系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其實更像年幼的延續。 司意涵還是話少,面對刑南藝膽小,不敢主動靠近一寸,于是刑南藝依舊一言堂。 司意涵說不清從什么時候開始,倆人關系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她敢和刑南藝說很多話,也怕刑南藝會生氣,卻沒從前那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