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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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剛成親,唉,可惜了溫家姑娘……” 溫枳一路走,一路聽得眾人的竊竊私語,為前世的自己感到可悲,女人沉迷情愛,果然沒什么好下場,所以算她活該。 將,軍府大門緊閉。 顯然,這是蕭元氏要給她一個教訓。 此番讓蕭家徹底顏面掃地,還爆出了叔嫂的丑聞,蕭元氏自然不會放過她。 驀地,門開了。 元氏身邊的嬤嬤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趾高氣揚的望著溫枳,“夫人說了,二少夫人這般不懂禮數,實在是有辱門楣,想來是溫家不曾教養得體的緣故,還請二少夫人在門口跪著,什么時候二公子醒了,你什么時候再進來?!?/br> 語罷,她頭也不回的進了門。 府門重重合上,將溫枳與四月關在外頭。 “簡直是欺人太甚!”四月氣得跳腳,要不是溫枳摁住,只怕已經一腳踹向大門,“小姐在家里,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門外,看熱鬧的人越聚愈多。 蕭家出了這樣的丑事,還敢這般蠻橫對待溫枳,讓人嘆為觀止。 溫枳抹著淚,瞧了一眼周遭眾人,哭腔顫抖,“我知人心都是偏的,卻沒想到母親的心、夫君的心,竟是偏至如此?我好不容易把夫君和大嫂救回來,倒成了我的錯?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回來?” “小姐?”這一次,四月是真的傷心。 溫枳哭著轉身,四月旋即跟上。 至此,滿上京的人都算是見識到了蕭家的嘴臉,都在為溫枳不值。 臨風樓。 溫枳坐在雅間里,陳叔趕緊沏了一杯茶,“小姐消消火,莫要傷心,蕭家進不去有什么要緊的,咱可以進珍翠坊,萬安客棧,溫泉山莊,琉璃園,實在不行,畫舫也成!” “陳叔?”溫枳被他逗笑了,“我沒什么傷心,不過是做給他們看呢!” 陳叔看了四月一眼,四月點頭如搗蒜。 “真不難過?”陳叔反復確認。 溫枳頷首,“一個蕭家罷了,還不如爹給的莊子大,我又不是皮癢了,非得進去找不痛快?,F如今人人都知道,我被蕭家趕出來了,這不正好……能躲一躲?!?/br> “躲什么?”陳叔不解。 溫枳放下手中杯盞,“秋試前后,蕭家需要銀子打點,疏通朝堂上下,這可是一筆大錢,這冤大頭誰愛當誰去當,反正我溫家的銀子就算是舍了乞丐,也不會花在他們身上?!?/br> “小姐所言極是!”陳叔憤憤不平,“欺人太甚了!” 溫枳問,“胭脂樓的事情怎么樣了?” “給了點銀子疏通,說是今夜可以見一面?!标愂迕Φ?,“小姐……” “好!” 第38章 溫枳:呸! 當天夜里,溫枳就去了府衙大牢。 陰暗潮濕的大牢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以及時不時傳出來的鞭笞聲,哀嚎聲,以及一些類似于病痛的呻吟,冷風穿堂而過,讓人不寒而栗。 “這邊!”獄卒在前面領路。 不多時,停在了一間牢房外頭。 “有話快說,時間不多?!豹z卒不耐煩的丟下一句,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黑漆漆的墻角,有人影蜷在干草之上,瞧不清楚容臉,但可以瞧見他素白的囚服上,血色浸染。 “劉叔?”溫枳低喚。 人影動了一下,俄而好似不敢置信,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小、小姐?” “劉叔,是我!”溫枳緊抓著木柵欄,“你可還撐得???” 劉元沒想到,溫枳會進來看他,委實是又驚又喜又委屈,“小姐,我冤枉啊,冤枉啊……” 他上了年紀,又加上受傷,此番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是連滾帶爬的,匍匐到了牢門處,老淚縱橫的抓著牢門柵欄,“我沒有殺人,那些東西到底是怎么進的胭脂樓,我委實不清楚??!” “那天晚上,你沒聽到什么動靜嗎?”溫枳詢問。 劉元有個習慣,清算賬目的那幾天,會一直住在胭脂樓里,所以若有動靜,他理該能聽到才是。 “如果非要說異常,那天夜里倒是有點奇怪,后巷子里慣有狗叫,那天夜里好像狗都不見了,一聲都沒聽見,格外的安靜?!眲⒃毾胫?,“這事我跟官爺都說了,但他們說,這是殺人又不是殺狗,跟狗沒關系?!?/br> 溫枳凝眉,“還有其他的異常嗎?” “沒有?!眲⒃獡u頭,“官爺說,廚房里的剝皮刀就是殺人的兇器,可往日里都是夫人給送飯,這廚房里的東西,素來是廚娘在用,我哪兒知道這刀是什么時候丟的?” 陳叔上前解釋,“廚娘已經被放回來了,那幾日家中老人病了,她告假回了老家,所以胭脂樓沒有開火做飯,是以這事……” 只能落在劉元頭上。 “伙計和工人呢?”溫枳又問。 陳叔搖頭,“伙計和工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且都沒進過廚房,現在唯一落單的就是劉掌柜?!?/br> “小姐啊,我現在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冤枉??!”劉元涕淚橫流,“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都這把年紀了,殺人作甚???” 一切證據都對劉元不利,如果他說不清楚,為什么人皮鼓會出現在胭脂樓,那么……抓不住兇手的情況下,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