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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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在溫枳身上停留了片刻。 溫枳微微蹙眉,轉頭望著溫臨風,只瞧著父親正盯著丁卯,面上掠過一閃即逝的擔憂,這二人之間,好像有事? 如丁卯所言,他右手手腕上有一道深疤,且捕頭仔細查看,的確已經被廢,縱然是左手再靈活,也很難成事! 溫枳莫名松了口氣,只要不是爹帶來的人,不是溫家的人,那就好說…… 只是,蕭長陵安的什么心? 捕頭一番查詢下來,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只能先行將皮囊帶回縣衙,而后花園里的人還在搜尋骨rou的蹤跡,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只剩下一張皮吧? 可任憑他們將整個后花園翻了個底朝天,連塊骨頭都沒找到,真是邪了門了! “小姐?”四月推著木輪車,“你說,這到底是誰干的?這么喪心病狂的,簡直是畜生?!?/br> 死者身份存疑,面生,溫家的人都沒見過她。 “真是晦氣?!笔掗L陵低聲說。 溫枳陡然凝眉,“方才你無憑無據的,為何說人是兇手?縱然是可疑,也不該用那樣的口吻,萬一真的冤了丁卯,你良心過得去嗎?”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有錯嗎?”蕭長陵不悅,招惹上這一身的sao,他原就不高興,沒想到溫枳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更是心里有了怨氣,當即扣住了木輪車的扶手,“阿枳,我們回去吧!” 溫枳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溫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爹還在焦頭爛額之中,你讓我跟你回去?” “出嫁從夫?!笔掗L陵斬釘截鐵的開口,“你理該聽我的,溫家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也與我蕭家無關,你我自不必插手,還是盡早離開為好,免得惹禍上身?!?/br> 四月急了,“姑爺這話不對,老爺是您的岳父老泰山,怎么能說是沒有任何關系?” “溫家的事情跟你沒關系,這話可是夫君說的?”溫枳忍著怒火,嘴角揚著冷笑。 蕭長陵站在那里,“是?!?/br> “好,有夫君這句話,那我便心中有數,既如此,那溫家的產業和錢,也跟夫君沒有任何關系?!睖罔椎坏拈_口,“萬望夫君謹記!四月,我們走?!?/br> “是!” 蕭長陵:“……” 他不是這個意思! 何況,溫家就她一個女兒,溫家的產業不就是她的? 出嫁從夫,她的……不就是他的?! 第18章 差點被發現 不遠處,丁卯默默佇立。 “丁公子?”溫枳開口。 丁卯回過神來,當即揖禮,“少東家?!?/br> “誤會一場,還望丁公子莫要往心里去?!睖罔捉忉?。 丁卯點頭,“大家都想抓住兇手?!?/br> “你跟我爹是在邊關相識?”溫枳問。 丁卯瞧著她的腿,“你的腿……” “不妨事!”溫枳搖頭,明白他這是顧左右而言他,那就更說明他跟父親之間,藏了什么貓膩,“意外摔傷而已?!?/br> 丁卯點點頭,拱了拱手,“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然,還沒走兩步,他又回頭望著溫枳,眼神里夾雜著讓人看不懂的復雜情愫,“少東家沒去過邊關吧?” “沒有!”溫枳回答。 丁卯笑了笑,“有機會,該去看看?!?/br> 語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溫枳眉心緊蹙,這話怎么聽著,奇奇怪怪的? 回頭看一眼匆忙離開的蕭長陵,四月有些遲疑,“小姐,這姑爺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呢?” “十有八九,那邊來人催他回家!”溫枳還不知道,蕭家那位的手段嗎? 以前領教過,痛不欲生。 現在不放心上,自然沒什么感覺。 “走,我們上街去?!睖罔撞幌朐诟锎?,看著某些人心煩。 禮縣,雖然是個小縣城,但長街依舊熱鬧。 這是往來上京和各州的必經之路,不管是上京趕考的學子,還是做生意的客商,都得從這關口經過,所以這兒也是溫家產業的起源地。 瞧著碗里的餛飩面,溫枳只覺得腹內翻滾,腦子里還殘留著亭子里的那張皮,分明很餓,卻是看什么都想吐,哪怕離了溫家,那股血腥味仍是縈繞鼻間不去。 “小姐多少吃點吧?”四月瞧得出來,小姐這會難受得緊,“待會,奴婢給您買點酸梅子壓一壓?!?/br> 溫枳實在是吃不下,“走吧!” 到了干果鋪子跟前,四月進了門,溫枳便坐在木輪車上等著,“小姐您等著,奴婢很快就出來?!?/br> 這街上人來人往的,又因著出了命案,衙役不斷的在街頭巡邏,自然是最安全不過的。 可等著四月抱著一大包果脯出來,門口只剩下了一個木輪車,早已沒了溫枳的蹤影。 “小姐?”四月急了,慌忙問邊上的小販,“看到這車上的人了嗎?看到我家小姐了嗎?” “哦,她起身進那巷子里去了?!毙∝溍Φ?。 四月慌忙往巷子里跑去,可跑到了巷子那頭,也沒見著自家小姐的蹤跡。 “小姐?小姐!”四月心頭砰砰亂跳。 小姐腿上有傷,縱然是起身行走,也不可能走太遠,怎么會丟了呢? 人呢? 溫枳其實沒走遠,只是跟在丁卯身后,推開了一道木門,顫顫巍巍的進了一個院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