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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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花月樓,張燈結彩,如姑娘要出嫁一般喜慶。 這里最出名的不是花也不是酒,而是美人。各種美人,有貌有才又絕對不俗的女人。 今日,這里將又出現一位新的美人,據說她貌賽百研,技壓群芳。 數張極品紫檀木的大桌擺在花廳之中,錦衣玉帛的世族公子們早早坐在那里,期中不乏兩鬢染霜的風流雅客,大家的心思均已飄到今晚的新主角身上。 “聽說這位詠唱姑娘比落雪姑娘更美上三分?!?/br> “聽說她的舞姿連飛揚姑娘也比不上?!?/br> “聽她這名字就知道是位難得得美人加才女了” 廳中紛紛揚揚,這樣一個春風送暖的夜里,花月樓熱鬧非凡,席無虛坐。 手中端的是酒杯,眼中看的是珠簾,那美人還要待多久才來卷開珠簾? 窗外春風和暖,月影婆娑。 室內美人如玉,對鏡梳妝。 迷兒一雙巧手為詠唱插上最后一支火紅珠釵,斜斜插在她嫻聳的云鬢上,配著她一身粉紅色輕紗軟裙,嫵媚嬌俏得就如落入凡塵的桃花仙子。 “小姐這若是一出場,保管連落雪與飛揚姑娘都黯然失色?!?/br> 是么? 那又如何? 她不在乎。 詠唱輕輕地揚起了唇瓣,眼中沒有一絲欣喜,卻因即將踏入的新生活而眸子灼亮,她該坦然樂觀點,不是嗎? 丫頭匆匆推門而進,正巧看到小姐臉上的笑容,皺眉道:“小姐,你怎么還笑得出來,我悄悄去外面看了看,廳里的那群男人沒一個打的是好主意!” 笑。 一個人只要還能笑,日子總是比較容易打的。 她抬眼看到丫頭焦急的小臉,笑得淡然:“來這里的男人,你希望他們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說著站起了身,對著銅鏡露出一個最美的笑容。 “小姐!小姐” 迷兒道:“別急,小姐只是去跳一曲舞罷了,跟落雪與飛揚姑娘一樣只作清倌?!?/br> 丫頭小臉幾乎皺在一起:“我還是很擔心很擔心??!”擔心并不能解決事情。 她只有出場,才有機會讓大家認識她。那個只懂得坐在王宮里享樂的惡君,可沒有規定貶進花月樓的女子不能被贖身。 所以,她要讓大家認識她,只有大家認識她,才可以挑到最適合的機會光明正大地走出花月樓。 而一旦出了這花月樓,海闊天空,她曲詠唱絕不相信自己還沒有翻身之地。 輕輕地揮了揮袖子,詠唱將一塊紅色的面紗蒙在臉上,只剩下一對比湖水更蕩漾人心的靈眸,靈眸一轉,燦若桃花。 “下樓吧?!彼卣f道,語氣里卻充滿著希望和堅定。 琴聲。 讓人不覺陶醉的琴聲,如玉如珠,悠揚動人,時而婉轉時而沉吟,輕易地將聽者帶入一種境界,那個境界只由撫琴人的心而生。 珠簾后,通體散紅潤光澤的古木琴。 一個如雪般晶瑩優雅的女子眉眼低垂,飛揚的纖纖十指,一串串美妙如天籟之音的琴聲 她便是花月后琴藝一絕的落雪。 如同名字,她面容沒有一絲笑意,似完全沉醉在撫琴之中,又似她本來就這樣如雪般冰冷。 花廳的一側,珠簾被人掀起。 一只如翩然蝴蝶般動人的身影恍然出現。 長歌袖舞,纖影飄飄。 飛揚輕點一足,一襲水藍的衣裳趁得她如湖中仙子,即使看過百遍,她的一舉一動仍讓人難以轉開視線。 然而,仿佛只是曇花一現,她又輕輕一轉翩然舞出了花廳,待大家隨之探去之后,只見一抹粉紅色纖影緩緩而出。 烏黑的秀如云,如絲,如瀑。 紅袖飛動,宛若流動的彩霞,一足輕盈地離地,轉身,她的舞步開始旋轉。粉紅的光澤將她包圍,她突然輕輕一躍,衣袂飄飄。 在大家眨眼之時,她已悄然落地。細腰包裹在空中輕拂的綢帶里,如白玉般晶瑩的手腕輕抬,她的身子也翩翩一旋,反身往后倒下。 “啊”大家正為其擔憂之時,她卻又一個單足斜翻,身子竟輕盈地轉了過來,長袖甩動,美麗如飛舞的流星。 曲詠唱——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她的名字。 果然是極品女子。 可惜,女子舞動得太快,每一次長袖舞動,每一次旋回轉身,她都只似蜻蜓點水,翩翩而過,讓人根本來不及捕捉到她的容顏。 面紗的容顏嘲諷地笑著,她肆意地舞著。 輕功不錯的她要學跳舞,又有何難,即使她的舞技真的比不上飛揚,但是應付這群喜歡新鮮的男人又綽綽有余! 琴聲如流水般,自簾后傾瀉而出。 撫琴人不知何時已抬起了眼,眼中閃過不易覺察的復雜之色。 花廳里非常安靜,只聽到如天籟般的琴音,大家寂靜無語,甚至不敢喝彩一聲。 怕破壞著屬于仙鏡的樂曲,更是怕驚動了舞姿如凌波仙子般的美人。 詠唱微微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看他們,不想看這里的任何一個人。 踩著舞步,想到曾經與老曲一起園子里捉迷藏的情景。 “來啊,來啊你若能老到我,我以后就聽你的話?!蹦菚r她六歲,尚在襁褓之中,她就沒有了娘,所以,她從來不知道被娘疼愛的滋味。 好在爹爹疼愛她,雖然很多時候前在邊關,但一回府就定會抽時間陪她玩鬧好一陣。 “臭丫頭,爹爹輕功獨步天下,還抓你不到?”曲應關的笑聲里充滿了童稚。 “輕功嗎?我才不怕,我也會!”她的笑聲悅耳動聽,那是最快樂的時光 美麗的身影,紅煙如夢,動作越來越快,綢帶飛揚。 廳里的男人,眼睛都睜得那么大,努力想看清面紗下的容顏,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 神秘,嫵媚,動人又有種說不出的清新,紅影舞動間,空氣里飄散著屬于她的淡淡桃香,那是與她極為相配的味道。 就在此時,空氣里浮動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一襲青衣,年輕卻沉穩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他左手拿著一把屬于王宮大內特有的配刀。 沒人注意到他的起身。 他側身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點點頭,便大步踏進了舞池中,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瞬間,一把拽住了舞動的紅影。 詠唱吃驚地停住了動作,望著來人,竟有人如此放肆地阻止她。 琴聲嘎然而止。 “就是你了?!蹦悄凶臃砰_掌中的柔夷,拱手“就是你了,我家主人有請?!?/br> 詠唱抬眼,眸中已陡現屬于怒火的光澤。 “放肆,竟然如此無禮!” “就是,好好的怎么打斷了” 已有人忿忿地拍桌而起身,指責聲一片,廳中頓時喧鬧起來。 那年輕人眉一皺,銳利的眼掃過廳中的所有人,手間配刀也悄然握緊。 感覺到兩道異樣的視線,詠唱轉頭,視線與坐在角落的一男子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