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穿到唐朝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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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書院 公元79年,大唐開元16年的某天清晨,空氣中洋溢著牛rou面和黃酒的氣味。襄陽這座大唐人心目中久負盛名的“艷都”,鐵打的城池,雄踞漢水之濱,呈巨大長方形建制的城墻,長街短巷,小樓林立,雕梁畫棟,庭院幽深,北街的襄陽王府氣勢輝宏衙深似海。外城護城河河水清碧,波光溫柔,楊柳青青。身著唐朝服裝的男女老少幞頭袍衫,在街上熙熙攘攘,臉色中有隱隱的不安,隱藏不住對命運的無奈和絕望,人們都感覺帝國大廈有一種風雨欲來搖搖欲墜的感覺。肖遙一個人走在街上,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想著昨天他坐火車抵達襄陽后看到的一些痕跡,換了人間。他記得自己是從漢中門進去的,一進城門,就看到以上的景象。從城中退到河邊,肖遙看到自己一副儒生打扮,他身邊有一個儒生一直跟著他喋喋不休不勝其煩。這個一臉麻子的儒生一口一個“浩然兄”。 午時剛過,天色變得陰晦起來,幾片烏云壓到襄陽城西北角夫人城的正上方,眼看有一場瓢潑的大雨,街上的行人并不急著回家收衣服,三三兩兩立在街邊,分成兩行,交頭結耳竊竊私語,把夫人城附近臨街的門店都給堵住了。店鋪的老板們似乎也沒生氣,出了店子加入圍觀的人群里。不一會兒,一陣咿呀咯吱的聲音從南邊的瓷器街飄了過來。一匹老馬拖著囚車,襄王府的錄事葉仲文在囚車里面,面帶微笑看著圍觀的人們,含笑致意,如果不是雙手被固定在枷上,他一定會舉手。他儼然去的不是北門甕城的刑場,而是去哪家喝一場喜酒。從百姓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中他聽出了不舍與惋惜,作為一個兩袖清風的小吏,他覺得這半輩子值了。 囚車后面跟著一個漂亮少女,穿一襲桃紅女裝,手和脖子帶了一圈木枷,臉如春月,眼似寒星,嘴唇如含苞欲放的桃花,嘴角有一縷倔強,眼睛像深秋的清潭,所有從她臉上滑過的目光都感覺到絲絲的涼意,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葉楚楚一直望著夫人城城頭上的韓夫人漢白玉雕像,好像在凝神努力的想著什么。葉楚楚想起她多年前的一個畫面,那個畫畫定格在夫人城頭,慢慢變得清晰。那也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葉仲文第一次帶著楚楚上夫人城玩,六歲的楚楚指著夫人玉雕像奶聲奶氣的問:“她是誰?”葉仲文說:“韓夫人?!薄八秊槭裁丛谶@里?”葉仲文想了想:“她活著的時候用智慧和勇敢筑起這座城,打退攻城的敵人,保護了襄陽百姓,死了后就給她立了一個雕像?!背研≈割^放在自己的嘴里咬來咬去,若有所思,過了會兒很認真的對葉仲文說:“我長大了也要做韓夫人那樣的人?!比~仲文抱著女兒轉起圈兒,楚楚格格笑起來。想到這里,葉楚楚望著前面囚車里的父親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背影,淚水悄然滑落。這一切都被站在街邊的肖遙看到,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他產生了一個想法。他先是左右觀察,然后用手指捅了捅站在他旁邊的麻臉小儒生,兩人相視點頭,一前一后出人圍觀的人群,轉身躲在城墻根下面。得寶把嘴巴湊到肖遙耳邊,聲音差不多從肚子發出:“聽說葉錄事就是因為不滿襄陽王獨攬襄陽城軍政大權,為非作歹,在家里喝酒時沒忍住,說了兩句,才招來殺身之禍的。襄陽城到處都布滿著襄陽王李忠賢的眼線和耳目?!薄斑@個姑娘也要問斬?”“她是葉仲文女兒,會送到青云樓?!毙みb說:“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麻臉儒生一臉驚奇,“我叫韓得寶,進趟城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青云樓這種地方,襄陽城里很多女孩做夢都想進去?!薄扒嘣茦鞘鞘裁吹胤??”“妓院?!薄艾F在是唐朝?”得寶雖然吃驚,還是點頭稱是。 得寶拍拍肖遙肩膀:“葉楚楚才思敏捷七步成詩十步成賦,雖遭不幸,好歹出了深閨,日后你我有機會去一親芳澤了?!毙みb看看自己一身打扮:“我們這種窮酸儒生能去這種地方?”“當然可以,你是襄陽第一才子?!钡脤毎参苛怂环笳f:“襄陽王身邊有各種奇才,千里眼順風耳應有盡有,全靠青云樓姑娘吸引過來?!毙みb順著得寶手旨的方向,看著城墻北邊高聳入云的青云樓,感覺這次穿越時空進入古襄陽應該不虛此行。日落時分,肖遙跟著韓得寶出了城門,走到漢江邊。兩人剛上船,碩大的雨點從天上砸下來,濺出凄美水花。站在船頭,得寶扯了扯肖遙的衣袖,“這次你寫的這本傳奇好賣吧?”“只要他不瞞印數,就會比上次要好?!表n得寶父親是襄陽刺史韓朝忠,這只是一個虛職。他所叫的“浩然兄”是唐朝襄陽詩人孟浩然,其時他是在鹿門書院念書的儒生。 城南襄陽王府議事廳。李忠賢坐在議政堂正中央雕花龍椅上,后面一幅落地巨幅江山萬里圖山水畫,文武官員分列左右,個個低眉順眼面帶諂笑。李忠賢身穿金絲蛟龍皇室常服,頭戴金絲幞頭,渾身上下散發出天生戾氣?!靶聦m進展如何?”一官員跪地廩告:“從燕北采集的漢白玉、太湖的奇石、小興安嶺的巨木、景德官窯的瓷器都已經秘密采回,所需民夫從各州府送來了,夯土工程已經完工?!崩钪屹t繃著的臉微微點頭,官員用眼角余光偷窺到后心里難免一陣狂喜,這是最大獎賞了。伴君如伴虎,皇帝在千山萬水之外的長安,這個被玄宗皇帝封藩的兄弟才是這里真正的君王。玄宗mama德妃竇氏對他這弟弟一向寵愛有加,即使有什么風聲從襄陽吹到玄宗的耳朵,也只能當是風過耳,畢竟竇氏尚在。李忠賢又問:“葉姓小吏妄言案辦得如何了?”典獄司馬回道:“已送北門法場處宰了?!贝藭r外面傳來仆役聲音:“襄陽刺史韓朝宗求見?!崩钪屹t皺眉:“不見?!痹捯魟偮?,老韓已自門外進來,長揖垂首:“卑職冒死求王爺法外開恩饒恕葉仲文,仲文天性純良,實襄陽府難得清吏,只是無心之言,望我王肚里能撐船,不計小人無意之罪?!崩钪屹t厲聲喝道:“你真是不知所謂,難道本王是枉殺忠良之人?他躲在自家屋里妄議我獨攬軍政胸懷異心,這話要是傳到長安,你應該知道人頭落地的是我李某人了!更何況,”李忠賢掃了韓朝宗朝帽邊花白的鬢角及胡須,悶聲道:“區區一個襄陽,值得老夫放在眼里?”韓朝宗剛要張嘴,李忠賢目露兇光:“老韓啊,我皇兄把你放我這里,只是讓你在襄陽享下清福,不過一個閑職,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本王忙,回吧!”說畢拂袖而去,留下韓朝宗呆若木雞,腳下汗淌了一地。圍在一邊的同僚驚若寒蟬,眼含敬佩,也有面帶譏諷。城西北方向一聲“開斬”的呼喝遙遙傳來,韓朝宗臉上抽搐了一下,面如生鐵。幾乎是同一時辰,城南夫人城下的老龍堤,聳入云端的青云樓下,幾聲鞭炮響過,如花似玉的葉楚楚被迎了進去,負責打理的梅娘用手輕輕端起了楚楚潔白的下巴,面露喜色,也輕輕嘆息一聲。 韓朝宗走后李忠賢從后室出來,鼻子哼出一聲:“隆基派這老小子來監視我,簡直就是瞎子點燈?!毖援叚h視左右家臣狂笑一陣,眾家臣看王爺在笑,也跟著笑,笑得比王爺還開心。李忠賢突然收住笑,掃了左右一眼,看著襄陽王走進密室,消失于黑暗之中,家臣們不約而同打了個寒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