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特別篇一(大狐貍的輕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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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陽光散盡最后一絲熱度,懶懶的懸掛在地平線上,紅彤彤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掐上一把。 冶封的樹屋外面,不遠處守著兩個負責警戒的圖騰戰士,其中一個年輕些的,正追著西下的陽光不停的在樹枝間騰挪閃動,看起來輕松而又愉悅。 “你小子老實點!”旁邊一個年長些的看了眼不遠處安靜的樹屋,小心的出聲警告:“據說這幾天冶封大人心情不好!” “怎么了?還是刺客的事?”年輕的停下身形:“不是已經抓到了嗎?” “景嚴少爺下了絕殺令,那人就算生出三頭六臂也休想逃出咱們魅影森林!”年長的不屑冷哼,臉上圖騰一動,殺氣一閃而沒,緊接著又憂心忡忡的一嘆:“有問題的是黑主大人!” 年輕的神色一凜,身形一晃就樹上蹦了下來:“黑主大人受傷了?!怎么不早說!我娘做的傷藥是魅影最好的,赭燁大人都親自夸過的!你幫我告個假,我去去就來!” “你給我站??!”年長的手疾眼快,一把拎住了年輕那個的后領:“誰說黑主受傷了!受傷的是圣瑪辛的多洛雷斯!” “誒?”年輕的茫然眨眼,維持著被拎住的姿勢定格了好大一會:“多洛雷斯受傷了,那冶封大人擔心什么?” “我只是說冶封大人心情不好,誰告訴你是因為擔心了?”年長的瞥他一眼,一臉“小子你還嫩著呢”的鄙視表情。 “嘿,那是為啥?”年輕的挪回來,看著年老那個的表情急的抓耳撓腮。 既然黑主無恙,他也就沒什么可惦記的了,至于多洛雷斯,不久前兩國還差點打起來呢,管他做什么! 至于為什么著急,黑主說了,大愛八卦,八卦無罪! 年長的看他那樣子忍不住搖頭一笑:“自然是因為……” “因為什么?”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從兩人身后響起,風刃碾著地上的碎石,冷颼颼的,發出吱呀呀令人牙酸的聲音。 “大人!”兩位圖騰戰士笑容一斂,恭敬的低頭。 冶封黑著一張俊臉:“警醒著點,再要讓什么人闖進去打擾了那位吃閑飯的圣瑪辛王,我就把你們全都派給桃華去整理文書!……還有,記著,我沒心情不好!” 冶封帶著一團黑漆漆的怨氣陰郁的離開,只剩下兩名圖騰戰士面面相覷:“這分明就是心情不好么……” …… “坐!”赭燁用眼角余光瞥見低氣壓的冶封大人一路氣勢洶洶的殺到面前,頭也不抬,食指敲了敲左手邊的一小疊文件:“你的?!?/br> 雖說桃華和景嚴接手了大部分工作,可是魅影森林到底還是暫時掛著他們倆的名,一些重要的文書還是要他們倆簽字蓋章才好使。 不過總體來說要cao心的已經少了很多了,赭燁也就是午覺醒來晚飯之前,喝點茶看一會,全當解悶了。 “那小子的傷還沒好?!”冶封黑著臉,咚的一聲坐到旁邊,伸手抓起公文看了沒兩行,就又“啪”的一聲扔回桌上:“都已經整整三天了!” 赭燁皺了皺眉,把被冶封震倒的茶杯扶起來,又用指尖點了點桌面,快要漫到文件上的水跡立刻結成了妖異的冰花。 “圣瑪辛王族的血液特殊,治療藥水的效果要打不少折扣,”赭燁將手中的文書翻過一頁:“再加上他重傷初愈,兩相疊加,自然要多吃點苦頭?!?/br> 冶封抓狂的伸手奪下赭燁手中的東西,恨恨不已的拍著桌子:“問題是小東西他也在里面呆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赭燁也不理他,伸手又拿了本新的:“你當初被爆竹炸了一下而已,小琰就眼淚汪汪的照顧你一個晚上沒合眼,更可況這回是見了血,差一點人就被砍成兩半了……” 冶封濃眉一挑,大聲道:“那怎么能……” “怎么能一樣?!”赭燁抬起頭,細長的紅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我只問你一句,小琰有危險的時候你人在哪里?” “我……我……”冶封張口結舌,我了半天,垂頭喪氣的往椅子里一塞:“我跟月影喝酒去了……” 等了一會,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你不是一樣不在……” 赭燁冷笑一聲:“就是因為我也不在,所以我現在才安安靜靜的坐在這里,不像某個不長大腦的,準備黑著臉硬闖傷患寢房!” “……”冶封啞口無言,扒到窗戶上,眼巴巴的瞅著對面緊閉的房門,好半響,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嘿然一笑:“你也生氣了???” 赭燁手上一僵,隨即回頭看著窗邊傻樂的冶封,眼波流轉,展開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 “喂喂喂,別,別動手??!”冶封大叫著幾個閃身,躲過一片洶涌而來的冰錐方陣,又閃過兩道冰霜之環,然后厚重的風帶一揮,把自己托在了半空中,險而又險避開了地上見人就凍的冰層…… 赭燁往椅背里一靠,悠然的看著冶封手忙腳亂。 冶封忙乎了一會也就安靜下來,把自己穩穩的托在屋子正中央,爭取哪都不挨著,這才擦了把汗,下巴一指對面:“你真就準備這么等著?” 赭燁無害的微笑:“你進去干掉他,我把我的日子讓給你三年!” 冶封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又不是傻子!就算真成了,我就不信三年里小東西不往你房里偷跑!” 赭燁一揮手半面冰墻從天而降,把冶封從半空中硬生生的拍下來:“真要成了,小琰這輩子能愿意再見你我,我就跟你姓!” 冶封狼狽的跌下來,氣的哇哇大叫:“死狐貍,別以為我真的不敢跟你動手!” 赭燁根本不理他,目光移向窗外的小屋,臉上漸漸的浮上一層凝重:“圣瑪辛王族善毒善咒,卻不善體術,偏偏這一次你我都不在,讓多洛雷斯為小琰擋了那一刀——有些事,只怕是拖不下去了……” 冶封托著下巴認真思考良久,終于還是決定不恥下問:“什么事?” 赭燁看看他,輕嘆一聲,反問道:“哈薩爾呢?” 冶封一愣:“來時候看他正和龜老聊天呢?!?/br> “把他叫來,我有事和你們商量?!濒鳠钫目粗鴮γ娴男∥蓍T,又是一聲輕嘆。 “什么事兒???”冶封抓抓腦袋。 “先叫哈薩爾,來了一起說?!?/br> “到底……”冶封還想問,屋中卻驟然一寒,一片咔咔脆響,目光所及之處瞬間變得晶瑩透明。 冶封當機立斷,噌的一聲逃到屋外,一邊撒腿向湖邊跑一邊小聲嘀咕:“誰說我心情不好了,這家伙才叫真的心情不好!” …… 赭燁書房對面,前任圣瑪辛王,現任魅影質子,多洛雷斯的寢房中…… 祖琰抱著枕頭窩在床鋪內側,淺眠中迷迷糊糊的伸手,在床鋪外沿摸了一圈…… 人呢?……洛洛? 洛洛! 祖琰一驚而醒,呼的一聲從床上跳下來,挫敗的沖著桌邊的淡紫色人影叫道:“洛洛!你怎么又下地了!” 多洛雷斯微微一笑,向床邊走了兩步,剛好接住因為起的太急而暈頭轉向的祖琰:“太陽都下山了,我可睡不了你那么久!” 祖琰臉上一紅:“說了讓你叫醒我的……” “你都兩天沒合眼了……”多洛雷斯輕撫著祖琰淡淡的黑眼圈,毫不掩飾的心疼。 “現在知道心疼了?!”祖琰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打了個哈氣,嘴里嘟嘟囔囔的嘀咕:“把你威的,非要往上沖,結果倒好,剛好碰見個不怕毒的,好懸一個變兩個,多值啊……” 祖琰一開始還是賭氣,說道后來沒忍住,眼圈又是一紅。 “琰兒……”多洛雷斯輕嘆一聲,也不提是為了救誰,只是第一百零八次道歉:“是我不好?!?/br> 洛蘭一抽鼻子,終究還是知道自己理虧,只好賴皮齜牙:“我功夫比你好!以后遇上事不許你擋我前面!” 多洛雷斯笑而不答,只是拉著祖琰坐回床上,轉過身一抽腰帶:“背上癢得厲害,幫我看看,是不是要好了?” 絲質的外衣像流水一樣從多洛雷斯的肩頭滑下來,露出白皙的后背上一條從肩頭一直貫通后腰的猙獰傷口…… 祖琰看著那完美的肩頭曲線心臟狠狠的漏跳了一拍,當視線轉移到傷口上的時候,又忍不住鼻子一酸。 “琰兒?”多洛雷斯等了半天,卻不見動靜,于是轉回頭來,把祖琰別扭的神色抓了個正著:“……喜歡么?” 多洛雷斯眼底帶著戲謔的笑,干脆解了外衣光明正大的脫給祖琰看。 祖琰立刻窘得七竅生煙,頂著頭上裊裊的青煙七手八腳的把多洛雷斯又塞回衣服里:“結痂了,真的結痂了,你倒是把衣服穿好啊,再感冒了我可不伺候你!” 多洛雷斯只是笑,任由祖琰在他身上折騰,不反抗,卻也不幫忙,偶然見一抬眼,卻看到了窗前鏡子中那一大片猙獰灰暗的十字形傷疤,忍不住神色一黯,握住祖琰的忙碌的爪子貼在胸口,自嘲的低喃:“這么難看的身子,也只有你才喜歡……” 祖琰半跪在多洛雷斯身前,上藥穿衣服,忙得臉紅心跳,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狠狠一翻白眼:“你還想讓誰喜歡?!” 其實除了說起鎖魂的時候心疼一下下,其他大部分時間祖琰都覺得這兩道疤排列的實在是挺藝術的,再加上看得到卻摸不著,說起來根本就是像刺青多過疤痕,看起來又壞又性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