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節 心結頓解(解禁章節)
岳效飛的確到了要回去的時候?,F在神州城已經沒有了,他要去的地方是中華明月灣,回到那兒的原因是早些時候接到的一封飛鴿傳書。 “讓開……讓開!”神州軍軍部的通訊營營長劉一飛向前奔跑著,不斷用胳膊推搡著前面擋道的人,臉上的汗水以及他的叫喊使人們感覺似乎發生了什么大事。 熟悉劉一飛的人都感覺到奇怪。劉一飛是個出了名的樂天派,平時不管多么重大的事也影響不了他說笑話的心情,也改變不了他的穩重,可今個他撞到鬼了么?被他推搡的人不錯的看著他的背景,感覺得摸不著頭腦。 現在,北九州附近,不但有“救世軍”第一、第二、第三師甚至第二師的部隊已經開始進行“連發火槍”的換裝工作,如果完成的話,那么“救世軍”整體的攻擊實力休止提高了一倍那么簡單。另外神州軍的軍部及特種作戰司令部也駐扎在這兒,這里能發生什么大事呢? 因此,所有人都因為他的急切而緊張起來,這只代表了一件事一一家里出事了!這是遠在海外開拓的游子們,遠在海外進行民族融合這一項偉大壯舉的人,最為擔心的事務。 劉一飛的目標就在并不太遠的海邊,慕容卓正在哄小孩一般陪著那個神州軍的總司令岳效飛釣魚。 長長的海桿向海邊伸展出去,尾部被很干脆的壓了塊大石頭。所以這一次絕不會再度發生那種“魚拖釣桿”讓人不免要笑話的糗事。 岳效飛躺倒在躺椅之上,高高翅起“二郎腿”,腳尖還在這冬日之中偶爾沒有風的暖陽里晃個不停。一旁的小幾之上依然是淳酒、雪茄這兩大法寶。這是一個休閑的陣勢,同時也是岳效飛在思考問題時通常的擺設。 岳效飛自從上次火燒江戶城回來之后也有了三四天的時間,這兒沒了徐烈鈞那個會叫人起床“早cao”的家伙,岳效飛終于能夠過幾天那種睡睡覺、釣釣魚的愜意生活,而唯一不敢做的,就是去對馬島,一個羅娜一個望月綾乃,始終是他難以面對的人。 不過此人的心理已經在恢復之中。固然,江戶城中那慘絕從寰的呼喊之聲、那些大風里人rou成碳的焦臭味偶爾還回被他想起,只是這已經敵不過岳效飛靜下心時回味起《南京夢魘》里那些更加慘不忍睹的鏡頭,而這些人全都是中華的百姓,在岳效飛的心中更感到切膚之痛。 如果江戶的大火與之相比的話,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對于扶桑的報復還做的遠遠不夠。也使岳效飛更加堅信,對于中國的國土旁這么一條橫臥著的,隨時會變成一條惡狼的小狗狗,一定要徹底的摧毀、終結并重新構筑其文化基礎,產生另外一種溫馴的精神、文明是唯一的選擇。由此,現在的痛苦僅僅只是新生時產前的陣痛,這是他們必須忍受的。 就這樣,岳效飛想通了,他告訴自己:“沒有什么!戰爭,既然是戰爭那么死傷自然是難免一件事物。面對那件事(《南京夢魘》)我都沒有叫痛,那么我也不許別人叫痛!” 即然他想通了,那么他,包括“神州軍”、“救世軍”、修整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 在岳效飛的腦海之中,此刻正構思著一個攻勢作戰的計劃,它不但涵蓋了整個九州,同時也瞄上那邊的四國島。有了這兩個地方,攻則可以直入“瀨戶內?!边M入扶桑的核心地帶,守則由海軍控制“豐后水道”,陸軍慢慢消化四國及九州兩塊肥rou。 這是第一步作戰,如果得以完成的話,那么神州軍海軍陸戰隊剛可以從九州背部的長崎(扶桑的日野江城)上岸,徹底切斷扶桑的對外聯絡,雖然近期荷蘭商船跑了不少,可那兒作為扶桑的出口基地,各項物資的屯積量一定不會少。 一想到物資,岳效飛的眼睛似乎就充滿了亮光,以至于從嘴里說了出來“哈哈,那里的物資,對于中華明月灣的建設……!” 在構思對扶桑的攻擊時,那個被他撇到對馬島上的“望月綾乃”的身影,偶爾還是會跳出來干擾他的思緒,所以他的構思是忽喜忽優的。 “她是個難辦的問題,畢竟她已經她所有的一切,而現在面對如此情況,還真是個麻凡??!” 對于岳效飛這種忽冷忽熱的狀態,慕容卓已經看得多了,他也懶得再勸他。岳效飛這個人,他不是個當皇帝的料,因為他把“個人感情”看得和“國之生死”一樣那么沉重。 面對這個望月綾乃,一面是他必須“負責”的大男人心態,使他不能夠完全放下,另一方面,必須重振中華雄風,斬滅躺側小人又是他必須完成的一個“使命”(宿命),這雙重的思想壓力之下,構成了岳效飛前幾天那種難以振作精神狀態。 不過,慕容卓也知道,岳效飛這個人有個好處,如果巧做不來,由著自己“心”的指引去蠻作也還是會的。這不,這會能發出怪聲,說明他的精神已經擺脫了某些束縛。 “看來進攻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心中確信無疑,不冷不熱的一句從一旁悠閑的他嘴里發出。 “想人家就去找人家唄,左右不過那么點路,乘梭魚級去要不了多少時候!” 慕容卓最看不慣岳效飛在隱入感情沼澤時的模樣。在慕容卓及這時候大多數男為來說,不會存在岳效飛式的苦惱。畢竟,幾百年以來,再如何美麗與智慧兼備的女性,說到底依然不過是男人們的玩偶,而“神州城”的女人們真正具有獨立為格也不過是這一兩年的事。 正在岳效飛為了“自身”麻煩不斷長吁斷嘆的時候,正在慕容卓為了他的長吁短嘆而“冷嘲熱諷”之際,劉一飛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打破了二人這最后一個閑適的午后。 “長官,出大事了!”跑近的劉一飛喘著氣,一邊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一面向慕容卓遞上剛剛收到的來自神州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