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4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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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到裴承州的變化,她心里不知有多高興。 周念慈也不吝夸贊:“夫君看得極通透?!?/br> 裴承州下巴微抬:“那是自然,也多虧夫人教得好?!?/br> 他如今倒是不喚“四jiejie”了,只是夫人這客氣疏離的稱呼,從他嘴里說出來卻莫名多了一股子親近意味。 周念慈難得有些不自在,臉熱了不少。 而這邊糕糕終于頓悟:“二哥說得對,我此言有失公允,更不該如此失禮的問出口,我自己偏愛才學淵博之人,卻不能因此忽略另有長處的人,以后該與人深入相處,自己觀察旁人長處才是?!?/br> “真聰明?!迸岢兄輸]了一把他的頭,“不過與旁人客氣便是,咱們兄弟之間,不必在乎失不失禮,想說什么只管直說,這才是親近呢?!?/br> “多謝二哥教誨,弟弟明白了?!备飧饪聪蜻@個二哥的眼神已經是亮晶晶的充滿崇拜了。 雖然裴承州并未展現自己才學如何,卻先教導后親近,與打一棒子給顆甜棗異曲同工,直接教會了他一則為人處世之道,糕糕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個二哥。 裴承州臉上笑容更大,見膳食擺上桌,他一邊抱著珩兒,一邊往桌邊走:“來,跟二哥說說,你們讀書讀哪了?聽母親說你們已經開始習武了,如今身手如何???” 他三兩句話,如意糕糕便俱都齊齊跟在了他后頭說個不停,言辭間已滿是親近。 裴承州才學是相比于裴承允的不高,文化程度卻比起這時代很多人來說都相當拿得出手了,考校兩個小娃娃輕輕松松,一邊吃一邊聊,一頓飯下來,兩個孩子看向這個二哥的眼神已經相當黏糊和喜愛了。 尤其裴承州還刻意露了幾手,招式不難,但對于剛習武不久的孩子而言卻是相當厲害了,等再進門時,兩人已經二哥長二哥短,連母親jiejie和二嫂都拋之腦后。 珩兒一向是跟著小叔叔小姑姑走的,且他自己也很喜歡能騎大馬舉高高的父親,也跟著父親長父親短,可把裴承州高興得不行。 趙瑾幾人倒是沒吃醋什么的,反而對裴承州另眼相看。 雖只是同兩個孩子的交流,但言行間已能看出裴承州處事相當有條理,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從此,他們家的腦子也整整齊齊了。 笑瞧著他與三個孩子玩了一會兒,趙瑾這才問起正事:“你是何時到京的?” “前日到京?!迸岢兄菝嫔浟嗽S多,“皇上秘旨傳召,令我與秦王世子率先秘密帶兵回京,我們到了后也不敢聲張,便一直待在城外侯旨?!?/br> “你們帶了多少人?” “五千精銳?!闭f罷,他補充道,“這都是我與秦王世子練出的精兵,可以一當十?!?/br> “如此多的人,你們如何掩人耳目?”周念慈問道,“沿途應當還有二皇子的耳目,你們回來又是住在城外哪里?” “多是打扮尋常,分做數個小隊趕路,回來后我們被安置在城外靜東村,離京城不遠,也可作掩飾之用?!?/br> 趙瑾點了點頭:“這村子已經相當于太子的據點了?!蹦强蓚€個都是太子狂熱粉。 “只是我們自以為掩飾得相當到位,未想還是被二皇子察覺,派了寇丞來攪混水?!?/br> “破船還有三千釘,更何況二皇子那種過于精明的人?!敝苣畲葘捨康?,“即便察覺又如何,你們不也沒上寇丞的當么?” “那倒是?!迸岢兄菽樕辖K于帶上笑意,“他本想給我們下藥來著,誰想被封統領反算計一把,給他身上做了記號,被秦王世子逮個正著,立即就給他拿下了!” “封統領沒事?” “應當是有事的?!迸岢兄菝嗣亲?,“寇丞那個心眼多的,頂著太子心腹的名頭,封統領一下就著了道被迷暈,但臨了反應過來,反給寇丞身上留了個暗號,這才提醒了我們?!?/br>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嗯……我們也并非沒用,畢竟京城多變,我們不會全然相信寇丞,封統領幫了大忙,但我們可并非草包?!?/br> 對于他挽尊的話趙瑾沒理會,只嘀咕道:“寇丞是這么大意的人么?” “他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他是叛黨,該下大獄,而我們贏了,不必在意手下敗將如何想!”裴承州捧著茶杯輕快開口。 趙瑾點了點頭:“那你可知京中如何?” “大概知道些?!迸岢兄莸?,“三弟在接管禁衛軍后動作很大,將叛軍挖了個徹底,韓府也被第一時間控制住,是以京城并未造成動亂,百姓更無傷亡?!?/br> 說起這點,他不由感嘆道:“兩回逼宮謀反傷亡的都是官宦,百姓跟沒事人似的,當今人還怪好呢?!?/br> “京城看起來是這樣,就是不知直隸如何了?!壁w瑾道。 裴羨忽地問:“韓府被控制住了,那定南伯府呢?”這才是最該防備的武將府邸吧? 第732章 侯爺外室幼子? “定南伯府?好像并未摻和啊?!迸岢兄菝H坏?,“這么大動靜,定南伯府安靜的跟沒人似的,只禁衛軍意思意思守在門外?!?/br> 他這話叫趙瑾幾人都有些意外。 要說定南伯臨了反悔她們是不信的,二皇子的船可沒那么好下,再說定南伯夫人今日可好生生進宮來了,方才還被歸為了叛黨一派,現在應當在牢里。 定南伯府不至于沒動靜啊。 幾人不知其意,直到屈三為了示好又上門關心了一趟,他們這才知曉了始末。 “定南伯府上下數百人,全被藥暈了?”趙瑾不可置信地問道。 屈三笑瞇瞇道:“正是,學生正奉命追查此案,從現有線索來看,應當是定南伯夫人下的手,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消息,在忠君愛國之心的驅使之下,便大義滅親,為保夫君與府衛不會壞事,還親自動手,藥暈了府中上下,為咱們省了不少力呢?!?/br> “定南伯……也被藥暈了?”周念慈啞言。 “除去定南伯夫人本人與一個心腹丫鬟,定南伯府上下,無一幸免?!?/br> 這可真是突然。 他們都預想過定南伯大抵會同韓錫一般在這場逼宮里大施拳腳,以他的身手能力來說,只怕還要費心費力應對著的,誰想他竟就這么無聲無息被藥倒了。 細想想……他應該蠻崩潰的吧。 本是躊躇壯志跟著主上一起共謀大事,私兵練得齊整,謀劃天衣無縫,結果一覺醒來,私兵沒了,同僚下大獄了,連主上也翹辮子了…… 天忽然就變了。 “定南伯夫人大義??!”趙瑾由衷感嘆,“她一定是知曉夫君欲追隨二皇子謀反,不愿其做出此等不忠不義之事,這才忍痛大義滅親,今日她竟還如常進宮……不知她心里該有多苦?!?/br> 裴承州嘴角一抽。 他張嘴想說什么,卻被屈三搶先一步:“夫人說得是,如此可敬可嘆又忠肝義膽之人實在少見,也算為夫將功折罪,裴大人已將情況如實上稟?!?/br> 看著睜眼說瞎話還面不改色的屈三,裴承州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好清純不做作的耿直少年。 趙瑾很欣慰:“想來當今定可公允裁決?!?/br> 她真的很欣慰。 定南伯夫人真是個可造之材啊。 定南伯私底下那些事她可半點沒摻和過,現在還有個大義滅親之舉,都不必想法子撈她還人情了,她指定沒事。 周念慈笑道:“定南伯夫人當真出人意料?!?/br> “造反是誅九族的死罪,她膽子不大,更有兒女在膝下,不會愿意冒險?!迸崃w也笑盈盈道。 “定南伯隨二皇子干了不少事,死罪逃不掉,不過沒有摻和逼宮造反,想來妻兒可保?!壁w瑾想了想,補充道,“如果沒被查到定南伯府那幾位公子有事兒的話?!?/br> 不過無論如何,至少定南伯夫人母女小命穩了。 屈三聞言道:“定南伯府二公子與三公子都與二皇子有牽扯,不過世子立得住?!?/br> 趙瑾點了點頭,見屈三知無不言,不由試探問道:“你可知直隸如何?” 屈三還真知道點,他抬眼看了看趙瑾,表情微妙道:“二皇子毒殺直隸上下官員,掌控直隸三萬兵馬,加之一萬私兵后便欲進軍京城,幸而被侯爺帶兵截住,那時兩兵對壘,二皇子方……直言有侯爺外室幼子在手——” “砰——” 裴承州拍案而起:“狗賊竟敢辱我父親!” 屈三驚訝地看著他。 原以為他要為趙瑾打抱不平,未想他倒信裴西嶺得緊。 “夫君莫沖動?!敝苣畲壤?,溫聲道,“不過敵軍jian計,不足為慮?!?/br> “世子夫人說的是?!鼻Φ?,“有京郊五萬兵馬攔著,二皇子本就未曾想過要進軍京城,只想減少自方損失,拖延時間罷了,畢竟cao練一萬私兵不容易?!?/br> “后來呢?”裴羨問道。 “他們本欲拿外室幼子說事,壞侯爺名聲順勢拖延時間,不過……”屈三又是那副微妙表情。 “如此拙劣之計,父親定然一語道破!”裴承州無比篤定。 “世子高見?!鼻澩攸c頭,“侯爺直言自己早在雙胎兒女出生后便服了絕育藥,此生絕無其他子嗣,外室幼子純屬無稽之談?!?/br> “……???” 裴承州愣了。 趙瑾也愣了一瞬,裴西嶺吃了絕育藥她怎么不知道。 屈三道:“的確是真,此次軍醫隨軍出戰,盡可作證,敵軍jian計迎刃而解?!闭f起這個,他眼中也含了敬佩,“侯爺無愧我大齊戰神,無論對國對家,皆一片赤誠真心,夫人福澤深厚啊?!?/br> 雖然裴西嶺沒說自己為何會服絕育藥,可但凡聯想近年來平陽侯夫妻情深的傳言,便知他是為了自己夫人身體著想。 如此深情,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羨慕了。 但也僅止于羨慕。 現在大家伙兒都有些好奇這絕育藥……他具體究竟是個什么章程和功能。 屈三不知直隸其后是如何戰火紛飛,說完后就告辭離開了,他畢竟有要務在身,百忙之中還親自來一趟也不過是為了賣好。 趙瑾幾人心情復雜,裴承州則陷入了思考。 “父親深情如此,才當得真男人啊?!彼荒槨皩W到了”的表情。 周念慈眉頭一跳,低聲對他道:“不需你如此深情,也莫要什么都學旁人?!边@人可別悟到了什么,轉身就一碗絕育藥下去斷了念想。 人家那是兒女長成且枝繁葉茂了,傻大個可還風華正茂呢,灌什么絕育藥。 裴承州雖不解,但還是點頭:“我都聽你的?!?/br> 周念慈這才放了心。 與此同時,關于二皇子造反一事的處置也迅速下來了。 建文帝大抵是身體和心靈雙重被打擊,自回去后便昏昏沉沉,朝政也交給了太子,關于二皇子黨造反一案的處置也盡數是由太子與重臣敲定,給他看過確認后便公之于眾的。 嚴風、韓錫等皆是全家下獄斬首,九族以內男子為官者革職,此后三代不可科舉入仕、參軍入伍,凝詩雖為韓府妾室,但舉報有功,避免無數死傷,賞白銀萬兩,良田百頃,以及一座宅子與無數奴仆。 孝純縣主還活著一事直接牽連了當初負責監斬的多數官員,下獄的下獄,降職的降職,至于將她撈出來的罪魁禍首二皇子反倒干干凈凈的沒了,沒法追究。 而孝純縣主本人連帶當初的蔣氏一族也順利被連累得下大獄,全家抄斬。 定南伯與二皇子黨往來密切,往日罪行也被查了出來,三日后斬首,其次子三子同罪論處,其夫人因救駕有功,不予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