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4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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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尚書同意了?”皇后一邊往齋院里走,一邊問道。 她對祝思那番話倒是沒什么惱怒情緒——這就是個直性子的人,也同七皇子一樣沒什么壞心眼,面對他們,她也愿寬容幾分。 祝思一邊跟著往里走,一邊回道:“閔尚書不樂意與臣媳共享線索,也不樂意臣媳插手,但六皇兄尚纏綿病榻,殿下也傷心不已,臣媳無法枯坐耗費光陰,便自行查起了,好在閔尚書也沒阻止?!?/br> 他當然不會阻止。 趙瑾默默無語。 都忍不住抓壯丁了,還能拒絕送上門來的勞動力么? 雖礙于身份不能直接接受皇子妃的幫助,也不能叫她參與知曉案情,但某些地方行個方便總是有的,說不得他還盼著有個不走尋常路的能察覺到些異常,早日破案呢。 果然,皇后聽了也沒再多問,只溫聲囑咐:“近日護國寺處處亂,你小心些,也不可給刑部和禁衛軍造成麻煩,好生照顧小七便是?!?/br> 聽懂了她的暗示,祝思立即點頭:“母后放心,臣媳明白了?!?/br> 一起聊了沒多久,趙瑾便道了告辭,想去瞧瞧裴承允,祝思也跟著告退,要去查案。 出了齋院,祝思轉頭問趙瑾:“夫人是要去瞧裴大人么?” “正是?!?/br> “我能與夫人一道去瞧瞧么?”祝思解釋道,“裴大人一路陪同六皇兄回來,想來有不少線索,我不便與他共處一室,不知夫人可愿陪同?” 趙瑾自然點頭。 不過她覺得祝思只怕要白跑一趟了。 果然,在她說明來意后,裴承允溫和而不失堅定地婉拒了。 祝思雖有些失望,但還能接受。 畢竟是皇子遇刺,刑部下了封口令的,裴承允能自由活動都源于身份不低,其他侍衛到現在可都被關在隔壁“養傷”呢。 她也沒氣餒,同兩人告辭后便匆匆離開了。 “說不得還真能被她找到些什么東西?!壁w瑾看著她的背影道。 “但愿如此?!迸岢性誓樕届o。 趙瑾同他聊了幾句后,便叫一旁伺候的小廝下去,隨后低聲問他:“六皇子那毒……可是他自愿受的?” 裴承允頷首:“是?!?/br> “那他可知這毒難解?” “知道?!?/br> 看他依舊平靜的臉色,趙瑾也知道六皇子大抵是有解藥的,但她還是有些疑惑:“他為何選擇以身涉險?若是苦rou計,重傷也就夠了,為何非要冒險吞毒?” 裴承允罕見的頓了片刻,只隱晦說道:“六殿下心志不在內斗,而是想借此給旁的人一個機會,不是以身涉險,是為民甘愿涉險?!?/br> 當然,他私心里認為在有解藥的前提下那都不算涉險,最多就是床上多躺幾日,多疼會兒罷了。 趙瑾眼神一動:“那你們在寧安村,也是設計好的?” 裴承允點頭:“簡一背叛是真,射傷六殿下也是真,允許他將我們藏身之地透露出去,加之與孝純縣主同樣中毒都是順勢而為?!?/br> 順手坑一把死對頭罷了。 問完了想問的,趙瑾松了口氣,但不知怎的心里還是有些不安:“六皇子知道孝純縣主醫術精湛,還有她的打算吧?” “知道?!迸岢性世^續點頭。 那會兒六皇子光顧著收拾隴西,忘收拾她了。 沒想到她還不消停。 他忽地想起什么,對趙瑾道:“常管事我是沒見到,但有派人知會他放緩腳步,莫同我們碰面,還有父親私底下派去的那一隊人和柔嘉長公主的人,我們都沒碰面?!?/br> 迎著趙瑾的目光,他溫聲解釋:“短短半月路程,遭遇數十回刺殺,朝不保夕,喬裝示人,最終斗過歹人保命回京,落在當今眼里,憐惜的同時更能證明六殿下的能力?!?/br> 趙瑾嘴角一抽:“那還能臨近京城卻被暗算得中毒昏迷?” “穩定隴西局勢,叫民心聚攏,還能從三方勢力、數十場刺殺里平安脫身,已經足夠證明能力了,待六殿下毒解,交上證據懲處歹人,得遠方民心,再有欽天監測言大難不死,后福將至,六殿下的聲望與勢力必能更上一層樓?!?/br> 趙瑾強行忽略他口中“遠方民心”究竟指什么,心下也不由有些復雜。 這就是六皇子給自己寫的劇本么? 第642章 張榜求醫 裴承允的話到底是安了趙瑾部分心的。 她就怕孝純縣主使陰招,六皇子輕敵防備不及。 正在此時,絲雨拿著一封信件進來,輕聲稟報道:“夫人,沁姑娘的信件?!?/br> 趙瑾神色淡定地接過。 自護國寺出了事后,趙沁稱得上是每日一來信,言語間關心無微不至,還叫人帶來了不少補藥和防身的武器,但她一個姑娘家手里沒什么殺傷性的,最多也就是長劍匕首這些。 從那架勢來看,趙瑾都懷疑若她自己能來,也必是要親身上陣前往護國寺的。 一邊想著,她一邊打開信件,一目十行地瞧了起來。 果不其然,又是如約而至的關心和擔憂,還順帶提了一嘴裴承允的傷勢,叫人帶了不少金瘡藥和有助于傷勢恢復的藥。 她對裴承允已經沒有想法了,現在單純是作為表兄妹的關心,以及博個趙瑾好感。 趙瑾并未避著人,裴承允放下茶杯時也瞄了幾眼,淡聲道:“表妹倒是記掛我們得緊?!?/br> 連他親外祖父外祖母也就來人問候過兩回罷了。 “她性子不算難處,也是個孝順的?!壁w瑾笑了笑,順帶著將自己與柔嘉長公主商量過的聯姻之事與他說了說。 “九皇子……”裴承允沉思開口,“倒也未嘗不可?!笨偰墚攤€退路用。 他對六皇子畢竟沒有裴西嶺對建文帝那樣忠心不二。 趙瑾點點頭,忽地想起什么,問道:“你可知你大舅舅一家回來了?” 裴承允頷首:“待兒子回京,便去向大舅舅大舅母請安?!?/br> “不是這個?!壁w瑾擺了擺手,“他是被你表舅帶回來的,當初你與他同在隴西,未曾見過你大舅舅么?” 裴承允斂眉一想,便知她想問什么,回道:“我并未見過大舅舅,也不知他是與表舅一起回來的?!?/br> 趙瑾眼眸微瞇:“莫不是刻意躲起來,免得被你發現,去信給京城告密?” 裴承允想了想,也不由頷首贊同。 以他大舅舅的行事作風,這事他干得出來。 “可你表舅為何也要幫著瞞?”趙瑾有些疑惑。 她雖與承恩公世子接觸不多,但對方的為人還是了解一二的,那行事作風是出了名的穩重靠譜,不會吝嗇于來信提前告知一聲。 “表舅穩重沒錯,但十多年的相處想來叫他過于信任大舅舅了,只是去信與京城這樣的小事,他大抵是覺得大舅舅完全可以自己做吧?!迸岢性蕼\淺抿了口茶。 趙大哥又不真的是巨嬰,要人將飯喂到嘴邊才能吃。 承恩公世子過于靠譜的結果就是也過于相信這個表弟了。 他或許還以為趙大哥回京是與趙家二老商量過后的結果呢。 至于調任……一個五品官,承恩公世子解決自己調任的同時順帶著就能解決他的,畢竟這兩人金大腿和掛件捆綁數年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 趙瑾眼角一抽:“我倒是忘了這茬?!?/br> 隴西就更簡單了,那會兒承恩公世子忙著協同裴承允搞隴西,趙大哥能搞事的概率更大,或許隨口扯個什么給外甥驚喜的借口,就能叫承恩公世子隨口答應不露口風了。 “可真有他的?!壁w瑾冷笑一聲。 狗狗祟祟! “大舅舅回來未嘗不是好事?!迸岢性实故呛艿?,“有一家人照應著,總比在寧州孤立無援被人算計強得多?!?/br> 趙瑾也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有小廝匆匆進來道:“夫人,大人,六殿下醒了!” “當真?”趙瑾面帶喜色,像模像樣的雙手合十,謝過佛祖保佑。 裴承允面上也帶出了三分笑意:“我們該去瞧瞧六殿下才是?!?/br> 趙瑾自是應下。 六皇子的齋院就在隔壁,他們沒走兩步就到了。 趙瑾說是去看望人,但她一個女眷也不好進內室去,便坐在外間,等著裴承允出來問問情況,也等著皇后等人來。 護國寺的屋子比不得京城,地方也要小些,趙瑾坐在外間,隱隱都能聽得見里頭的聲音。 似乎是七皇子在哭? 她不確定的放下茶杯,準備再聽聽。 “皇后娘娘到——” 聽到通報聲,趙瑾忙起身行禮:“參見皇后娘娘?!?/br> “免禮?!被屎笮猩掖?,后頭還跟著一眾聞得消息來探望的命婦們。 她進來后立即問道,“六皇子如何了?” 剛走出來行禮的七皇子聞言,眼眶頓時又是一紅:“回母后,六皇兄醒了,但……但他不好了……”話剛出口,他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得晦氣,忙呸了三口,“六皇兄好得很!” 皇后不準備從他嘴里聽到有用的話了,轉而看向一起出來的裴承允。 他倒是很靠譜,立即回道:“回皇后娘娘,六殿下只是退了高熱才得以轉醒,但身上傷勢仍重,毒性也在蔓延,太醫暫時只能延緩,不能解毒,若拖的時間久些,只恐……” 說到這里,他眉間浮上nongnong憂愁,仿佛化不開一般。 換做別的時候,這樣憂郁美男的姿色必定令人瞧得目不轉睛,但此時的眾人卻都被他話里的信息量驚了一驚。 六皇子真不行了? “廢物!”皇后厲聲斥責,怒氣直指太醫,“一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集全大齊醫術精湛之醫者于一處,竟奈何不得一個毒傷?!” 跟著出來的一位太醫直接跪了下去,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的確是他們無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