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3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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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立即閃身躲避,未想鄭信只是虛晃一招,反手卻將劍刺入了旁邊屈學士身體內,直接將他扎了個對穿。 二皇子身手比之定南伯都要高上三分,他自知敵不過,所幸為六殿下帶屈學士下去也不虧! 忽地被長劍沒入身體,屈學士眼睛猛然睜大,劇烈的痛意叫他身子一顫,頃刻間就要倒下去。 鄭信見沒刺入命門,立刻抽出劍,正要補刀時卻被韓錫迅速攻向面門,無法只能先退避,順勢給了屈學士一腳的同時,自己借力退了三步。 屈學士被他一腳踹得立即吐出一大口血,若非被韓錫穩穩扶住,只怕瞬間就能倒在地上。 這邊剛退到后頭的鄭信還未來得及躲閃,就被身后的人一劍穿心,他身子一僵,撐起一口氣再次故技重施,反手狠狠將長劍刺入身后。 定南伯不妨他還有力氣,躲避不及被刺了個正著,幸好避開了心口,也刺得不深。 他瞬間抽出劍,退去后頭迅速簡單包扎住傷口。 鄭信沒有支撐后直接半跪在地上,氣力不足得仿佛下一瞬就要沒了氣息。 他勉力緩了一口氣,冷冷看向二皇子:“失德者寸步難行,只看一己私利而罔顧家國百姓得失死活……咳咳,你蕭明霽捫心自問,配為一國之君么!” 二皇子目光平靜地看向他。 第505章 給老夫鞭尸! “殺了他!殺了他!” 屈學士捂著剛被韓錫簡單包扎好的傷口,眼神怨毒,“六黨走狗罷了,竟敢重傷老夫,速速將其千刀萬剮,五馬分尸之??!” 鄭信未分給他半分目光,而是撐著最后一口氣開口:“今日……今日有我鄭信不容于你,他朝便有更多正義之士口誅筆伐于你,你二黨喪盡天良,虧心事做盡,我會……我會在下頭等著看著你們……失德者寸步難行,必將受盡天譴,斷子絕孫??!” 這話叫在場所有人都皺起眉頭,屈學士更是中氣不足地喊著:“殺了他!殺了他!jian人膽敢咒我至此??!” 他話還沒說完,鄭信便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臨了眼睛還直直睜著,仿佛死不瞑目一樣。 屈學士卻猶不滿意,顫著手厲聲開口:“鞭尸!給老夫鞭尸!烈火烹油,千刀萬剮??!” 片刻時間里,院中只有他一個人的叫喊聲。 他輕咳幾聲,臉色發白,半坐在地上捂著傷口,眼神極其不滿:“定南伯……咳咳,你還等什么???!” 定南伯緩步走到鄭信身邊,卻是蹲下為后者合上了雙眼,繼而淡聲開口:“士可殺,不可辱?!?/br> 聞言,屈學士立即看向二皇子,后者面無表情,并未開口。 他瞬間重重呼吸了幾下,本就受傷極重的身體雪上加霜,直接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他也是憑借對鄭信傷他咒他的怨恨才撐著一口氣的。 此時府醫也過來了,韓錫一揮手,立即有侍衛將屈學士抬去了里間醫治。 二皇子抬步走到鄭信的尸體旁邊,嘆聲開口:“此番老六得盡人心,我的確輸了一步,但也不能毫無作為,便煩勞鄭大人以命效忠了?!?/br> 韓錫道:“本該是趕盡殺絕的六黨黨羽,如今能為殿下鞠躬盡瘁,是他的福氣?!?/br> 二皇子微一抬手,一旁侍衛便將鄭信抬了下去。 他抬起頭時正對著皇宮的方向,眼眸復雜:“明知我與老六會如何選擇,父皇依舊為他布下此局,攬盡人心……從老大到老六,他為何從未偏向過我一分?!?/br> 他聲音極輕,也未有不甘之意,只是深深的嘆息。 “殿下無需在意,自古高處不勝寒,強者之路從來如此?!表n錫語氣平淡。 二皇子移開視線,未再開口。 這時,府醫面色凝重的出來,對他行了一禮:“啟稟殿下,屈學士的傷……有些重,加之他上了年紀,雖未傷到要害,但失血過多,胸口被踹的那腳更傷及心肺,方才似乎也受了刺激,恐……恐……” “恐什么?”定南伯是個急性子,皺眉問他。 府醫一閉眼:“恐于壽數有損?!?/br> 這是好聽點的說法。 老人家被身體被捅了個對穿,沒死都是命大了。 二皇子眉頭一動,眼中閃過一抹煩躁。 “早知還不如毒死鄭信了事?!倍喜荒烷_口。 韓錫搖頭:“特殊時期,他必有防備,若非不得已,你見他幾時吃過喝過殿下府里的東西?” “……有腦子的就是麻煩!”定南伯暗罵一聲,轉而問府醫,“屈學士還能活幾年?” 府醫一愣,隨即忙回道:“若養得好,三五年、十年不等?!?/br> 定南伯眉頭松開:“那夠了?!备傻袅首右簿瓦@幾年了。 韓錫嘴角一抽,但沒說話。 二皇子道:“眼下你們不宜逗留太久,無事便先回吧?!?/br> “那屈學士——” “屈學士憂心百姓,來府與本殿下商議對策時突發心疾,暫留府中?!?/br> 定南伯與韓錫拱手應是。 兩人相繼離開二皇子府,在他們二人之后,鄭信的馬車也緩緩出府,順利回了鄭府。 因為有禁衛軍戒嚴,眾府邸只有在派人外出采買食材的時候才能通上一回消息,故而消息傳得格外慢。 再有屈學士突發心疾一事在前吸引注意力,一時竟無人察覺此鄭信非彼鄭信。 趙瑾也是到晚間才收到消息的。 直覺告訴她此事并不簡單,只是一時想不出哪里不對勁:“這病來得可太蹊蹺了?!?/br> “應該不是二皇子做的?!敝苣畲鹊?,“屈學士是堅定二皇子黨,且就算有問題,二皇子也不會蠢到在自己府里對他如何?!?/br> “那是自然?!?/br> 惜夏繼續道:“奴婢隱約聽說似乎是屈學士發高熱了,這……會不會是時疫?” 趙瑾臉色微變。 她才剛想透會不會是建文帝自導自演,這會兒就給了她當頭一棒。 思來想去,竟是這個猜測最靠譜。 可若時疫已經傳進了京城,那京郊的裴西嶺…… 一旦有了這個猜測,趙瑾臉色迅速發白,腦子也不可抑制地往最壞的可能想去。 “母親先別擔心,屈學士病得蹊蹺,未必就是時疫,咱們且先觀望觀望,依我瞧著,似乎是有人刻意來這一出?!敝苣畲葘捨恐?,眼神向皇宮方向看了一眼。 好在趙瑾迅速穩住了心態,聲音極輕道:“你說的是,這時疫瞧著的確是人為痕跡更多些,我們……且再等等?!?/br> 屈學士在二皇子府突發心疾后又起高熱的消息也慢慢傳入了各府邸。 他們想法也一樣,瞬間就往時疫身上猜去,繼而就更坐立不安,包括那些原與趙瑾一樣對建文帝自導自演有過猜測的,這回也不由驚惶地更肯定是時疫。 時疫??! 能死人的??! 甚至他們作為大齊最上層的一群人,對此也毫無辦法,甚至無法抵抗,這怎能不讓人恐懼? 不由自主的,出于對時疫的懼怕,許多府邸甚至吩咐了自家出門采買的下人,與二皇子府和屈府的人保持距離,切莫接近。 雖然大家不能出門,但無形中隱隱孤立了這兩府的人。 白日間與屈學士一同站在御書房的重臣們雖面上不顯,心里也不由打起鼓來,耿直的英國公直接上奏問候建文帝龍體安沒安,還細細叮囑要太醫不離左右,藥湯別停。 但建文帝聽沒聽大家也不知道。 第506章 天王老子的兒子來了都得喝湯 這日晚間的事格外多。 翌日一早就眾府邸便又得到了一個消息——驍騎參領鄭信失蹤了。 他昨日自二皇子府回來后便直接回了家,這點鄭府下人與巡邏的禁衛軍皆可作證,但偏偏他在自己府邸沒了音訊。 直到鄭夫人焦急稟報建文帝,禁衛軍搜府確定沒找到人后,京中眾人才收到消息。 趙瑾聽后第一反應就是立即叫人搜自家府邸。 鄭信是二皇子的人,正值六皇子忽然離京,后方空虛之時,二皇子要搞事可太容易了。 難保他不會眼紅六皇子得人心,轉而利用自己人陷害對手。 好在不知是不是得益于她與周念慈三番五次的清理,府里沒進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或物。 京中其余府邸也是同樣想法,生怕自家成了這倒霉蛋,立即快速而低調地進行搜府。 時疫在前,建文帝也不能貿然就叫禁衛軍滿京滿戶去找,再者就算沒有戒嚴,也萬沒有無憑無據就搜官宦世家府邸的道理。 所以最后他只下了口諭,勒令眾人繼續待在府里莫要亂跑,順勢提了一句若有余力,可協同禁衛軍一起找尋鄭信下落。 意思不算隱晦,大家自能意會,立即就大張旗鼓將自家府邸又翻了一遍,禁衛軍也在外頭巡邏外加尋找,卻始終一無所獲。 似乎這人就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二皇子黨反應尤其強烈,時疫也沒擋住他們接連上書的道道奏折,話里話外都在內涵六皇子黨可疑,要求徹查,大有為鄭信討個公道的意思。 別說他們,便是旁觀者也不由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了最有動機的六皇子黨身上,無奈眼下做什么都不方便,更沒有證據,僅憑奏折還不夠力度。 懸案是不可能成懸案的,無論鄭信是生是死,大家相信他定是被藏在了京城某處,只是沒人說實話罷了。 時疫、平陽侯高熱昏迷、百姓暴動、六皇子自請離京、屈學士或許染上時疫,現在又是鄭信失蹤…… 接二連三的事鬧得滿京都不得安寧,大家實在不堪其擾,一時之間竟有些羨慕始終被禁足在府的七皇子夫妻。 先前還笑他倒霉透頂,現在才知人家有福澤庇佑。 哪像大家伙兒,閉門不出都要懸著心擔憂自己接觸人多可能染上時疫,還要cao心朝局黨爭,cao心那不知是生是死、身在何方的鄭信,一顆心七上八下,半點沒有人家的肆意日子快活。 不知不覺間,不少人對人不在京還要將這灘水攪得更渾的六皇子也多了幾分不滿。 因著城門緊閉,此時尚在靜東村的六皇子全然不知自己莫名就背上了口大黑鍋。 “六殿下?!毕惹澳谴鬂h端著一個小碗走到樹下的六皇子跟前,猶豫道,“桂花嬸燉了雞,給您盛了一碗,您可要用?” 僅僅過了不到兩日,他在六皇子面前再不復那日的怒火連天和不滿,還多了幾分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