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2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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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帝眼神微動。 “不行!”七皇子先急了,連祝姑娘都猛地站起身一臉驚嚇。 七皇子連忙走到殿中央跪下:“兒臣愛慕祝姑娘已久,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求父皇為兒臣賜婚,兒臣與祝姑娘才是天賜良緣,天作之合!難道兒臣不算青年才俊、不算佼佼者么?”他話都說的有些顛倒,顯然是真急了,說完還狠狠瞪了一眼五皇子。 祝姑娘見狀,也忙就要跪到他身邊,好懸被祝夫人暗暗扯住了。 建文帝卻未發一言,只是垂眸看著七皇子。 后者被他看得眼神忐忑心里發毛,但還是堅持跪著求賜婚。 正在殿內寂靜之時,七皇子養母安嬪掩唇笑了一聲:“皇上和小五就別逗小七了,這孩子可較真呢!” 第438章 過幾日就帶你去看三哥哥 聞言,七皇子一愣,不由抬起頭來。 建文帝的聲音也適時響起:“祝家有女,明慧知禮,英姿颯爽,與皇七子明瀚當得天作之合,今特為二人賜婚,愿同心同德,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共白頭?!?/br> 這毫不震驚的模樣和語氣,顯然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甚至連方才為祝尚書長孫賜名的行為怕都是在為皇子妃娘家作臉。 七皇子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逗著玩了一會,但與賜婚的驚喜比起來實在都不夠他羞惱的。 他瞬時就興高采烈地謝恩,語氣之輕快顯而易見:“兒臣多謝父皇賜婚,定不負父皇所愿,與皇子妃同心同德,白頭到老!” 祝尚書一家人也隨之行禮謝恩。 建文帝擺了擺手,沒理會七皇子,只是對起身的祝尚書含笑開口:“朕與祝愛卿數年君臣相得,未想竟還有兒女親家的緣分?!?/br> 祝尚書笑著回了幾句漂亮話。 有這緣分的并不是只一個祝尚書,實際上勛貴重臣,甚至在座很大一部分朝臣興許都同皇帝有這樣的緣分,單看誰會鉆營,站隊站得更穩罷了。 對于七皇子這個憨憨能得到祝尚書這個得力老丈人,眾人多少是有些不服氣的。 尤其是二皇子黨,眼中不忿惋惜之色尤甚。 但轉念一想,娶到祝家女的不是六皇子,他們瞬間又淡定下來了。 自己的停滯不前固然該焦心,但對手的蒸蒸日上更令人心寒。 六七皇子關系再好,到底隔著一層,祝尚書也未必會全力站在六皇子那邊。 他們只要盯著六皇子妃的位子就行。 二皇子妃父親是巴陵指揮使,正三品,所以六皇子妃的父親決不能是三品以上! 這邊七皇子笑得跟個傻子似的,連聲應著兄弟們的道喜聲。 二皇子幾人看著他的眼神卻有些復雜。 不知是不是傻人有傻福,只他沒爭,也只他得到的助力最大,有了祝尚書,若再有些不長眼的來投個誠,他未必沒有一爭之力。 二皇子心里是有些警惕防備的,不過轉瞬在瞥到朝臣們看向七皇子的眼神后,他又放松了些。 傻子到底是沒那個腦子的。 只需防著祝尚書不要站到老六那邊就好。 他微不可查地掃了一眼祝尚書一家子,隨即端起酒杯,向七皇子道喜。 七皇子人逢喜事,見誰都是樂呵呵的,面對最討厭的二皇子都罕見的給了笑臉。 “不過話說回來,七殿下的婚事都定了,卻不見五殿下與六殿下定下,可莫叫弟弟的婚成在二位前頭啊?!庇χ揶?。 五皇子看他一眼,也揚唇一笑:“本殿下還沒找到心悅之人,這婚,不成!” “母妃離世尚不足一年,怎可談及兒女婚事?”六皇子的話就委婉多了,但也是同樣拒絕,“總要守夠三年孝期,再期遇到心上之人?!?/br> 前者的話很光棍,但后者這理由還真沒法拒絕。 哪里都沒有攔著人守孝的道理。 英國公道:“殿下至純至孝,臣自當效仿之?!?/br> 后頭也有不少朝臣說了幾句場面話恭維。 最滿意的莫過于六皇子黨。 比起六皇子事業上的進步,他們顯然更看重對方的品行——上到侍奉帝后與生母,下到對待百姓的態度,甚至他對敵對的五皇子釋放善意、對愚蠢的七皇子屢屢照拂都精準戳到了這群人的心上。 ——不偏不倚,六皇子黨的確是朝堂上一股清流。 趙瑾遠遠瞧著,這群人忠正是忠正,但對主子的道德要求卻有些過于高了。 一旦六皇子翻車,哪里做得不恰當或是過于歹毒,被扣上個“不忠不義”的名頭,只怕都不必二皇子黨出力,這群人的戰斗力就夠他喝一壺。 脫粉回踩的反噬,她向來不小瞧。 見那邊在喝酒,她也面帶微笑同身邊的英國公夫人聊了起來。 這幾年的年宴都還算平靜,在七皇子賜婚后便再沒了波瀾,所有人安心等到了年宴結束。 府里,如意和糕糕一見他們回來,眨眼間就從眉開眼笑變成了一臉委屈。 趙瑾抱起撲到跟前的如意哄了哄就叫她又笑了起來。 只是糕糕卻難搞,依舊皺著小臉,眼神委屈地瞅著裴西嶺,直瞅得老父親心疼得厲害。 裴羨和周念慈輪番拿著一籃子新鮮玩意兒哄都不見他露個笑臉。 趙瑾無奈開口:“過幾日就帶你去看三哥哥?!?/br> 聞言,糕糕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也不知他哪來這么好的記性,裴承允都走了兩個多月了還給他記得清清楚楚。 裴西嶺卻有些猶豫:“這會兒天還有些冷,路上又顛簸,他們年紀小,能走這么長路么?” 糕糕不見得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卻敏銳地察覺到是不叫他見三哥哥,立即便抬手打了裴西嶺手臂一下,虎著臉瞪他:“父親壞!” 如意立即跟著罵:“父親壞!” 裴西嶺嘴角一抽。 趙瑾三人被逗得連聲笑了起來。 她道:“已是初春天氣,多穿些便無妨,我也不是只帶著他們趕路,路上走走停停多玩玩便是了?!?/br> 今年年過得晚,近來天氣已經回暖許多了,白日里太陽曬著人都要冒些薄汗,以如意和糕糕的體質,穿厚些就完全不妨事。 顛簸就更不必擔心,她莊子上的能工巧匠已經研究出了馬車防震裝置,只要走官道,那感覺妥妥安穩不顛。 裴西嶺低頭看了看小兒子兇巴巴中隱隱帶著委屈的神色,嘆了口氣,到底是點了頭:“我沒法離開這么長時間,你們便多帶些人,還有府醫也要帶上?!?/br> “那是自然?!壁w瑾應下,轉頭問裴羨和周念慈,“你們去不去?來回大抵也就一個多月,礙不著什么事?!?/br> 周念慈無奈一笑:“我可放心不下珩兒,這孩子一日不見我就鬧得慌,哪還能容我一個月不在跟前?!?/br> 裴羨也笑道:“我陪二嫂,珩兒也可黏我這個小姑姑呢?!?/br> “你去?!迸嵛鲙X道。 “???”裴羨一愣。 裴西嶺不贊同地看著她:“如意頑皮,糕糕脾氣大,你母親一個人怎能顧得過來?” 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裴羨張了張嘴,有些無語。 裴西嶺繼續道:“周太傅念著珩兒,州哥兒媳婦兒便回去隔壁住幾日,好叫老人家瞧瞧珩兒?!?/br> 聞言,周念慈眼神微亮。 雖然在婆家也很自在,可娘家到底是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還有諸多親人,她自然是念著的。 隔壁之遙到底抵不上一府而居。 第439章 離京 瞥見她的神色,趙瑾也笑了:“你母親前日還在同我念叨著珩兒胖沒胖,你便回去住段時間,也好叫她解解饞!” 周念慈笑吟吟點頭:“多謝母親?!?/br> 見狀,裴羨便道:“那我隨母親去隴西瞧三哥?!?/br> 她自然也想出去的,只是顧及著周念慈一人在府里,加之就剩個裴西嶺,擔心她不自在才主動說要留下。 誰想裴西嶺安排的明明白白。 說定了出發的日子,裴羨與周念慈兩人都高高興興離開了。 裴西嶺轉頭看著趙瑾,語氣意味不明:“分明有家有室,兒女雙全,偌大府宅卻只剩下我一人,孤寡老人也不過如此了?!?/br> 趙瑾被他逗的想笑,勉力忍住后才開口:“你風華正茂正值壯年,橫看豎看,哪里看得出半分老的影子?” “……沒了?”裴西嶺并不滿意。 趙瑾被鍛煉的情話已經能張口就來:“我自然是想同你一起游山玩水,只是京郊大營離不得你,我知你擔當和責任,自不能叫你有負當今所托……我念著兒子,豈能不念著你?” 裴西嶺眉頭舒展了許多。 趙瑾繼續道:“在看過兒子無恙后,我便立即回來,必不會叫你一人守在府中,郁郁度日……我且心疼呢?!?/br> 裴西嶺被她幾句糖衣炮彈忽悠地瞬間忘記了她此行看兒子只是次要,游山玩水和看顧隴西生意才是主因。 他甚至找起了自己的原因:“我因職能緣故將你與我一般困在京城的確不好,人總要出門走走看看,游覽河山,方才不負韶華?!?/br> 趙瑾驚訝地看著他。 這還是那個思想古板觀念保守的男人么。 以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主流的時代,他思想竟如此先進開明? 不知是不是誤會了她表情的意思,裴西嶺道:“待局勢穩定后,我或可早日告老,陪你一同游歷,走遍我大齊大好河山?!?/br> “那怎么行?”趙瑾瞬間警惕,“你才不惑之年,正是人生大好時光,怎可因我就放棄前程?” 眼見著裴西嶺張嘴,她立即截住話頭:“我喜歡你,自是喜歡你的一切,你的責任和擔當、你輔佐明主的作為和你為國為民的心胸,你這樣大義無私的人,便該站在廟堂之上為百姓盡心做事,博得青史留名、百世贊譽,那個閃閃發光的你,便足夠叫我駐足停留,滿心傾慕?!?/br> 話落,她放輕聲音:“我既喜歡你,便該為你考慮,游山玩水非你所求,護國安民才是你最終所愿,我愿意留在京城陪你,只為你能一展抱負,余生無憾?!?/br> 裴西嶺話未聽完就已經是滿目感動,心下酸澀難言:“只是委屈你了,守在這無趣地方,任權勢富貴滿天,卻依舊不得自由歡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