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2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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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慈高興之余,心下也很擔心裴承州。 漠北中郎將的首級可不是好取的。 不過眼下氣氛正好,她也無意掃興,笑著同命婦們說笑起來。 “到底還是外頭歷練人呢,若在家中被寵著護著,哪里能激發出這般魄力心境呢!這群小子總算是選對了一回路!”這邊的英國公夫人同那邊爺孫倆一個德性。 滿臉喜氣洋洋又不掩得意顯擺。 其余有兒子孫子上戰場的也都如出一轍。 也是給她們憋狠了——要知道那群少年先前可是滿京人憎狗嫌的紈绔,他們作為長輩可沒少被內涵。 如今逆子爭氣拼了軍功,可不叫她們揚眉吐氣? 因為這個插曲,這場滿月宴氣氛倒是熱鬧了許多。 在送走最后幾個有意無意試探裴承允婚事的命婦后,趙瑾終于松了口氣,回正廳喝了一大杯茶。 賓客都送走了,只剩下自己人,她可算能歇會。 見狀,裴羨笑著揶揄:“三哥如今可是香餑餑呢,連從前與我交情了了的姑娘們都拐著彎兒打聽你,可叫我人緣都好了不少?!?/br> “回絕便是?!迸岢性驶氐煤芨纱?,“若僅因此便記恨上你的,正不必深交,好叫你看清人鬼?!?/br> 趙夫人不贊同道:“你年紀也不小了,若有合適的姑娘,便該早些定下來?!?/br> “是啊?!壁w老爺附和,“若不然好姑娘都被旁人家定走了?!?/br> “那便是我沒福氣,與人無尤?!?/br> 裴承允這話噎得趙老爺夫妻都不上不下,最后只能對趙瑾語重心長:“你做母親的也多勸著些,哪有不成婚沒心思的,你竟也不著急!” “我會的?!壁w瑾極其順從地點頭。 她可沒想過改變老一輩固執的思想觀念。 不管什么,先應下來總沒錯,后頭做不做那就是她的事了。 趙夫人哪能看不出她敷衍,只能無奈一搖頭,轉而抱起糕糕逗了。 小外孫總沒前頭幾個鬧心。 倒是趙瑾看了外頭正同綾姐兒摘花的崔鵲一眼,輕聲問旁邊的趙夫人:“母親成日里瞧著允哥兒找媳婦兒,怎得不見你催陽哥兒小兩口再生曾孫?” 她是真好奇。 提起這個,趙夫人更無奈了:“陽哥兒媳婦當初難產,可給他心疼壞了,便決意只要一個綾姐兒?!?/br> 不妨大侄兒竟有如此覺悟,趙瑾眼含驚訝:“陽哥兒是個好男人啊?!?/br> “好什么!”趙夫人顯然不這么想,“長房嫡長孫,只一個閨女,偏他還是個沒腦子的,那盯著他起心思的還少么!” 趙瑾心下一轉就明白過來她是在說趙大哥那幾個庶子。 她笑了笑:“陽哥兒有母親您護著,還怕他們做鬼么?!?/br> 趙夫人雖然時常嫌棄這個腦子不好使的孫子,可那股維護勁兒也是實打實的。 想叫他生兒子都并非考慮傳宗接代,而是他嫡長孫的地位和日后能分到的家產人脈不被覬覦克扣。 “我還能護他一輩子不成?” “母親且放心便是,陽哥兒命好著呢,他自己也有能耐,日后絕不會差了去?!壁w瑾笑著開口,“大嫂只有陽哥兒一個兒子,自會拼盡全力為他謀算,大哥也素來看重長子,日后虧不了他,再不濟還有我這個姑母,還能任人欺負了他去不成?” 趙大哥夫妻人雖一言難盡,可對這個兒子還真是打從心眼里疼著的,要不還真養不成這缺心眼的性子。 趙夫人嘆了口氣:“不放心也不能如何了,勸也勸不聽,陽哥兒媳婦平日對我事必躬親,我還能真干出塞人膈應她的事兒來不成?” 再說塞了人,趙永陽要不要都是一回事呢。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只要他們自己樂在其中,便不必我們多做什么?!壁w瑾寬慰她,“難道綾姐兒不招人喜歡么?” 趙夫人聞言也笑了:“咱們綾姐兒最是招人喜歡的!” “那不就是了!”趙瑾笑著開口。 “對了,那琳娜如何了?”順著孩子,趙夫人忽地想起此事,“州哥兒的回信里從未提過她?!?/br> “已經被送出北疆軍營了?!壁w瑾道?!拔业娜艘呀洶抵幸貓D爾,只愿她識時務些?!?/br> 第426章 七品縣令 聞言,趙夫人也放下了心:“那姑娘不是個好的,若再由她糾纏下去,只恐要連累州哥兒?!?/br> 圖爾才歸順沒兩年,但凡裴承州仕途上想再進一步就不能輕易沾染,更別說琳娜本人很沒腦子,還是黛莎的meimei。 八皇子夫妻好不容易落敗離京,不能再橫生枝節,即便琳娜與黛莎的關系當真不怎么樣。 趙瑾也點頭:“母親放心,我曉得?!?/br> 見趙永陽小兩口進來,趙夫人沒再提這個,只問:“珩兒醒了沒有?” 一旁的嬤嬤笑回道:“回老夫人,珩公子且睡得香呢?!?/br> 趙夫人便歇了再抱抱他的心思:“那我改日再來瞧他,你們忙了一日,也快歇著吧?!?/br> 她拍了拍趙瑾的手。 趙永陽也笑著開口:“珩兒滿月,便就正巧州表弟大捷喜訊回來,想來是他給珩兒的滿月禮,待到周歲許便就是大勝漠北,戰勝而歸了!” “行軍打仗豈可像你說得這樣輕松!”趙老爺瞪了他一眼。 十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大勝漠北,當玩呢? “不過表達孫兒的期許罷了,再說一切皆有可能,當初南疆一戰,誰又能想到姑父能這樣快就結束戰爭,攻破圖爾王城呢!”趙永陽一笑。 趙老爺也被他問住,片刻后輕嘆一口氣:“你說的也是,便當承你吉言了?!?/br> “表哥所言有理?!迸岢性室矐土艘痪?。 趙永陽笑意更深,偏頭卻忽地對上裴西嶺深沉不見底的眼神,頓時一愣,頃刻間就聯想起當初后者戰勝歸來,自己與安陽郡王府管家一起被他支配的恐懼。 ——即便裴西嶺從沒因此打罵過他一句。 這不會是被他勾起舊賬了吧? 他猛地一個激靈,趕忙就拱手賠罪:“當初是侄兒之錯,幸得姑父寬宏,不與侄兒計較——” “什么?”裴西嶺一臉懵逼。 他只是覺得這大侄兒說得蠻有道理,有怨怪他的意思?他能怨怪他什么? “無事?!壁w瑾與趙夫人同時開口。 趙夫人同他們道了聲告辭便準備帶著一家人離開,趙瑾與裴西嶺等人也忙送他們出去。 只有綾姐兒留了下來,要同如意一起玩。 這一年來她也時常在侯府留宿,趙夫人一家沒什么不放心的,留下她便回去了。 回到正院后,裴承允問趙瑾:“母親可知隴西如何了?” 趙瑾點頭:“五皇子與于侍郎很是盡心,到之后立即雷厲風行地處理了一些做得過火的人,先鎮壓后安撫,五皇子更自掏腰包將那些生活無以為繼的百姓們都安頓好了,百姓再沒有不滿意,他二人回京時,親往送行的百姓更是不少……這事辦的極漂亮,想來后頭便該有上奏嘉獎他們的奏折了?!?/br> 裴承允面露深思。 裴羨笑了笑:“三哥還不了解五皇子么,他平常雖愛玩鬧了些,不過正事哪有拖后腿的時候?!?/br> “我不是擔心五皇子,而是隴西派系官員?!?/br> “自先前隴西貪污案后,皇上不是重點清理了隴西官場了么?”說完,裴羨自己先反應了過來,“三哥是說那些日子難捱的百姓?” 裴承允點頭。 是了,隴西又不是真的偏遠貧瘠,在善恩堂收容了部分生活艱難的百姓后,竟還有那如數人前仆后繼往善恩堂跑。 后頭打砸善恩堂更是瘋狂之舉——皇后親自下懿旨建造的地方,普通百姓可沒膽子真毀了。 他們這模樣怎么都不像是只為占便宜,更像是在希望落空之后的發泄和絕望。 趙瑾接話道:“我的人插不進官場,只是得到消息說五皇子與于侍郎雖盡心盡力幫扶百姓,不過在與隴西少數官員接觸后臉色很不好看,似乎起了不小的沖突?!?/br> “五皇子身份貴重,在隴西橫著走都無人敢置喙,能叫隴西官員冒著風險得罪他,想來是自己的利益被動了?!敝苣畲葴芈曢_口。 裴羨慢聲道:“五皇子不是眼里揉得沙子的人,于侍郎也一身忠正,事實如何,想來這幾日便能見分曉?!?/br> 趙瑾點點頭。 一直沒說話的裴西嶺看了一眼裴承允,忽地開口:“你想去便去吧?!?/br> 聞言,裴承允淺淺笑了開來:“多謝父親,兒子在京城升任空間已然有限,到底要做出實績來才能服眾,隴西正是好機會?!?/br> 文官升任難,且多半都要外放,等在任上做出實績來,以平陽侯府和趙老爺的人脈資源,高升必然勢不可擋。 而隴西素來不太平,又剛鬧出風波,等到這回建文帝擼下幾個尸位素餐的,位子這便騰出來了。 如江南那等富庶之地,想要再出好政績不容易,但在隴西那等民難頻出的地方,如裴承允這等才干,想出政績便相對不難,還能造福一方百姓,可以說是雙贏。 家里對裴承允遲早要外放這事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趙瑾道:“羨兒說得對,想來這幾日便有結果了,你若有心思,便盡早準備著?!?/br> 裴承允點頭:“此次不必勞煩父親與外祖父為兒子活動關系,動用人脈,兒子自己請纓便是?!?/br> 裴西嶺道:“若不活動關系,你恐要做七品縣令?!?/br> 裴承允有能力不假,可到底年輕沒經驗,先前的水轉翻車等物只能證明他人品過關和才思敏捷,于政事民事卻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便是他再得建文帝青眼,吏部都不會放心叫他一開始便居一方要職。 裴承允當然明白得很,他也有自知之明:“兒子的確年輕資歷不夠,紙上談兵容易,可要掌一方百姓安居樂業,自該再歷練一二,不可將百姓身家性命視為兒戲?!?/br> “若如此論,你便是做一方縣令都要掂量再三?!?/br> “兒子早有準備,也同寇兄了解過隴西,做足了功課,又細查過隴西各縣從前之政令民事才敢夸下???,有前縣令留下的政令班底,我有短時間適應和觀摩,待了解更深,便可上手政務,為民謀福祉?!?/br> 裴羨挑起眉頭:“三哥素來不打無準備之仗啊?!?/br> 自己先琢磨透了,做足了功課,在一切準備妥當了才對家里交底。 這種性子和責任感對百姓來說的確是好事一樁。 裴西嶺在聽完他的話后,也是面露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