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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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裴歡顏當真是想要為她脫罪,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不欠裴歡顏,反而是后者欠她、欠平陽侯府良多,便是戴罪立功,當眾供出個解義也抵消不了前頭那十三年對她的養恩。 裴羨若有所思:“甄大哥素來看重親人,不知他對裴歡顏此舉是何想法?” “他知道?!毕肓讼?,趙瑾說明白了些,“打從一開始,解義的人找裴歡顏時他便知曉,也默認了的,裴歡顏有牢獄之災,他早便有預料?!?/br> 裴羨點了點頭:“原是我多慮了?!?/br> “他明白得很?!壁w瑾道。 裴羨看出她不想提裴歡顏,從善如流的轉移話題:“大皇子吃了虧,怕是不會罷休?!?/br> “有你父親在,他翻不出大浪了?!币沁B一個廢了半截的大皇子都搞不過,裴西嶺就真的可以辭官回家了。 “那解義那邊,母親準備的證據可足夠?” “只夠捶他個誣陷誥命?!?/br> 解義是個老狐貍,把柄藏得的確深——至少比段峙深,且時間也太短,她的人找不出什么有大用的。 “那該如何——” “無所謂?!壁w瑾看上去一點都不著急。 裴羨愣了片刻,忽然就意會了她未盡之言。 無所謂。 二皇子會出手。 他們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給二皇子。 裴羨臉色微妙一瞬。 接連發生這樣多而大的事,看似都與平陽侯府脫不開關系,更有人說他們命犯太歲。 可若細細盤算起來,熱鬧只是大皇子與二皇子的,損失也都只屬于他們。 而平陽侯府,未損分毫。 見她若有所思,趙瑾也沒再說什么。 裴羨聰明是聰明,卻到底缺了十三年耳濡目染的教育,對政事朝局不大敏感,也生疏得厲害,還是該從這方面再多抓緊培養著。 也正如趙瑾所說,今日早朝時,裴西嶺逮著大皇子使勁兒參,而后者吃了還在閉門思過的虧,連個嘴都張不開。 饒是大皇子黨盡力周旋也有些撐不住——天殺的二皇子閉門思過結束了,剛能上朝就暗示自己狗腿子逮著大皇子黨死命剛,他自己則輕飄飄站在前頭,半點不沾是非,偶爾還為大皇子“美言”幾句,拱足了火。 最終大皇子黨無法,只能將解義推出去擋炮火。 ——謝天謝地,這回是刑部接的案。 好歹沒逮著一個大理寺使勁兒薅。 今日的早朝也是亂的一批,御史臺參裴西嶺擅闖大理寺,裴西嶺參大皇子人面獸心誣陷臣婦,二皇子黨也來攪混水,其間還有不少?;庶h兩邊罵。 趙瑾只是聽了個大概就覺得糟心,也不知龍椅上的建文帝是何心情。 所幸最終在文武百官的共同努力下,裴西嶺因為事關內子,情有可原,又有杜堅當庭表示理解,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只罰了三個月俸祿了事。 大皇子則又被痛斥一頓,名聲更壞了一層。 解義誣陷誥命一案還沒查出個眉目,就被御史臺扒出一堆把柄,成功給他參落馬,喜提全家流放大禮包。 ——至于為什么御史臺短短幾日內能挖出這么多的東西? 裴西嶺與二皇子深藏功與名。 而解義人還在牢里,兩個皇子黨就因為新任兵部左侍郎的人選吵了起來,卻不知是不是水太混的緣故,最終上位的卻是原先的禮部右侍郎,也是周念慈的舅舅。 他從前在兵部做過郎中,后來因為不愿站隊,在兩個皇子爭權奪利之下被斗去了禮部,才升到了禮部侍郎的位子不久。 時隔幾年,兜兜轉轉倒是又回了兵部。 禮部不比兵部,后一個也是實權衙門。 所以縱然是平級調任,卻算得上半升。 “該備兩份賀禮了?!?/br> 趙瑾面帶笑意。 如今平陽侯府與周太傅府重歸于好,周念慈與她更是親近,自該為她高興。 惜春也笑道:“夫人放心,打從知道消息后惜冬便著手準備了,大伙兒都知道夫人您可疼周姑娘呢?!?/br> 聽到她的遣詞用句,趙瑾頭一回正視了自己的年齡。 她覺得自己不老,在現代三十出頭更是花一樣拼事業的年紀,在古代卻已經成妥妥的長輩了,她以為她與周念慈是朋友,可在旁人看來卻是長輩對晚輩的疼愛…… 再說是朋友也只可能叫個忘年交…… “明日便是四皇子成婚之日了?!彼龘u了搖頭,另起話題。 “夫人放心,咱們賀禮都備好了的,明日您要穿的衣裳首飾也都挑出來了?!毕Т旱?。 趙瑾點點頭。 四皇子也是個能造的,不知明日會不會又出個什么幺蛾子。 第215章 四皇子大婚 翌日趙瑾與一家人一同去了四皇子府。 ——因著上書房的同窗之誼,雙胞胎與一眾皇子重臣子弟們也請假一日,專程來參加婚禮。 連五皇子這個刺頭都乖乖來了。 不過倒是趙瑾想多了,四皇子的婚禮正常平靜得很,連死對頭七皇子都沒搞什么幺蛾子,大家安生的不像話。 轉而一想也能明白幾分。 四皇子生母原是晗嬪,不過因著難產之故沒幾年就撒手去了,之后建文帝便將他交給了怡嬪撫養,后者僅生了一個六公主,自然對這難得的兒子很是看重喜愛,更是時時護得緊。 可以說四皇子雖自幼沒了生母,卻從來沒受多少委屈,再加上他外家云州葉氏也是百年望族,雖沒落卻依舊頗有影響。 甚至在前朝立太子的呼聲最高之時,他也曾被提起過。 所以今日他成婚,有怡嬪和葉氏在,誰也不會這點子臉面都不給,鬧出什么是非和難看事。 大皇子閉門思過依舊送了重禮來,二皇子妃與三皇子妃作為嫂嫂,更一整日都在四皇子府后院幫襯著。 中途楊德業親自出宮代帝后觀禮,后宮嬪妃們也紛紛叫人送來了賀禮,給足了體面。 回了侯府,趙瑾這才道:“往日只當這位四皇子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卻不想今日才回過神來,這位身后也不簡單呢?!?/br> 以前聽到四皇子的消息,無非又是同誰誰打架斗毆,或同七皇子吵鬧不休,滿滿的熊孩子既視感,叫人從未將他當成過一個成年人。 趙瑾便是看出來他有奪嫡那個苗頭,卻還是下意識將更多的視線放在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上。 想來有不少人也是如此。 可今日之后……只怕都要將這位放在眼里了。 裴承州點頭贊同:“今日葉氏來的人也不少呢,往日倒是兒子忽略了,都說葉氏沒落,可人家大儒、進士可不少,那一大群人,真是……”差點閃瞎了他的眼。 “怡嬪父親是通州協領,也頗有才干?!迸岢性实?。 三品武將,正好彌補葉氏文長武短的不足。 趙瑾嘆道:“四皇子……命好啊?!?/br> 以前怎么就沒發現這位條件如此優越呢。 只先天條件就完勝前頭三位了。 裴羨若有所悟:“四皇子妃是安遠伯嫡女,安遠伯……是柔嘉長公主夫家那個安遠伯府么?” “正是?!迸岢性实?,“現任安遠伯是駙馬的同胞兄長,安遠伯府的子弟都資質平平,唯有安遠伯本身尚可能干?!彼运牡张茏鏊幕首渝?。 至于柔嘉長公主么,這位是聰明人,最多平日里多給四皇子兩口子些臉面,不會蠢到摻和奪嫡,實際影響不大。 裴羨點了點頭:“聽聞皇子成婚便可入朝參政,便如母親與哥哥們所說,四皇子當真是命好呢?!?/br> 裴承州一擺手:“大皇子明眼見的不行了,四皇子不爭氣,拿什么同根基深厚的二皇子斗?” “二哥,慎言?!迸岢性实?。 “知道,我只同你們說這些?!?/br> 趙瑾還是欣慰的。 傻兒子總算不傻,朝局制衡看的還算通透。 “說來四皇子與五皇子前后差不了幾個月?!迸岢兄莅櫰鹈碱^嘆氣,“四皇子都成婚入朝了,可憐我五皇子卻還在上書房玩泥巴,聽聞淑妃娘娘提了好幾次擇妃都杳無音訊,當今也不知是怎么個意思,別最后人家孩子都生了,五皇子卻連個媳婦兒都討不著吧!” 趙瑾嘴角一抽:“五皇子可用不著你cao心?!被蕦m里哪有簡單蠢笨的孩子。 裴承州咧嘴一笑:“兒子明白?!?/br> “你與五皇子……”趙瑾想了想,還是道,“你同他來往我不干涉,只是平日里多提防些?!?/br> 裴承州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母親放心,自知曉害父親的幕后黑手是二皇子后,兒子便同五皇子疏遠了許多,平日只上書房同窗之交,如非必要,私下里很少來往了?!?/br> 他知道敵友是非,縱然五皇子可能沒有參與過那些事,可到底立場不同,方才感慨不過順嘴。 畢竟他從前與五皇子也算趣味相投的好朋友。 “那便好?!壁w瑾點頭。 不是她非要干涉孩子交友,而是二皇子與五皇子明顯感情比一般兄弟深厚許多,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在親兄弟面前,那點子同窗之誼又算得什么。 聊了一會兒,又在正院用過晚膳后,三個孩子便離開了。 趙瑾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裴西嶺:“侯爺還有事?” 裴西嶺看了她一眼,遲疑著搖了搖頭。 ——沒事你不走?! 趙瑾張了張嘴,出口到底還是轉了個彎:“侯爺似乎有心事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