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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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裴西嶺,該說句禍兮福之所倚。 誠然林山背刺兇險至極,甚至險些叫他喪命,可也正因此,在他迫于形勢將計就計之下,竟騙過了所有人,暗中布局后帶人直搗圖爾內部,打了后者一個措手不及,再有后頭大齊軍隊配合得當,這才有了圖爾國破稱降的一日。 否則圖爾怎么說也是一方大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半年時間里就被打的潰不成軍以致瓦解,無非是大齊這邊策略夠牛,或者說裴西嶺有勇有謀,反應夠快。 果然讀書少并不代表一定就是草包,這就是現成例子呢。 見趙瑾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裴西嶺微微偏頭:“夫人可有話要說?” 趙瑾搖了搖頭,又點頭道:“不過是發現侯爺當真厲害,外人稱道當世將才,果然不假?!?/br> 聞言,裴西嶺一頓:“……多謝夫人?!闭Z氣很平和,耳根卻有些不大明顯的泛紅。 趙瑾沒注意到,而是繼續問他:“侯爺準備如何?” 裴歡顏不能留,不過如何處置只能看裴西嶺的意思。 人家才是一家之主。 裴西嶺沒覺察到她隱約的酸味,只道:“有錯當罰,罰過便逐?!?/br> 趙瑾對送走裴歡顏沒意見,不過:“怎么個罰?” “自是請家法!” 趙瑾一頓:“……她到底不是我們親生,若打的太狠,是否于名聲不利?” 裴歡顏勾結二皇子的事不能傳出去——建文帝明顯要保,甚至不惜出動禁衛軍,連林山外室都沒放過,就怕后頭流出個什么來對二皇子不利,他們就算知道真相,自然也不能傳出一星半點。 或者說此事就算被外人所知,也絕不能是從他們這里傳出去的。 裴西嶺口中的家法自不會是小打小鬧就罷——裴承志的前車之鑒還在那擺著呢,白瑤青娃都生了這叉燒才剛能下床。 這樣重的懲戒不是隨意套個借口就能糊弄過去的。 趙瑾不心疼裴歡顏,她是顧及自己和平陽侯府的名聲。 想收拾一個裴歡顏多的是法子,倒不必非要這樣直白的就告訴別人我請家法揍孩子了,更何況這孩子還不是親生,打的太過難免要落個嚴苛無情的名聲。 她雖不覺得名聲大過天,可為了一個裴歡顏明顯不劃算。 裴西嶺卻不這么想:“不是親生,卻養在你我膝下十三年,又與親生何異?她長成如此惡毒模樣,我作為父親,責罰有何不可?” 這話雖然過于理直氣壯,但實在不能說不對。 趙瑾也不是非要同他掰扯個一二三不可,方才只是建議,既然他堅持,她自然不會多言。 到底受害人是裴西嶺。 “既如此,侯爺決定便好?!彼?。 裴西嶺點了點頭,接著看向門口:“還不進來?” 聞言,趙瑾詫異挑眉,順著他的視線向外看去,裴羨與裴歡顏一前一后進來,前者臉色震驚,后者臉色慘白,甚至帶了些搖搖欲墜的絕望。 “你們何時來的?”趙瑾問。 裴羨看了裴歡顏一眼,輕聲道:“從……幕后之人是二皇子開始?!?/br> 那就是同她前后腳了。 趙瑾點點頭。 裴西嶺看向裴歡顏,冷聲開口:“孽障,還不跪下?!” 裴歡顏下意識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的同時,眼淚也奪眶而出。 她抬頭看向裴西嶺,涕淚交加道:“父親……父親我錯了,我真的知錯,我……我不是有意要害您身陷險境,是二皇子威脅我……我沒有辦法,我以為只是透露些林山的消息……不會有什么要緊……” 她的哭的抽抽噎噎,險些連話都說不清楚。 裴歡顏一做錯事被發現時就會哭,或許是真心害怕悔過,或許是賣慘裝可憐,只是哭的這樣慘還是頭一回,便是先前真假千金一事剛鬧出來時,裴歡顏更多的是恐慌不安,而并非眼下的涕淚橫流。 第185章 殺人誅心 誠然眼前的她很慘很可憐,趙瑾對她卻再生不起心疼的感情。 她對這個姑娘的感情,早在她決意聯合裴承志給她設套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便是后來不得已留下她,她最多也不過保持面子情分,感情是半分都不會有的。 她不配。 裴西嶺不知是何心情,面上始終一臉沉肅:“不論你本意如何,你勾結二皇子,意欲出賣甚至除掉我是事實,你可認?” 裴歡顏瘋狂搖頭,接連掉下的眼淚都甩了出去:“不是的,不是的……我以為一個外室無關緊要,我不知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后果,若早知道……若早知道,我寧愿毀去名聲,任二皇子如何威脅都不會吐露半分的……父親,求父親饒我這一回吧……我真的知錯了……” “所以當初你父親戰死消息傳回來時,你便有所猜測?”趙瑾忽地問。 裴歡顏瞳孔微縮一瞬,連忙就想否認:“不……不是的,我不知道……” 她演技本就不算精湛,更遑論眼下破綻百出。 趙瑾繼續猜道:“所以你當時推我是為什么?是當時你沒有防備露出了什么異樣,欲除我滅口,還是旁的什么原因?” 見裴西嶺轉頭看她,趙瑾解釋道:“我額頭傷太重,忘了那時發生的事?!?/br> 聞言,裴西嶺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裴歡顏忙道:“不是的母親,我沒有要滅口……我當時……當時心神恍惚,母親您又提起了父親,我心下更難受……我那時不想聽到關于父親的話,便想快些離開,大抵……大抵是我沒有行禮之故,母親覺得我不尊重您,便拽住了我……我、我真的只是無意一推,我沒有要害死母親啊……” 裴西嶺皺眉開口:“你推了你母親就離開了?沒有叫下人去請太醫?” 裴歡顏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白到底,幾乎沒有了血色:“我……我那時太害怕……我不敢……我不是故意的……” “啪——” 裴西嶺一手重重拍上桌子,后者瞬間裂縫叢出,隱隱有了瓦解的趨勢。 這個倒是比正院桌子更抗造些。 趙瑾忙里抽空的想著。 裴歡顏和裴羨也都被嚇了一跳。 “羨兒先坐下?!迸嵛鲙X看了眼裴羨,聲音溫和了些。 裴羨猶豫一瞬,又回頭看了看裴歡顏,皺眉去了一旁,卻沒有坐下,只是穩穩站著。 裴西嶺再度將眼神放在了裴歡顏身上:“不孝雙親,心思惡毒,我養你十三年,教你孝悌人倫,圣賢之道,你卻全沒放在心上?!?/br> 他語氣較之方才平靜許多,裴歡顏卻隱隱意識到了什么,瞬間眼神驚恐地看向他。 “請家法來!” 隨著裴西嶺這一聲落下,常昆便將早準備好家法雙手奉上。 裴西嶺接過,起身走向裴歡顏,在后者哭著躲閃恐懼的動作下,穩穩抽在了她身上! “啊啊啊——” 裴歡顏喉間迅速發出慘叫。 她雖是農家女,卻自幼養尊處優長大,連針扎手的疼痛都極少感受,受過最重的傷還是先前為了留在侯府自己摔出來的,眼下卻覺遠遠不及家法抽在身上之痛。 她滿臉是淚的趴在地上,背上瞬間被抽出一條顯眼的紅痕,這一下之后連爬都爬不起來,只能無力的用手臂做著徒勞掙扎。 裴西嶺卻并未因她這副慘狀生出分毫同情憐惜,反而聲音愈發冷硬—— “戰場瞬息萬變,我身為三軍主帥,一旦出事造成的影響不可估量,一著不慎,打了敗仗城門失守,不止我軍將士要付出性命的代價,我南疆百姓、甚至可能我大齊百姓都要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民不聊生!” “我有幸活著回來,可那些被林山滅口,泯于南疆戰場的將士們卻就此埋骨他鄉,與至親天人永隔!” “他們沒有死在戰場,為國犧牲,卻死于自己人之手,死于權利傾軋,死不瞑目!” “你一人私怨事小,卻因你私怨連累家國百姓,罪不容誅!” 每說一句,裴西嶺的聲音就更冷一分,手下也更狠的抽一回。 沒幾下功夫,裴歡顏已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背上也血痕累累——在穿得厚實的冬日里。 剛開始時她還有力氣說話,眼下卻只能喉嚨里溢出低低幾聲,連背上刺骨的疼痛都難再叫她發出慘叫。 見狀,裴羨眉頭皺的更緊,偏過頭去不再看。 趙瑾面色則還算平靜。 裴西嶺沒有停手,而是繼續邊抽邊開口—— “縱然不是親生,可我養你十三年,養恩尚在,你伙同外人坑害養父,或許你當真不是有意,可釀成的惡果無法挽回,你便不是狠辣無情,也有識人不清,愚蠢惡毒之罪!” “你母親疼你十三年,你卻傷她至此,抱著叫她傷重無醫的念頭,是為大不孝!” “我裴家金尊玉貴養你十三年,你卻刻意隱瞞我親女的存在,險些叫我骨rou分離,此為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說完最后一句話,他終于停了手,冷冷看向地上的裴歡顏。 “數罪并罰,你可認?” 此時的裴歡顏眼睛半張半合,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堪稱奄奄一息,有出氣沒進氣了,聽到裴西嶺的話,她似乎勉強使了使力,嘴巴終于微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來。 “你既認,那便再無可說?!迸嵛鲙X直接開口,“我裴家自認對你仁至義盡,此后與你裴歡顏再不相干,日后你窮困潦倒,我不會接濟你半分,你若有幸扶搖直上,我裴西嶺勢必攔你青云路,擋你凌云志,以慰我無辜將士在天之靈!” 聞言,趙瑾眉頭終于動了動。 裴西嶺是懂殺人誅心的。 生不如死從來不是輕飄飄四個字。 而聽到裴西嶺這番話,本快暈過去的裴歡顏眼睛瞬間睜大,開始掙扎起來,雖然動作幅度很微弱,但對現在的她來說已經算是拼命了。 “送她去甄家!”裴西嶺沉聲開口。 “是?!背@パ杆賾?,接著一揮手,兩個嬤嬤就進來了。 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聽到甄家,裴歡顏掙扎的更厲害了,她咬緊牙關,勉力掙扎著,終于發出了些微弱的聲音:“父親……不……不要……” 見她說話,嬤嬤們頓了一下。 “愣著做什么!”裴西嶺斥了一句。 常昆也明白了,忙使眼色叫嬤嬤抬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