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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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歡顏接受的是標準的古代貴女教育,叫趙瑾慶幸的一點是裴西嶺從未阻止過,甚至是曾特意提醒叫她讀四書五經,春秋左傳那些言之有物的書。 十年的功夫,這些裴歡顏已經都讀了個七七八八,正在被先生安排《烈女傳》。 不過趙瑾覺得諸如《女則》《女訓》《烈女傳》這些東西,實際意義還不如讀史書兵法來的有用,便叫先生換了書籍教學。 那些束縛女子的東西隨意看一遍,日后在旁人刁難或是需要時隨口道幾句冠冕堂皇的場面話便罷,實在不必浪費時間專程學習。 就是不知道裴西嶺這個標準的古人怎么想了。 “極好?!迸嵛鲙X眼含贊賞,看著趙瑾道,“夫人高瞻遠矚,實在令人敬服?!?/br> 趙瑾總覺得他今日說話都怪怪的,卻一時琢磨不出來到底怪在哪。 “父親說的是!”裴承州一聲打斷她的思緒,“便該如此,一些女子驍勇聰穎不輸男兒,卻礙于世道和名聲無法一展所長,實在遺憾?!?/br> 未想傻兒子竟有如此見地,趙瑾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傻兒子雖看著大大咧咧一純純武力值點滿的直男,卻意外的理解女性呢。 閑話片刻,裴承允才說起了正事:“太傅今日同兒子說起,明年的秋闈可下場一試,不過兒子自覺才學尚淺,想再等三年?!?/br> 裴承允與裴承州都是秀才功名,其實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佼佼者,只是前頭裴承志少年天才的名聲太大,他們當初又是吊車尾考上的秀才,相較之下光環就黯淡了許多。 裴承允剛滿十五,即便他才學夠,也當真能在秋闈中脫穎而出,在后年的春闈中一舉高中,也不過十七之齡,年歲尚淺。 即便再壓他三年,也不過十八歲,屆時再考完全不晚。 他等得起。 趙瑾倒是沒什么意見,裴承允有自己的想法,她向來充分尊重。 不過裴西嶺卻沉吟半晌,才問他:“是才學尚淺,不能參加秋闈,還是不愿參加?” 裴承允一頓:“兒子不愿參加?!?/br> “為何?” “十七之齡,即便高中,即便兒子當真才華滿腹,當今又豈能將我看在眼里?不如再沉淀三年,待到時機成熟之際?!?/br> “時機成熟?”裴西嶺眉頭微揚,“是等到平陽侯府風頭褪去之際,大皇子敗北之際,還是那位初露鋒芒之際?” 這話……句句都信息量巨大。 “那位?”裴歡顏不解,“哪位?” 趙瑾也不知道。 不過聯系上下文猜測,大概是裴承允暗地里選中的那位明主了。 真有他的。 前腳內涵裴承志高調站隊沒多久,后腳自己就站隊去了,聽裴西嶺這話頭,顯然裴承允站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裴承允倒是沒有被戳破的尷尬和惱怒,反而一臉平靜道:“父親慧眼,兒子正是有此顧慮?!?/br> 不過這三個最多只能算是次要因素,擔心有心人忌諱平陽侯府風頭太盛是真,不過他沒那么在乎大皇子,左右他也成不了事。 他后頭那位更是有得等呢。 起碼得先熬沒了大皇子。 而最主要的原因正如他方才所言,若他十七之齡高中,縱然滿腹才學卻年輕太過,皇帝不會將他當一回事,還是苦熬資歷罷了,倒不如在這三年里沉淀期里先在皇帝跟前出個頭,混個臉熟,后頭再高中,也總算在皇帝那里掛上了號,他也總有門路能從實權衙門里做起。 弱冠之齡不會引得太多眾議,他大可大施拳腳,而不必從翰林院苦熬資歷無所事事。 聽完了他的分析,趙瑾倒是蠻認可,裴西嶺卻冷笑一聲:“你想的倒美!” 裴承允一愣,臉色似乎有些懵逼。 第171章 建文帝是背了多大的鍋? “非翰林不入內閣,你不懂?”裴西嶺道。 “兒子明白,只此一條不過墨守成規罷了,若實力足夠,影響足夠,內閣想入便入?!?/br> “啪——” 裴承允這話說完,裴西嶺立時一拍桌子,氣力極盛。 幾個孩子都被嚇了一跳。 趙瑾沒被嚇到,反而滿眼震驚而心疼地看著緩緩四分五裂,然后倒在地上的桌子。 她的黃花梨啊啊?。。?! 天殺的狗男人! 許是趙瑾的眼神太過悲戚,裴西嶺皺眉看向她:“夫人不必擔心,只是意見相左,我不會罰允哥兒什么?!?/br> 還沒說罰就心疼上了,怪道都說慈母多敗兒。 他看向趙瑾的眼神再度添上了些不贊同。 看的趙瑾直咬牙。 老娘那是擔心么,眼瞎的你,老娘那是對你有意見??! 裴西嶺不明白自己已經說清楚了,為何趙瑾還是一臉……猙獰? 不能這么說女子。 不過這表情實在可怕得緊。 裴承允面無表情地睜眼說瞎話:“父親,您嚇著母親了?!?/br> 趙瑾的表情頓時宛如吃了翔。 裴西嶺一頓,看著似乎沒反應,不過再度說話時明顯聲音輕了許多:“先說你?!?/br> 裴承允微微頷首。 “墨守成規也是規矩,你從未經歷過朝堂傾軋,從未經歷過官海沉浮,也從未經歷過那些波詭云譎,你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能耐,確信自己強大到足以挑戰文官勢力,傾力碾壓?” 這話極不客氣,裴承允也沒惱,更點頭認同:“朝局復雜,兒子自然明白,只是比起在翰林院虛度光陰,兒子寧愿在府沉淀三年,去做更多有利于未來之事,若布局足夠,誰說兒子便不能做那第一人?” 趙瑾也算聽明白了。 這是說來說去都不想去翰林院浪費時間。 聰明人走三步看十步,一言一行都自有計劃與深意。 若翰林院在他眼里的唯一價值便是未來入內閣,在他看來付出與得到不對等,便不如待在府里按他自己的計劃走。 “狂妄自大,驕兵必??!”裴西嶺冷聲給他八字評價。 “父親不是我,又怎能斷定我不行?” “或許你可以?!迸嵛鲙X道,“但這與我無關,以后也或將與你無關?!?/br> 裴承允微微皺眉,下一瞬就聽到了裴西嶺不容置疑的話—— “秋闈你二人必要參加,不必再多言!”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是去翰林院坐坐冷板凳,清醒清醒得好! 裴承允微一皺眉,但他清楚裴西嶺的說一不二,頓了片刻,只能點頭應下。 若父親實在堅持,那便考吧。 十七歲的進士,甚至是狀元探花,倒也算得一樁美談了。 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趙瑾一直默默看著,也沒有插嘴說什么。 雖然裴承允的想法不能算錯,不過相對裴西嶺的顧慮來說,她還是覺得穩扎穩打好一些,翰林院雖然清閑,卻也并非毫無助益。 偏安一隅有偏安一隅的好處。 裴西嶺有一句話沒說錯,裴承允從未真正身處朝局,縱然聰明,可想法與謀略總有天真之處,倒不如盡早入朝,在翰林院那等清閑地方冷眼旁觀官場爭斗,看得更清楚,于他也能有所長進。 嗯……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她也勸不了裴西嶺尊重孩子想法。 且裴西嶺在官場將近二十年,總比她這個局外人要看得更明白,在無法確定是好是歹的情況下,她還是更相信裴西嶺的判斷。 “不是……”一直旁觀的裴承州總算明白了些什么,轉頭問裴承允,“三弟你延后三年科考原來不是為了陪我么?” 裴承允看他一眼:“二哥為何會有如此幻想?” 裴承州一哽。 真不是為了他啊,虧他還感動的不行,還想著要如何勸說他不要放棄明年的秋闈呢。 屋里眾人也有些無語。 陪你? 虧你還真敢想。 裴羨都比他看的更明白:“若三哥只是擔心二哥你秋闈不中,只會拿著戒尺,日夜督促你上進?!倍皇峭硕笃浯?,委屈自己迎合你的步伐。 這波屬實是你自作多情了。 聞言,裴承州耳根微紅,擺了擺手便不說話了。 臊得慌。 裴西嶺看著他道:“不必心存僥幸,秋闈你也要下場,明年不中,便再等三年,直到考中!” 裴承州頓時急了:“父親,兒子又不走文官路子,怎可如此虛度光陰?” 裴西嶺現在聽到這四個字眼皮就直跳:“我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命令!” 裴承州一下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趙瑾暗暗搖頭。 這話一聽就是哄人的,也就傻兒子信。 不過叫他有點緊張感也好,免得在知道秋闈后就能如愿參軍,這一年懈怠了功課就不好了。 用過晚膳后,裴羨與裴歡顏先回去溫習功課了,雙胞胎卻還穩穩坐著……哦,是裴承允還不想走。 裴承州看他臉色,便也坐著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