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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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裴承州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我去告訴她一聲,你去不去?” “不去?!?/br> “那好吧,先前叫膳房給你做了紅豆糕,你快回去吃吧,等你吃完我就回來了?!迸岢兄菖牧伺乃募?,轉身離開了。 裴承允看了他一眼,轉身又進了正院。 趙瑾也習慣了,直接道:“皇上似乎是真心要封羨兒?!?/br> 裴承允頷首:“若沒有他的默許,消息不會傳的這樣快?!?/br> 趙瑾兩人都沒出皇宮,裴羨獲封的消息就已經傳的滿京都是了。 裴承允也仔細琢磨過建文帝那番話的意思,得出的結論與那群老臣別無二差。 “若他屬實真心,至少日后侯府的事端會少很多?!彼?。 “無論如何,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一樁?!壁w瑾也點頭,轉而說起了旁的,“今日在鸞鳳宮,樂嬪想要撮合羨兒與她娘家侄子,被淑妃擋回去了?!?/br> 裴承允表情淡淡,語氣卻有諷意:“指望不上大哥,便又打起了女眷的主意?大皇子眼界未免太窄?!?/br> 趙瑾也深深贊同。 或許淑妃也打著裴羨的主意,可至少面上足夠穩得住,也愿意與她賣好,不會結親還一副高高在上施恩于人的嘴臉,相比之下,樂嬪未免吃相難看。 裴承允道:“聽說今日德妃娘娘也在場?” 趙瑾也不問他怎么知道的,只點點頭,同他說了今日德妃的表現。 她也覺得奇怪,不由猜測:“難道三皇子的手疾是假?” 裴承允搖頭:“太醫院大半太醫參診,作假的可能性不大?!?/br> 那德妃摻和進來是做什么? 趙瑾與裴承允凝神猜測,這廂裴承州也到了芷蘭院。 “啪——” 還沒等進屋里就聽見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像是瓷器被狠狠砸在地上的聲音。 緊接著裴歡顏不忿的罵聲傳來:“縣主?憑什么!那個村姑配么!怎得我好生生當了十三年的侯府嫡女不見當今封賞,輪到了那村姑就能獲封縣主?!母親未免太過偏心,往日里那般疼愛我的模樣,竟都是假象!她從來都沒將我當成過親生女兒??!還有皇后,嘴里說著如何疼我,卻轉頭就能去求當今給裴羨封賞,偽善!都是一群虛偽的人——” 聽到這里,裴承州再忍不住,怒氣橫生,大步走了進去。 “啪——” 一個古董正在他腳邊被摔碎。 他看了眼腳下,又緩緩抬頭,看向了還保持著摔東西的姿勢,愣在原地的裴歡顏。 她腿還沒好,只能坐在椅子上,一旁的丫鬟們接連捧著古董擺件站在她身邊,以供她發泄摔打。 第97章 她不欠你什么 “摔夠了?” “二、二哥……”裴歡顏這才反應過來,思及自己方才說了什么,她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正當她絞盡腦汁想著要如何挽回時,裴承州道:“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聲,你不必離開府里了,母親不會送你走了?!?/br> 看著她變幻的臉色,裴承州繼續道:“也如你所言,當今仁善,憐惜羨兒在外吃苦多年,給了她縣主的爵位,并非母親刻意求來,也非皇后娘娘刻意求來?!?/br> 裴歡顏試圖解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裴承州打斷她的話:“便是母親特意求來,那也是應該的,更是羨兒應得的,一個母親為自己的孩子著想鋪路,沒有旁人指摘的道理。若沒有羨兒,在甄家當牛做馬被動輒打罵的就是你,是她替你擋了十三年的災,也叫你余生也不必再困于甄家,不必經受磋磨,你便是不感激,也不該這樣怨懟于她,她不欠你什么,相反,是你欠她良多?!?/br> 裴承州一番話叫裴歡顏臉色青青白白。 裴承州看著腳下的滿地狼藉,頓了頓,最終只道:“心有不忿,更該自省努力提升自己,怨天尤人沒有任何作用,最后再提醒你一句,管好自己的嘴,背后妄議皇家,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br> 話落,他便抬步離開了。 裴歡顏本被他說的面紅耳赤,更沒話反駁,見他離開才終于慌了,忙道:“二哥,二哥我知錯了,我只是心中不平,我不是有意說母親和裴羨的壞話的,二哥……” 她道歉道的真誠,裴承州卻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裴歡顏脫力般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沒有焦點。 好消息是不用離開侯府,她這段時日來的努力不算白費,身份也保住了。 而壞消息是……裴羨竟獲封縣主。 事到如今,她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她是達成所愿了,可對手卻比她還要風光百倍。 為什么,為什么這樣的好事沒有她的份,若她有縣主的品級,就不會為了一個侯府千金的身份要死要活,用盡心思拋棄臉面也要保住。 若有縣主爵位,即便離開侯府,她一樣能夠活得痛快,一樣能高嫁皇家。 偏偏,是在裴羨回來之后。 若沒有裴羨,那她該是何等風光尊榮,侯府千金、福安縣主,慈愛的母親和得力的哥哥,都該是她一個人的…… 從芷蘭院出來,裴承州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從前的裴歡顏雖然愛拆臺愛打人,時常叫人恨得牙根癢癢,恨不能揍她一頓出氣,卻總是充滿活力,天真活潑的,縱然有些虛榮愛面子,卻無傷大雅,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戾氣。 身份的轉變,真的能叫一個人發生這樣大的變化嗎? 他一時有些迷茫。 也許該找三弟談談心了。 “世子——”這時,一個侍衛遠遠而來,見到他行禮后忙道,“世子,大公子求見,屬下瞧著他有些不太對頭?!?/br> “怎么說?” “大公子手里拿著一封拆開的信,嘴里不住叫著‘瑤青’,在外頭喊話叫夫人將人交出來,否則別怪他不客氣?!?/br> 裴承州皺起眉頭:“我去看看,你快去稟報母親?!?/br> “是?!?/br> 裴承州大步離開,不多時就到了門口。 守門侍衛還在好聲好氣的勸著:“大公子先別著急,他已經去稟報了,且就屬下所知,您口中的白姑娘并沒有來過府里,您怕是有誤會?!?/br> 裴承志飽含怒氣的聲音隨之而來:“你聽命侯府,當然會包庇她!你自己聽聽你的話可信嗎?” 怎么就不可信呢。 侍衛有些無奈。 “怎么不可信?”裴承州定聲開口,大步走了出來。 “侯府侍衛皆是父親親手帶出來,更有大半隨父親上過戰場,都是我大齊保家衛民的赤膽忠心之輩,若母親有強擄民女之嫌,他們大義滅親也未可知,他們如何正氣為民,大哥不清楚么?” 聽到侍衛們那一聲“世子”,裴承志眼底閃過一抹不明的妒意。 “許久不見,二弟嘴皮子利索了不少?!彼爸S道。 “不敢與大哥相比?!迸岢兄莸?,“不知大哥今日上門,所為何事?” 裴承志忍不住道:“這也是我的家,我如何回來不得?二弟還沒襲爵呢,侯府也不是你的一言堂?!?/br> 裴承州有些莫名其妙:“大哥莫不是記性不好?你已經同咱們斷絕關系,更放言半分不沾侯府富貴,這里如何還能算得是你的家?” 這都是裴承志自己說的話,他也沒法當眾打自己的臉,于是只青著臉不說話,半晌后才怒聲開口:“我不與你論這些無用的,你快將瑤青放出來,我便既往不咎!” “誰?你自己的人自己看不好,上門管我們要人?”裴承州心說怪道侍衛說他不大對頭,這分明是腦子不大好啊。 “你還敢假做無事不成?”裴承志怒氣更深,揚起手中的書信大聲道,“物證就在這里,你還敢抵賴不成?” 裴承州想接過看看,卻被裴承志警惕的收了回去,無奈他只能湊到他身邊去看。 還沒看清內容,他第一時間吐槽:“這誰寫的,字比我的還丑!” “瑤青只是上過兩年學堂,自比不得旁人嫻熟,若叫她如你一般讀書數十載,成就必定高你百倍!”裴承志冷聲開口。 得,還沒堅定認為這狗爬字可愛,還不算病入膏肓。 裴承州心里想著,再次看向紙上的內容。 第98章 他就多余出來跟傻逼理論! 紙上的字不多,幾句話罷了。 裴承州大略掃了兩眼,領會到其中意思后,就深深無語了。 分明是封含淚不舍離家出走的訣別信,哪里就是他們的鍋了? 他轉頭看向正細心收好信的裴承志,深深疑惑道:“你到底從哪個字里看出是母親將她擄走的?” 裴承志冷笑:“是,她是沒說,可其中深意你看不懂么?” “什么深意?” “瑤青深覺自己的存在影響了我們母子團聚,于是決意離開,可在這之前,我們分明感情甚篤,她也從未表露過有這樣的想法,為何忽然就留下一封信離開,連告別都沒有?” 裴承州皺起眉頭:“我怎么知道?你媳婦兒又不是我媳婦兒,還得叫我跟你一起cao心不成?” 裴承志眼神冷了下來:“憑你這樣的腦子,竟還妄想繼承侯府代替父親光宗耀祖,真是笑話!” 可以好好說話,但人身攻擊不能忍。 裴承州正想噴他,卻被裴承志先一步截住話頭:“前一日還好生生過日子的人,為何一夜之間就留下一封信匆匆出走,連隨身衣物都來不及帶,無非是被人威脅罷了!” 聽到這里,裴承州總算聽明白了。 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母親威脅她離開?” “不然又是誰?”裴承志冷笑。 “不是,母親威脅她做什么,閑得慌嗎?” “無非是以此脅迫我回來罷了?!迸岢兄灸樕八从械睦?,“你告訴她,若還想要我這個兒子,就快將瑤青的下落告訴我,她還懷著身孕,不能受刺激,若她們母子出了什么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你們也休想叫我進家門一步!” 他聲音冷硬,說的擲地有聲。 裴承州卻直直愣住了,腦子里一團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