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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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忠心不假,就是過于穩重且直了。 惜夏就剛剛好,雖然總是面無表情,還總愛時不時露出滲人的冷笑,不過業務能力極其優秀,而且很會裝聾作啞,必要時還能裝瞎,交代給她的事從來沒有辦不漂亮的,還從不廢話,趙瑾說什么就是什么,簡直不能更貼心! 做足了準備,她打發了每日按時報到的三個孩子,便坐上了進宮的馬車。 下了馬車,她跟著領路太監默默往后宮去,一路上歷經不少或好奇或憐憫的視線。 顯然,就算皇宮也不缺吃瓜的。 到了鸞鳳宮,趙瑾照舊沒來得及行禮就被攔住,抬眼便是皇后憐惜更甚的眼神。 一樣的地點,一樣的人和眼神。 趙瑾瞬間紅了眼眶,順著皇后的力道坐下。 “你的身子可好了?怎得不好生養養便進宮來?”皇后蹙眉道。 趙瑾垂下視線,輕聲開口:“jiejie放心,我身子無大礙的,今日進宮,實則……有一事想求jiejie?!?/br> “有何事你叫人傳話便是,犯得著你冒著大病初愈的身子跑這一趟?”皇后不贊同道。 “此事……事關重大,只能meimei自己來,也只能求皇上決斷?!?/br> “何事?”皇后也察覺到了不對,臉色凝重地問。 “meimei想求皇上廢世子?!壁w瑾沒有猶豫,抬起頭直視皇后,眼眶雖然泛紅,卻再沒了眼淚,余下的只有堅定。 聞言,皇后怔了一瞬,隨即沒多大反應就點了點頭,對從秀道:“請皇上來一趟?!?/br> 從秀應聲下去。 這回輪到趙瑾怔愣了:“jiejie不勸我么?” 第37章 建文帝對叉燒兒子才是真愛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事情經過我都清楚,志哥兒不冤,這是他應得的?!?/br> 這幾日的事她都有關注,裴承志鬧出孝期有子的丑聞板上釘釘,隨后又得知他以自盡威脅趙瑾,鬧得滿城風雨,她氣得直接摔了手中的杯盞,差點下懿旨斥責,只是這是她meimei的兒子,她便是不在乎外甥,也得顧著meimei的臉面,真真是投鼠忌器,糟心極了。 偏生她也沒法子,還要設法從中挽回裴承志的名聲,只是此事目擊百姓太多,背后推波助瀾的人也不少,她能做的實在有限。 便是趙瑾今日不來,她后頭也要叫她進宮來商議的。 原以為趙瑾會舍不得兒子,所以她想的幾個法子都是以裴承志為主,以及后者襲爵后要對他進行的種種限制和威懾,務必確保趙瑾老封君的日子滋潤。 不過這個meimei顯然比她想象中要果斷得多,那就更簡單了。 與其賭不孝子的良心,不如另扶一個上位。 左右她meimei最不缺的就是兒子。 趙瑾看著皇后的眼神隱含佩服,不愧是深宮里的精英人才,腦子就是清醒。 虧她來時還想了一堆應對皇后的話。 皇后卻誤會了她的眼神,安慰道:“你放心,即便志哥兒不襲爵,他也是你的兒子,日后他想盡孝也沒人會攔著?!?/br> 趙瑾:“……”大可不必。 建文帝來的很快,趙瑾都懷疑他專門等著的。 行禮過后,趙瑾照例落座,聽著皇后和建文帝說了幾句家常。 片刻后,皇后說起了正事:“近日京中盛傳平陽侯世子之事,不知皇上可否聽過一耳朵?” 建文帝點了點頭。 能不知道么,參平陽侯世子的折子都快淹了御書房了,提議廢世子的更不在少數。 他對趙瑾提醒了一句:“平陽侯離世,世子悲傷過度在所難免,只是平日也要多教導些事理,不可過于隨性而為?!?/br> 聞言,趙瑾眼神一凜。 建文帝這口氣,怎么都像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多少朝臣參裴承志,她多少也有數,可半數朝堂的反對,建文帝竟都愿意頂著壓力為他抗下,當真連斥責都沒一句,一句“隨性而為”就打發了? 說實話,趙瑾覺得建文帝對叉燒兒子才是真愛。 這話趙瑾不好接,皇后便道:“皇上日理萬機,想來有所不知,這平陽侯世子……實在太過荒唐了些,孝期行歡不說,竟還有了子嗣,先前還曾自盡以脅迫平陽侯夫人迎那平民女過門,如今還在府里養傷,其行其德實在不堪,皇上以孝治國,豈能輕易姑息此等不孝之事?” 皇后在乎的顯然只有趙瑾這個meimei,裴承志四兄妹也是得益于從趙瑾肚子里爬出來才得她幾分青眼,現在裴承志自己干出了丑事,連趙瑾都放棄他了,皇后就更沒顧慮了,黑起對方完全沒壓力。 建文帝頓了片刻,淡淡開口:“到底年紀還小,有些過錯不必追究太深?!?/br> 趙瑾表情不變,心里卻涼了半瞬。 但也算意料之中。 早就有過猜測的事,現在親身驗證不算意外。 建文帝滿意的,不就是裴承志的“荒唐”么? 所幸她算計到這一步不是為了叫建文帝失望,而是叫朝堂、叫百姓失望,這些人才是她真正的助力,只要建文帝能聽到他們的反對聲,她就沒有白忙活這一場。 她定了心神,在皇后再一次說完話的當口,直直跪下,話未多說,兩行眼淚先齊齊落下。 “不敢欺瞞皇上,臣婦長子自遇見那女子后,便如迷了心神一般,臣婦打過罵過,什么法子都使盡了,卻依舊無濟于事,如今……更叫他做出這等荒唐事,在此之前,臣婦從未想過孝期有子這樣違逆人倫孝道的畜生事會發生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歷經靈堂逼婚一事后,臣婦曾依舊對長子抱有期待,只是他實在……實在太叫人失望!于皇上而言,此等不孝畜生不配立足朝堂之上,以皇上臣子自居;于百姓而言,勛貴子弟、未來或許身肩一官半職,能夠影響他們生活甚至生死的人可以才能平庸,卻不能品性不堪,惹人非議,叫人詬病,更損皇上清譽;于臣婦小家而言,臣婦夫君是破敵護國的大英雄,平陽侯府滿門忠烈,夫君的兒子、裴氏后人不該是這樣的畜生之輩,臣婦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不孝生父,罔顧人倫,所以,臣婦懇請皇上廢世子,正孝道!” 趙瑾長篇大論一番話,哀婉哀傷又擲地有聲,仿佛強忍著心痛的堅強。 建文帝有片刻沉默。 御史言官甚至半數朝堂參奏裴承志,他可以無動于衷,可趙瑾這個平陽侯夫人、裴承志生母直言廢世子,他不能當做耳旁風。 “平陽侯夫人,你可知這是平陽侯寄予厚望的長子,他未必愿意走到這一步?!?/br> 趙瑾語氣堅定:“臣婦與夫君夫妻十七載,臣婦了解他,若他知曉自己的兒子在他離世僅兩月間便做盡畜生之事,必然會親手處置了不孝子!” 建文帝眼神幽深難辨,趙瑾余光不小心瞥了一眼,卻看不透他的意思。 皇后也在一旁幫腔:“皇上,平陽侯夫人所言有理,平陽侯為國戰死,您顧念他的忠心,對他的子嗣固然寬容幾分,可這樣不孝平陽侯的逆子,實在不配皇上惦念,也不配平陽侯余蔭庇護,如今您為平陽侯處置了不孝子,平陽侯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不是?” 皇后是有點說話的藝術在身上的。 趙瑾紅著眼睛跟著開口:“臣婦愿廢不孝長子,以慰夫君在天之靈,求皇上應允!” 建文帝不知在想什么,殿內一時落針可聞。 趙瑾跪在地上,默默低頭等著上頭的人說話。 良久后,建文帝沉聲開口:“朕會考慮,夫人自回去吧?!?/br> 趙瑾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意思,也不敢再說什么,輕聲道了告退,便離開了。 她走后,殿內一時陷入了安靜。 “平陽侯世子,皇后以為該廢?” 第38章 連建文帝的嘴都沒撬松 皇后不知建文帝這話是什么意思,斟酌著回道:“皇上也知道,臣妾向來將平陽侯夫人看做嫡親meimei,如今meimei為不孝子傷心至此,臣妾這心里……” 說著,她拭了拭眼角:“臣妾心里實在難受得緊,這平陽侯世子尚未襲爵就敢胡作非為至此,若一旦被他襲爵繼承侯府,meimei的日子……只怕不是艱難可形容,旁人養子成人只管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可臣妾的meimei卻要被兒子記恨當初,艱難度日,身邊連個知心人都沒有,說句私心話,臣妾是希望廢世子另封的,不為旁的,只為meimei安度晚年,不必再被不孝子拿捏為難?!?/br> 皇后沒有再提什么朝堂百姓、有損君威的話,只是一切從趙瑾考量。 建文帝也知道她時常惦記著這個meimei,是人就不能免除七情六欲,皇后再賢德也會有自己的私心。 所以她只當是尋常夫妻私話,向建文帝坦白真實想法,反而更顯露了幾分親近之意。 這度把握得剛剛好。 果然,建文帝眉眼舒展了不少,拍了拍她的手:“你是個好的?!?/br> 皇后笑了笑,沒有接話。 建文帝頓了頓,像是嘆了一口氣:“這平陽侯夫人若能有你一般聰慧通透,也不會有今日左右兩難?!?/br> 不過是個貪慕虛榮的平民女子,私下解決了也就是了,叫她上臺面都抬舉了她,何至于鬧到這般田地。 聽懂他的言下之意,皇后眼中笑意淡了一瞬,裴承志對那女子正是新鮮情濃之時,若強行除了那女子,只恐母子反目,屆時不知還要生出什么事端。 皇帝算盤打得倒是響。 不過她并未反駁,而是順著建文帝的話說道:“臣妾這個meimei,最是個沒心眼的,又容易輕信于人,若她能聰明些,臣妾何至于為她這樣cao著心?” 皇后輕嘆了口氣。 建文帝搖了搖頭,心里莫名有些同情平陽侯。 媳婦兒缺心眼,長子是個不孝逆子,下頭幾個孩子也不像是能立得起來的,不知他活著時該有多糟心。 皇后看了他一眼,輕輕嘆道:“皇上憐惜平陽侯世子沒了父親,可平陽侯夫人又何嘗不可憐?她剛沒了夫君,傷心之下險些去了半條命,后頭長子又頻頻忤逆不孝,下頭幾個孩子也未長成……臣妾說句不敬的話,平陽侯世子未必念著皇上寬仁之恩,可平陽侯夫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可憐人?!?/br> 她這話就差明說裴承志狼心狗肺不記好,建文帝假寬容卻陰差陽錯造成趙瑾的悲劇了。 這話也不算錯,畢竟連生養自己的父母都能視若無物,更遑論建文帝了。 不過建文帝聞言卻眉頭都沒皺一下,顯然他在乎的也不是區區裴承志的感恩。 皇后早知皇帝冷心冷肺的德性,見他無動于衷也不惱,繼續說道:“皇上念著平陽侯的功勛和忠心,不妨從他的角度想想,哪個父親遇見這么個不孝子還能一心再為兒子考慮,還叫他沾光自己拿命拼來的庇蔭?” 聞言,建文帝下意識代入了自己,瞬間臉色隱有薄怒。 若自己駕崩,哪個逆子敢這么給他身后事難看,叫他成滿京笑柄,他定要從陵墓里爬出來親手掐死這個逆子!挫骨揚灰??! 還沾自己的光,逆子配么! 見建文帝臉色變了,皇后也滿意了。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永遠都不知道痛。 只是叫建文帝設身處地的站在別人立場想想,他就受不了了,更別說平陽侯了。 還彰顯什么君恩寬容,要是人平陽侯知道你這么干,怕不是要托個百八十回夢來好好“謝謝你”! 無奈建文帝臉色只是難看一瞬,轉眼又恢復自然。 饒是皇后早知道皇帝難搞,也不由在心里暗罵一句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