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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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旁人看來是贊譽,只是他本人卻并不見得樂意頂著這個名號。 趙瑾聞言,擦了擦眼淚,抬頭看他,勉強笑了笑。 裴承玨看見她通紅的淚眼時一怔,繼而便嘆了一口氣,眼中不忍更多。 “瞧我,一來竟就惹得大嫂難受,真是該打!”這時裴二嬸一副懊惱模樣,忙對趙瑾道,“大嫂可莫要傷心了,都說禍終福及,眼看著幾個哥兒都長成了,您的好日子在后頭呢?!?/br> “弟妹說的正是,好在幾個孩子都懂事,叫我免了許多擔心?!?/br> 裴二叔跟著開口:“對了,說到幾個哥兒,怎得不見志哥兒?如今這孝期三月都未過,出門可不像話?!?/br> 趙瑾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志哥兒自不是這樣不懂事的人,雖說來年不能下場科考了,不過他尚記得父親教誨,日日苦讀呢?!?/br> 這時裴承允起身一禮:“因為父親離世,大哥難受得緊,便一心撲在了書里緩解心中悲痛,故而今日母親便未通知大哥見客,二叔莫怪罪,侄兒代大哥向二叔和嬸娘請個安?!?/br> 裴承州見狀,也跟著起身行禮。 裴二叔忙扶起他們:“允哥兒這就見外了不是,咱們一家人哪需得這起子虛禮?志哥兒愿意上進,咱們高興都來不及,如何會怪罪,只要他知道好歹……唉,就行了?!?/br> “正是呢,出殯那日他鬧的荒唐事……實在難看得緊?!迸岫鹨步舆^話頭,嘆著氣對趙瑾道,“大嫂不出門恐不清楚,志哥兒的名聲……只怕再難挽回了,這孩子也是,同一個民女不清不楚也就罷了,怎得還在父親的靈堂做出那等不孝之事呢,真是……” “行了!”裴二叔呵斥她,“在大嫂面前亂說什么,咱們志哥兒只是一時被美色迷了心竅,現在不是改過了么,誰家孩子沒個犯渾的時候呢!” “對對對,瞧我這嘴!” 裴二嬸也面含懊惱,急忙找補:“咱們志哥兒再懂事聽話不過,外頭的流言也不必過耳,大嫂可莫要罰孩子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br> 冷眼看著這夫妻倆一唱一和,趙瑾真想翻個白眼。 “二弟與弟妹說的是,志哥兒也自知有錯,那日回來在祠堂足足跪了小半個月,心里愧疚得很呢,我看著也有些不忍心了?!彼龂@了口氣,“只要孩子知錯能改,我就放心了?!?/br> 無論心里怎么想,在外人面前她還是要給裴承志穩住人設,生母指責固然能將叉燒摁進泥里去,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人設越穩,塌的就越狠啊。 她可等著叉燒男主萬人唾罵自食惡果的那天呢。 她淡定的不像樣,卻叫暗搓搓拱火的裴二叔夫妻僵了臉。 這……發展好像不對??? 好歹相處了這么些年了,他們對趙瑾的沒腦子和愚蠢不說拿捏得準,但也差不離了,平素挑撥幾句就能炸起來的人,怎么突然就佛了呢。 還有這慈母模樣是怎么回事,你趙瑾有這玩意兒嗎? 裴二叔反應快,忙應道:“正是如此,大嫂能看明白就好,如今侯府沒了主心骨,一切都要靠大嫂支撐呢,以前那樣……可不能了,都是好孩子,母子沒有隔夜仇,往事消解便好,大嫂好生對他們,他們自不是不念著您好的?!?/br> 說完,不等趙瑾回話,他就對裴承州幾人道:“州哥兒你們可聽見了?往事不必再提,以后你們可要好生孝順母親,莫要如你們大哥那樣糊涂,你們父親雖離世了,可二叔還在,若叫我知曉你們不孝母親,忤逆不改,二叔拼著外頭名聲不要,也定要代你們父親教子的!” 他說的義正詞嚴,儼然一個盡責長輩模樣。 只是十來歲的孩子,最是自覺自己長大能抗事的時候,最不喜的就是長輩“自以為是”的教訓。 裴承州腦子直,當即就皺了眉,只是說出的話卻與裴二叔想的截然相反:“二叔豈能這樣想侄兒,母親那樣好的人,侄兒怎會不孝順?” “就是!”裴歡顏也不悅道,“我最喜歡母親了?!?/br> “二叔多慮了,侄兒們與母親本就沒有隔夜仇,又談何消解,母親辛苦生我們一場,又從來一心為我們,孝順母親自是理所應當?!迸岢性蕼芈曢_口。 見三人都竭力維護她,趙瑾面有感動:“好孩子,都是好孩子?!?/br> 三人齊齊對她笑著。 裴二叔夫妻這回是真傻眼了。 怎么的,他們來可不是給這一家子培養感情添磚加瓦的! 趙瑾移了性子也就罷了,總能當沒了男人就想抓住兒子做依靠,可這幾個孩子呢? 那么多年的漠視,就能這么接受了母慈子孝不成? 這才多久? 還有沒有點骨氣了??! 裴二叔險些大聲喊出來,怒斥幾個不肖子孫沒半點裴氏先祖的血性! 裴二嬸臉色也青青白白的。 這可怎么好,趙瑾不和裴承志鬧起來,幾個孩子不離心,侯府不亂起來,他們還怎么趁機謀劃奪爵? 只有大房無德,他們才能借此生事渾水摸魚,可若大房安生過日子,他們哪還有機會? 趙瑾余光瞥了他們一眼,心里好笑。 原著里裴二叔夫妻倆也是這樣挑撥的,原主愛面子,當然心里不痛快,也成功被他們挑起了怒火,最后沒拗過裴承志,雖叫女主進了門,她卻將所有的賬都算在了女主身上,動輒刁難。 她可不會這么傻了,就算以后要跟男主撕,也不能叫二房漁翁得利! 最后到底是裴二叔臉色僵硬的說了幾句場面話,揭過了這茬。 裴二嬸倒是還想挑撥離間,卻不想裴承州幾人壓根兒不接招,叫她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 趙瑾也沒了心思同他們虛與委蛇,略聊幾句就要端茶送客。 裴二嬸這才急了:“大嫂,其實今日我們來,實則是有一事想求大嫂?!?/br> 趙瑾挑眉:“哦?有何事?” 第27章 不就是欺負平陽侯死無對證么 “大嫂知道,玨哥兒也不小了,前些日子咱們正給他相看人選呢?!?/br> 說到這里,裴二嬸嘆了口氣:“只是誰想大哥……唉,玨哥兒素來尊敬伯父,必要守夠三年才肯再提婚事,更想屆時再科考,可這三年后……誰知是何光景呢?!?/br> 她一邊說一邊覷著趙瑾的臉色,只是后者臉色淡淡,看不出態度,她只能接著道:“孩子有孝心是好事,咱們也不能攔著,可到底不能看著他荒廢了光陰不是?再說整日悶在府中還不悶壞了?所以咱們便想著給孩子找些事做?!?/br> 趙瑾點頭:“合該如此?!?/br> “可不正是這個理兒?” 見她贊同,裴二嬸終于笑意真切了些:“只是大嫂也知道咱們的家底兒……這家里只是勉強保持開支罷了,若要叫孩子練練手,有個進項……這、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還好先前大哥遠去邊疆前,曾提過回來將城東的文來筆莊過給玨哥兒,誰想大哥這一去……” 她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咱們也是日子實在艱難,這才厚著臉皮上了門,大嫂放心,這總歸是大哥的遺志,咱們必不敢辜負的,必叫玨哥兒妥善經營,日后見筆莊,也如見伯父,銘記感念于心?!?/br> 裴二嬸一番話下來,趙瑾也忍不住在心里為她拍手叫好。 看著不聰明,倒是會說話得很。 也不知誰教她這么說的。 又是賣慘又是拿平陽侯施壓,軟硬兼施,最后又動之以情,不知情的人聽了怕都要憐惜三分。 ——不用懷疑,她點的就是裴承州,個沒腦子的這就感動上了! 瞧瞧這挑的地方,也是會選得很。 文來筆莊所制之筆皆為上乘,讀書人無不趨之若鶩,便是不愛讀書的,有了閑錢也總愛為書房添置一支附庸風雅,更有珍貴特品專供權貴,筆莊往來間皆是讀書人,有身份有地位的更不少。 除此之外筆莊兼售的墨紙硯也頗為名貴,放在清高自持不染銅臭的文人間是絕好的人情禮,裴承玨名下有筆莊也并不會墮了他的文人身份,反而更能添幾分風雅。 收益不菲又名聲好聽,還能借此結交人脈,這夫妻倆倒是為兒子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趙瑾心里冷笑。 不就是欺負平陽侯死無對證么,好像誰沒嘴似的。 心念電轉間,她面上浮現幾分詫異:“文來筆莊?弟妹確定嗎?” 不等裴二嬸接話,她就道:“可夫君出征前才與我說過,文來筆莊是要留給允哥兒的呀?!?/br> 裴二嬸一愣。 趙瑾接著嘆氣:“這孩子功課總評不上個優等,夫君心里也著急,便想借著筆莊的文雅氛圍熏陶熏陶他,好叫他開竅呢,只是不知這給玨哥兒一事……弟妹是從何得知?” 裴二嬸睜大眼睛,沒了聲音。 大概是沒人教過她該怎么應對這句話。 這時裴二叔一拍腦袋:“哎呦,這還是之前弟弟同大哥喝酒時提起過的,想是未曾同大嫂說過,倒是生了誤會,大嫂也莫要開玩笑了,筆莊名貴,您不愿割舍也在情理之中,弟弟明白的,自不會奪人所好?!?/br> 裴二嬸也反應過來,忙接話:“怎得就不算呢,大哥故去,他的遺志咱們怎能不顧?大嫂千萬想開些,托詞也不是這樣個說法呀?!?/br> 趙瑾道:“志哥兒有天分有前程,日后又能繼承侯府,自不必我們擔憂,州哥兒是要走武將路子的,筆莊給他也無益處,反倒是允哥兒,他身子骨弱,只能走文人路子,又不比志哥兒有天分,我們做父母的,怎能不為他計之深遠?” 她這番話有理有據,裴二叔夫妻倆心里已經信了這番說辭,畢竟他們是信口胡來的,就仗著平陽侯開不了口,哪里曉得人家夫妻倆早就商量過。 只是說到這份上,就很尷尬了。 裴二嬸不死心,辯道:“筆莊給了玨哥兒,又不是不許允哥兒去了,他想要熏陶,隨他去就是,咱們還能攔著不成?” 趙瑾沉下了臉:“夫君遺志,我豈能隨意更改?這話弟妹以后莫要說了!” 裴二嬸還想說什么,被趙瑾直接打斷:“今日事忙,我就不留二弟與弟妹了?!?/br> 裴二嬸青了臉。 裴二叔倒是還沉得住氣,明白今日的算盤不成了,便笑著道別:“大嫂客氣了,侯府事多,萬望大嫂保重身子,若悶了就使人來府里說一聲,叫夫人和蘭汐來陪您說說話,歡顏年紀小,有jiejie一起玩鬧也是個照應?!?/br> 聞言,裴歡顏瞥了一直不語的裴蘭汐一眼,從鼻子里溢出一聲輕哼。 從剛剛裴二嬸開口要筆莊開始,她就黑了臉,若非礙于是長輩,她高低得嗆幾句,此時再聽到叫她一直討厭的裴蘭汐上門陪她,更是沒了好臉。 裴蘭汐也不逞多讓,不過她面上沒表現出來。 趙瑾點點頭:“二弟弟妹慢走?!?/br> 裴二叔笑著應下,便與裴二嬸起身準備離開。 倒是裴承玨對她拱手一禮:“今日多有叨擾,萬望伯娘勿怪,改日侄兒再來給伯娘請安?!?/br> 裴蘭汐也跟著微微福身。 趙瑾只微微頷首,沒有多話。 裴二叔看著精明,實則沒多少手段,倒是這笑面虎一樣的裴承玨是個心機深的。 單說那看著父母為自己謀取利益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質,就是一般人拍馬不及的了。 讀了書的人都自有一股清高在,不論心里怎么想,面上個個跟人似的,叫他們伸手問旁人要東西都跟要他們命一樣。 趙瑾都能想象得到,但凡今日這情形落到叉燒兒子身上,他能羞臊的臉通紅,恨不能鉆地縫里去,偏生裴承玨風輕云淡,沉得住氣。 看著二房一家走遠,趙瑾沒立刻回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