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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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內,穿著一身閃亮長袍的青年站在洗手臺的鏡子前,左手里正握著一縷自己的黑色長發,右手拿著疑似刀片的東西在頭發上滑動。 柔順的長發落在地上。 青年再次抓起一縷頭發,重復之前的動作。 衛忱眼角瘋狂抽動,不忍直視的別開眼睛。 雖然人魚如他所愿剪了頭發,但究竟是什么樣的魔鬼連自己都不放過? 得手殘到什么程度,才能剪出一頭讓絕大部分審美正常的人類無法多看一眼的充滿凌亂‘美’的頭發? 衛生間門外的兩人透過鏡子對視,任歌神情淡定的問:“毛血旺做好了嗎?那我等下再剪?!?/br> 把自己折騰的慘不忍睹的人魚,眼里只有吃的。 不過也對,他面朝鏡子看不見自己后腦勺,所以當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丑。 衛忱果斷將他關了回去:“你等會?!?/br> -------------------- 第13章 任歌以為食物還要等會兒才能好,又重新走會鏡子前,手摸到后腦勺,摸到一縷過長的頭發,另一只手捏起鱗片朝頭發劃下。 衛忱找到一把剪刀回來,對上任歌疑惑的視線,他沒有多說,而是拿起一把梳子,回憶理發店托尼老師的手法,開始幫任歌修這一頭被剪壞的頭發。 五分鐘后,剪刀廢了。 衛忱看著破爛不堪的剪刀問:“你的頭發是鋼絲做的?” 看似柔軟纖細的發絲,愣是一根的剪不斷! 任歌說:“用這個?!?/br> 一只手舉到他面前,拇指和食指中間捏著的是一片透明質地的東西。 衛忱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塊鱗片,白熾燈下的鱗片透著不容易察覺的淡紫色光芒,而捏著鱗片的手指沾著一抹血紅。 衛忱接過鱗片,手指多了一抹冰涼與滑膩觸感,他盯著鱗片打量,總覺得好似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垂眸對任歌說:“張手?!?/br> 將那枚差不多只有兩個指甲蓋大小的扇形鱗片放在那只沒有紋理的手掌心中。 然后轉身出去,片刻后拿著醫療箱進來,“變回去,我看看?!?/br> 任歌理解了他的意思,人類的雙腿變成魚尾。 一片波光粼粼的煙紫色中,有一抹血紅格外刺眼。 衛忱半蹲下來,打開醫療箱,將傷口消毒之后貼上防水創可貼。 然后說:“下次別亂拔鱗片了?!?/br> 下一刻魚尾甩了甩,防水創可貼飛了出去,粘在衛生間的瓷磚墻上。 魚尾幻化回細長的人類雙腿。 衛忱深吸一口氣。 隨意踢開醫療箱,拿起洗手臺上的梳子,用鱗片幫人魚修頭發。 衛忱雖然技術也很一般,但修出來的頭發總算不那么特立獨行。 鏡子里被修成平頭的青年漂亮的臉蛋總算不再雌雄莫辨,雖然仍舊清秀俊朗,卻也多了些陽剛之氣。 至少這樣走出去,任誰也不會再把他看成女孩了。 等忙完頭發,毛血旺也冷了,只能再加熱。 飯后,衛忱瞅了眼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看電視的人魚,然后去書房待了半小時,再出來時他手里拿著一張a4紙。 任歌還在看電視。 之前他一直帶著美瞳導致眼睛不適,所以衛忱提醒他在家里可以把美瞳取下來。 衛忱關了電視,在一旁坐下,對冷眼看著自己的人魚說道:“看的出來至少目前為止你仍舊想留下,那么我想我們必須好好談一談?!?/br> 吃飽喝足的人魚窩在沙發上的姿態看起來很懶散,煙紫色的眸子冷意散去大半,甚至露出一個略顯生硬的笑容,看著乖巧又溫順。 衛忱移開視線,把手里的a4紙遞給任歌,同時說道:“這是一份欠條,我并不是慈善家,你住在我家必然要支付一些費用,不知如此,我收留你的前提是你必須遵紀守法,不能再像今天這樣做任何挑戰法律的事情,如果你同意的話,就在合同上簽字并按上手印?!?/br> 這張紙上計算著任歌在他家所有日常生活費用和賠償,生活費是折合附近房租租金的平均值和伙食費。 賠償的費用是衛忱之前被人魚重傷,被捏碎成蜘蛛網的手機的費用,以及他那些死掉的寵物魚和其他物品損壞的費用。 合同翻到最后一頁,簽字處上面的內容寫著:若乙方在一個月內,即5月11日之前還完欠款,就必須回到人魚族群,否則視為違約,需賠付一百倍違約金。 一條一條的內容非常明細,哪怕初中生都能看懂。 半文盲的人魚也看懂了。 初入人類社會的人魚不知道這份看似正經合同是不具備法律效應的,完全就是用來忽悠他的。 深感被坑了的任歌瞇起眼睛,落在人類身上的視線格外危險。 任歌忽然暴起,猛地將他按進沙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個膽敢坑自己錢的人類,褐色的眸子里不再冷淡,而是如野獸狩獵時一樣危險的光芒。 這種被困在沙發里,被人居高臨下的俯視的感覺讓人非常不爽。 衛忱忍不住皺眉。 黑色的眼瞳與煙紫色的眼瞳無聲對峙著。 良久,忽然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按在衛忱的喉結上,帶著不經意的威脅。 衛忱瞳孔瞬間收縮,下意識的想將囂張的人魚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