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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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洱和慕澤一起目送著卡青匆匆離開了。 他們按照進來的方法離開了這棟別墅,遠離了宴會的喧囂后,這場幻境終于重歸寂靜。 還沒有走出多遠,白洱便蹲下來,捂著自己的臉,“慕澤,你說,卡青他以后會好起來嗎?” 慕澤垂眸看著白洱表露出來的痛苦。 他并沒有辦法辦法給出答案,虛假的安慰對白洱而言并沒有意義,而真實的未來,現在也不適合開口。 他只能站在一旁,等著白洱自己緩過來。 喻游也作為一個沉默的旁觀者,陪著慕澤一起等待。 喻游感知著這場幻境的強度,他知道現在依舊不是這場幻境的結局,喻游從慕澤之前的舉動里已經大概猜出來了什么,他的心里有了不祥的預感。 接下來會發生更加不好的事情,而慕澤知道會發生什么,內心苦痛,卻仍舊在麻木的堅持著。 頭頂的光幕依舊,在這一刻,模糊了真實與幻境的邊界。 喻游看著他們的身影在眼前逐漸虛化。他能感覺到慕澤越發壓抑的情緒,也能夠看見周圍開始波動的能量,這場幻境終于正式迎來了它的高/潮。 —— 當幻境里的一切再次清晰的時候,喻游感覺到了被蟲海淹沒的感覺。 他又身處在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曾經他從昏迷中醒來,站在光幕前旁觀著慕澤因為沒有保護好雄主而被審判,如今他卻親自站在了審判庭上,他的旁邊是慕澤他們悲愴的臉頰。 對面是坐在椅子上,面色冷漠而又煩躁的明詡。 帝國出于對雄蟲閣下的保護,今天的審判進行了絕對的保密,只在極小的范圍內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 審判員正在宣讀著審判庭最后給出的結果。 “雄蟲明詡的雌侍卡青因為不敬雄主,被雄蟲責罰之后,精神力暴動身亡。 軍雌白洱對審判庭提出上訴,審判庭考慮到帝國法律中雄主對雌侍擁有絕對的處置權,現判處雄蟲明詡安葬好卡青,同時一年內不得再娶雌蟲?!?/br> 白洱要不是被慕澤按住,說不定現在就會把判決書丟到審判員的臉上。 他從未想過,自己不過是出去執行了一次任務,再次回來,見到的卻是卡青的尸體。 他聽從了中將的建議,選擇了尋找審判庭,最后只得到了一個對明詡不痛不癢的結果。 審判員宣讀完了對明詡的處置后,他又拿出另外一份審判書,對著白洱展開了,“軍雌白洱的舉動對雄蟲名譽造成了影響,現責罰軍雌白洱一百光鞭?!?/br> 白洱看著對面明詡不屑而又憐憫的目光,眼里的憤怒幾乎快要化為了實質,偏偏又被慕澤靠著s級軍雌的等級,壓制的動彈不得。 慕澤早就知道了會是這樣的結局,他盯著對面明詡對他們的不屑。 慕澤因為是s級軍雌,他做的任務會難度更高,也會更加保密。他在真實的世界里,甚至連白洱將明詡告上了審判庭都沒有趕上,當他匆匆回來的時候,一切早就塵埃落定了。 明詡被不知道身份的蟲殺死了,而白洱作為與他積怨最深的蟲,他成為了最大的嫌疑蟲,被關進了監獄。等到慕澤搜集好了白洱清白的證據,將他從監獄里帶了出來時,白洱已經開始了性情大變。 慕澤并不明白,這場幻境究竟是怎么設置的。在之前的數次相遇里,他主動的試圖改變卡青的命運卻失敗了。如今卻在他已經放棄了的時候,讓他可以及時趕回來,來到了這場審判里。 但現在并不是考慮這場幻境為何會發生變化的原因,慕澤將視線落在了審判員手里的判決書上。 “我是白洱的隊長,他犯下的錯誤,我也有責任,審判長,可以讓我和他一起接受懲罰嗎?” 審判長在這里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奇怪的要求,他將目光投向了慕澤,卻看見慕澤目光堅定,對上他的視線毫不退縮,明顯不是在開玩笑。 明詡聽見慕澤的話,饒有趣味的看向他,“你們倒是彼此之間關系很好啊,這樣吧,如果你愿意嫁給我,我便可以放過他?!?/br> 白洱的受罰是因為對雄蟲名譽產生了影響,如果明詡愿意不追究,到還真的可以減免白洱的懲罰。 慕澤對明詡的話根本不放在心上,白洱也從憤怒之中回過了神,這個時候,也抿著唇一言不發。 審判長最終同意了慕澤的請求,他將和白洱一起經受懲罰。同時,審判員忍不住悄悄提醒明詡,他才被判處了一年之內不能再娶雌蟲。明詡只能有些煩躁的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慕澤陪著白洱一起被關進了審判庭的監獄里,一百光鞭的懲罰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太大的痛苦,只是會讓他們虛弱幾天,反而是雄蟲懲罰雌蟲的方式,才是真的多種多樣。 慕澤跟著白洱一起走出這里的時候,白洱氣憤而又委屈,還是慕澤記憶里那個會沖動,意氣風發而又很善良的雌蟲,而不是性情大變之后的處處與他針鋒相對。 慕澤現在并不知道自己該去那里,這場幻境突如其來的改變,讓他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了。 他只知道,要不了多久明詡就會突然死去,然后白洱會被所有的蟲懷疑,卻又找不到絲毫可以證明是白洱所為的證據。 慕澤盯著虛空,眸光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