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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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璨面不改色看向那跪在首位的女子,忽得笑了下道:“五叔這話說得我倒生了些好奇之心,只不過御前獻舞卻還搞這些遮掩的小把戲!不知是樂舞司的掌事官故弄玄虛,還是…有人費心鉆研,意圖媚主?皇兄,臣弟瞧著實在可疑?!?/br> 話茬一下子又被推到了天子面前,而打太極的人此刻笑著轉回頭沖裴玉戈抬了抬酒杯,一副討夸的模樣。 天子還未言語,裴玉戈并沒有舉杯同蕭璨相碰。 蕭棟環視了一周階下人,微微側頭,將臉轉向殷皇后。 殷皇后身為六宮之主,這等歌舞安排的事也算她分內之責,不過階下所跪女子確實并非她親自過目。只是中秋宮宴,她不能在將責任甩給底下妃嬪,那樣無疑是當眾掃了天子的顏面,便只能冷冷瞥了一眼階下心虛低頭的陳德妃,隨即轉向帝王躬身垂首道:“是樂舞司獻的新奇點子,臣妾想著往年皆是尋常歌舞,便擅自做主讓他們編排著這么演了?!?/br> 有了殷皇后的臺階,天子便順著說道:“無妨,梓潼也是好意。至于這人…樂舞司安排得委實不像話了些?!?/br> 帝后一唱一和將責任落到了樂舞司的掌事身上,倒是送這女子入宴的幕后之人藏得極好。 蕭璨素來囂張,他若是就此罷休那便不是他的一貫作風了。 是而天子剛說完,他便又道:“皇兄皇嫂說得極是,不過想來樂舞司的人本也是為了討得圣心。臣弟方才被話激著說了兩句酒后胡話,現下仔細一想若是連累了盡責之人,豈不是是非不分?” 蕭棟也縱容著,跟著問道:“那以璨弟之見,該如何處置呢?” 蕭璨突然扭頭沖禮王世子笑了下,轉回頭向天子拱手道:“臣弟方才聽五叔提了好幾句,說這領舞的女子身懷絕技、舞姿如何,又見六叔剛剛目不轉睛瞧了許久,想來是真的。臣弟方才沒看清,不如讓這女子摘了遮掩的面具再跳一次,便算將功補過了?!?/br> 天子頷首,便有內侍傳令下去。 待殿外鼓聲再起,其余伴舞之人紛紛起身退了出去,獨留領舞的女子跪在正中。今日她所獻之物并非尋常絲竹柔婉曲調,而是糅合了戰鼓的破陣之樂,一舞下來頗耗心力。眼下不過片刻便要再來一遭,實在勉強。然而皇命不可違,她只能咬唇強撐起身,摘下面具,于那鼓聲大作之時再行一舞。 論容貌,這女子不輸在場任何一位貴女,可蕭璨的目光只落在她身上短短幾瞬。 精疲力竭之時,人的心緒最難掩藏,而她失了面具,所有神情都被蕭璨盡收眼底。所以她再借跳舞轉向蕭璨時,卻見男人已經不再看向自己了,只一心一意瞧著身旁的人。 這一舞后,那女子再難似方才跳完那般做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嫵媚模樣,她雙手交疊伏地,頭低垂著懸于手背之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和手臂滑落,嗓子更是干疼得像是刀割過一般。 天子未置可否,視線掃過蕭興海和蕭興泊二人,之后轉回胞弟身上。帶著寵溺的口吻問道:“這次如何?可能將功補過?” 蕭璨滿不在乎回道:“皇兄恕罪,方才見玉哥心口疼,還是沒瞧。論容貌,她也遠不及臣弟的王妃,實在是沒什么心思細瞧。不過皇兄家宴,臣弟方才實在胡鬧了些,今日便算作臣弟的錯,饒了旁人罷?!?/br> 明明是不饒人的語氣,卻說得周全。裴玉戈天人之貌,這話由娶了裴玉戈的蕭璨來說倒也合乎情理。這一番作為既令在座之人明悉了他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也沒有表現得太過驕縱而傷了天子的顏面。 “你既主動認錯,便該認罰,不然諸位宗親今日見了,豈不是要說朕賞罰不分了?” 雖說要罰,但蕭棟全然沒有真罰的心思。蕭璨便順著討饒道:“那皇兄可罰我些輕的,臣弟文武不濟您是知曉的,可不想在諸位尊長和叔伯兄弟面前丟了顏面?!?/br> “這話教你說得!不怪年幼時太師常被你氣得倒仰!” 他們兄弟情深,說這話時自然親近隨意,少了些生分的君臣禮數,在皇室之中倒是極少見的。只不過當天子提起殷太師時,蕭璨未答,只舉杯一笑置之。 蕭棟不由笑道:“這便是自己定了罰什么了?” “臣弟無甚長處,便不在宗親面前獻丑了。愿自罰幾杯,正巧宮中佳釀滋味甚美,臣弟情愿!”說完便自酌自飲了幾杯,言談舉止頗有些孩童稚氣,偏偏配上他一副俊朗笑顏倒不會令人生厭。 一番胡鬧下去,也無人在意方才玩笑之語了。 皇后揮手示意內侍將那舞女帶出,讓宮宴繼續,階下一妃嬪此時開口同天子道:“陛下,臣妾方才瞧這獻舞女子頻頻向雍親王示好,不知是否曾有什么淵源佳話?” 說話的是九嬪之首的奚昭儀,她是東江王的親孫女,年紀比蕭璨還要小,人也嬌憨可愛。入宮不過半年,受寵程度僅次于殷皇后。雖說先帝時中洲國奚氏便已獻國受降,轉封了東江王,權勢遠不如從前。但奚氏在幾州的民望仍在,只要她祖父不死,便篤定天子不會以輕易降罪于她。 奚昭儀不是幕后布局之人,與蕭璨既不親近也無冤仇,她方才便瞧出來其中藏的貓膩,只是年紀小又最愛看熱鬧,這才出言說了這么一句。 蕭棟近來對奚氏女頗為偏愛,他本也沒把底下人的貓膩放在眼里,便順著愛妃的話問道:“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