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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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璨并非遵循常理之人,這一點裴玉戈早就清楚,饒是這樣,聽到蕭璨那大膽的言語也不由一愣,隨即垂首道:“王爺說笑了?!?/br> “嘖。我沒同你說笑。我喜歡瞧你算計殷綽時的機靈模樣,不想整天對著個君君臣臣掛嘴邊的假人。尊卑于我而言并不緊要,你若是答應,這君臣、夫妻、尊卑…通通逆了又有何妨?!” “……”裴玉戈沉默片刻后方開口問了一句,“臣不明白,王爺所求為何?” “交個朋友,不成嗎?” “王爺對‘朋友’皆是如此么?” “當然?!?/br> 蕭璨答后,裴玉戈依舊是片刻的沉默,安靜的偏殿之內只聽得到斷斷續續的咳聲。蕭璨心中緊張卻不催促。 二人無言僵持著,沒一會兒,殿內被輕叩了兩下,隨后秋濃推門而入。向蕭璨行禮后稟報道:“王爺,太醫到了?!?/br> 第17章 唇熱 蕭璨到底沒能等來裴玉戈的回應。 太醫進來后兩人皆是一言不發,還是秋濃在旁指引著才不致無所適從。裴玉戈伸手搭在太醫取來的脈枕之上,由對方為他把脈。 因其雍王妃的身份,一旁還有雍王‘坐鎮’,太醫半點不敢分心,三指懸于裴玉戈腕間,細細診了一番。慢慢地,緊皺的眉頭有些許舒展,左右手都搭過脈后又抬頭瞧了瞧裴玉戈的面色,心中才有了把握。收了脈枕行至蕭璨身前稟道:“回稟王爺,王妃并無大礙。微臣以為…應是王妃素來體虛,一時心血不足或致不適。平日少勞累,多多將息,應無大礙?!?/br> 蕭璨心中雖與裴玉戈置著氣,卻不至于無端發泄到旁人身上。聞言長舒一口氣,頷首道:“有勞太醫,如此本王也可放心些了?!?/br> 太醫忙拱手回道:“王爺客氣了?!?/br> “秋濃,替本王送一送?!?/br> 秋濃欠身應下,行至年輕太醫身側客氣引人出了偏殿,不過人還未門口,偏殿外便傳來大太監趙園的聲音,是天子到了。 下一瞬,偏殿殿門被推開,先是天子親衛與近身內侍入內。 離殿門最近的秋濃同太醫立刻挪到一旁跪迎天子,殿內的蕭璨也聞聲站起,在蕭棟進殿前站到了裴玉戈近側。 “參見皇兄…皇嫂也來了?!笔掕补硇卸Y,抬眼方看見殷皇后也隨侍在天子左右。而他身后的裴玉戈還是按臣子身份行了全禮,口中稱呼不似蕭璨那般親昵,依舊稱呼為帝后。 “平身?!笔挆澰柿似顑葞兹似鹕?,對弟弟,他則是快步走過去親自托了一把。拉著蕭璨的手腕來到桌邊坐下,“皇后和裴卿也坐罷,此刻殿中沒有外人,不必太拘著?!?/br> 因秋濃侍立在門邊,皇后這邊的宮女便主動分出一人走到裴玉戈身邊,服侍著他與皇后坐在蕭氏兄弟身側,而后由大太監趙園領著一齊退至殿門口。 蕭棟看向裴玉戈,人還是和之前瞧著時一樣,臉色蒼白如紙。端正坐在那兒,已經能瞧出是盡力忍耐不咳出聲了,只是偶爾實在憋得厲害才抿著唇低低咳上兩聲。 “方才聽人回稟說裴卿與太師閑話幾句便忽感不適,此刻可好些了?” 天子人方才不在,卻盡知殿中事,只是不知非要提一句殷太師的用意是何。殷綽是天子過去的授業師父,如今頗受天子倚重,而蕭棟的皇后更是殷綽的親侄女,如此明晃晃說出來已不算是單純關懷了。 蕭璨沒替裴玉戈擋,因為倘若此刻他開口回護,無疑會讓皇兄更看不上裴玉戈。 “謝陛下關懷,臣只是舊疾,不干旁人的事?!?/br> 蕭棟頷首道:“你這身子璨弟也同朕提過數次,是該好好養在府中。先帝在時便免了你每月大朝,朕便也不破這個舊例,仍舊照從前的章程來。日后,你便在府中好好輔佐璨弟,那些勞碌差事自有人替你們倆擔待著?!?/br> 本是一早定下的事,蕭棟此刻不過是要當面說給裴玉戈聽罷了。 蕭璨并未作聲,倒是裴玉戈突然垂首拱手稟道:“陛下恕臣斗膽。王爺年及弱冠,此前尚算年幼,多得陛下愛護些無妨。只是王爺一直不涉朝政,京中又有心懷叵測之人對王爺多加非議,煽動百姓,刻意敗壞王爺名聲,故臣斗膽冒請陛下讓王爺勤勉一些,更要嚴懲那些居心不良之徒?!?/br> 天子未置可否,他偏頭看了殷皇后一眼,后者掩唇輕笑一聲道:“裴卿與王爺成婚不久,盡行敦促輔佐之責本也是好意,只是也不可cao之過急。陛下就最是喜愛王爺這不羈的性子,也說只要他人愿意,便是一輩子寵著也是無妨。本宮不懂朝政,只是覺得陛下若要愛護弟弟,天下無敢不從?!?/br> “陛下……” 裴玉戈欲再說什么,蕭棟已抬手制止了他。 “今日宮宴是為賀璨弟生辰之喜,裴卿既已入王府,便該時刻牢記己責。此刻你是雍親王正妃,而非御史中丞,你要做的是為你的夫君、我大齊的耀世明珠道賀,而不是說這些不合時宜的話?!?/br> “臣知錯?!?/br> 蕭棟面上已露不悅之色,見裴玉戈告罪,不由皺眉道:“朕只愿裴卿真心知錯。不要同你的老師一般失了分寸,惹得同僚忌恨,落得如今境地?!?/br> 裴玉戈呼吸一滯,所幸他一直保持著垂首拱手的恭敬之姿,將他此刻的表情全遮掩了去。天子之言,他不知道究竟是心寒多些還是憤怒更多,胸中仿佛憋了一口悶氣,撞得他心肺俱裂一般,竟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