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傻子(h)
一連串的控訴,他聲音都有些哽咽,姚昭拍拍他的背,意味深長道:“原來你對我有這么多不滿啊?!?/br> 蕭湘身體一僵,從愁緒中抽離,埋在她頸窩:“說好了不生氣的?!?/br> “沒生氣,就是挺意外的?!?/br> 他不是對什么都不在意嗎?內心強大的很,心如鐵石。這點小風小浪能讓他往心里放? 看來自己現在對他來說分量還挺重的。 姚昭美滋滋親親他的耳朵,看了眼表。 “還有十分鐘,還有嗎?” 蕭湘搖頭。 有很多,不能說,都在心里堵著。 “那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嗎?” 姚昭想了想:“最近嗎?沒有?!?/br> 蕭湘意外了,拉開距離看她:“沒有?” “沒有?!?/br> 姚昭對他就一點要求,聽話。 這一點,他很完美,指東不去西,說什么是什么。 雖然這都大棒加蘿卜造出來的。 她有的是蘿卜,也有的是大棒。 但蕭湘迷茫了。 她對他沒有不滿,為什么? 他得寸進尺,理直氣壯,無趣,貪婪,偽善。 她...沒有不滿? 蕭湘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 對另一半的要求框架,自己跳起來都摸不到。 那不是給他用的。 她對自己的要求保準,是對床伴的要求標準。 只要sao就好。 臉色蒼白,蕭湘幾乎站不穩,他怎么能突然忘了呢,自己在她這兒究竟是個什么。 玩物而已,還真在這里臆想。 “怎么發抖了?冷?進屋吧?!?/br> 姚昭牽住他的手腕拉他進屋,剛要開燈,他突然緊緊抱住她。 “我做的很好嗎?”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呈現出一種山谷幽深的寂靜,讓姚昭猛然驚覺,卻又不知道,自己在防備什么,該防備什么。 “嗯,挺好的?!?/br> 蕭湘閉眼,將眼淚憋回去。 “...我還能更好?!?/br> 什么意思—— 濕潤的舔舐,在頸邊,姚昭喉嚨發緊,猛然攥緊他的手腕。 由上到下用眼神掃過她的唇,她的眼,蕭湘單手脫掉羽絨服,扔到地上。 在衛生間門口,他停住,側頭,月光照映在他的下半張臉,鬼魅又清冷。 “一起洗嗎?” 一起?那還能是洗澡嗎。 姚昭捂住下半張臉輕咳:“...咳,你先洗,我去拿衣服?!?/br> 她向來出人意料,蕭湘也不氣餒,抿唇笑笑,關門洗澡,姚昭找出他換洗的衣服放到洗手臺,自己去主臥的衛生間洗漱。 頭發只吹到半干,姚昭隨意抹了點面霜就出來,臥室的燈是暗的,她差點絆倒。 “燈壞了?”她剛剛開了燈的。 橙花與香草的香味撲面而來,是他新買的潤膚油,選了她會湊在脖子上使勁聞的味道,骨節分明的溫潤手指勾住她睡裙領口,拉她一起進入黑暗。 香味讓她感覺舒適又溫暖,姚昭放松,隨他引領自己退到窗前,就著月光看清他的模樣。 寬闊的肩膀,結實的手臂,遮得嚴嚴實實的胸口,怎么看都跟風情二字不沾邊,但毛衣邊蕩漾時若隱若現的緊致腰線,與衣底修長結實的大腿,全都在闡述他已經爐火純青的勾引。 灰色編織無袖高領露背毛衣,他終于知道她到底喜歡什么了。 洗完后的微卷發絲都散發著柔和光澤,他溫順如同小羊,把臉貼在她的手上。 “...什么時候買的?” “有段時間了,覺得你會喜歡?!?/br> 聲音也低而溫潤,在討好她的考試中,他拿了滿分答卷。 姚昭眼神微動,拉上窗簾。 房間什么都看不見了,蕭湘摸索著蹭她手腕,姚昭順勢握住他下巴,低頭親吻。 聽覺在黑暗中變得敏銳,都能聽到迫切的吞咽聲,不知道是誰的。 可能是姚昭的,畢竟她想吃掉他。 唇是軟的,皮rou是香的,吻著,咬著,此刻支配她的,是食欲嗎? 沒輕沒重咬痛他,他輕輕抽氣,姚昭停下動作,用唇生疏蹭過,摩挲他的臉頰,手撈在他腰后,撫摸若有若無,蕭湘微微睜大眼,分神咬到她舌尖。 她不甘示弱,調情變為爭斗,誰勝誰負不重要,重要的是,越來越近的距離,與越來越燙的呼吸,十指相扣,心跳從胸口傳達到指尖,跳動逐漸同頻,這讓她覺得,很親密。 不反感,還很喜歡的親密。 她反常的舉動被蕭湘察覺,蕭湘躊躇著摸上她的臉,學她對自己的舉動,她沒有不滿,反而用臉頰輕蹭他手心。 “...變態...” “嗯?” “我是變態?!笔捪婵嘈?,膝蓋抬起來蹭她的腰,呢喃嗔道,“我是變態啊,喜歡你這么對我?!?/br> 指尖還在他rutou上撥弄,姚昭動作不停:“你是,我也是,我也喜歡這么弄你?!?/br> 姚昭往下勾著腿彎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桌子上,蕭湘抓她手腕,呼吸不勻,毛衣微微蕩漾,身后窗戶漏了點冷風,他打了個哆嗦,還沒開口,就被她抱住。 “冷?”姚昭捂著他光潔的后背,像撫摸小狗。 “嗯?!笔捪嬉脖ё∷?,腳在地上劃拉半天,也沒找到鞋,可能是被她踢到桌子底下去了。 姚昭沒多想,打橫抱起他,沒走幾步,碰到床邊,一起倒在床上,蕭湘拉著被子把兩人裹在一起,暖和又親密。 “要不睡吧,挺晚了?!?/br> 蕭湘睜大眼:“我穿成這樣你睡得著???” 姚昭勾唇,撐著腦袋懶洋洋道:“那是你想要?” 明白她想聽什么,蕭湘哼了聲,低頭貼在她耳邊:“嗯,我想要,你...我想要了?!?/br> 溫熱指尖從尾椎劃到后xue,沒有潤滑,只是在外面打圈揉著,蕭湘的吐息變得濕潤溫熱時,她才淺淺送進去一指節。 沒有一點不適,反而想讓她再進來些。 “還要...” 兩根手指輕輕淺淺抽插,他翹屁股,想把手指都吃進來,姚昭從前面隔著毛衣握住性器,還沒怎么呢,他就蜷起身子哆嗦。 “...別,別捏...” 姚昭松開手,輕吻他額頭,他緩過來些,往她懷里湊,還沒靠近呢,她突然起身,冷空氣與空虛一起來襲,蕭湘皺眉裹緊被子,抬頭看她去干嘛。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見。 “又不弄了?你怎么回事?” 姚昭拿了東西立刻上床,躺在他身后,拉著他的腰過來,輕咬肩頭。 “喊什么,我還能不管你了?” 她這句話,說得讓人心里發甜。 較軟的錐形玩具,進去的時候不會不適,越往里,越舒服,感覺要被她填滿,蕭湘抓著床單低低喘息,隨著她的動作往前晃,她今天很溫柔,也很輕。 有種在浴缸泡著的感覺。 舒服,溫暖,讓人沉迷。 唯一的缺點就是看不到她,有點遺憾。 “姚昭...姚昭...” 向后摸索想要抓她的手,抓不到,摸不著,心里難受,一聲一聲喚她,貓發春一樣,姚昭把額頭貼在他后頸,摟他的腰,蕭湘急忙攥住她手指,仿佛怕她跑掉。 貼得越近,進得越深,他開始痙攣,無意識發出難捱的泣音,姚昭從毛衣裙底摸進去,揉他繃緊的腰腹,他還沒緩過來呢,就隔著衣服再次握住她的手。 緩慢細微的抽插聲都悶在被子里,耳邊是清晰的呻吟,急促時,是她重了,用嗓子哼哼,是要她再快些,小狗哈氣,就是爽到不能自拔,馬上要射了。 腿無力搭在她腰上,毛衣底端已經掀到胸口,姚昭撐著胳膊,動作間,新鮮空氣涌進溫暖被窩,他穿得少,怕冷,兩條胳膊緊緊撈住她后背,姚昭笑他虛,他啞著聲音還嘴說還不是你cao的。 不知何時,他開始這樣說。 不是“做嗎”,是“今晚要是cao我嗎”。 不是“看你把我弄的”,是“你把我cao成什么樣了”。 不是“不行了別再弄了”,是“別cao我了,都要cao壞了”。 格外粗鄙,坦然,也格外能讓人喉嚨一緊。 因為他時常這樣說,姚昭開始避開這種字眼,但今天,她可能被他傳染了。 把他射出來的jingye抹到他臉上,姚昭再開口時,聲音帶著危險:“你想讓我再把你cao射嗎?” 蕭湘愛死了她這副模樣,以往怎么沒發現自己是個受虐狂?或許,是因為她,自己才變成了這幅“賤”樣。 腿都軟了,還強撐著挺腰靠近她,咬重字眼,繼續勾引:“你想cao壞我嗎?” 許久,身上的人一直未說話,也沒再繼續動,呼吸還是平緩的,蕭湘有些怨懟為什么科技沒能發展到玩具能與人共感,這樣她就能知道自己現在咬的多么緊,多么渴望她了。 還沒來得及發散思維,下巴突然被她握緊,蕭湘看不見她的表情,卻下意識屏住呼吸。 “我想cao死你?!?/br> 這句話只有五個字嗎?這么短?為什么他又想高潮了? 拉著她的手摁在胸口揉捏,蕭湘呻吟著,微微扭動,赤裸的背蹭著床單發出細微摩擦聲,仿佛一條欲求不滿的蛇,腿是蛇尾,纏緊她的腰,好像會在快樂中絞死她,無論舍不舍得。 “但今天不行?!?/br> 姚昭殘忍摁住他的腿,就要抽出來,他哪里肯,急急把腿夾回她的腰上。 “為什么?” “很晚了,該睡覺了。今天已經射兩次了,你說的,不能超過兩次?!?/br> “不行...再cao一會兒,我還想要...” 如果開著燈,能讓她看到自己的眼睛,含淚,睫毛成縷,眼尾微微上揚的眼睛,勾引一定事半功倍,可惜,現在關著燈,他sao成吃了春藥,也不會讓她動容。 果然,姚昭只是親親他的臉,就撤出來,蕭湘欲求不滿,難受哼哼道:“不能連著睡覺嗎?” “你別太離譜?!?/br> 蕭湘繼續用語言挑逗她:“給我戴上跳蛋,肛塞...你不想玩壞我嗎?” “不想?!?/br> 她回答的果斷,讓他反而愣住,等她再次上床,才湊過去小心翼翼問道:“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玩壞我,為什么不想?” 姚昭側身面對他,幫他把一塌糊涂的毛衣脫下來,還用濕巾擦他的臉,雖然擦得一點都不輕柔。 “你有毛病,可持續利用不好嗎?” 是啊,這世界上她這么討厭的人只有一個,玩壞了再去哪兒找呢。 “行了,睡覺,明早還得遛狗?!?/br> 蕭湘心里又酸又澀,又多嘴道:“我比狗好,都不用你遛?!?/br> “你喝狗尿了?”姚昭笑罵道,“腦子缺根筋,跟狗比?!?/br> “怎么了,我不比它們好嗎?” “根本不能比,別廢話了,睡覺?!?/br> 她會有很多小狗,如果要問她更喜歡那只狗,她會給出答案,但他是人,還只有一個,數量種族都不對等,怎么比? 傻子。 蕭湘聽到耳朵里的意思則是,你也配跟它們比?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