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人那張極具侵略性的臉,明明此時是仰視著他的姿態,可宋圖滿愣是沒從對方的臉上表情,看出他有絲毫要仰視他的“弱小感?!?/br> 反而這個模樣,像是森林里的猛獸,正在圍困著一只毫無攻擊力的叢兔。 因為不怕叢兔能跑得了,所以就連鋒利的厚爪也懶得伸出來,只是把叢兔困著,看它如何可憐兮兮地掙扎臣服。 宋圖滿不知道用這樣的比喻來形容當前的狀況恰不恰當,但他真的有被男人鎮住,就連剛剛都下意識聽從了男人的話,這會兒他的兩只手都已經按在了褲腰上。 若不是當著別人的面脫褲子這件事實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圍,讓他及時停住了手,這會兒他可能還有得尷尬。 青年一臉茫然又緊張,吞吞吐吐道: “我,我……不用脫褲子的,我……大腿上沒傷到?!?/br> 他覺得,只需要把褲管挽到膝蓋上邊就好了。因為他只有膝蓋那兒感覺有些疼。 從頭到尾,宋圖滿都沒有去想到:他受傷的又不是別的地方,其實完全可以自己動手處理傷口的。 他忘記想起這一點,而在場唯一的一個能想到的人,就更不可能會提醒他。 甚至,男人還理直氣壯地開始誘哄了起來,“你沒看,怎么知道大腿上也沒事,乖,聽我的,早點擦了藥,才能早點好?!?/br> 曾經有人偷偷評價過,葉誠鶴的外貌上佳,屬于是天花板的那一類。 但可惜,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卻時常嚴肅又冷冰冰的,若是他能對著人,稍稍溫柔地軟一下臉,怕是整個c市的女人都能被他給迷糊住。 現在,宋圖滿就面對著這張能把人迷糊住的臉。 至少,他已經迷糊到,開始在說服自己了。青年想著,兩個大男人之間的,其實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大學的時候,特別是炎熱的夏天,他也聽說過,很多人在宿舍里,其實都只是光著膀子穿著個褲衩子的,彼此相互之間都是坦然面對的。 所以,葉誠鶴,應該也是不覺得這有什么的吧? 倒是他,男人只是想給他檢查下傷口替他上藥而已,他卻反而在這兒別別扭扭的,平白辜負了好鄰居的滿腔關心。 思及至此,宋圖滿也就掩下了那層羞,故作鎮定地把褲子一脫。 因為男人就跪蹲在他的前面,他也不好再讓人特意走開,青年柔韌的身體,便在此時發揮了作用。 他用一只手撐著沙發扶手,微懸著屁股底,另一只手則把褲子往腿的下面方向拉下去。 青年毫無察覺,這樣放浪的動作,若放在聲色場所,會激起多少觀看者的骯臟心思。 更別說,他是在對著一個,對他有欲望的男人面前這么做。 用這種姿勢主動褪下褲子,對男人而言,會意味著什么? 真的是欠 干。 單純的青年,渾然不知對方的意想,似乎是覺得這姿勢有點難脫下褲子,他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男人,像是在尋求某種幫助。 葉誠鶴口渴的厲害,他的視線只牢牢地鎖在一個人身上,待接收到青年的眼神時,他似乎是有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還沉思了兩秒,而后又很快一臉頓悟。 隨后,毫不客氣地,伸出手,一把拽住青年還沒脫完的褲子,微微一用力,就扯了下來。 褲子層層褶皺,全都堆落在了青年的腳腕處。 葉誠鶴的眼里,瞬間便只容得下這近在眼前的,細致光滑的一雙腿。 他幾乎就要沖動地撫摸上去,再把臉貼過去。 男人的喉結滾動,不可否認,這一刻,他腦中閃過很多卑劣的念頭。 反正褲子都脫了,人也跑不掉,他想對這個人做什么,完全可以去做。 就算要跑出這個門,沒褲子穿的青年,敢這副模樣出去嗎? 當然是不敢的,哪怕敢,他也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 青年只會被他抵在門邊,與他密不可分,也許隔著門板外,還會聽到青年猶如天鵝折頸般的哀叫,可很快的,他會拽住青年,一起沉淪于歡愉。 那時候,他的小天鵝,就會換上另一道動聽的哭啼聲。 哪怕青年不愿,可事后,他還會有很多手段,能把人壓下去,翻不出一絲風浪,只能從此以后,乖乖地被他cao。 青年煩惱羞急的聲音在他耳邊乍然響起:“鶴哥,我是想你讓你退開點,不是讓你幫我脫褲子的呀!” 宋圖滿臉上一陣羞惱,他剛剛明明都給葉誠鶴遞眼神了,對方真笨,怎么都沒看懂他意思啊。 “……不好意思,理解錯了?!蹦腥藛≈ひ舻?。 男人說這話時,低垂著頭,誰也看不清他臉上快瘋了的神色。 宋圖滿只是隨口抱怨一句,見男人還道上歉了,哪里會真計較,這會兒他心里的情緒,也只是剩下一些不自在。 哎呀。 鶴哥湊太近了,呼吸幾乎都要打在他大腿根上了。 第25章 檢查 被燥熱的呼吸噴在大腿根的嫩rou上時,宋圖滿不適地抖了一下。 他突然覺得,好怪。 不確定,再看看。 青年的屁股重新穩穩地落坐在沙發上,只這一回,沒有了長褲的遮掩,他終歸是拘束,于是默默拿起剛才的抱枕,放在關鍵位置。 純白的小布料,被抱枕擋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