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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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孟舒淮將她抵在洗漱臺前,“新婚夫妻還不能多些時間膩歪膩歪?” 江泠月嗔他一眼:“膩歪也得分時間不是?稍晚一點爸和祁叔叔都要來,祁硯也去接大哥了,家里這么多親戚朋友,我可不想被人看出異常?!?/br> 孟舒淮聞言一笑,單手托起她下頜,貼在她唇邊說:“我只是說泡澡,你在說什么?哪兒來的異常?” 反應過來又被孟舒淮調戲了,江泠月不滿推他:“你這人就沒個正經!不理你了!” 孟舒淮拽住她的手不肯放,“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想,非常想?!?/br> 孟舒淮帶著她的手往下,掌心傳來奇異的觸感,她猛地抽回手。 “流氓!” 江泠月換好了衣服,說要去蘭園轉轉。 昨天夜里老爺子說要將蘭園給他們倆做新房,讓江泠月去瞧瞧,哪些地方要改的,趁著在家早點拿個主意,過完年也好找設計師聊一聊。 蘭園空置這么些年,確實和姐弟倆有很大的關系,因為小時候那些不美好的經歷,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姐弟倆都未再踏足蘭園。 一場雪掩蓋了蘭園本來的面貌,那些不太美的回憶也隨冬雪深埋。 江泠月想,待到來年花開時,這里應該會是另一番景象。 她問孟舒淮是否還要保留望月樓,孟舒淮說:“回憶是我的,不是望月樓的,它在不在都不會影響到我?!?/br> 他牽著江泠月慢慢地走。 “再說......這么多年過去,只有上次回來陪你上去過那么一次,到現在,我仍記得在望月樓上抱著你的心情,那我往后再看望月樓,也只會記得那天和你一起看夕陽的心情?!?/br> “你看這名字起得多好,望月,它就是為你而存在的,自然是留著好?!?/br> 江泠月停住腳步,抬眸看他。 他的眼底映綴雪地的白,將她的面容也映得清晰。 “我真為你高興?!?/br> 她說:“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br> 孟舒淮聽了這話,只是淺淡一笑。 他再抬眸看望月樓,停頓須臾才說:“沒有你我一事無成?!?/br> 江泠月不以為意,還笑他:“哪有這么嚴重?你就是夸大其詞?!?/br> 孟舒淮的視線還在那停留在那樓頂,白雪悄然落滿頭,他的眼睫壓了雪微顫。 他說:“去找你以前,我有過短暫一段時間的迷茫。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見過很多不公平的事情發生在我和jiejie身上,我那時候學習到的正義不允許我漠視不管,可我年紀太小,說話沒有分量,很多時候適得其反,jiejie也總是因為我受苦?!?/br> “從那時候起,我就想‘還jiejie一個公道’,但你說好不好笑,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jiejie一個公道’的做法,竟然是要凌駕于她之上?!?/br> 江泠月無意識握緊了他的手,他收回視線看她,唇邊漾起輕淺的笑意。 “什么時候才開始反思自己?” 他自問自答:“從你離開我?!?/br> “我的身上帶有環境造就的傲慢,當我察覺你很愛我,我便篤定你不會離開我,特別是在我為你挨了一刀的情況下?!?/br> 他輕嘆:“......但你毫無留戀地走了?!?/br> 再一次回憶起當初分離時的酸楚,鼻尖紅,眼睛也紅。 “當你走了,我才重新思考自己愛一個人的方式是不是有問題?我這么多年的堅持是不是有問題?欲望是否蒙蔽了我的雙眼?傲慢是否始終充斥著我的心?我到底想要什么?” “多少個夜晚我為這些問題輾轉難眠,從黑夜思考到天明。那時候我的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我想要你,只想要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放棄我所擁有的一切?!?/br> 他問江泠月:“這聽來是不是很傻?” 但他卻沒讓江泠月回答,而是說:“就是這個聲音,讓我找到了愛一個人最正確的方式?!?/br> “......是傾聽她,肯定她,支持她,包容她,守護著她,不離不棄?!?/br> 他曲著手指輕輕刮過江泠月被風吹紅的鼻尖,“你說,如果不曾愛你,我該如何懂得愛的正確方式?” 他笑:“有時候我也羨慕你,愛是你的本能,我卻需要認真學習。但好在,我是個聰明的學生?!?/br> 江泠月捉住他微涼的手,沖他笑得嬌俏:“那你是不是得要管我叫江老師?” 孟舒淮攬住纖腰,帶她貼近自己,他用冰涼的鼻尖去碰她的,在她分神時偷吻她的唇。 呼吸在天寒地凍的季節模糊視線,他說:“那江老師不如再多教我點兒別的?” “什么別的?” 孟舒淮靠近她耳邊,又是一句渾話。 雪隨風飛,心隨他轉,他的唇這樣接近,雪一落下就融化,她也想吻上去,嘗一嘗雪的冰涼,可真當吻了才曉得,這世上哪有吻冰涼? “嬸嬸!” 清脆一聲呼喚,打破了此時火熱的氣氛,江泠月推著孟舒淮迅速站好,一轉頭,瞧見孟舒瀾牽著清漪站在蘭園門口。 孟舒瀾唇邊的笑意藏不住,她“嘖”了聲道:“你們倆就非得在這時候上演這‘共白頭’的戲碼么?” “哪有?” 江泠月微紅著臉,抖落了一身碎雪,小跑著迎上前。 “爺爺找你們呢,快點兒,爸也回來了,該吃飯了?!?/br> “來了來了?!?/br> 孟舒淮落后三人幾步,他也不著急追上去,就這樣不遠不近地跟著,看著他所愛的人。 - 春節過后便是喬依的訂婚禮,當天孟舒淮被總部的事情拖住,沒能和江泠月一同參加。 孟舒淮一貫忙碌,江泠月也習以為常,但她好久不曾露面,這時候突然現身豪華酒店,立刻引起了媒體的關注。 當天她被拍到一個人出席閨蜜的訂婚儀式,手上也沒戴著那枚大鉆戒,立馬就有報道稱她豪門夢碎,恐將復出撈金。 消息一出,《伶人》的官方賬號迅速給出了回應,江泠月的確是要復出,并且《伶人》重演的日子已經定下,就在下個月三號。 但這份回應中,對她和孟舒淮情變一事只字不提。 江泠月沒有社交帳號,劇方不回應,吃瓜群眾也沒有消息來源,各種各樣的猜測便一下子冒了出來,說什么的都有。 孟舒淮忙完公司的事情回家,江泠月也剛從喬依的party回來。 浴室有水聲輕響,孟舒淮脫了外套進衣帽間等待。 江泠月裹著浴巾走出來,正對上孟舒淮審視的目光。 她今天做了什么她心里最清楚,這時候被孟舒淮這么看著,她突然心虛。 孟舒淮雙手抱胸靠在衣帽間的首飾柜旁,襯衫扣子解了一半,腕上的手表還沒來得及摘,江泠月迎上前,甜甜喊了一聲老公。 孟舒淮繃著張臉不說話,頭頂的燈光照得他眼下的陰翳更盛。 她那雙手悄然攀上孟舒淮手腕,靈巧的指尖一轉,替他解了腕表放下。 邊解還邊問:“老公今天一定很忙吧?是不是都沒怎么休息?要不先去洗個澡放松一下?” 她抬起清潤的眸子,沖他綻開笑顏。 “我幫老公放水?” 孟舒淮單手摟過那截細腰,江泠月身上的浴巾一松,將散未散。 他俯身,盯住她裝得格外純凈的一雙眼。 “豪門夢碎,復出撈金?這就是我的寶貝老婆送我的情人節大禮?” 江泠月拽住他衣襟瘋狂眨眼:“我也不是故意不回應的,只是現在這樣更有熱度不是?” 她的指尖在孟舒淮胸膛打著圈兒,幾分討好地說:“你知道我其實也不喜歡用緋聞博眼球,但是劇組需要熱度嘛,所以就只能先委屈一下老公,讓我們借你的熱度一用,行不行?” 孟舒淮能怎么辦? 他無奈一偏頭,掀眼對上鏡子,剛出浴的美人肌骨瑩潤,一雙杏眼如水,含情脈脈將他望住。 他又回眸看她:“所以你打算拿什么同我交易?你老公可是個不折不扣的jian商,從不做虧本的買賣?!?/br> 江泠月凝眉沉思,忽地換了副凄楚可憐的神色,不情不愿拉開了自己的浴巾,又裝得委委屈屈說:“泠泠一人北上闖蕩,還多虧了孟先生提攜相助,但泠泠家貧,實在拿不出先生想要的籌碼,僅這身子,先生若是喜歡,便任意享用吧?!?/br> “妖精?!?/br> 孟舒淮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住了往上竄的那股子邪火,他伸手拽掉了江泠月身上的浴巾,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他盯住她警告:“jian商可不會心疼人?!?/br> 江泠月戲癮上身,自然是順著說:“只要先生喜歡,泠泠怎么樣都可以?!?/br> 江泠月其實是后悔說這話的,在孟舒淮要她夾著小鯨魚不許掉,又要她跪坐在床上張嘴的時候。她這一晚上去了幾次不清楚,她只記得孟舒淮在結束時換了一次床單。 今夜臨到睡前她還在后悔,和孟舒淮在一起這么久,她竟然還能錯誤估算他的體能。他明明已經在公司忙了一整天,怎么還這么能做? ...... 過完了年,小夫妻兩個帶著家人一起回了南城。 清漓鎮的院子實在太小,各種硬件設備和軟裝都跟不上,在江泠月的極力勸說之下,二老同意了一起搬到清湖別墅居住的請求。 雖說一家人還是住在一起,但清湖別墅占地面積大,二老和小夫妻分住在兩棟樓里,比在清漓鎮還隔得更遠些。 江泠月就這幾位親人,孟舒淮自然是十二分的上心。 江泠月恢復排練的第一天,孟舒淮跟著她一起去了劇院。 江泠月問他為什么要跟著,孟舒淮只笑,不說話。 兩人一下車就被媒體拍到,江泠月聽著那此起彼伏的快門聲,偏頭對上孟舒淮視線。 難怪他今天明知道她要排練還要讓她戴上戒指。 合著是又主動聯系了媒體替她即將復出“造勢”。 “我該謝謝你么孟老板?” 孟舒淮眉眼含笑,俯身來到她耳邊,“不客氣寶貝,這都是老公應該做的?!?/br> 再一次站上舞臺,江泠月又有全新的感受,特別是當孟舒淮就坐在臺下看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