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要不是聽說歸零山新出現的五當家與師兄同名同姓,師弟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沐彥卿皮笑rou不笑。 一擊絕殺。 方進:“……”現在的師弟都這么厲害的嗎? …… 方進已經有近十年不曾見過自家先生了,自然有很多話要問,作為沐彥卿自然是知也不言,看著方進頗為無奈的樣子,沐彥卿只覺得好笑。 怪不得孟先生會對方進三師兄做出那樣的評價,此人說話做事不修邊幅,把自己性子藏得很深,但是相處起來卻并不讓人感到反感。而且短短時間里,能從俘虜成為歸零山五當家,而且看樣子還挺受信任,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沐彥卿不得不承認這三師兄確實是個人才。 “太子和禁衛軍統領陳宇柒現在已經帶兵到了歸零縣,勢必要瓦解歸零山勢力,把師兄從中救出去,師兄怎么看?”玩笑過后,沐彥卿開口問道,他想知道方進對這件事是怎么看的,也想知道他在這段時間里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報。 聞言,方進皺眉,說道:“我被擄走的事情與歸零山無關?!?/br> 沐彥卿拿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兄長什么意思,”什么叫歸零山無關。 “此事說來話長,”方進表示。 “師兄還是長話短說,我有些累了,”沐彥卿不想聽長篇大論。 作者有話要說: 小伙伴們,**文求個預收,不喜請忽視??!會在另一本完結后開新??! 與本文沒有關系,本文完結后開《庶嫡子》?。?! 九月份開新,喜歡請戳作者專欄收藏一下哦?。?! 齊格,男,十七歲,高二,長得好家世好,剛轉學過來就把學神擠下神壇成了校草,唯一的不足就是個學習渣渣。 陸煜,男,十七歲,高二,長著一張高級臉,再加上學神級的人設,所以在青城一中人氣很高,唯一不好的就是學神他經常戴耳機,不愛搭理人。 一山不容二虎,兩個風云人物同班,大家都認為他們應該相看兩厭。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體育館器材室看見,高冷學神沖校草笑了笑,誘哄,“乖,給我親一個?!?/br> “煜哥,鈴聲響了,”齊格單手插兜靠著身后的墻,笑的有些蕩漾。 “嗯,不過我著急,等不了了,”陸煜柔聲說道。 —— 陸煜在親生母親去世的那一晚,覺醒特異功能,他能與別人的負面情緒共情,與人接觸他還能聽到別人心里的聲音,這種不同讓他痛不欲生。 然后他遇見了齊格,這是一個被保護的很好、沒有絲毫雜質、一看就想讓人毀了的少年。 然后他親了他一口。 再然后,兩個人就再沒有分開過。 【高冷長得帥能感知別人負面情緒學神攻x超有錢長得好有原則可鹽可甜學渣受】 1、校園小甜文·甜甜甜~~~。 2、攻有一點偏執,不喜勿入。 3、受可鹽可甜,隱藏式打架小能手。 4、20190822存檔 第84章 實情 沐彥卿這話說的是非常不客氣, 再怎么樣方進也算是他師兄, 不過他自己沒覺得這樣做不對, 做事最后連累到同門師弟的師兄,可沒有資格多事兒。 被這樣對待的方進也絲毫不在意, 小師弟為了救他能以身犯險已經做出了很大的犧牲,這個前提下,自然是師弟說什么就是什么。 想到這里, 方進笑了笑, 自家先生收了兩個關門弟子的事兒不是什么秘密, 不過雙方見面兒還是第一次, 現在看來小師弟被師父調養的不錯。 “今日就到這里,剩下等回頭再說,你先休息, ”方進表示, 他現在已經知道歸零山下的情況不容樂觀,在雙方正式開戰之前,他得想個法子, 為眼前的困局尋找一個突破口。 嗯?沐彥卿疑惑的看向方進, 就這樣沒了? “今天就到這里, 剩下的事情回頭再說,”方進重復了一遍。 方進現在有點兒理解先生的心情了, 面對沐彥卿,他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放在一個長者的位子上,然后立場瞬間改變, 他就想著師弟就算表現的再成熟也只是一個半大小子,這樣的小師弟不宜過早的摻和進這些雜事兒,起碼在入仕之前還是不要了。 雖然說方進本人在沐彥卿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但是長者看小輩想法是完全不一樣的,總有=顧慮,怎么說呢?一種很矛盾的心態。 沐彥卿不怎么領情,他人就是專門來解決問題的,方師兄不說問題,他不是白上山來了,沐彥卿一言難盡。 “行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師兄我,你不用擔心先休息,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說,等此事真正解決你就可以回到先生身邊了,”方進說完之后帥氣的轉身往外走。 看著方師兄毫無留戀的轉身就走,一副為他著想為他好的模樣,沐彥卿翻了個白眼,他很少做這樣的動作,自小提起沐家嫡長子沐彥卿那都是知禮懂事的代表,也只有和席瑜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孩子氣一些,如今碰上這個活寶師兄,沐彥卿覺得自己越活越活回去了。 不過,席瑜現在倒是明白先生師父說的話了,見到三師兄自己確實可以萬事不管,因為方師兄把師門的性子——護短發揮到了極致。 “官匪勾結?還是官逼民反?”沐彥卿淡淡的開口,他雖然也很想雙手一攤,萬事不管,但就目前而言還不行,山下的官兵隨時都有可能攻上來,如若其中存在什么誤會或者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是盡早了解比較好。這樣他也能想辦法盡早把情報傳出去,要是因為其中有什么誤會而產生無可挽回的后果,那是最可悲的了。 沐彥卿之所以能快速的想出這兩種可能,是因為之前他有過這方面的想法,畢竟自古民不與官斗,盜匪勢力擴大以至于方圓之內人人喊打,要說其中沒有官家的縱容可能性很小,不過因為從始至終沒有拿到實質的證據,后來就不了了之了。 沐彥卿現在想想,一直到他上山之前,他對歸零縣的官員都沒有太大的印象,主要是因為這次有太子爺坐鎮,他們不用和當地官員協調,所有的一切都是己方說了算,這也就造成了當地官員的存在感極低,以至于沐彥卿只知道歸零縣的縣令姓吳。 剛剛方師兄明確表示他此次的經歷與歸零山盜匪沒有關系的時候,沐彥卿幾乎條件反射性的就回到了他最初的設想。如若真的是他想的這樣,那事情就更麻煩了,必須盡快和山下聯系,事情越是棘手就越得在對戰之中取得先機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 聽到自家小師弟這樣說,方進要離開的腳步一頓,他沒想到自家師弟竟然立刻就想到了這兒,歸零山身為惡匪已經有十多年的時間,在這十年中歸零山算是臭名遠揚,俗話說三人成虎,就算是剛開始還不相信的事情,說的人多了就變成真的了,小師弟算是聽著歸零山的惡名長大的,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能跳出自己原有的認知,想到了事情的本質處。 主要是,他們之于歸零山歸零縣這兩個地方都只是個過客,只要人不欺負到頭上,他們根本看不出來其中到底存在什么問題。就是他也只能說是吃一塹長一智,才意識到了這其中有這么多彎彎道道。先生之前說他收了兩個頂聰明的學生,現在看起來何止是聰明,單說這與生俱來對事情的敏感度已經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了。 “師弟注意到了什么?”方進試探著問道,他倒是真想聽聽小師弟會怎么說? “沒有,這次的事情是由太子和陳統領全權負責,我沒有特別關注,先生也說到歸零山之后自然有方師兄顧我,我只要跟著來就行了,如若此次不是陳統領告訴我歸零山上多了位名曰方進的五當家,我也不能這樣急匆匆的就上了山,”沐彥卿說道,神色淡淡的。 沐彥卿說的都是實話,現實情況也確實就是這樣,他剛剛的說辭是靈光一現想到的,能說到點子上只能說是歪打正著。 聞言,方進摸摸鼻尖,頗有些不好意思,“這情況有些復雜,我就長話短說?!笔虑橐呀浀搅诉@種地步,他不想再做隱瞞,反正小師弟看起來承受能力挺強大的,總之都在棋局之中,知道的多點能盡早脫身也行啊。 沐彥卿頷首,“洗耳恭聽?!?/br> “我不是在歸零山被劫的,做生意的哪個不知道歸零山的情況,一群悍匪集中于此打劫搶貨,我手里拿著價值十余萬兩銀子的貨物,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從歸零山前過。為了避開歸零山,我們一行人繞了好遠的路繞到了歸零縣,本來還想著避開歸零縣的,不過從歸零縣走官道去京城是最方便的?!?/br> 說到這里,方進懊悔的搖了搖頭,“要是早知道會出現這么多意外,就該避過去的,去京城的道兒這么多,偏偏我選擇了最不好的一條?!?/br> 方進連著嘆了好幾口氣。 “下次注意點,接下來呢?”沐彥卿輕飄飄的說道,與其是在安慰方進,倒不如說是在拿刀往他心口上戳。 方進配合的拿手捂住心口,一副我已經身受重傷的樣子,看到自家師弟依舊面無表情,連眉毛都沒抬一下,方進見好就收,繼續說道:“我們在歸零縣住下之后,有當地的官員前來,當時我還很驚訝,以為是因為先生的原因,沒想到他并不知道我是誰。和我們見面之后就邀請我們去參加他府上即將要舉辦的筵席。做生意的,最是講究人脈交流,既然對方誠心相邀,我們自然不能拒之門外,最后自然是答應了?!?/br> 方進又嘆了一口氣。 沐彥卿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指定很不光彩,方師兄的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 “后來我們一行人去赴宴,膳食都沒用兩下,就人事不知了,再次醒來我們已經到了歸零山,剛開始的時候都以為是歸零山劫匪聽說我們帶著貨物路經此地,才挺而久走險直接去歸零縣把我們抓了回來。 不過之后我就發現我們那批貨物并不在歸靈山,之后我取得了幺妹兒的信任,才打聽出原來那日有人通風報信,說歸零山下來了幾個挑釁的人,他們下山之后發現我們都暈倒在地,然后就直接把我們帶上了山?!?/br> 方進說完之后,有些煩躁,這件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可以說是非常的不光彩,而且一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再見過自己的貨物。 聽方師兄說一句,沐彥卿的臉色就沉一分,方師兄這話意味著什么,就算不講清說明他心知肚明,這樣看來歸零縣的官員十之**都有問題。 “當日邀請三師兄的官員姓甚名誰?”沐彥卿問道,歸零縣的縣令姓吳,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在山下的時候,沐彥卿與他見過幾次,不過就算是這樣沐彥卿對他的印象也并不深刻。方師兄一行人這就是被設計了,他想知道方師兄調查到哪種程度了,能明確指出對方是誰嗎? “這事兒我能不想嗎?不過當日來人打著姓吳的名義,不過因為時間太短,后來他又是在酒樓之中擺的筵席,所以這其中到底涉及到誰我知道的并不十分清楚,主要是雖然我在山上有些自由,但山下的事情我不能輕易涉及,恐打草驚蛇,”方進沉吟道。 沐彥卿了然的點了點頭,就算歸林縣的官員出了問題,這歸零山也脫不了干系,說到底兩者很大程度上那個是官匪勾結。單單是三師兄這一件事上就能看得出來,如果不是雙方合作,三師兄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師兄說的對,歸零山數十年的惡名肯定不是空xue來風,而且方師兄經歷的這事兒得有人里應外合才能辦到,”沐彥卿肯定的說道。 方進看了一眼自家小師弟,贊同的點頭,“除了幺妹兒和三當家的,我與其他兩位當家相處不多,但是歸零山四位當家情誼深厚意見不合,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就我觀察二當家那邊十之**與官府有些關系,不過還沒有得到確認?!?/br> 沐彥卿點頭,靜默片刻問道,“方師兄是怎么取得寨子里各位當家信任的?” 沐彥卿有些好奇其中的原因,官匪勾結之下方師兄還能受到這樣的待遇,讓人不可置信又帶著點滑稽,方師兄在山下被那樣對待之后,歸零山不信任他才是正理。要是歸零山上真有人拿到了方師兄貨物的分成還一副我信任你的模樣,那不是道貌岸然嗎?典型的占我便宜還讓我拿你當兄弟。 “我替大當家的擋了一劍,救了他一命,”方進自嘲的笑了笑,他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淡然,似乎和自己沒有關系似的。 沐彥卿怔了一下,這事情十之**是方師兄自導自演,不過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么事兒,方師兄不愿意提起的事兒。低眉掩下眼睛里的情緒,沐彥卿慢慢的開口,“今日就到這里吧?!?/br> 方進笑了笑,沒想到自家師弟還是個感性的,這與他之前的表現大相行徑,明明是擔心他,表達出來卻頗有一種過河拆橋的感覺。 “那就到這里,”方進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沐彥卿直接平躺在床榻之上,其實今日他非常的累,但是腦子卻非常清明,歸零縣這盤棋錯綜復雜,官匪勾結與否尚且兩說,歸零山是否清白也有待考證,要說清白,那這十多年的污名是為什么?要說不清白,那兩派到底是如何站隊的? 而且,方師兄到底可信不可信?沐彥卿不知道。 歸零地界,沐彥卿到底是下棋之人還是別人手里的棋子,目前還沒有定論。西蒙邊防,席瑜卻真正沒有話語權。 盛德帝的旨意終于在這日送到了西蒙邊防,收到密旨的是陳太尉,這也是理所當然,其他暫且不論,陳太尉是整個西蒙邊防最有實權的將軍,要他發旨,誰敢置喙? 密旨明確表示西蒙和談之事必須在收回被奪走的兩座城池之后再考慮其他,之后可以由三皇子全權負責,這個決斷現在看起來已經成立,他們已經收回了兩座城池,按照密旨之后就該聽三皇子的命令行事了。 對此,幾家歡喜幾家無感。 此外,密旨之上還專門提到了一人,那就是席瑜,密旨的篇幅本就不大,但是三分之一都被用來說席瑜了,首先對他能在短時間內適應軍旅生活表達了高度的贊賞,其次表達了自己望他成才的期望,甚至直接表示西蒙對戰勝利之后要重重賞他,總之言語之間很是親昵。 這無論在誰看來都是獨一份兒的恩寵,在西蒙軍中自然也激起了一層層波浪,要知道盛德帝接到折子的時候,席瑜才剛剛嶄露頭角,并沒有像現在這樣軍功卓著,但就算是那樣,盛德帝已經表現得很是欣慰,如果讓他知道之后席瑜又立了這么些功勞,這獎賞不得翻幾倍。 在軍中,尤其常駐西蒙的軍隊來說,雖然席瑜在這一次交戰之中立了大功,但并不至于得到如此高的褒獎,這樣的情況之下,整個軍中自然會陰謀論,尤其席瑜的嫡親姑母就是圣上最寵愛的席貴妃,這成了士兵背后誹謗否定席瑜的最有力理由。 三皇子秦宣初聽到旨意內容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也險些沒掛住,盛德帝說了這么些肯定席瑜的話,甚至囑咐陳太尉好好照顧席瑜,關于他這個親子卻只是頗為冷淡表示和談一事讓他做主,這讓秦宣如何能心平氣和的接受? 再怎么說,他可是父皇的親子,但是現在卻比不上得寵妃子的娘家侄子,這是何道理?而且雖然父皇給予了他權力,但是同時他也承擔了很大的風險,要是萬一決斷失誤,他失去的可是民心,兩相比較之下,倒是席瑜才像是父皇的兒子。 三皇子雖然已經及冠,但到底還只是一個青年,沉不住氣也實屬正常,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能夠繼續保持自己的風度姿態已經很不容易。 身處不同的地位,站在不同的角度,想法自然也是不一樣的,三皇子心有埋怨,席瑜也并沒有因為得到帝王的另眼相看感到高興。 從始至終,都是他講,他們講,席瑜一直都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疼寵?從生下來就從來沒有管過他的親生父親,就是這樣疼寵他的?如果席瑜真的單純只是席貴妃的侄子,那盛德帝這樣對他確實是一番恩寵沒缺,但是很可惜他不是,因為這個身份,所以盛德帝的這一番舉動全然變了味道。 在他還沒有站穩腳跟的時候,就給他在眼前畫了一張大餅,引誘著他前進,卻沒有想著給他任何實際的權力,反而給他招致了一批仇視他的敵人,讓之前還與他同生共死并肩作戰的兄弟心里有了芥蒂,不用想也知道這之后他在邊防軍之中前進會更艱難。 而且,席瑜并不認為盛德帝想不到這種情況,浸yin朝堂又大權獨攬多年,盛德帝什么樣的情況沒有見過,那他這樣對他是捧殺?還是打壓? 當然,這些都是個人的情緒,在陳朝西蒙對戰之中只能算是背景。 盛德帝的密旨下來,和談一事自然直接被搬上了臺面,這本就是三皇子來西蒙的原因,而且從始至終對和談他都持積極的態度,之前因為陳太尉和曲將軍的態度莫名,所以他被束縛住拳腳,現在不一樣了,一切他說了算,自然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推進。 陳朝有了旨意,西蒙國積極推進,和談一事進展順利。陳朝和西蒙國交流之后,定下約定,決定重開平城和談,由茅家的嗣子來主持。 其實說實話,陳朝這邊準備的還算充分,和談的官員是直接從京城趕來的,陳朝兵將的情緒高漲,期盼著他們的勝利能繼續下去。在這件事兒上,陳朝軍地可謂是有了天時和人和,只是現在的他們萬萬想不到,最終他們會在地利上栽大跟頭。 和談時率領兵將前去的將軍是盛金山,這差事是他主動請纓,三皇子雖然心里有所芥蒂,畢竟盛金山是太子那邊的人,但是卻沒有出言反對,再怎么說他們在和談一事上算是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