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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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嘔的部落長老們要刺殺扶蘇,就在今夜! 胡亥裝作鎮定,道:“裳兒,你先出去罷,我飲了藥,有些困頓了,想睡一會子?!?/br> “是,王子?!甭飞腰c點頭,乖順的轉身離開。 胡亥等路裳走了,一刻也不敢停留,眼看便要黃昏,長老們今夜便會動手,說不定死士已經進了王宮,胡亥必須立刻動身,前去西嘔王宮通知便宜哥哥才是。 胡亥知曉,那些長老一個個居心叵測,面上尊敬自己,其實心里巴不得自己早點死,若是叫他們停止刺殺,長老們必然會推三阻四,不如去提醒扶蘇,讓他小心戒備。 胡亥想到這里,再也坐不住,立刻下榻,披上一件斗篷,偷偷溜出營帳,趁著巡邏的守衛不注意,一溜煙兒跑出營地。 胡亥離開之后,路裳從營帳背面轉出來,唇角噙著一抹得逞的笑意,立刻大步往前走,沖進桀英下榻的營帳,裝作慌慌張張的道:“不好了,大事不好!” 路裳沖進去,桀英嚇了一跳,他正在更換介胄,此時退下盔甲,身上寸縷不著,一時間和路裳大眼瞪小眼。 “嗬!”桀英后知后覺,連忙捂住自己,抽過衣袍胡亂穿上,道:“發生了何事?” 路裳低垂著頭,下巴抵在胸口,一臉羞澀,磕磕巴巴的道:“桀英將軍,大、大事不好,幼王子他……他突然跑了?!?/br> “怎么回事?”桀英道:“你別著急,慢慢說?!?/br> “都怪裳兒!”路裳毫無誠意的自責道:“是裳兒不小心,聽到長老們說要在今夜刺殺秦長公子扶蘇的事情,又嘴笨,告知了王子,王子聽了便十足的不歡心,此時……偷偷離開營地了!” 桀英蹙眉道:“這些長老自私行動,沒有一個省心的!” 胡亥避開耳目,順利離開了營地,摩挲著往西嘔的王宮而去。 他是昏迷之后被帶入營地的,所以壓根兒不知王宮在何處,一路尋找,等他找到王宮之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胡亥十足著急,王宮門口有虎賁軍守衛,想要進去絕對不容易,他在外面轉磨了良久,正巧看到一輛輜車,應該是運送糧菜的,秦軍在王宮補充補給,需要大量的糧食。胡亥跑過去,藏在糧車里,他剛藏好,便有幾個仆役過來,推著糧車咕嚕嚕進了西嘔王宮。 糧車在膳房附近停下來,好些個宮人前來卸車。 “動作都麻利一些!” “快點快點,今日是長公子的慶功宴,都快一些!”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長公子今時不同往日,他那個脾性,你們若是稍微怠慢一些個,仔細掉一層皮!” “敬諾……” 仆役們七手八腳的應聲,趕緊卸車,胡亥趁亂從車上跑下來,一溜煙兒往主殿而去。 西嘔的王宮與咸陽的宮殿比不得,要小了許多,也方便胡亥尋找扶蘇,胡亥一路往主殿的方向跑去,很快看到了一座眼熟的大殿,正是自己醒過來的那座宮殿,合該便是主殿了。 胡亥左右看了看,發現無人,推開殿門,躋身進入殿中。 殿中雖然點著燈火,但是空無一人,并不見扶蘇的身影。 “哥哥?”胡亥往里走,轉入內室,也不見有人,看來扶蘇不在這里。 胡亥想到那些仆役說的慶功宴,秦軍入駐西嘔王宮,今日怕是有慶功宴,那扶蘇或許會去慶功宴,若是在慶功宴上被刺殺,便糟糕了。 胡亥轉身要離開,剛推開門,幾個宮人正好路過,胡亥迫不得已,又將門關閉,躲在殿內,捂住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要出聲。 “長公子最近心煩的厲害,你可要仔細了?!?/br> “嗨,自從幼公子不在了,長公子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也不見笑意,每日里冷冰冰一張臉,好生嚇人?!?/br> “誰說不是呢?!?/br> “是了,那樣東西準備好了么?” “自然,丞相吩咐的,自是準備好了,已然燃在殿中了?!?/br> 胡亥皺了皺眉,外面兩個宮人仿佛在打啞謎,甚么東西?王綰準備的?燃? 難道是香爐? 胡亥轉頭看向殿中,的確有幾個香爐,擺在案幾上,正裊裊的冒著香味,香味很是淡雅,都是扶蘇平日里喜歡的氣味,并沒有甚么不同。 宮人道:“丞相這法子……管用么?我跟隨長公子這些年,從未見長公子近過女色?!?/br> “你管他管用不管用,左右是丞相吩咐的!咱們把香點起來,一會子再送個女酒過來,給公子解解乏?!?/br> 胡亥心頭一驚,香里有問題? 他連忙沖過去,將案幾上的香撲滅,用袖子使勁扇了扇風,心里腹誹著王綰,一把年紀了,總干多余的事情。 宮人們說了一陣,推門進入殿中檢查,胡亥趕緊躲起來,躲在內室之中。 “咦?香滅了?!?/br> “恐怕是越地夜風大,給吹滅的,再點上便好?!?/br> “把戶牖也關了罷?!?/br> 寺人們重新點上香爐,將窗戶全都關閉,立刻轉身離開了大殿。 吱呀—— 殿門關閉,胡亥立刻從內室鉆出來,這會子殿中的香氣濃郁,因著關閉了戶牖的緣故,比方才進來之時還要濃香,胡亥嗆得咳嗽起來,再次滅掉香爐。 他本想打開戶牖通風,奈何推了推戶牖,發現鎖死了,殿中實在太香了,胡亥的心跳都莫名快了兩拍,有一種心慌發抖的感覺。 他捂住口鼻,跌跌撞撞來到殿門邊,“轟——”推開大門,便想從里面跑出去。 哪知…… “何人???”有人剛好走到大殿門口,與胡亥撞了個正著。 是扶蘇! 胡亥乍一看到扶蘇,登時欣喜的厲害,吐口而出道:“哥哥!” “亥兒?”扶蘇一愣。月光暗淡,扶蘇乍一眼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貌,影影綽綽之下,竟和自己記憶中的胡亥一模一樣。 “哥哥,是我??!”胡亥驚喜,認親這么簡單么? 沒想到便宜哥哥還能認出自己,他說著,沖過去,伸手想要去摟扶蘇的腰,和往常一樣撒嬌。 “嗬!” 就在此時,扶蘇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面色陰冷,一把掐住胡亥的脖頸。 胡亥一聲悶哼,被扶蘇巨大的力道向后一撞,“嘭——”竟是從大殿門口退了回來,狠狠撞在墻上。 扶蘇瞇起眼睛,眼眸中甚至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沙啞的道:“你是西嘔的幼王子?” “咳——咳咳……”胡亥被掐的咳嗽,臉面憋得通紅,就知道認親不會是這么好認的。 胡亥想要說話,但只能虛弱的咳嗽著,那股奇異香味越來越濃郁,胡亥的面頰更加殷紅,不只是被掐的,還是被那香氣熏的。 胡亥用盡全力,想要掰開扶蘇的手,但全都是徒勞,無力的捶打著扶蘇的手背,缺氧的感覺讓他眼圈通紅,墮下生理淚來。 扶蘇冷漠的掐著胡亥的脖頸,對上胡亥霧蒙蒙又無力的眼眸,突然心頭狠狠一動,不知為何升起一股不忍,仿佛自己掐的不是旁人,就是寶貝弟弟一般。 扶蘇的手掌一松,胡亥猛地跌倒在地上,扶著脖頸劇烈咳嗽,狠狠的喘著氣,他一喘氣,那香甜的氣味更是涌進鼻腔,臉色不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愈發的熱辣起來。 “香……咳咳咳……”胡亥喘息的道:“香……” 他說不出一句完整話,急切的指著案幾上的兩只香爐,示意香爐有問題。 扶蘇側目看過去,香味和平日里沒有太大的差異,但扶蘇機敏,還是分辨了出來,袖袍一揮,“啪——”一聲將兩只香爐打翻出去。 哐—— 啪嚓??! 香爐打翻,燃香的確滅了,但香粉掉了滿地都是,一時間紛飛開來,嗆得胡亥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胡亥掩住口鼻,心道就不能好好的滅掉燃香么,這樣全部打翻,劑量比燃香還大! 扶蘇也發現了不對勁,立刻用袖袍掩住口鼻,沉聲道:“西嘔的王子,竟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胡亥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道:“不……不是我……” 他說著,渾身無力,膝蓋發抖,一個踉蹌跌下去。 扶蘇下意識伸手,一把將胡亥接在懷中,他接住胡亥的一瞬間便已經后悔了,自己為何要接住他?為何不忍心看他受傷?他分明不是自己的寶貝弟弟,他分明只是生得與胡亥有些相似罷了。 扶蘇想要抽回手來,胡亥卻一把握住對方,甚至緊緊的摟住扶蘇的腰身。 “唔——”胡亥抱著他,感嘆道:“哥哥,是哥哥……摸起來好舒服……” 胡亥吸入了大量的香粉,身子又十足羸弱,定力不足,這會子腦海中混混沌沌的,仿佛醉酒一般,意識已然不太清晰。 且就在這個時候,胡亥發現自己的皮膚饑渴癥又發作了,這種怪病,并沒有隨著胡亥墜崖而消失,反而帶到了這具身子上,仿佛烙印在胡亥的骨子里,如影隨形。 胡亥明明臉蛋殷紅,卻感覺很冷,一種深深的渴望席卷而來,想要緊緊的抱住扶蘇,生怕扶蘇會消失。 “放肆!”扶蘇呵斥一聲,想要將胡亥一把甩開。 雖如今胡亥的模樣有十六七歲那般大,纖細修長,但身量還是比扶蘇挨了一頭多,扶蘇想要甩開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扶蘇一低頭,正好與胡亥四目相對,那雙干凈透徹的眼睛,霧氣蒙蒙,眼眶略微有些紅潤,緊緊摟著自己的腰,趴在自己胸口上,和寶貝弟弟撒嬌時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哥哥……”胡亥趁著扶蘇晃神,更緊的摟住對方,用面頰輕輕蹭著他的胸口,這樣的舉動緩解了胡亥的焦慮,緩解了奇怪的皮膚饑渴癥。 可還不夠…… 胡亥喃喃的道:“哥哥……亥兒好想你……” 【吐息粗重的扶蘇】 胡亥聽到了扶蘇的呼吸聲,莫名有些紊亂,隨即看到了扶蘇頭頂上的標簽,不是自己的錯覺,哥哥的呼吸變得很是奇怪,緊跟著對上了扶蘇一雙如狼一般的眼目。 【被你撩撥得想要吃人的扶蘇】 胡亥迷茫的道:“咦……哥哥為甚么要吃我?” 扶蘇瞇起眼目,他的眼神更加冰冷,更加復雜,仿佛滔天的巨浪,即將將胡亥湮滅,萬劫不復,不知是不是香粉的緣故,從所未有的沖動席卷而來,直沖扶蘇的理智。 扶蘇的手掌托住胡亥尖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胡亥感受到扶蘇掌心的溫暖,順從的仰頭,坦然的直視著扶蘇的雙目。 “唔!”胡亥睜大眼睛,軟綿綿的哼了一聲,下意識用手指緊緊絞住扶蘇的衣襟,眼睜睜看著扶蘇低下頭來,一張俊顏放大再放大,愈發的看不清晰,看不真切,唇上的觸覺卻愈發的清晰真切。 熱辣又刺痛,胡亥被狠狠的咬了一口,不由抽了一聲冷氣,嗓音帶著一點委屈,道:“哥哥,你為甚么咬我?真的……真的要吃了亥兒么?我怕疼,輕一些?!?/br> 轟隆—— 扶蘇的理智一瞬土崩瓦解,一把將渾身綿軟的胡亥抱起來,徑直走入黑暗的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