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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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攻!”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冷酷的插進來,緊跟著下令道:“放箭!” 越人特使抬頭一看,眼目睜得仿佛銅鈴一般大:“桀儁?!你還沒死!” 下令火攻的,正是桀儁。 桀儁占領了嶺道的高處,帶著一隊虎賁軍,數量都不需要太多,冷酷的一笑,道:“再放箭!” 嗖嗖嗖—— 嗖嗖—— 點燃的火箭沖天而下,仿佛流星雨一般,撕裂黑夜,鋪天蓋地的沖向越人兵馬。 呼——??! 火苗遇到泡過油的茅草,瞬間燃燒起來,輜車都是首尾相連的,一輛輜車燃燒起來,便仿佛多米諾骨牌,瞬間向兩頭蔓延,連帶著旁邊易燃的草木,火蛇吞吐肆虐,勢不可擋! “著火了??!” “不好了,著火了!” “將軍,怎么辦??!” 越人被火海包圍,馬匹因為火焰而受驚,嚇得尥蹶子沒命奔逃,特使被摔下馬背,摔得生疼,爬起來一看,四周已然一片汪洋大海,根本無法與虎賁軍對峙。 越人特使臉色慘白,大喊著:“撤退??!快……快跑!” 他說著,第一個撒丫子便跑,身后的士兵嚇得大喊:“將軍!將軍……等等我們——” 越人特使一腳深一腳淺,奔跑在叢林之中,他的頭盔被燒了,倒是沒有燒穿,但是金屬導熱太厲害,燙得他丟掉頭盔,拔掉了盔甲,活脫脫一個丟盔卸甲。 越人特使一口氣跑回鐔城嶺的營地,大喊著:“快!快開門??!快開門——” 哨塔上,幾個士兵低頭看去,不屑的哈哈大笑:“哪來的黑猴子?!?/br> “放肆!”越人特使大喊:“我是森*晚*整*理你們將軍!” “哈哈哈——就他?還將軍?” 越人特使氣急敗壞,但士兵們就是不開們,這個時候身后的其余士兵追趕過來,還有桀儁,帶著虎賁軍一路驅趕,眼看便要追上他們。 越人特使嚇壞了,氣得大吼:“張開你們的狗眼看看!快開門!開門?。?!不開門把你們都砍了!” 越人士兵看到追趕而來的桀儁,同樣嚇壞了,這才發現那黑猴子很可能是去劫糧草,卻中了對方埋伏的特使大人! “快快!快開門!” 轟——轟隆—— 大門打開,越人特使不管不顧的躋身進來,顧不得身后那些還沒有進入的士兵,連聲大喊:“關門??!關門??!” “可、可是將軍,還有人沒進來……” “豬狗不如的東西!這是軍令,我讓你關門!不然桀儁進來了,咱們都得死??!” 轟??! 一聲巨響,轅門猶如獸嘴一般關閉。 “將軍!將軍——” “我們還沒進去!” “開門??!放我們進去!放我們進去——” 越人士兵們拍打著營門,但是無計可施,桀儁已經率領虎賁軍上前,冷笑道:“將這些棄卒全都抓起來?!?/br> “敬諾!” 虎賁軍一涌而上,將來不及撤退的越人兵馬全都抓了起來,雖數量不多,但都是越人的精銳。 越人特使嚇得心驚膽戰,根本不敢再看,大步回了幕府,坐下來呼呼喘著粗氣。 “將軍,您放心,”越人士兵道:“鐔城嶺的營地易守難攻,轅門堅固異常,桀儁雖然厲害,但決計殺不進來?!?/br> “用你說?!”越人特使呵斥。 “不、不好了——??!” 就在此時,一個士兵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的沖進來,咕咚一聲趴在地上,顧不得爬起來,大喊著:“將軍!不好了!外面……外面……” “桀儁又作了甚么幺蛾子???”越人特使氣急敗壞。 “不、不……” “不是桀儁?”越人特使狠狠松了一口氣。 士兵卻道:“不只是桀儁!” “甚么???” 士兵回稟道:“外面除了桀儁,扶蘇……秦長公子扶蘇,又殺回來了,還帶著……還帶著大軍!黑壓壓的大軍!看……看不到盡頭!” “扶蘇?。?!”越人特使咬牙切齒,渾身打斗。 他連忙跑出幕府大帳,登上瞭望塔,一眼便看到了那神仙一般的人物,扶蘇一身白衣,坐在駿馬之上,他的身前還坐著一個看起來十來歲的少年人,可不就是胡亥么? 扶蘇的身后,是黑壓壓的大軍。就在越人特使損兵折將,狼狽不堪之時,秦軍殺了一個回馬槍,又折返回來了! “扶蘇!”越人特使朗聲道:“你不講信用!你不是將鐔城嶺割讓給我們了么!” 扶蘇一笑,道:“正是,予的確將鐔城嶺割讓給了你們?!?/br> “那你眼下這是作何?!”越人特使質問。 胡亥笑瞇瞇的道:“你真笨吶!我哥哥說把鐔城嶺割給你們,但沒說不搶回來呀!” “你???”越人特使也識得胡亥,呵斥道:“我與秦長公子說話,你一個小小的嬖寵,竟也敢插嘴?” “放肆!”章平呵斥道:“你敢如此與幼公子說話?!” “幼公子?”越人特使迷茫:“誰是幼公子?” 胡亥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道:“我呀!” 越人特使后知后覺:“你是秦廷幼公子?!你不是……不是扶蘇的男寵!” 胡亥故意對扶蘇道:“嚶嚶嚶!哥哥,他竟辱罵我是男寵,嚶嚶嚶——” “乖,”扶蘇道:“亥兒不必難過,看哥哥打他?!?/br> “嗯嗯!”胡亥嘟著嘴巴道:“哥哥,打他!” “你……你們!”越人特使憤怒的道:“你們竟敢耍我?” “將軍,”越人士兵道:“怎么辦啊,秦軍……秦軍兵馬太多了,咱們的精銳都……都折在了外面,況且……況且他們還有桀儁!” 越人特使驚慌失措,雙手打顫,卻極力鎮定:“不要怕!對,我們還有援軍!君上給我們安排了援軍,只要……只要我們撐到援軍到來,便是里外夾擊,這些秦軍便是咱們的囊中之物!” 越人特使找回了底氣,朗聲道:“扶蘇,你們聽著!我西嘔的援兵很快便會抵達,我奉勸你們一句,不想死的,就趕緊撤兵,否則……” “否則?”扶蘇一笑,道:“會如何?” 越人特使道:“否則!你們的秦軍,便會被我西嘔兩面夾擊,到時候,碾成rou泥也未可知!” “援兵?”胡亥道:“你們的援兵在哪里呢,別是在吹牛罷!牛皮都給你吹爆了?!?/br> 越人特使自豪的道:“我們西嘔的援兵,三萬之眾,正在趕來的路上!” 胡亥笑道:“這你就說錯了,你們西嘔的援兵,不是已經趕來了么?” “甚么?”越人特使一時沒聽明白,迷茫的看著胡亥。 胡亥小白手一指,道:“看看,這是不是你們西嘔的援兵!” 越人特使順著看過去,竟在黑壓壓的一片秦廷虎賁軍中,看到了一個熟人! “屠雎?!” 是了,是屠雎無疑。 屠雎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的介胄,他的長相冷酷,又用黑布遮著一只眼目,因此十足的具有辨識度,絕不可能認錯。 屠雎的這一身黑甲,分明是秦廷的介胄! “你……你……”越人特使腦袋里轟隆隆的亂響。 胡亥道:“你看清楚了,這乃是我們秦廷的屠衛尉!” “你這個叛賊?。?!”越人特使終于反應過來,屠雎是叛徒,不,與其說是叛徒,不如說是細作。 屠雎列隊在秦廷的隊伍之中,那么援軍必然已經斷送,變成了不切實際的泡影。 “將軍!”越人士兵慌亂道:“怎么辦??!” 越人特使也慌亂,卻裝作鎮定的模樣,道:“您們死守城門,本將有要緊事要去忙?!?/br> “將軍,是甚么要緊事?可是有甚么對策?” 胡亥聽罷,笑道:“西嘔人好甜哦,你們的將軍并沒有甚么要緊事,只不過找了一個不走心的借口,想要一個人溜走罷了!” “甚么?將軍要跑……” “將軍這是要丟下我們么?” “豈不是令我們自生自滅?” 扶蘇看了一眼桀儁,桀儁立刻朗聲道:“西嘔的將士們!你們的將領根本沒有將你們當做人看,如今戰事吃緊,他卻想要獨自逃跑,豈不是令人寒心,你們當真要為這樣的人賣命么???” 一時間,越人士兵們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目詢。 “別聽他的!”越人特使道:“他也是叛徒!別聽他的!” 桀儁冷笑:“是你們逼我至此的!若不是西嘔君用我交換鐔城嶺,把我拱手送給了秦人,我也曾經是對西嘔忠心耿耿的兒郎!可這數十年的忠心,全部喂了狗!根本是個頑笑!” 越人士兵們蠢蠢欲動,一來是因著越人特使有自己逃跑不顧他人死活的心思,二來是兵臨城下他們又損失了所有的精銳,三來是援軍投靠了秦軍,這般一算下來,別說是死守鐔城嶺了,得一具全尸都毫無指望。 “誰也不許投降??!”越人特使大喊:“都給我死守!” “誰也……??!” 越人特使還在說話,突然被一個士兵從后背一撲,撲倒在地上。 越人特使來了一個大馬趴,來不及爬起來,又有士兵沖上來,將他死死押解在地上。 “你們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