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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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叫自己?胡亥感覺有一雙大手,溫暖的手掌,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從黑暗的大網中,將自己拉了出來。 “嗬——咳咳咳??!” 胡亥猛地吐出一口水,奮力的咳嗽起來。 “亥兒,你醒了?”還是那好聽的聲音,猶如天籟,無論何時都充斥著溫柔,沁人心脾。 胡亥迷茫的睜開眼睛,渾身濕漉漉的發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滿臉關切的便宜哥哥——扶蘇。 “你終于醒了?!狈鎏K一把抱住胡亥,將人緊緊擁在懷中,輕聲道:“無事了,亥兒別怕,無事了?!?/br> 其實胡亥并不是害怕,而是因著渾身濕透,被涼風一吹這才瑟瑟發抖,但無論是甚么緣故,便宜哥哥的懷抱好生溫暖,令胡亥不忍心推開。 【擔心你的兄長扶蘇】 【后悔懷疑你的兄長扶蘇】 胡亥看到扶蘇頭頂上的標簽,這才回了神,驚訝的說:“哥哥?我們這是在何處?” 四周是荒涼的曠野,一條小河從曠野橫穿,胡亥與扶蘇周身濕透,胡亥最后的意識是墜水之時,看來……是便宜哥哥救了自己。 扶蘇沉聲道:“營地被刺客偷襲,當時失火太過混亂,為兄見你落水,便去救你,也不知這是何處,看來是與大部隊走散了?!?/br> 河水湍急,二人被河水沖了一段,也不知此處是何地。 扶蘇道:“咱們必須與大部隊匯合才可,亥兒能走么?哥哥背你?!?/br> 扶蘇說著,直接將胡亥背在背上,二人年齡相差十歲,扶蘇雖年輕,但身量高挑,又從小習武,背著纖細的弟弟完全不在話下。 胡亥趴在他的肩頭,又是那種熟悉的安全感,令人沉醉,自打胡亥被人叫成小瘋子之后,便再沒有人對他這么好。 “亥兒?”扶蘇聽到胡亥輕微的嘆氣聲,道:“困了睡一會子,這附近不知有沒有刺客,不方便點火,你若是冷,便抱緊哥哥一些?!?/br> “嗯嗯?!焙ブ獣?,若是貿然點火,把刺客招惹過來,他們只有二人,恐怕不敵,他乖巧的道:“哥哥,亥兒不冷……阿嚏!” 剛說完,胡亥現場打臉,狠狠打了一個噴嚏,這瘦弱的小身子板兒,真是一點子折騰也經受不起。 【心疼你的兄長扶蘇】 胡亥看到標簽,挑了挑眉,雖然打臉挺疼的,但看起來裝柔弱也是刷新哥哥好感度的一種方式。 于是胡亥再接再厲的道:“哥哥,亥兒真的不冷哦!” 【更加心疼你的兄長扶蘇】 【后悔的兄長扶蘇】 扶蘇沙啞的自言自語道:“若不是予輕信挑撥,故意疏遠亥兒,說不定便不會有今日的變故,至少……不會令亥兒受這般苦楚?!?/br> 胡亥趴在扶蘇肩膀上,聽得是一清二楚,但他裝作沒聽見,故意道:“哥哥,你在說甚么呀,亥兒沒聽清楚?!?/br> “無事……”扶蘇道:“亥兒,令你受苦了?!?/br> “不會的!”胡亥脆生生的趁熱打鐵道:“哥哥也受苦了,都是那些刺客不好,不賴哥哥噠!再者說了,我們是兄弟呀,情同手足,合該同甘共苦噠!” 【被你感動的兄長扶蘇】 胡亥:“……”便宜哥哥就是心眼兒太好,太容易感動了。 扶蘇剛要再說甚么,突然蹙起眉頭,眼神變得凌厲,低聲道:“噓——有人來了?!?/br> 果不其然,雜亂的跫音由遠及近,一群人不停的撥打著草叢,地毯式的搜索,口中大喊著:“公子——公子你在哪里???” “長公子——” “幼公子——” 胡亥與扶蘇對視一眼:“韓談!” 韓談帶著一隊人馬,分明是在尋找秦皇的兩位公子,但看這對人馬的模樣,好像在搜索犯人,連草從亦不放過。 胡亥連忙道:“哥哥,韓談乃是韓人公子,他身邊的人馬興許也是韓人,咱們若是被他找到,豈不是糟糕了?” 扶蘇也是這般想法,但四周平坦,根本無處躲藏,韓談的人馬找到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 扶蘇瞇起眼目,沉聲道:“亥兒,一會子不要打草驚蛇,亦不要揭穿韓談,韓談以尋找公子的名義前來,想必還不想與秦廷撕開臉面,隨機應變便是?!?/br> “嗯嗯!”胡亥使勁點頭:“亥兒都聽哥哥的!” “公子——公子——” 韓談的聲音很快逼近,他身邊少說也有五十來人,一個個介胄精良,顯然是有備而來。 韓談發現他們,一臉驚喜,跑過來哭泣道:“幼公子!小臣可尋到幼公子了!幼公子受驚了,小臣這就護送二位公子與大部隊匯合?!?/br> 胡亥的雙手被韓談捧著,韓談并不知,自己的頭頂冒出一排明晃晃的標簽。 【說謊的韓談】 【想要拐騙你入敵營的韓談】 胡亥挑眉,真真兒讓哥哥猜對了,韓談以尋找公子的名義出動,其實是為了神不知鬼絕將秦皇的兩位公子拐入韓軍的營地,來一個請君入甕。 胡亥不動聲色,雙手叉腰,故意做出一臉跋扈的模樣:“韓談!你們怎生來得這般晚!哼!本公子險些凍死在河水中,你該當何罪?!” “是是,”韓談裝作告罪:“小臣死罪,小臣罪該萬死?!?/br> “哼!”胡亥試探的又道:“偷襲營地的刺客被解決了么?大部隊軍都安然無恙罷?” 韓談低眉順眼的道:“回幼公子的話,偷襲營地的刺客已經全部被解決,大部隊正期待著二位公子回歸吶?!?/br> 【說謊的韓談】 【完全控制秦軍的韓談】 不得不說,胡亥的標簽很是體貼細致,可謂是全方面三百六十度的描述。 扶蘇瞇起眼睛,鎮定的道:“即使如此,韓談,你便帶路罷?!?/br> 扶蘇說著,握住胡亥的小白手,輕輕的捏了捏,用眼神示意胡亥不要害怕。 【安慰你的兄長扶蘇】 胡亥其實并不需要旁人安慰,他雖是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但早便見識了各種人情世故。 胡亥對扶蘇狡黠一笑,眨了眨眼睛,又擺出那副嬌縱小公子的模樣,叉腰指著韓談道:“你們這般久才尋到本公子,便是瀆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那——本公子便罰你,韓談,跪下來給本公子當牛做馬,公子我要騎著你回營!” 韓談大吃一驚,眼神中劃過一絲狠戾,很快遮掩起來,囁嚅的道:“幼公子,這……這……” 胡亥揪著扶蘇的衣袍,像個被寵壞的小霸王,哼哼唧唧的道:“哥哥——哥哥——韓談欺負亥兒,亥兒就要騎大馬!騎大馬嘛!” 扶蘇一看便知弟弟想要皮一下,倒是也配合,一臉寵溺的道:“好好,都依亥兒。怎么韓談,你不愿?” “不、不,小臣……”韓談咬著后槽牙。 扶蘇冷下一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一字一頓幽幽的道:“還不跪下?!?/br> 第13章 小白臉 “還不跪下?!?/br> 韓談白皙的臉面青筋暴動,然,他努力壓制著火氣,藏在袖袍之下的雙手攥拳,狠狠咬住牙關,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為了大計隱忍的韓談】 韓談揚起臉來,諂媚又乖巧的笑道:“是呢,幼公子想要騎大馬,這不是小臣的榮光嘛?幼公子,您請?!?/br> 他說著,一撩衣擺,真的跪在地上,身后的一干子假虎賁軍,一個個欲言又止,但又不好妨礙他們主子大計,只得眼睜睜看著韓談跪下,令胡亥作威作福。 胡亥感覺自己都要被瞪死了,但他裝作不知情,輕輕拍了拍韓談的面頰,道:“真乖,不愧是本公子養在身邊兒的談談,就是貼心,外人兒根本比不得的?!?/br> “幼公子謬贊了?!表n談垂著頭,裝作恭順,其實是斂去眼底的殺意。 胡亥真的一跨步騎上去,因為觸碰,標簽又出現在韓談伏低的頭頂。 【對你殺心大起的韓談】 胡亥笑瞇瞇的趕他:“哎呀,做公子就是爽俐啊,是不是談談?” 韓談一僵,很快回答道:“這……小臣一介下奴,幼公子身份高貴,幼公子說是,那一定是了?!?/br> 【受驚的韓談】 【狐疑的韓談】 胡亥只是稍微敲打一下,令韓談驚疑不定,立刻轉移話題道:“行了,走罷,不是要和大部隊匯合嘛?談談,駕——” 胡亥像模像樣的夾了夾腿,好似騎大馬一般。 韓談額角青筋亂蹦,手腳并用的往前爬去,行了一段路之后,扶蘇走過來,溫柔的道:“亥兒,騎大馬顛簸,哥哥抱你一會子,好不好?” 【想要與你說悄悄話的兄長扶蘇】 胡亥乖巧的點點頭:“嗯嗯!哥哥抱抱!要哥哥抱!” 胡亥伸出手來,扶蘇像每一個寵溺弟弟的大哥一般,將胡亥穩穩當當的抱在懷中,低聲道:“這條路很古怪,愈發偏僻,不似是與大部隊匯合的路線。森*晚*整*理” 胡亥也低聲道:“哥哥說的無錯,倒是像要將咱們拐賣似的?!?/br> 看來韓談果然想要將他們拐騙到韓軍之中,不必說了,如果韓人能抓住秦皇的兩位公子,那么泰山封禪一定會受到阻礙,試問,到時候秦皇是先營救兩個兒子,還是先封禪,必定是左右為難之事。 扶蘇輕聲道:“需要盡快找時機脫身才是?!?/br> 他剛說到這里,前方探路的假虎賁軍折返回來,并報道:“報——前方有馬匪劫掠商賈!” 馬匪? 胡亥與扶蘇對視一眼。 韓談蹙眉道:“甚么馬匪?” 他剛說完,意識到自己接話太快,恭敬的找補道:“還不速速與兩位公子稟報?” 那假虎賁軍拱手道:“敬諾!” 假虎賁軍在前方探路,發現前面出現一伙匪賊,正在劫掠路過的商賈,匪賊大抵有百十來人,比他們的隊伍足足多出一倍,且一個個高壯精猛,年輕力勇。 胡亥眼眸轉動,韓談帶了假虎賁軍五十人,配備精良,想要從他們的手掌中逃出恐怕很困難,然…… 若是這些假虎賁與匪賊發生了沖突,匪賊的配備雖然趕不上虎賁軍,但絕對可以制造混亂,豈不是容易脫身? 便算是無法脫身,倒時候被匪賊抓了,匪賊求財,也可以好商好量,甚至可以借助匪賊之手,控制韓談,逆風翻盤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