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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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不等他們說完,好似一個看到小兒子頑皮回來,而不是遇刺歸來的慈愛父親,輕輕替他擦拭掉脖頸上的汗水:“亥兒身子本就弱,仔細害了風寒?!?/br> 隨著拭汗若有似無的觸碰,嬴政的頭頂浮現出標簽—— 【重生的君父嬴政】 重生的秦始皇? 胡亥一抖,不小心碰到了站在一旁的公子成蟜。 成蟜好心扶住他,微笑道:“亥兒當心?!?/br> 【穿越的小叔成蟜】 胡亥:“……”重生的哥哥和爸爸,穿越的小叔叔…… 三缺一,打麻將么,重生穿越的那種! 第4章 心軟 “亥兒,”嬴政笑容溫暖慈愛,道:“發甚么呆?” 胡亥:“……”有一個重生的哥哥已經很驚喜了,現在還有一個重生的爸爸,穿越的小叔叔,人均開外掛。 胡亥本以為,只要能刷滿哥哥好感度,阻止哥哥黑化,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享享清福,誰知……這副本的難度不是困難,而是地獄! 胡亥干笑,揚起白皙的小臉蛋,擠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甜滋滋,盡量充斥著天真無邪,眨了眨純粹的大眼睛,道:“亥兒無事?!?/br> 嬴政點點頭,掃視了一眼胡亥與扶蘇,道:“既無事,鬧騰了一夜不曾休息,我兒不累么?回寢殿歇息罷?!?/br> “嗯嗯!”胡亥點頭如搗蒜,仿佛一個聽話的乖兒子。 胡亥心里清楚,兒子分明遭到了刺殺,但是身為父親的嬴政,卻不當一回事兒,不知情之人還道是兒子調皮搗蛋滾了一身泥回來呢,其實是有緣故的。 如今秦皇嬴政剛剛統一六國,即皇帝位不久,天下初定,各地都是反抗的六國余黨,并不太平,因著這樣的大環境,嬴政才會想到泰山封禪,向天下昭示秦廷的功績。 嬴政令長子扶蘇全權負責封禪之事,提前前往泰山筑壇,便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殺出刺客,行刺兩位公子。 不僅如此,廷尉李斯還審問出,是長公子扶蘇,背后買兇,指使刺客刺殺幼弟胡亥,這件事情如何看如何詭異。 長公子扶蘇一向德行高雅,怎么會在自己主持筑壇的期間,搞出這么一樁節外生枝之事,豈不是自己砸自己的飯碗? 這般想來,最不想看到嬴政封禪之人,便是六國余黨,刺客極有可能就是六國余黨,并且嫁禍給長公子扶蘇,令扶蘇與胡亥的黨派沖突爭執加劇,借此達到擾亂封禪的目的。 廷尉李斯聰敏機辯,他入朝多年,也不是莽撞的青瓜蛋子愣頭青,只要稍微細想,便能明白其中端倪。然,李斯還是選擇彈劾長公子扶蘇,其實是想借著這次刺客的問題,抓住扶蘇的把柄,從而攻擊扶蘇背后的守舊派。 如今的秦廷卿族分為兩派,一派是以廷尉李斯為首的革新派,主張接納新人,不拘一格。而另外一派則是以丞相王綰為首的守舊派,主張遵從老祖宗的規制,一板一眼。 嬴政即位之時,駁斥了守舊派分封諸侯的觀念,以皇帝自居,守舊派雖不說,但心竅里到底不舒服。此次泰山封禪,嬴政為了平衡卿族兩派,特意吩咐與丞相王綰關系親近的長子扶蘇主持大典,也算是一碗水端平,打一個棒子喂一顆紅棗。 王綰歡心了,李斯自然不歡心,泰山封禪若是成功,必是千古功績,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功績,而是一個派系的功績,李斯不甘將此次的機會拱手讓給舊派,刺客的事情正好遞到跟前,便來了一出借力打力,希望嬴政可以罷免公子扶蘇。 分明是一場六國余黨主謀的刺殺,如今演變成了秦廷內部的派系爭斗,這是嬴政想看到的么? 胡亥瞥斜了一眼鵪鶉斗雞一般的李斯與王綰,感嘆的搖搖頭,若此事鬧騰起來,李斯與王綰背后的派系必定針鋒相對,看來便宜爹爹的意思,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興風作浪輕描淡寫的按下去。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黨派之爭,不摻和也罷! 胡亥眼眸微動,十足會意,乖巧的道:“君父說的是,亥兒好困哦,這就回去歇息了?!?/br> 他說著,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他回頭握住便宜哥哥扶蘇的手掌,因著身量的差距,胡亥像是拔蘿卜一般,將扶蘇從地上拔起來,道:“哥哥,我們走罷!” 扶蘇有些遲疑,抬頭看向君父嬴政。 胡亥又對嬴政道:“君父,亥兒和哥哥先退下了?!?/br> 嬴政微微頷首,道:“去罷?!?/br> 胡亥拽著便宜哥哥,是一刻也不想停留,一點子也不想卷入朝廷黨派的漩渦,一溜煙兒飛快的跑出封宮正殿。 “陛下,長公子他……”李斯不甘,好不容易抓住了長公子的小辮子。 不等他說完,嬴政已經一展袖袍,坐回帝座上,輕輕閉上眼目,用手支著額角,似乎有些困頓,想要淺眠一番。 一旁的皇弟成蟜挑了挑眉,微笑的對李斯與王綰道:“丞相、廷尉,君兄徹夜趕來鄒嶧封宮,一路顛簸,如今怕是乏了,若不然……改日再議?” 李斯與王綰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出了嬴政眼中的不耐煩,怕是再在這里挑事兒,最終會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于是只好作罷。 “卑臣告退?!?/br> 二人退出大殿,嬴政立刻睜開了眼目,雙目之中哪有一點子困頓之意?微微瞇了瞇眼睛,幽幽的道:“李斯與王綰這兩個老物,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在折騰,真真兒不叫朕省心?!?/br> 公子成蟜道:“君兄不必憂心,長公子與亥兒今日的表現,倒是很令君兄省心?!?/br> 嬴政似乎想到了甚么,若有所思的道:“扶蘇一向知禮懂義,朕是放心的,倒是亥兒,今日尤為乖巧靈辨,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br> “阿嚏……”胡亥剛離開正殿沒多久,沒來由打了一個噴嚏。 【擔憂你的兄長扶蘇】 胡亥還拉著扶蘇的手沒有松開,溫暖的掌心令人留戀,扶蘇頭頂上的標簽也在變化。 扶蘇帶著胡亥進了寢殿,立刻給他披了一件袍子,道:“亥兒,可有受傷?” 胡亥再次感嘆,便宜哥哥還是太心軟了,對于一個重生的長公子來說,秦二世合該是他的仇人才對,然扶蘇心竅柔軟,竟無法狠下心來對弟弟下手。 胡亥揚起小臉蛋,甜滋滋的道:“沒有,哥哥有沒有受傷?亥兒好擔心哥哥哦!” 無錯,既是這般,努力刷滿便宜哥哥的好感度,從此兄友弟恭,兄弟和睦,扶蘇必然更加不忍心對自己下手。 扶蘇搖頭道:“多虧了亥兒引走刺客,哥哥也未有再受傷?!?/br> 他說罷,目光有些猶豫的看著胡亥。 【有話要說的兄長扶蘇】 “哥哥,”胡亥善解人意的道:“哥哥是不是想說甚么,直說便是了!” 胡亥反握住扶蘇寬大的手掌,拍了拍他的手背,又道:“我們是兄弟,合該無話不談呀?!?/br> 扶蘇的眼神晃動的更加明顯,輕聲道:“亥兒,你信為兄么?” 胡亥歪了歪小腦袋,扶蘇繼續道:“廷尉彈劾為兄,說刺客是受為兄唆使,刺殺于亥兒的?!?/br> “如何可能?”胡亥打斷了扶蘇的話,現在正是表達忠心的時候,拍著小胸脯道:“哥哥,亥兒相信哥哥,哥哥是絕不可能傷害亥兒的!” 【慚愧的兄長扶蘇】 扶蘇垂下眼簾,遮掩住自己那一抹苦笑,自己不只想要傷害胡亥,甚至有那么幾個瞬間,想要殺死胡亥,一勞永逸…… 胡亥再接再厲,眨巴著純潔的大眼睛:“哥哥這般疼愛亥兒,亥兒才不相信那些刺客是哥哥買兇呢!誰若是這般說,亥兒與他沒完!” 胡亥說完,感覺自己還得加把勁兒,于是夾著嗓音,黏糊糊的道:“哥哥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哥哥,亥兒最——喜歡哥哥!” 胡亥:“……”嘔,夾子音把自己惡心壞了…… 【心軟自責的兄長扶蘇】 “亥兒,”扶蘇伸手摟住胡亥,將他抱在懷中,沙啞的道:“哥哥不該讓你一個人去面對刺客,是哥哥錯了?!?/br> 胡亥乖巧的回擁住扶蘇,因著身量的差距,胡亥纖細的小身板整個窩在便宜哥哥懷中,那種滿滿的溫暖,滿滿的依戀,是胡亥這個怪胎、這個瘋子,從未體會過的,令人癡迷…… 扶蘇抱著他,若有所思的道:“哥哥是你的長兄,理應教導你,亥兒放心,以后都有哥哥,你不會的,你不懂的,哥哥都會教你,一定……” 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胡亥挑了挑眉,他心里清楚,扶蘇是重生而來的便宜哥哥,依著便宜哥哥這個意思,是想要感化自己,暫時不打算斬草除根了? 呼——胡亥暗地里吐出一口氣,這一關勉強算是過去了。 至于便宜爹爹…… 想起君父嬴政,胡亥便頭疼,秦始皇已經不好應對,更不要提重生而來的秦始皇! “幼公子,”一個長相白凈乖巧的寺人從寢殿外走入太室,恭敬的道:“醫官到了?!?/br> 胡亥立刻招手:“快,讓醫官給哥哥清理傷口?!?/br> 醫官很快入內,麻利的檢查公子扶蘇的傷口,都是墜崖時候受到的輕傷,經過胡亥的臨時處理,如今只是清理上藥便好。 胡亥主動的道:“亥兒來給哥哥上藥!”加把勁,鞏固一下便宜哥哥的好感度。 醫官不敢違逆,誰叫胡亥是陛下最為寵愛的幼公子呢? 那生得乖巧白凈的寺人十分懂事,眼力見兒極佳,立刻將藥膏與傷布雙手呈遞上來,道:“公子,請?!?/br> 胡亥甜滋滋的道:“哥哥不要動啊,亥兒給你上藥,先把內袍脫下來?!?/br> 秦朝時期的袍,其實就是現在所說的內衣。 胡亥小心翼翼的將扶蘇染血的白色內袍退下,扶蘇的上半身立刻袒露無疑,完完全全的展示在胡亥面前。 【兄長扶蘇的背肌】 【兄長扶蘇的胸肌】 【兄長扶蘇的腹肌】 胡亥:“……”哇,溫文儒雅的便宜哥哥脫下袍子來,竟如此有料? 第5章 一心一意 “亥兒?” 扶蘇感覺身子上癢癢的,胡亥白皙柔軟的手指來回逡巡,若有似無的觸碰。 扶蘇抓住胡亥調皮的手,道:“亥兒別鬧?!?/br> 胡亥這才回了神,便宜哥哥的身材太有料了,令人羨慕,一不小心竟看丟了魂兒! 胡亥連忙道:“哥哥別動,亥兒給你上藥哦!” “亥兒給哥哥呼呼?!?/br> “呼——呼——疼疼飛!” 胡亥盡力擺出天真無邪的模樣,經過他引走刺客的苦rou計,扶蘇的敵意明顯削弱了很多,溫柔的一笑,道:“亥兒,哥哥不疼,都是一些小傷,無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