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后臺,于晴和焦世康連著語音,一人監控線上數據,一人傳達現場反饋。 “怎么樣焦總,相信我能把焦爍變成本代男一了嗎?” “誰讓他染頭的?不是說了不準動頭發的嗎!” 于晴笑笑,“他自己染的?!?/br> 暖場表演持續了半小時,舞臺稍作歇息,場館陷入一片黑暗。 粉絲們抽時間去衛生間,或是和這次面基的好友自拍,再回過神時,燈光已經亮起,眾人頭頂憑空出現無數個懸浮led屏幕,拼湊成星穹模樣。 驚訝聲還沒結束,吊頂周圍又有燈帶亮起,流動出幽藍光芒。 “是水母!”有人看出燈帶形狀,大呼道。 沒過多久,整座場館化作深海。 一盞紫色舞臺燈集中眾人視線,萬鈞沐浴在電光紫中與大家揮手。 身后大屏幕閃過他出道至今的花絮,像舊膠卷那般左右滾動,此外場館響起強勁電子音,給他柔和的氣質點綴上幾分凄美。 停止活動的這幾個月,萬鈞忙于白象的時尚模塊,于晴傾盡原本要給陶權的資源,把萬鈞送進中性模特的行列,未來將作為公司打開海外市場的重要棋子。 也多虧陶權一直背著晴姐給他做營養早餐,否則他不會在短短一年長高那么多。 “杭城晚上好!”萬鈞撥開被風吹起的發絲,大聲喊道。 粉絲還以更熱烈的聲浪,將他推至舞臺中央,“歡迎來到《泥濘詩意》巡回演唱會,我是萬鈞。 “準備好跟我一起召喚雷霆了嗎?” 樂隊發行的歌不到十五首,撐不起兩小時的演出時長,因此霍湘拿出他匿名給電視劇電影寫的主題曲給巡演使用。 粉絲聽到耳熟能詳的歌曲,當即全場合唱,肆意揮舞手中燈牌。 萬鈞看著陷入派對氛圍的現場,浮現溫柔的笑,“是不是很久沒聽我電吉他solo啦?” “是?。。?!” 一輪彈奏后,觀眾手中的燈環被總控調成閃爍的雷光紫,萬鈞細聲慢語和粉絲們公布自己以后將專注時尚圈的活動,問大家愿不愿意繼續陪伴他。 回應的自然是凌駕雷聲的歡呼。 “噓——”音箱忽然傳出一句噤聲。 與此同時,全場燈光熄滅,“mirypoetic,chapter one——” 話題人物總自帶引爆全場的能力,陶權僅是開口說話,就足以讓粉絲們近乎崩潰吶喊。 他的臉出現在懸浮屏幕上,卻沒有任何一塊屏幕能完整照出他的表情。 隨后,他背著吉他從升降臺出現,一邊彈奏著《彗星獵手》,一邊闊步走向已經就位的樂隊范圍。 迄今為止,陶權上過113場舞臺,粉絲們對他的臺風已經很熟悉了。 性感,富含進攻性,足以用凜冽來形容。 但此刻不一樣。 他看向機位的眼神少卻一種執著,也沒有粉絲所幻想的愧疚和悵然,她們能感覺陶權在看著自己,又覺得陶權在看很遠的地方。 讓人不禁聯想到天鵝航道,霍湘也是那么近在眼前,卻無法觸及。 一曲唱罷,換好衣服的焦爍和萬鈞交替樂隊老師坐下。 三人相視一笑,陶權把霍湘送他的麥克風放上支架,笑著從左到右注視觀眾。 這時本該有段mc,讓他向大家解釋過去幾個月發生的事,或是抬高下氣氛。 并沒有,樂隊直接進入了表演階段。 “我可以不發言嗎?”在商討mc時,陶權這樣問于晴。 于晴看著自己給陶權準備的稿子,上面什么都沒有,一張純白a4紙,代表她不會再干涉陶權的意愿。 “你當然可以?!?/br> 全場大合唱中,舞臺燈在懸浮屏幕上來回掃動,逐漸地,上面的實時轉播被自然風景取而代之。 唐古拉山,西伯利亞凍原,非洲曠野,南極冰川,北卡羅萊納沼澤。 觀眾們發出驚呼,遙望這巋然不動的野生樣貌,似是也被卷入支離破碎的臆想幻境。 隨后三人分別乘坐升降臺飛往稍高處的懸浮舞臺。 焦爍坐到電鼓前,兩側燈柱隨之亮起,在觀眾眼里,他如同坐在春日花園的秋千上。 他正右方,萬鈞踩進舞臺,腳底屏幕蕩出藍色漣漪,身旁曲屏亮起,一只海龜從他身旁游過。 而陶權位于最高處,身后有座被藤蔓纏住的橋,正燃燒著,照亮背景屏里穿梭著的火車畫面。 三座半空舞臺呈三角形,互相協作音符,再飄向懸浮著的自然風景碎片,仿佛是它們本身發出的聲音。 在幻想具現的這一刻,于晴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遺憾泥濘詩意第一次巡演即為最后一次巡演。 她和現場觀眾一起注視著天上的三人,享受泥濘詩篇。 體育場遠比體育館大,能坐下將近六萬人,露天環境也便于團隊使用煙花和大型道具。 導演說的對,他們正在創造歷史,從來沒有哪支樂隊在短短一年發展到能開體育場規模的巡演,更沒有哪個團隊折騰得起覆蓋率那么高的裸眼3d技術。 在煙花升起的那瞬間,于晴眼皮倏地跳動,一滴眼淚隨煙花逝去。 “下周末有空嗎?”身旁的紀杉問道。 “嗯?”于晴輕吸鼻子答著。 “濱江新開了一家越南菜,陪我去嘗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