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宋時淵暴躁的一拳砸向方向盤說:“你別他媽老把感激掛在嘴上,好像你對我除了感激,什么都沒有?!?/br> 第35章 陪我一次 頓了頓,宋時淵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如果讓我聽出來你在撒謊,你這個婚就別想結了?!?/br> 江成書說:“好,你問?!?/br> “小書,這么多年,你愛過我嗎?” 江成書被問的一愣,他和宋時淵在一起這么多年,兩個人一次都沒有正視過這個問題。 他們最好的那幾年,江成書覺得,愛是不用言說的,一個眼神,對方就能夠知道。 后來,宋時淵慢慢地不經?;丶?,江成書便覺得愛不愛其實也沒那么重要了。 所以他現在問他,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宋時淵等到最后,也沒有等來答案,終于嘆了口氣說:“行了,你也不用說了?!?/br> 他以為今天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宋時淵突然說:“以后一個月陪我一次?!?/br>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宋時淵又重復了一遍:“一個月就陪我一次,這個要求不難辦到吧?” 江成書冷笑一聲,這才是真正的宋時淵,下流無恥到了極點。 他說:“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結婚了,我希望可以對我的配偶忠誠,我承認剛剛我確實對你做出了回應,但是那只是一時的失態,以后不會了?!?/br> 宋時淵說:“你不要逼我?!?/br> 江成書坐直了說:“好啊,那我把命還給你好不好?!?/br> 宋時淵抬手要打,江成書閉上眼睛,但是巴掌卻沒有如預料般打下來。 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方向盤上說:“你下車?!?/br> 江成書打開車門,目送著宋時淵的車離開。 江成書總覺得宋時淵活不長,他年輕時,宋時淵和他形影不離,連開會上班都把他帶到辦公室,辦公桌,更衣室,咖啡臺,只要宋時淵的興致來了,他可以隨時隨地拉著他做,多少次江成書在被宋時淵的員工撞破的恐懼中戰栗失神。 他也看過他工作狂的樣子,生意人利益當頭,但宋時淵確實是那種激進的實干派。 接觸的人個個也都是想從他那里拿大把的錢,他們之間也不存在什么真心換真心,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利益瓜葛。 宋時淵還酗酒,有一回江成書不設防,被抓住喂了一口,嗆的鼻子痛了半天。 宋時淵煙癮也很大,他看著他年齡一年一年的上去,煙癮和酒癮還越發重了。 以往宋時淵喝醉了,便理智全無,會沒完沒了的折騰他,弄得他生不如死的。 江成書總是趕他。 可他卻說,喝醉了找的都是自己的家。 佟言問他:“我們這是去哪兒?” 江成書收回心智說:“去云隱寺?!?/br> 她問:“怎么想起去寺廟了?” 江成書說:“就是想去求個簽?!?/br> 她疑惑的問:“求簽?“ 江成書挑了一下眉,沒再說話。 出租車來開進深山老林里,路面坡度越來越陡峭,最后在一塊稍寬敞的地方,江成書和佟言下車,兩人徒步往山上爬,因為是陰天,山間野風徐徐吹來。 南方極少下雪,即使冬天氣候不適,也不是很寒冷,樹林里有nongnong的樹葉香氣撲面而來。 江成書記掛著佟言懷有身孕,于是扶著她。 山路寬約兩三米,路面平整,到達寺廟的路并不遠,兩個人在遍地枯葉的山路臺階上徐徐前進。 通往寺廟的路應該是常有人走動,他們沒帶什么東西,上山的路還算輕便,快到寺廟腳下,隱隱的聽見夾雜在隱約風聲中的銅鈴聲,已經能看到青瓦房頂。 佟言問他:”你怎么知道這里的?” 江成書說:“每年暑假,家里都有一位長輩會帶我來避暑,住一段時間,這里面的住持師傅是一個很厲害的人?!?/br> 他口中的長輩是宋時淵,佟言心事滿滿的聽著。 江成書一路都在夸贊那位住持,轉眼兩人就到了寺門口。 三層石階,兩扇大紅木門,寺廟的匾額陳舊,上面寫著“云隱寺”三個大字。 與一般寺廟并無二致,不是旅游旺季,山上極少有人,似乎很安靜。 江成書熟悉地形,領著佟言走在回廊上,在偏殿里找到一位翻經書的和尚。 江成書雙手合掌,恭敬地彎腰說:“明禪師傅?!?/br> 明禪沒有抬頭,依舊注視著面前的經書,開口說:“江施主很久沒來了?!?/br> 屏風后面有一位小和尚,端了兩杯清茶。 江成書說:“最近生活中略有波折,特意來求個簽?!?/br> 佟言心里略犯苦澀,她不知道江成書口中所指的波折,也許就是她懷孕這件事。 明禪很久都沒有回答,屋內沒有太多的取暖設施,片刻之后,覺得有些冰涼。 江成書轉身問佟言冷不冷,佟言說沒事,穿的很多。 她看著明禪,心里油然而生一種尊敬,不敢造次。 等了一柱香的時間,明禪才合攏身前的經書起身,帶著兩人往出走,兩人隨后緊緊跟上,沿著回廊一直走到大殿。 從側門進入,明禪遞上一炷香,江成書接過來,點上插到了殿外的大香爐里,然后返回來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默念:“菩薩,如果你能聽得見,請體察我的一片苦心,愿他此后一生安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