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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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日勒也擺正了身子,他沒有用這么大的幕布看過電影,體驗還是很新奇的。 寂靜的街道上突然響起摩托車排氣筒的悶響聲,青春和肆意被潑灑在整個電影畫面,幾個戴著頭盔的男人將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圍在中間,一副要打劫的架勢。 格日勒認出了背著吉他的男孩,是喬逸,與他以往的形象不同,這里的喬逸看起來膽小,怯懦,卻又高貴的像一只一直被圈養起來的布偶貓。 “喬逸哥,跟他平時給人的感覺太不一樣了!”格日勒感嘆,演員果然都很厲害。 “這是我”,沈意鳴毫無感情的陳述。 格日勒很疑惑的看了看沈意鳴的側臉,又去看幕布上有些瑟縮的男孩,搖了搖頭,“不對啊,這就是喬逸哥,雖然你們兩個有些時候會有比較神似的表情,但是我不可能分不清哥和喬逸哥的……” 警車的鳴笛聲充斥著象牙山別墅三樓的練舞室,空曠的四壁讓聲音又被放大了很多分貝,電影中角落里戴著鴨舌帽的挺拔男人走出來,沈意鳴緊緊攥起自己的手,疏了口氣,回答格日勒,“這是……十八歲的沈意鳴?!?/br> 格日勒心中一驚,有些興奮,“哥,這個電影拍的是你的故事,那我要好好看!” 沈意鳴沒有說話,也不敢動,他怕眼眶中的淚水裝不下,流出來,他怕那些心痛,破壞了格日勒看電影的心情。 原來站在未來的角度去看當初,越是美好的相遇,越顯得如此悲劇。 電影過半,格日勒突然爆了一句粗口,“這個王八蛋!” 《畫地為牢》的第一個轉折點到來,格日勒忍不住氣憤的捶地,他看著幕布上狼狽的躺在沙發上的“沈意鳴”,伸手去握旁邊人的胳膊。 沈意鳴把手放在格日勒的手上,示意他沒事。 屏幕上身姿頎長的男人,勝利者一般的姿態俯視著手足無措的男孩,孫恩征演技不錯,這個眼神與當年在池硯身上看到的并無二致。 “他真混蛋!”格日勒的情緒很激動,嘴上一直罵罵咧咧。 沈意鳴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受,他與格日勒不同,幾乎是以上帝的視角來看待整個故事的發展,好像置身事外,卻又深陷其中。 “好好看,不要氣”,沈意鳴安慰格日勒。 “哥,真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又經歷一遍這些事情”,格日勒嘆了口氣,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沈意鳴,也不知道為什么沈意鳴要將自己的經歷拍攝成電影。 在格日勒的心里,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應該埋葬起來,這樣才不會耽誤當下的快樂。 “我也不知道,如果他看到這些,是陷在痛苦里更多,還是解脫更多......” 沈意鳴在國外的生活很辛苦,努力的學習音樂,參加各種比賽......這些經歷由幾個鏡頭匆匆帶過,最谷底的部分是沈渡去世,得到消息的“沈意鳴”跪在異國的機場抱頭痛哭,好像這一刻,全世界都將他拋棄了。 格日勒仰起頭,兩只手按在眼睛上,不讓淚水留下來。 四年后,昏暗的酒吧里,縹緲的青煙遮擋著男人的臉,吉他曲猶如裂縫中透進來的光,一點一點低將那片黑暗撕裂,曾經高傲如王者一般的男人,像看見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那般震驚又不可置信的走到彈吉他的人面前,卻被人搶在了前。 夏云升抱著他日日夜夜想念的人,訴說著他早已經在心底里默念了無數次的想念,男人嫉妒的發狂。 推開障礙物,那個冷冰冰的眼神讓男人終于確信,他想見的人回來了,帶著幾乎要將男人溺斃的恨意回來了。 沈意鳴看懂了沈雀說的剪輯手法,從酒吧的這一幕開始,是以池硯的視角來講述這個故事。 如果說沈意鳴的愛意,像漫過山谷的風,忽然之間,大地春色,它是溫柔的,是潤物無聲的,是干凈的;那池硯的愛就像茁壯成長的樹,它爭奪,占有,也......守護。 樹只有足夠高大,才能讓風停留,為自己奏響幸福的贊歌。 可樹想長得高大,就要拼命的汲取養分,這個視角之下,池硯掙扎于復仇和愛意之間的痛苦撕裂,是整部電影的升華部分,“置身事外”的沈意鳴試想,如果自己是當時的池硯,他絕做不到如池硯一般----愛與絕情。 人生總是要面臨選擇的,可所有疊加在池硯身上,讓他足夠理由黑化的折磨,都變成了他為沈意鳴編制的羽翼,他選擇讓沈意鳴能夠毫無顧忌的起飛。 他甘愿走進沈博為編織的監牢,如一名超脫世俗的仙人一般,釋然的站在監獄的門口微笑。 那些冤屈和仇恨早已在經年的愛意滋養下被轉化,他明知,凜冬已至,遠山飄雪,風,他是留不住的。 作者有話說: 我已哭成狗 第117章 坑深117米 嘴硬 電影早已經播完了,三樓練舞室的燈依舊關著,黑暗中,只能聽見格日勒時不時傳出來的抽噎聲。 從商業的角度來看,這部電影已經能夠大賺一筆了,的確對得起沈雀和喬逸的付出。只可惜,如池硯所說,公開放映無異于將沈博為從墳墓里拉出來鞭尸,沈意鳴做不到。 所謂的給池硯一個公平就是個笑話,因此,他沈意鳴就該像只活在黑暗里的蛆蟲一樣,做池硯見不得人的情人。 “哥……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為什么這么難啊,為什么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就這么難呢?”格日勒擦著眼淚,抽抽嗒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