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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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生低著頭笑,他撣了撣煙灰,拄著下巴看向吧臺的方向,“趕明兒應該讓海潮做個新的酒品,名字就叫’隨便‘?!?/br> 沈意鳴不愿意與他談論這個沒有營養的問題,開門見山的問他,“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直接說就好了?!?/br> 夏云生神色一愣,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受傷,“意鳴,你變了,之前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br> 沈意鳴沒回答,夏云生又等了幾分鐘只好接著道,“我想知道你一直不接受我的原因是因為你還愛著池硯嗎?” 沈意鳴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夏云生,“你不知道我和池硯的關系嗎?” “什么關系?”夏云生垂頭輕嗤了一聲,“當年你和池硯剛剛在一起沒多久,你一夜之間突然出國,什么話也沒留,第二天我去你們家別墅的后院拽了個傭人來問,他說你們家里前一天發生了爭吵,具體因為什么她們不敢打聽,只說你和伯父吵得很兇,再加上你出國,我本能的以為你們的事情被伯父知道,強迫你們分手了?!?/br> 沈意鳴指尖的香煙燃到了盡頭,他戳滅在煙灰缸里,并沒有拿新的,眼睛不知道盯著什么地方,低吟道,“我出國以后,沈氏什么新聞都沒有嗎?” “沒有?!?/br> 沈意鳴接著問,“那池硯為什么會留在沈氏?” 這下疑惑的變成了夏云生,他看著沈意鳴的側臉,“你們沈氏的事情你怎么會不知道?” “我那天跟池硯說話的時候你沒聽見嗎,我是被我父親驅逐出國的,因為和池硯在一起......”,他斟酌著,竟不知道如何來描述他與池硯之間的關系,“因為我和池硯是不可以在一起的?!?/br> 夏云生還想張口問,倒被沈意鳴先一步問道,“我出國以后并不知道國內的事,那當時有新聞報道關于池硯的什么消息嗎?” “沒有吧......”,夏云生回憶道,“我當時忙著聯系你,又參加各種比賽想拿獎金出國找你,后來發現并不知道你去了哪才打消出國的念頭?!?/br> 他說到這想起什么來,“當時我拿著錢正不知道去哪的時候,恰好遇到這間你經常來唱歌的酒吧要出售,我就買了,老板的廣告貼的遠,池硯準是在哪里也看到了,找來時這家酒吧已經是我的了?!?/br> 沈意鳴扭頭看過來,夏云生就與他對視,繼續回憶,“當時是你出國的第四年了,他西裝革履的進來,我剛剛經營酒吧還不懂,生意很慘淡,他出手就是十倍的價格,我也不知道以前他那么窮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這么有錢。我說不賣,我倆還打了一架,那之后沒多久我才聽說他在勝實上班,還是一個經理?!?/br> 之后的記憶就很清晰,夏云生說起來也很順暢,“從那以后他不再跟我提買酒吧的事,但是每周都會有一天來酒吧里喝酒,有時候看樣子像是喝多了,但你細看他眼睛又看不出一絲醉意,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你出國第五年,哦也就是去年你生日那天,他情緒激動的揪著我衣領,我以為他要跟我打架,結果他只是問我你有沒有跟我聯系?!?/br> 沈意鳴遲遲沒說話,夏云生竟被他看的有幾分不自在,只好繼續往下說,“喬逸來酒吧里兼職已經有一年多了,其實他來了之后,池硯來的更勤,每次都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看著場臺,更有時候等喬逸下班了才走,我......一度以為他喜歡上了喬逸?!?/br> 沈意鳴吸了口煙,青白的煙霧下露出濃重得化不開的嘲笑。 ……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每天都在忙,回國了以后不需要為各種通告奔波,四個人閑下來的時候,除了沈意鳴之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找對了方向,可看馮銀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們又覺得自己太過焦慮。 過了一段時間,三個人適應了,開始該吃吃該喝喝,到點了就去練舞,只不過他們發現了沈意鳴變得一天比一天焦慮,甚至超過了在國外的那段時間。 下午練舞的時間結束得早,沈意鳴并沒有怎么盡力,還沒跳完他就先回來洗澡,出來的時候正好其他三個人在客廳準備干凈衣服在排洗澡的順序,沈意鳴拎著吹風筒在客廳里找個插座想要吹頭發,wind猶豫再三還是過來,站在他身后,“star,你最近有什么煩心事嗎?有什么事你可以跟大家說,不要總自己憋在心里,這樣很容易憋出病來的?!?/br> 明知道有人跟自己說話,沈意鳴還是把風筒的開關打開了,嗡嗡的聲音太大,wind誤以為他說了話,往跟前湊了過去,結果聽到了snow的聲音,“池總,您怎么來了?” “啊~崩潰了!”,moon這時也在大喊,“搞什么,我好不容易先洗澡竟然拿了臟衣服進去,我要裸奔啦,你們把眼睛.....” 房間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靜寂,就連沈意鳴也察覺到異樣將風筒關掉了,wind的臉就在離他不到半拳遠的地方,沈意鳴抬頭,被wind遮住一半的臉,從池硯的方向看,就像是wind在給他吹頭發,而他乖巧的獻了一個吻。 房間里還有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 “??!”moon捂著襠部往房間里跑,背過去的身體能看見勻稱的身體線條。 沈意鳴注意到池硯的眸子一刻比一刻深,臉部的線條越發僵硬冷漠,眼底的眼白越來越多,這是他發怒的前奏。 風筒的聲音又響起來,房間里的溫度開始變冷,池硯周身的氣壓讓站在他身邊的snow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