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許月滿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暈過去的,現在醒來之后,全身肌rou酸痛,就好像全身的骨頭被人打斷再重組一樣,疼得她猛飆淚。 男人已經不在,可腿間的劇痛,惡心黏膩的感覺,全部都在提醒著她,她真的被那個男人侵犯了的事實。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因為全身酸軟無力,狼狽的跌回到床上。 看向窗外,外頭還是一片漆黑的景色。 許月滿終于忍不住,把腦袋埋在被子里面,不知所措的哭出聲來。 她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是這樣的畜生。 不顧她的意愿和哀求,強暴了她。 報警,她要報警,讓警察來把這個強jian犯抓起來。 她拖著疲憊疼痛的身子,從床上爬起來。 雙腳剛踩到地面上,門口就傳來許東方關心的的聲音,“囡囡,醒了沒有啊,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肚子肯定餓了,要是醒了就起來吃飯啊?!?/br> 聽到許東方的話,許月滿怔了一下,她還以為天還沒亮,沒想到她居然昏睡了一天。 胸口積攢的怒火快要將她的理智燒干,原本身上的那件睡衣被撕扯成了兩半,被隨意的丟棄到地上。她從衣柜里找出衣服換上,拖著酸疼的雙腿,打開房門,在客廳搜尋了一圈,又看向院子里面去。 “阿爸,那個男人呢?” 許東方正弓著腰往飯桌上擺放碗筷,頭也沒抬,“走了?!?/br> “走了?”許月滿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幾個度,焦急的詢問道:“走去哪兒了?還回來嗎他?” 許東方抬起頭,奇怪的看了一眼女兒,好笑道:“今天早上提出的辭別,說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不好再打擾我們,說完他就走了?!?/br> “你不是一直想讓人家走嗎?現在人家終于離開了,怎么又這副表情?” 許月滿氣到眼淚快掉出來了,“阿爸,那個人……” “叮咚”,握在掌心里的手機傳來一陣響亮的震動聲,屏幕上顯示有視頻信息。 她想也沒想的直接點開,看清視頻里面的內容,瞳孔震驚,險些暈了過去,沒想到那個視頻居然是她被男人強暴的時候錄下的。 畫面中男人將她的兩條腿扛到肩頭,他雙腿分開,跪在床上,腰腹朝前挺動,雙手抓著她的乳rou褻玩,在肆意侵犯她的rou體。 緊接著,又有一條文字信息跳了出來。 ——你盡管報警,這條視頻,我保證在你報警之后的叁分鐘之內,會傳到你爸,你同學,你們村里人的手機里頭。 ——哦,還有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叫,江應白對吧? 許月滿握著手機,氣到眼前發黑,站立不穩,險些倒到地上。 施暴者居然還反過來威脅受害者! 畜生,畜生…… “爸,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不吃飯了,我回去繼續睡了?!?/br> 身子剛轉過去,女孩的眼眶再也包不住洶涌的淚水,啪嗒啪嗒掉到地面上,形成一串清晰的“水印”。 扶著墻壁,慢慢走回房間,合上房門,許月滿再也控制不住即將崩潰的情緒,倒到地上,咬住嘴唇,痛哭起來。 許東方望著女兒的背影,心頭隱隱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走上前敲動門板,“囡囡,你怎么了?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阿爸很擔心?!?/br> 許月滿吸了吸不通暢的鼻子,努力壓下哭腔,揚聲回道:“我沒事的,阿爸,只是和朋友有了點小矛盾,所以心情有點不太好,過兩天就好了?!?/br> “好,等一下阿爸把飯菜熱在鍋里,你餓了的話就出來吃飯?!?/br> “知道了!” 一晃好幾天過去了,進入更燥熱的八月份,許月滿的下身終于沒那么疼了。 可那個男人威脅她的信息,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許月滿卻無法往外訴說,只能憋在心里頭,快要將她折磨瘋了。 她變得越來越不愛出門,原本開朗的性格,也一天比一天沉悶了下來。 那天晚上的畫面,變成了她的夢魘,每天晚上都要在夢境里面重復上演一遍,每回她都會尖叫崩潰著醒來。 她開始感到心悸,呼吸變得困難,也開始恐懼夜晚的到來。 直到,八月十五號這天。 那個消失了大半個月的男人,帶著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立在她家窄小的院子里頭。 時隔半個多月,封經衡終于再次見到心心念念的女孩,激動得滿面紅光,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滿滿?!?/br> 許月滿站在門口,瞇起眼睛,時隔半個月,再次感受到外頭刺眼的陽光。那個男人的身影,就這樣清晰地印在她的瞳孔里面,她瞪大了雙眸,不敢相信他居然還敢來家里,激動的想撲上前去與男人拼命。 結果腳下剛邁出第一步,忽然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