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番外(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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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院帽最后一句話給驚到的湯姆·里德爾接下來一整個星期都處于一種神思恍惚的狀態中, 就連他周圍的斯萊特林的朋友們也都能夠看得出來他的不對勁,而學院的院長也特地在某一個午后才勸告他, 不要為了即將到來的畢業而打亂了此時的狀態,依據他平時的成績, 那最后的一場考試,不說能得到幾個“o”,最起碼良好的“e”還是能夠輕松取得的。 里德爾還能夠說什么呢,他只好一一謝過了這些毫無必要的關心, 然后確認鄧布利多并沒有對于那一晚的聲響起了疑心之后, 好不容易又等到了一個校長不在的夜晚, 他又一次竄入了校長室旁邊的側門, 忠實地履行了他當日最后一句“還會再來”的宣言。 沒有太多的虛偽的交流,他直接而干脆地直接詢問道:“你那個時候說得, 薩拉查·斯萊特林沒有死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早就料到這小家伙會又一次急急忙忙趕來的斐瑞帽子好整以暇地舒展了下帽身, 他頗有些嘲笑道:“當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br> 里德爾的神情里充滿了一種驚詫的狂熱,又帶著一些恐懼和忌憚, 他質疑道:“抱歉,我有些糊涂了, 你說的是你過去的那個時代,是他在離開霍格沃茲之后,還是……” “當然是現在了,”斐瑞帽子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是以為越是久遠的事情就越是朽敗,就連當年被當做神一樣來看待的霍格沃茲的四巨頭在你們看來也就是一些偉大強大的巫師,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不能被先輩的光輝遮掩住了屬于你們自己的道路。嘿,越是聰明有野心的巫師,就越是會把這句話奉為真理?!?/br> 意有所指一般,帽子古怪道:“可是你們又真的能夠感受到他們當年的影響力嗎?” 里德爾躊躇了一下,在帽子戲謔般眼神的注視下,他又有些忐忑道:“可是拉文克勞那里,那座塔樓上的那位幽靈女士……” “我又不是說四位創始者都選擇了活下來?!泵弊佑行┎荒蜔┑溃骸翱傆腥藭铀劳?,羅伊納和赫爾加就是如此,而也有人會選擇繼續,薩拉查·斯萊特林便是其一?!?/br> “那斯萊特林家族……”里德爾不解道。 “他們又不是需要手把手教導的小孩子了?!膘橙鹈弊硬恍嫉溃骸八_拉查本來就是踩著上一任族長的尸體上得位,你指望他能夠對自己的后代有多少的感情,更何況那還不是他自己的,只是他的meimei斯萊特林小姐的?!?/br> 受到了重大打擊的湯姆·里德爾幾乎就要失神了,他倔強地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思路,現在的他還不是日后的那個暴躁的魔王,處于學生時期的他還是能夠接收一些否定了他想法的訊息的,他把自己來到這里的最初的目的放置到了一邊,小心翼翼探討道:“那他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干些什么?” 這個巫師界又有那些大事,是有著他幕后手筆的?里德爾不由得悚然而驚。 “還能干什么?”斐瑞帽子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他當初離開城堡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身為創始人之一,就這樣突然而然地離開,另外的羅伊納和赫爾加女士也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怨言? “為什么?”里德爾有些傻傻地問。 “是為了尋找戈德里克??!”帽子用一種看著愚蠢生物的眼神看著這位霍格沃茲中的優等生,像是不明白他的大腦里是否塞滿的是一些芨芨草,連這樣簡單的事實都想不到。 里德爾深深吸了口氣,他咬牙道:“然后呢,他尋找了一千年,都一千年了,他找到的可不就是一些……” “尸骨”這兩個字梗在了他的喉嚨里,他突兀明白過來,既然薩拉查·斯萊特林能夠活到現在,那么當時同樣身為傳奇的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又為何不能同樣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 “說起來,你的身世還是和他當年的身世極為相似的,”斐瑞帽子嘀咕道:“否則的話,我也不會觸景傷情,會和你這偷偷摸進來的小子說了這么多……” 被戳中了痛點的里德爾幾乎是一瞬間便紅了眼睛,他周身的魔力開始隱隱鼓噪起來:“你怎么會知道?” 他明明已經把知道所有事情經過的人都殺死了,又怎么會被這看起來安然無害的一頂帽子所知曉?他抬起了自己的魔杖,魔力在他的杖尖匯聚起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帽子哈哈大笑起來:“我是霍格沃茲的分院帽??!” 里德爾這才意識到,什么密室、什么有求必應室,論起異常,這頂有著人類思維的帽子,難道不才是這所學校之中最為不應該的異常嗎? 它的邋遢、它的古里古怪的分院歌、它的安分和親和,將它本來最應該被探究的特異掩蓋下去了,一千多年了,多少人物風流云散,卻始終,有那么一頂帽子,看著一代代的巫師入學、畢業、老去、死亡,卻始終沒有人研究它的本質。 但已經制作出“日記本”的里德爾,卻怎么也沒辦法將這個大大方方出現在霍格沃茲分院儀式上的帽子聯想到魂器上,他始終是用“它”、而非“他”來看待這一頂帽子,他定了定神,開始察覺到他這一次前來的莽撞,他開始思考自己的退路,裝作有些好奇的模樣,他開始發問道:“呵,雖然史料不全,但好歹還是有過一些記載,四位創始者的身世都有過簡略,可沒有誰,是和我一樣從孤兒院里出來的!” 談及到自己最不愿意談論的出身,他的聲音也不再遮掩,帶著尖銳的冷漠,與其說是發問,還不如說是諷刺。 但帽子只是笑,笑過了之后,他忽然又開始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拿你來和他相比較,我也是睡糊涂了?!?/br> 但緊接著他又“皺起眉”來,搖了搖頭,他突然發起怒來:“不不,拿你和他相比,那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被如此貶低的里德爾臉色漲的通紅,若非是摸不到這頂帽子的虛實,他簡直就是要一道“阿瓦達”直接發射過去……而且這里還是霍格沃茲。 “看來時光這種東西,”帽子自言自語道:“還是又一次影響到了我的心智,讓我將憋了這么久的話,隨便一只有了斯萊特林血統的小蛇一來,就情不自禁地傾訴而去——要引以為戒?!?/br> 里德爾將驀然升起的爆炸般的心情按捺在心里,但還沒等到他做出什么應對,斐瑞帽子便重新趴了下去,他也不再看他,只是有些懶洋洋又無比冷淡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br> 里德爾的胸脯起伏了好久,手中的魔杖也上上下下抖動,但最終他還是什么咒語也沒有發射出來,而是鐵青著一張臉,轉身離去。 一片靜默之中,斐瑞帽子依舊是那種有氣無力的樣子,他又一次懶懶地說話:“那個斯萊特林的小子已經走了,難道你還要繼續呆在這里嗎?” “只是被您所倒出來的消息震撼住了而已?!币坏罍睾偷穆曇魪目諢o一人處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收起了自己的魔法,霍格沃茲的現任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出現在原地,他的眼睛看著分院帽那一如往昔的模樣,卻再也沒辦法把他當做一頂單純的帽子來看待,目光中還殘留著未曾褪去的驚訝,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道:“霍格沃茲里的夜游也是一項悠久的傳統,身為他們的師長,不得不將這些好奇心雀躍的小家伙們趕回他們的宿舍里去……” “你也是責任心深重,”斐瑞帽子動了動自己的尖頂,有些悵惘道:“比起當年那一個兩個從霍格沃茲出走的那兩個家伙要來得負責任的多,唔,想必將來的你也一定cao勞得多?!?/br> 他沒有提及這一次的鄧布利多的提前到來,是否和上一次里德爾暴露出的行跡有關。 “哪里,”鄧布利多也回答道:“霍格沃茲是一所很好的學校,我一直都很喜愛它?!?/br> 斐瑞帽子點了點頭,雖然他一貫致力于在分院儀式上說些小小的斯萊特林的壞話,但是這和他對霍格沃茲的滿意并不矛盾,畢竟,這也算是戈德里克除了那柄格蘭芬多寶劍留下來的另外一樣東西了。他并不常和霍格沃茲的校長們交談,看著自己的朋友一一死去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產生倦怠的事情,他對于鄧布利多的這種態度也相當滿意……而這種滿意,也促使他說出了接下來的一句話。 “就剛才的那小子,”斐瑞帽子道:“繼承了斯萊特林的血脈,但是卻連薩拉查一丁點的大局觀也沒有繼承到,他的野心,就像是在一片昏暗草原上的野火,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到……” 被從側面嘲諷了一番的霍格沃茲的師生們不在場,鄧布利多苦笑了起來。 “他在試圖凈化他自己的血脈,”斐瑞帽子冷哼一聲,道:“這是當年的他都沒有選擇去做的事情,何其愚蠢!只有自身能力不足的人,才會靠著否認剔除自己的方式,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去博取強大的力量!” 說實話,斐瑞帽子的這句話倒是有些失了偏頗,鄧布利多思索道,但這也能夠看得出,他對于他口中的另外一人,到底是何等的信任和推崇,他所選擇的每一個方向,都能夠被他看做正確。 “但不得不說,斯萊特林的血脈中流傳著那個家族繼承自上古生物的魔力,一旦他的魔法成功了,很有可能,就會給這個魔法界帶來一場災難?!膘橙鹈弊佑行┬覟臉返湹卣f道。 鄧布利多的神情更加無奈起來,這頂布滿了歷史塵埃帽子置身事外的態度如此明顯,明顯到他說不出任何勸誡的話來,也對,過去一千年他就是這樣做的,包括他所說的那位斯萊特林閣下,也從來沒有在巫師界中顯過一次的身形,哦,還有那位據說失蹤的格蘭芬多閣下,就更是如此了! “這可是斯萊特林的鍋??!”帽子開始興奮道:“他再置身事外那可就說不過去啦!” 像是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斐瑞帽子沖著鄧布利多道:“等到那個小子干出了一些丟人……咳咳,毀壞巫師界的事情,你就帶著他,將他丟到魔法部去!” 在鄧布利多訝異的眼神中,帽子又一次重申道:“對,就是魔法部,英國的,但我說的不是你經常去的那個魔法部,是它更往上的那個,你得感謝他是本來就是出自英國,所以他會在這邊的魔法部門待得長久……你知道的,魔法部是從巫師評議會轉換而來的,那個不為人知的議長就是他?!?/br> “如果你沒有見到他,那你就把那個小子給扔到那件帷幕之后去,”斐瑞帽子嘎嘎怪笑道:“雖然也許等他反應過來,收回到的可能是一具無用的死尸,但我一想到那個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就能讓我再繼續高興上一千年!”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把前面的故事寫完了,接下來就是薩拉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