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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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諾剛開始是想和尊主同歸于盡,讓胥天翔從此過上安穩的生活。 后來她有了動搖,可她仍然堅持自己留下讓云林,言槐,飛下和胥天翔先走,就是不想觸動埋伏在四周的狼人,保全烏族人的性命。 她以為,就算胥天翔提前蘇醒,也不會這么快回來,她著急讓族長讓路就是想避開回過頭來的他。 卻怎么也沒想到,剛松了一口氣的她在見到從天而降的云林后情緒有了較大的波動。 “林?!彼龔娙套∩ぷ友鄣男忍鸬?,“走,快走?!?/br> 先不說狼人的數量有多少,只說一個譚宗晉加上功力高深莫測的面具人,云林一人就應付不來,更何況陌馨雅還帶著很多護衛。 她不能讓他冒險,要在他看出她有不適之前,盡快趕他走。 “云林,走,馬上,這是命令?!彼俅慰圩∽约旱拿}道,“若你不走,我立刻掐斷我的命脈?!?/br> 云林眉頭緊蹙,雙手攥拳,猶豫了片刻,準備離開。 “你是云城云家的遺孤?”陌馨雅突然開口道,“真沒想到,云家還有人活著?!?/br> 有關云家的事,單一諾已從畫面中得知,只是她沒想到陌馨雅會知道。 感覺快要忍不住翻涌而來的腥甜了,她咬牙道:“走……” “想走?”陌馨雅冷哼一聲擺手道,“都已經讓你茍活了這么多年,還想從本公主手上溜走,你未免也太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br> “譚……噗!” 單一諾剛想讓譚宗晉去放云林走,卻不想剛開口就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云林見她吐血,一個箭步沖到她身邊,用長劍將剛抱住她的譚宗晉逼退,一手扶住她,一手舉著長劍對著逼近的敵人問:“主子,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走,快走,不要管我?!?/br> “我帶你回去?!痹屏植焕頃娦幸扑叩乃?,背起她道:“抓住我?!?/br> “林,你不能出事,快走,我必須要留下?!彼龎旱吐曇舻?。 她必須要留下,且不管尊主如何,眼下她必須要先揭開面具人的真面目,不然,面對真正的敵人時,她還要擔心著身邊的人。 親近之人最怕猜忌,十分注重感情的她更怕和她在意的人有絲毫的嫌隙。 不揭開此人的真面目,她絕不會離開這里半步。 云林不語,可依舊不肯放她下來,將她背好以后,抽出長劍,準備殺出一條血路。 “你不要……” 她想要勸云林的話還沒說完,兩個飛鏢打來,躲飛鏢的云林旋轉著身子,時刻注視著身后的她卻沒躲過第二次飛向他的三個飛鏢。 一個刺入了他的腹部,另一個插進了他的左臂,第三個被他用長劍打落在地。 “林?!彼龗暝鴱乃成舷聛?,看著他腹部和胳膊上的傷口含淚奪過他的長劍道:“你快走,不然我立刻在你面前自刎?!?/br> “若要我丟下受傷的你,那我寧愿和你死在一起?!痹屏謭远ǖ目粗?。 她淚如雨下,激動的情緒影響下,又吐了一大口鮮血,手中的長劍也應聲落地,整個人也向后倒去。 譚宗晉飛身而至,搶在起身要來扶她的云林前扶住她又給了趕到的云林一掌。 云林剛要反擊,面具人從他身后又給了他一掌,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視線模糊的單一諾看到陌馨雅的護衛蜂擁而至,拉住譚宗晉的衣領道:“留他全尸,不然,我死給你看?!?/br> 她此刻能談的條件只有她自己的生死,明知不能用同樣的理由反復威脅的她還是說了同樣的話。 退讓一步不夠,只能再退讓一步,反復下來,她也退到了無底的深淵。 此刻的她很清楚,她已經保不住云林的性命,只求他能留個全尸。 “只要你答應乖乖和我一起走,我就讓你送他最后一程?!弊T宗晉捏著她的下巴道。 “好?!彼斓膽?。 譚宗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看著她對身后的人喊道:“住手?!?/br> 可就在他喊出聲的時候,聞到血腥味后,不受控制而躁動的狼人直奔這里而來。 有些狼人甚至是直跨部落,在烏族人的驚呼聲中奔向這里。 “不得傷及無辜?!彼拥膹乃麘牙锍鰜砗暗?,“除非你們不想讓尊主得到他想要的東西?!?/br> 面具人見她已經吐了兩次血,知道她此時受不了刺激,更不能在激動,掏出袖帶中的笛子,讓躁動的狼人瞬間安靜下來,像哈巴狗一般蹲到她的面前。 這是單一諾第一次見到他們控制狼人,要說她沒有被震撼到那是假的。 胥宛月曾在她面前用笛聲控制過往生門的人還有那些紅眼的行尸走rou,已經有了野性的狼人也能被笛聲馴服,著實令她震驚。 她將所有情緒埋藏起來,蹣跚的走向已經血rou模糊的云林。 “怎么這么傻?!彼诘厣媳鹚?,“為什么不聽話,為什么不走?!?/br> “若,若,是你,會丟下自己的,愛人嗎?”明明很痛苦的他眼含笑意的看著她,“我覺得,我,我的選擇,和你,一樣?!?/br> 她微愣了下,將他抱在懷里,除了不停的道歉不知道要說什么。 “一諾,能不能,能不能讓我,讓我聽聽,你,你唱的,一次就好?!?/br> 那日,聽到她教給陌西城唱這首歌,只聽到了這四個字,他一直都很想聽她唱,就算不是唱給他聽的也無所謂。 現在的他怕是等不到她再唱的時候了,只能硬著頭皮跟她提了這個要求。 死,他不怕,可他很怕死都不能聽到那首曲子。 還在想她會不會罵他的時候,他聽到了她哽咽的聲音,可這哽咽的聲音卻是他覺得這一生中最好聽的聲音。 “一次就好,我帶你去看天荒地老,在,在陽光,陽光燦爛的日子里開懷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氣里吵吵鬧鬧,你……” 她突然停下,抱著已經含笑離世的云林哭得不能自已。 從他那晚出現在她的院子里,跟她說從此以后他便是她的人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年頭。 四年里,他無數次救她性命,幫她渡過難關,像大哥哥一樣守護在她身邊。 對她來說,其實他和祁玉是一樣的存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