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信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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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在前院的門外多時的梁姓男子見單一諾從院子里出來,慌忙迎上前兩步等候吩咐。 聰明的他并沒有任何言語,只是默默的跟著一旁。 單一諾瞥了他一眼道,“我會留下人暗中盯著,你們好吃好喝的養著她們兩個,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她們會身亡,怎么處置是你們的事。這期間她們若是有個好歹,你們路府所有的人就會嘗到蝕骨丸啃咬你們四十九天的滋味?!?/br> “小人明白,謹記在心?!绷盒漳凶庸Ь吹恼f道。 梁姓男子對單一諾不僅僅是懼怕,還有一大部分是崇拜。 從聽說了她的事跡以后,他就夢想著能見到她,想要看看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他一直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女子能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花廳中見到她的那刻他才明白,原來她的感染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懷揣著偉大志愿的他,很想成為能擁有她這樣眼神的人。 正因為這份崇拜,所以會謹記她所有的吩咐,并會依照吩咐分毫不差的完成。 單一諾察覺出他的異樣,不過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路程昊聽到他一直惦記著的聲音,快步跑到前院大門處,又好似想到什么,畏首畏尾的偷瞄著她不敢上前,但眼神十分猥瑣。 她是真的很不想和這種人計較,也是因為在剛剛的院子出來時感受到附近有人盯著她,但是卻找不到任何痕跡,所以故作鎮定的當作沒有看見直接走向門口。 暗中回來的云林和云森依照她的手勢吩咐在四周查看著情況。 往往世間就有那么一部分人,在你想粉飾太平時,他們就會出來興風作浪。 怎么想不甘心的路程昊就走了一步險棋,想要試試自己的魅力。 畢竟單子萱是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迷住了,他每一句話她都會乖乖的聽。 有了先前的例子做鋪墊,膽子也大起來,擺出一個自認為很英俊瀟灑的姿勢攔住了單一諾的去路。 讓他失望的是,她甩都沒甩自以為是的他,直接繞開了叼著花擺出惡心造型的他。 沒發現異樣而現身的云森和云林還沒來得及稟報,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雖然對胥天翔很失望,不想單一諾和胥天翔再有交集,但是也不允許這樣的男人在他們家主子面前獻媚。 云林看了一眼云森,云森會意,從袖帶里掏出一包花粉灑向了路程昊。 渾身刺癢難受的感覺傳來時,路程昊全身起滿了紅色的疙瘩。 周邊的嚇人都以為是麻疹,立刻后退了好幾步不敢靠近,其中也包括正要來質問他的妻子。 唯有趙氏上前詢問他究竟是怎么了。 聞到花粉香的單一諾看了一眼云森看向梁姓男子道,“以后管好他,不然下次本閣主就不知道會丟些什么到他身上了?!?/br> “謝閣主手下留情?!绷盒漳凶庸笆中卸Y道。 單一諾輕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折騰了這么久,天色已經快要黑了,她并沒有在此停留,而是用了些膳食就吩咐云林趕路。 他們并沒有回上京城,而是去了盤云城。 肖琳繡的墓地也在盤云城,云林把她和肖家人葬在了一起。 當年胥天翔知道肖家出事以后,讓人將肖家人好好安葬。料理完單家的事以后,也替肖家翻了案。 詢問完郭氏以后,單一諾覺得她該去肖家墓地給他們一個真相。 “主子不擔心那個姓梁的是丞相或者嚴家的人嗎?”泠雨問。 “泠雨姐不用擔心,我已經打聽過了,他是個屢次落榜的秀才梁真,多年趕考未中,家徒四壁,妻子拿了僅剩的家財和別人跑了。令他差點餓死在街頭,趙氏救了他,他現在算是趙氏養的面首?!痹粕谲囃饨忉尩?。 云森早就在梁真出現的時候就去打聽了他的出身。 算得上是包打聽的云森,打聽這些事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紕漏。 “就算是丞相的人也不怕,我正想要丞相知道我的行蹤呢!”單一諾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眼睛都沒睜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br> 郭氏說丞相并不會殺她們,那也就是說丞相一直留著他們還有別的用處。 而且話中透露出的信息說明丞相早就想好了怎么對付她,這招有可能是大招。 要殺了郭氏和單子萱也是為了拔除掉丞相大招里的秘密武器。 云林,云森和泠雨三人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為了讓自家主子好好休息,他們不再說話,車也走的特別平穩。 應該說很慢,至于為什么很慢,那就要問馬車中安睡的某人了。 過了午時他們的馬車才到了盤云城外的肖家墓地,單一諾讓所有人在外等候她獨自一人進了墓地。 琳繡說的沒錯,單家欠肖家的,聽到郭氏的那些話時她想明白了幾件事。 胥天翔從西南邊境趕回來的時候已經知道單家要出事,他肯定會提前通知飛云閣的人和杜家兄弟。 那么,杜家兄弟為何沒有救單家人,飛云閣為何沒有阻止肖家的悲劇。 所有的事都只有一個原因,因為這些都是胥天翔的意思。 是不是說單家和肖家的結局也是經過他點頭的?他的默認才會讓兩家被滅門? 太多疑點指向他,她不想信都難。 因為單家遇難,明明能阻止卻袖手旁觀的人是她的夫君,所以,無論哪一層,她都必須要來給肖家人一個交代。 她跪在肖卓運的墓碑前,大概的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和她的一些猜想。 跪足了兩個時辰她才從墓地中出來。 在他們返回上京城的途中,上京城中就發生了一件轟動全城的事。 單一諾成為了通緝犯,京兆尹的官兵到處在尋找她的下落。 令她沒想的是,只是想留下看看究竟有什么目的的人最后成為了她的證人,幫她脫離了險境。 但這個人也因此事被眾人指責,最終因承受不住那種異樣的眼光而自縊。 臨死前還告訴了她一件令她驚愕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