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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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青山是白柳鎮的人,后來做了皇商才到京都去的。 祁玉在單家生活的那幾年就是在白柳鎮,那里對他來說有非凡的意義,但他離開后就沒有再回去過。 師傅曾經跟他說,既然那段緣分已盡,就不要再有留戀。 “算是吧!”單一諾低頭寫著東西輕聲道。 其實這個故事是二十一的事,她巧妙的改了一下。 蒼暮知道她要說的應該不是這里的故事,他示意門外的云林攔住前來送飯菜的人,想聽完她的故事在去用膳。 “曾經我的故鄉有兩個智者,有一天年輕的智者跋山涉水去見年長的智者,回來后他三天沒有說話。三天后,他說:我知道魚是能游的,所以我用魚鉤來釣它。我知道鳥是能飛的,所以我用箭來射它。我知道獸是會跑的,所以我用網子來網它?!?/br> 單一諾說著的時候,手上的筆一直在宣紙上寫寫畫畫的。 花廳里的人都以為單一諾在記著什么,耐心的聽她講著故事,并沒有任何人說話或是提出什么問題。 “但是,他說那個年長智者就像一條龍,龍它是乘著云氣在天空中飛舞,見首不見尾。只是偶爾的露出一鱗半爪,我根本就無法去捕捉他?!?/br> 黃鶯般美妙的聲音停止,但她手上的毛筆卻沒有停。 燕子噘嘴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單一諾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師叔,單一諾的話什么意思??!”燕子選了花廳中最有智慧的人問。 蒼暮看想若有所思的鄭澤初說道,“讓鄭公子來說說吧!” “前輩叫我澤初就好?!编崫沙豕笆值?,“一諾是說,我們一般人大概都是一些普通的飛禽走獸,而真正的天才,就像龍一樣,它乘云飛行神龍見首不見尾。而她也并不是什么大智之人,讓咱們不要吹捧她?!?/br> “鄭澤初,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眴我恢Z頭也不抬的說道。 杜邵帆想也不想的抱怨道,“一諾,我也沒有那么差吧!你怎么不夸夸我?!?/br> 單一諾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毛筆,吹著宣紙上的墨跡。 墨跡干了以后,她對鄭澤初說道:“來看看,我要做這些,需要多少銀兩?!?/br> 飛云閣原來的財務都是有茗韻樓的賬房管著,但是她現在要做的事太多,不能再用一個賬房。 她需要另擇賬房幫她管理飛云閣的財務。 鄭澤初就是最好的人選,他的才智也能幫她好好運用現有的財務開展能開展的業務。 “廠房和作坊建好最好也要二百兩,而剩下這些,需要有具體的情況來算?!编崫沙蹩赐陠我恢Z給他的宣紙蹙眉道。 “師傅,你可知咱們飛云閣內還有多少銀兩?”單一諾問。 蒼暮輕笑道,“飛云閣具體有多少銀子為師不知道,但是二百兩銀子對飛云閣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br> “若是兩千兩或者兩萬里呢!”單一諾又問。 “這個……” “一諾放心吧!”杜邵帆起身道,“茗韻樓拿出兩萬兩銀子還是綽綽有余的?!?/br> 單一諾頷首,現如今她需要的銀子還沒有那么多。 南燕城這邊步入正軌了,其他的飛云莊再開始運作的話,只龜苓膏和燕窩就足夠支撐的住到時候的支出了。 她躊躇片刻道,“鄭澤初,你今晚就去飛云莊。三水舅舅已經開始著手建廠房和作坊的事了,你這個賬房也要忙活起來了?!?/br> 鄭澤初正襟危坐,認真的聽單一諾說著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她吩咐的每個細節他都謹記于心。 “餓死了?!眴我恢Z揉著小肚子道,“晚膳還沒有好嗎?” 云林讓廚房的人迅速送來飯菜,這時候周潤凱也趕了回來。 晚膳后,單一諾喊來飛天道:“飛天,你帶鄭澤初去飛云莊,將他交給三水舅舅?!?/br> “三水舅舅?他在飛云莊?屬下還不認識他,主子要不要寫封書信給他?!?/br> 回來以后,飛天四人也改叫單一諾主子了。 “三水舅舅就是大長老的兒子,薛淼?!眴我恢Z知道他們肯定是認識薛淼的,只是不知道三水舅舅這個稱呼。 飛天恍然大悟,單一諾本就是胥天翔的妻子,他們理應喊薛淼為舅舅。而三個水加起來就是淼字,三水舅舅當然就是他了。 怪不得胥天翔那小子這么護著這丫頭,她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 薛淼她都敢給他起個這樣的外號,那平日里阿平那小子是不是也被她捉弄的不輕。 “屬下明白了?!憋w天拱手行禮道。 鄭澤初跟著飛天去了飛云莊,單一諾和周潤凱還有蒼暮,杜邵帆四人商議起后天開張的事情。 飛云莊忙前忙后一天都沒有閑下來的薛淼剛要回院子休息,暗衛便說飛天回來了。 他父親今早離開的時候說讓飛天去單一諾身邊,飛天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難道是那丫頭不想留下他們四人嗎? “飛天,你怎么回來了?”薛淼問。 “主子讓我回來送個人,他以后就是飛云莊的賬房,讓你有事和他商量著來?!憋w天道。 “是什么……” 人字還沒有說出口,薛淼的話就戛然而止,眼神盯著從馬車中下來的鄭澤初。 要說起鄭澤初的長相,算不上太帥,之前的時候打眼一看就是文弱酸書生的形象,不過他這兩年為了追上單一諾風吹日曬的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清秀的面目五官,還有他一舉一動都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就給人一種學富五車的感覺。 “在下鄭澤初,還請多多指教?!编崫沙豕笆值?。 薛淼回過神,對他淺淺一笑,饒有興致的說道:“書生,你怎么認識那個野蠻的臭丫頭的?!?/br> 自從單一諾幾招就打敗了他以后,他就逢人就說她野蠻。 畢竟那天她有些乏了,不想和他消耗體力,出手確實可以說是快準狠,而且力度恰巧是他所承受不住的。 野蠻也很符合她當時的形象。 鄭澤初微愣,笑問:“你說的是一諾?” “除了她還有誰?”薛淼嘀咕道,“不知道平兒那小子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怎么就看上她了呢!”